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袁鴻源所說的一樣,靈宮的人果然在這裡安營紮寨,不過他們去的時候,地方卻是空的。
「看這規模,最起碼也有上百人。」
袁鴻源掃了一圈,「這可能是一次大清理,要杜絕暗中隱藏的傳送陣,只留一些他們自己認可的。」
吳風微微蹙眉,「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狗哥搖頭道:「這倒是很難說,難不成靈宮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不成嗎?」
吳風心底暗忖,動作?
幻晶水月是煉製靈體的不二珍寶,靈宮不惜代價的滅掉了曾經算是四大門派之一的玉心派。
如今,水韻大陸只有靈宮、域閣以及百門三個頂尖大派。
「總不可能是想要進攻化羽王朝吧?」
吳風隨後拋開了這個想法,如果真的要進攻,那將需要多少位強者?而且界海的難題也需要攻克吧?若是在對面不停的建立大型傳送陣,真當化羽王朝的人都是傻子嗎?
「有獅馬獸。」
袁鴻源笑了起來,指向旁邊的一個區域,有十幾屁獅馬獸栓在了那裡,獅馬獸只是普通的妖獸,一旦被馴化之後,就和普通的馬沒有任何區別。
兩人一狗趕了過去,袁鴻源牽出了一匹給了吳風,隨後自己又解了一匹,「其他的都他奶奶的放了,等其他人過來,再想趕回去,可就那麼簡單了。」
吳風呵呵一笑,那樣的話,他們原本一個月的路程也會變成兩個月,甚至更久。
狗哥嚷嚷,他自己也要了一匹,按照他的想法就是,老子不是一般的犬,就該有自己的坐騎。
袁鴻源將其他的獅馬獸全部放生,與吳風、狗哥揚長而去。
這種做法也算是缺德了,但是誰會在意呢?最起碼他們是不會在意的。
袁鴻源從域戒中拿出了一份地圖,在奔跑的獅馬獸上看了一會,便道:「從我們這個位置往東北的方向前進,一個月後應該會到靈宮的領域範圍內。我們到了之後,最好先了解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然後再做打算。」
靈宮很遠,他們也需要考慮到很多問題。
即便聖殿在這裡布置下了人手,可那也是少的可憐。一旦被那些大勢力發現,直接清除都是有可能的。
吳風頷首,「儘量越快越好。」
袁鴻源無奈道:「我們之前橫渡界海,本來就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只能夠儘量在婚期之前趕到,其他的我可是沒有辦法的。」
吳風點頭,「只要到了地方,聯繫到了人,我會幫你驅散刀意,到時候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袁鴻源拱手,「那完全沒有問題,不過……」
袁鴻源頓了一頓,又道:「你真的要見她?說實話,你如果和她見面,一旦這個事情被靈宮的人發現,你很難保住性命的。」
吳風輕語道:「不管如何,都是要見的。」
袁鴻源道:「我可先和你說好,我可以想辦法讓人通知她。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理,只要消息傳過去了,接下來我就會離開,我可不希望自己被靈宮盯上。」
那種代價太大了,他折騰那麼多事情,只是想讓自己活著而已。
吳風應聲,轉口道:「倒是你們聖殿做事情有點大了吧?你們真的有那種信心做到將這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嗎?」
他從袁鴻源的身上,只看到了聖殿無比強大的野心。
袁鴻源呵呵一笑,「其實,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也是明白的。我們這樣的人在這種事情中,只是想撈點好處而已。我們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自由自在的,也沒有誰管。上邊的人讓我們幹嘛我們就要幹嘛,這就是門派的束縛!」
「不干?隨時都會抹殺你!」
吳風蹙眉,「真的有那麼嚴重?」
袁鴻源頗多無奈,「不然呢?門派為所有人提供了修煉場地,保障,各種資源,你真以為什麼都是免費的啊?進去難,出去更難。不說別的,就說那個什麼帝宮的洛仙兒對吧?」
「她進帝宮比起很多人來說都簡單的多,但是她想出去呢?」
「除非,死。」
「任何大勢力,說白了,就是聽著名頭嚇人,背地裡比誰都髒。」
袁鴻源滿臉不屑,「可就算是這樣又能夠如何呢?大家還是趨之若鶩的,擠破腦袋的要進聖殿,靈宮,帝宮這些大勢力。」
吳風沉默,對於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
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得到了好處,你就要十倍,百倍的往裡邊付出。
不到死的那一天,誰也離不開!
除非,你真的是天下無敵。
狗哥淡然笑道:「哪裡有什麼清清白白?有光就有暗,光芒越是刺眼,背後的黑暗就越骯髒。沒有誰是清清白白的上位的,就算是化羽王朝的皇室,那更加骯髒。」
「可問題是,人們喜歡的,崇敬的,就是表現。」
聞言,吳風輕語,「過程不重要,結局才是最重要的。」
狗哥重重點頭,「沒錯,過程不重要。他們是勝利者,是強者,是掌握了生殺大權的存在。所以,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抗的早就被殺了,哪裡還有那麼多事情?」
「什麼是真相?真相就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
袁鴻源哈哈大笑,「是啊,強者說一句錯話,依舊有無數的人吹捧。而一個普通人說的一句對的話,卻會遭到萬人唾棄,這是什麼?這他媽就是世道!」
吳風看向前方,笑道:「所以呢?」
「殺!」
袁鴻源嘿嘿一笑,「把一群蠢貨都殺了,就沒有蠢貨了。不過,誰在意他們的生死呢?他們蠢,所以他們成為了萬靈血祭的犧牲品。能怪他們崇敬的那些人嗎?我倒是說不能怪,那都是他們活該。死一個少一個,反正我是不在乎的。」
吳風掃了袁鴻源一眼,「有點極端了吧?」
袁鴻源嘿嘿一笑,「我和你分析一個你可能早就想過的一個道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推選出了一個可以帶領他們走向正確道路的人,這一點本來也沒有什麼對吧?」
「可是呢?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本來只是領路的人卻成為了掌權者。而被帶領的人也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他們本身只是合作關係,最後卻淪為下人,卑賤的奴僕。」
「再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的反抗也消失了,一切都變的理所當然。他們成為了老老實實的奴僕,供養著由他們推選出來的領路人,讓那些人變的更加強大,更加能夠操控他們的生死。更可笑的是一些偏執狂,在他們的心中,那些當權者,比如帝王,比他們的父母,家人還要重要。」
「他們可以為了王殺掉他們的父母,孩子,乃至所有親人。而之後,他們也可能會被拋棄,那是可悲嗎?不是,起碼我不會那麼想,我覺的那是蠢,那是活該!」
吳風沉默,任何一個大勢力不就是如此嗎?
王朝也好,五大聖地也好。
前期的出現都是一樣的,但是到了最後,一切都變質了。
若是一位皇子要誰的性命,簡直比探囊取物還簡單吧?那麼到底是誰給了他這種權利?
是帝王?
不是!
是這天下所有的民眾!
狗哥淡然道:「權利、地位從來都不是自己給予自己的,而是四周生存的人給予的。他們不給,永遠都不會有皇權,也永遠都不會有什麼掌門之類的。」
「那時,強者就是強者,如果作惡,大家自然可以群起而攻之。這是最基本的道理,因為他們需要除惡來保障自己的利益。他們擁有這個資格,擁有這個權利。然而,變質的價值觀,就會讓無數的人思想上套上了枷鎖,到死的那天都未必可以想的明白。」
狗哥頓了一頓,又道:「你這傢伙思想倒是不錯,怎麼會有這種感悟的?」
袁鴻源呸了一聲,「我都活了七八百歲了,要是再想不明白這個道理,豈不是白活了?不過,想通這個道理之後,我就更加不在乎人命了。蠢貨在我看來,沒有資格活著。」
「就說他們見死不救的御神者吧,那又如何?我反而不希望御神者出現。就讓那群蠢貨不斷被殺掉,夭折,那是什麼?活該咯!你們那邊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是就我們北風大陸,就有憎恨御神者的。」
吳風好奇道:「這話怎麼說?」
袁鴻源輕蔑一笑,「因為他們的親人被暗中抓走,真相當然是用作萬靈血祭了。所以他們就恨御神者沒有出現救他們,而且還有專門的勢力形成了,把仇恨都算在了御神者的身上。你說這些人有趣不?誰他媽欠你的啊。」
吳風愕然,有這樣的人他可以理解,但是有這樣的勢力可就有點……
「哎,人啊,還是要難得糊塗。」
袁鴻源長嘆一聲,「我要是年輕的時候想明白這個道理的話,還不如不修煉,現在雖然活的久了,可說實話,卻又開始怕死了。再這樣下去,不出一百年,我不動用萬靈血祭都不行了。」
袁鴻源不斷搖頭,拍馬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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