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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風背負雙手,他的鎮定讓所有人都暗暗佩服,甚至覺的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瘋子,這可是面對一個隨時會爆發殺掉他的強大存在啊。煞魔也好,血河尊者也好,還不都是一個兇徒?
吳風笑道:「名字,是我們生靈得以分辨自身的最主要的渠道。可同樣的,你叫血河尊者,我也可以叫血河尊者。可這並非是我們的名字,那麼我們真正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呢?」
「我們的意識從虛無中來,於虛無中誕生,從而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獨立的世界。那麼問題來了,我們到底是誰?」
洛仙兒、黎風等人蹙眉。
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自我意識的產生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點,誰能夠說的清楚?
血河尊者眼神多少有點茫然,因為他還沒有辦法完全確定自己到底是誰。
而偏偏又碰到了吳風這個胡攪蠻纏的人。
他的這些話,純粹屬於胡扯八道,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把這世間的大智者都聚集在一起,那也不可能給出一個正確的答案。
吳風繼續笑道:「我剛才說了,你可以叫血河尊者,我也同樣可以叫血河尊者。但是我們來假設一下,如果這全世界的人都叫血河尊者的話,那麼我想請問,你又到底是誰?」
血河尊者陷入了沉思中,心緒多少有點不穩,殺意時不時綻放。
「再或者換個說法,如果把名字都拿掉的話,我是誰,你又是誰?」
吳風笑道:「你現在僅僅只是因為洛仙兒說了一句疑問的話,你就覺的你是血河尊者,可你就真的是嗎?假設血河尊者另有其人的話,那你豈不是從這一刻起,變成了真正的血河尊者,代替其他人而活嗎?別忘記了,名字的重要性就是讓天下萬靈得以分辨出誰是誰來,我說的可還對嗎?」
血河尊者眉頭緊鎖,對?不對?他不知道。
記憶有損本身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本身對於自身是毫無影響的,可一旦有人撩撥的話,本來很簡單的問題也會變的非常複雜。
吳風踱步,「同樣沒有名字的我們,我和你並沒有什麼區別。你看,我給你舉個例子,黑馬是馬,白馬也是馬,也就是說,黑馬就是白馬,你覺的我這個問題應該沒有問題吧?簡單的來說呢,我是人,你也是人,所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得出的結論就是,你和我並沒有什麼區別。你若殺了我,豈不是就是殺了你?你若殺了你,同樣也是殺了我,這樣的做法,你覺的妥嗎?」
血河尊者雙眼微眯,他覺的這個問題是有問題的。
但是卻又很難說出來,這問題到底在哪裡。
其他人都暗暗覺的古怪,這小子不是想要告訴血河尊者屬於自己真正的名字嗎?怎麼會扯到這些話題上呢?
洛仙兒低語,「白馬非馬……」
她已經明白過來了,吳風是用的這個道理,但是卻在這個基礎上瞎改,雖然是亂扯,但是核心思想卻在。這是一個非常頭疼的邏輯思維,吳風本身就擅長口舌之爭,胡編亂造都是可以的,更何況還有這個核心意思做一個準備?
「不對。」
血河尊者搖頭,「白馬非黑馬,你也非我。」
吳風心底暗罵一聲,這孫子還挺難纏。神色不動,嘻嘻一笑,「既然這樣你覺的說不通,那咱們再換一個說法。白和馬字是不一樣的對吧?」
血河尊者頷首,這的確是對的。
吳風笑道:「這叫詞彙的組合,你看,我們會說爛人,鳥人。爛人是爛和人組成的,鳥人是鳥和人組成的,死人是死和人組成的。那麼我們來細看,人,說的是我們這樣的。那麼死人,就是換了一個說法,就是一具屍體了對吧?」
血河尊者點頭,「沒錯,你的這些說法都是人。」
吳風嘿嘿一笑,「我當然知道這點了,畢竟我的名字我並沒有忘記。我為什麼要說這個呢?原因也很簡單,你看,白馬,是由白和馬字組成的,那麼『白』可不是馬,對嗎?」
血河尊者再度頷首,「沒錯,不是。」
「很好,你現在已經承認了『白』不是馬,那麼我想請問,你又憑什麼覺的白馬就是馬呢?」
吳風咧嘴一笑,「我這樣說,你可明白嗎?」
血河尊者明顯一怔,『白』既然不是馬,那和馬字組在一起,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那就肯定不是馬了。
說人,一般說的是活人,活人、死人自然是有區別的,甚至都不在一個是同樣的生命體了。
吳風笑道:「那麼死人這個詞彙,聽起來都是人對吧?實際上呢?死人就是死人,死人不能夠開口說話,不能夠吃飯上大號,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活人卻可以做到這一切,那麼我想請問,死人還算人嗎?」
血河尊者緩緩搖頭,眼中有痛苦之色隱現。
「啪。」
吳風撫掌笑了起來,「那麼我們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我不是你,你不是我,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這並不矛盾。」
血河尊者茫然的看向吳風,這些瞎扯的道理對於他這個記憶有損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因為正常人誰會天天去想這個問題?
洛仙兒心底暗笑,這吳風也是夠能說的。所有的說法,不過都是胡扯一通罷了,故意誤導人。死人也好,白馬也好,前邊的一個字不過就是一個形容罷了,如果非要從字面的意思來解釋的話,來較真的話,那註定是無法得到真正的答案。
血河尊者臉色略顯發白,「可我還是不知道我是誰啊。」
吳風哈哈一笑,「前輩,我看你真是有點忘性大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也可以不是我,我也可以不是你。」
「可我不是你。」
血河尊者看向吳風,儘管記憶有損,可本能還在。
吳風笑道:「你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
血河尊者沉聲道:「這個說法有一定的問題,我若是你,我和你為何是兩個人?」
吳風笑道:「你若修煉了魂力,可以完全讓靈魂脫殼而出,那也同樣是兩個。你說我是你的靈魂呢,還是你的肉身呢?如果你覺的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就不是自己的話,那麼對於你的靈魂來說,你的肉身就不是你自己了嗎?同樣的,對於你的肉身來說,你的靈魂就不是你自己了嗎?」
血河尊者雙眼微眯,四周的血色囚籠不斷顫動,隨後竟然散掉了。
吳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同時打了個手勢讓所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開始的時候眾人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做,等有一個人實在忍不住的時候,這才發現,儘管他出去了,血河尊者也毫無動靜。
「那麼,你又到底是誰?」
血河尊者冷聲,說話的那一時刻,吳風可是死死的盯著血河尊者的每一絲神色變化。
吳風攤手笑道:「我剛才說了啊,我就是你啊。」
血河尊者沉聲道:「你的名字。」
「血河尊者啊。」
吳風歪頭嘻嘻一笑,「不對嗎?」
「你是血河尊者,我也是血河尊者……」
血河尊者低語,氣勢時不時的爆發,很是攝人。四周的人已經分開了許多,連秦妍都走了。
「我如果殺了你……」
血河尊者一個閃身到了吳風的面前,右手緩緩抬起,指向吳風。
這一幕驚的洛仙兒面色大變,吳風卻不著痕跡的拉住了洛仙兒,同時笑道:「你如果殺了我,就是殺了你自己。」
「我不信,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過是在騙我而已。」
血河尊者冷語,指尖有血芒閃爍,化為劍刃。
只要他動手,吳風就定然會慘死當場。
吳風淡定自若,雖然是裝的,但是最起碼他給人的表現是充滿了自信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吳風嘻嘻笑道:「別忘記了,我是人,你也是人,這樣的話,我就是你。你殺了我,也就是殺了人,人也是你,最後的結論就是,你也把自己殺了。」
血河尊者遲疑,並沒有敢直接出手。
吳風眼珠子亂轉,又笑道:「其實這個問題並不複雜,你不能殺我,因為你殺了我,就等於殺了你自己。相對的,我也不能夠殺了你,因為我如果動手殺了你,也就是殺了我自己。」
「轟!」
血河尊者氣勢陡然間大盛,狂笑起來,「我差點就被你這個小子給騙了,若是按照你這個結論,我之前殺了那麼多人,豈不是說我已經把自己殺了很多次了嗎?」
吳風嘻嘻一笑,「你又搞錯了一個事情,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死人……不是人。你看,他們都已經死了,又怎麼會是人呢?」
血河尊者一愣,剛才吳風是提到了這個問題,現在又突然說到了『死人』這個詞,讓一切都變的非常『圓滿』。
吳風緩緩抬手,「你若不信的話,我現在打你一下,我自己就會受傷,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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