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所在之地。
吳風當天的話早已傳了過去,而如今對於吳風,任何人也不會大意絲毫。這自然也包括天外天,這些時間來,他們一直韜光隱晦,暗中布置,只是為了應變更大的危機。
山外山的山主因為早已被殺,故此則是由當年的大長老成為了山主。
而今天,除了帝宮之外,山外山、人上人以及陰冥教、雲霄閣、望月樓、仙湖都齊聚在了這裡。
那都是當年跺跺腳都能夠讓這世間抖上一抖的人物,但是今天,所有人都為了一個人而興師動眾。
「諸位,不需要繼續這麼沉默吧。」
天主聲音冷漠,失去了曾經的淡然,還蘊含著一絲殺意。
一步錯步步錯,當年就該去妄想控制神獄中的罪犯!
那些人……
就該讓他們老死在神獄中!
天主心底暗恨,當年那一幕他永久銘記。起初的狂喜,到了最後的尷尬處境,甚至連性命都險些丟了。
而現在……
他們這麼多勢力,竟然根本就不放在人家眼裡。
丟人!
顏面盡失!
更可恨的是,御神者竟然到現在還不想放過他們。雖然他們得到了天閣所有的資源,但是那需要時間陪養更多的強者。
可一位皇的誕生,那能是十年八年就可以做到的嗎?
太難了啊。
陰冥教主冷語道:「那敢問天主大人又想讓我們說什麼呢?說一起去算計御神者,或者像曾經那樣許下承諾,如對付洛人仙那般。讓他自己為了協定,付出自己的性命嗎?」
望月樓主恨聲道:「如果可以做到那一步,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他的損失是最大的,一雙眼睛被吳風廢掉,這等痛苦,這等恥辱,他一定要復仇。
人主冷聲道:「這個吳風可不會像洛人仙那麼仁義,讓他為了和平獻出生命?我看他倒是會採取手段把我們都滅絕了吧。」
山主冷笑道:「仁義……是御神者的根本所在,也是他們最大的弱點。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挺同意這個做法的。」
仙湖之主淡然一笑,「那敢問山主,我是來這裡聽笑話的嗎?不是每一個人御神者都那麼善良的好吧?這吳風心狠著呢,你現在要是敢算計他,我敢說,他回頭就直接來滅了你山外山,你信嗎?」
山主冷笑道:「那以你的意思如何?跪在他面前求饒嗎?」
仙湖之主淡然笑道:「或許,那還真的是唯一出路。」
「你!」
山主怒叱,「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你可真算是丟人了。」
仙湖之主淡然道:「丟人?面子早就丟完了。你說是嗎?天主大人,從神獄被破壞掉的那一天開始!」
頓了一頓,又道:「而且,我相信你們也有所感覺吧?神獄已經重現了,你們知道那代表是什麼意思嗎?」
天主冷聲道:「你想說什麼?」
仙湖之主嘲笑道:「這還不明白嗎?他吳風估計是打算把在場的諸位全部都關進神獄裡,然後在孤寂中慢慢老死。而且還是那種想自殺都辦不到的死法,那將是一種無盡的折磨,完全存在於黑暗中。沒有希望,沒有光,什麼都不會有。」
「他吳風,已經打算徹底讓我們沒有後路了。」
人主沉聲道:「所以呢?」
仙湖之主輕笑道:「所以?所以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倒是有些道理。當然了,我也知道諸位在想什麼,不過就是想再拼搏一次,比如請出各大勢力的所有力量,進行奮力一搏。」
「對此,我真的想問問諸位,真的有希望嗎?他吳風可是能夠和萬惡之祖交手的人了。本人實力低微,可真不認為還能夠有機會與他吳風交手。希望?那不過只是自欺欺人的妄想罷了。」
人主嘲諷道:「想不到堂堂仙湖竟然已經有了這個想法,打了退堂鼓,成為了一個怯弱的小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前來?乾脆像帝宮一樣縮起來不更好嗎?」
仙湖之主笑道:「我來,只是想看看諸位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辦法扭轉局勢。但是現在看來,大家也不過都是想看別人的想法罷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談的?不如都回去洗乾淨了脖子,等他吳風前來就是了。」
天主神色冷然,「太早放棄,未免說的太早。他吳風的確很強,可那又如何?他並不能夠代表無敵。」
仙湖之主聳肩笑道:「那就只能夠聽聽你們的高見了,不過要說有方法,那大概就是去投靠人皇了。就我們這點斤兩,說心裡話,還真不夠人家踩的了。」
望月樓主怒叱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屢次三番的抨擊我等,你到底是何居心?!」
仙湖之主嘆息道:「以前還覺的諸位高瞻遠矚,但是今天一看我才真正的發現。原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還無法認清現實,也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從自己曾經的位置上,那是徹底的下不來了。」
「我們啊,已經是弱者了。如果換個立場的話,那麼我們這些人,僅僅只是依仗御神者的保護才可以活下去的弱者了。這啊,就是現實,你們雖然明白,但是就是不想承認。」
「畢竟,誰會想到,當年大家都懶的出力對付的小老鼠有一天會成長為一隻兇猛的大老虎呢?」
聞言,眾人臉色越發的難看陰沉起來。
如果……
如果當年他們真的傾盡全力,找遍天下也要找出御神者的話,那麼……
哪裡還會有今天這種事情?
只是對於那個時候而言,每一個勢力都有每一個勢力的想法,他們都懶的去對付吳風。實在是,那個時候的吳風弱的非常可憐。
乃至於,有些人還巴不得這個弱小的御神者可以打破平衡,從而可以讓他們撿到便宜,甚至因此而讓他們一家獨大!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局勢出現了失控的場面,他們無法控制事情的發展。
到了最後,吳風就已經有了自保之力。等他們真正想對付的時候,神之影又違背了曾經的規則,完全在明面上幫助吳風。
這一切的一切,才讓他們狗急跳牆的打破了神獄。
而那一步,也算是徹底葬送了他們的後路。
仙湖之主笑道:「怎麼樣?還是不願意承認各自的失敗嗎?」
山主冷聲道:「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像御神者低頭,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仙湖之主聳肩笑道:「明白,諸位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低頭認錯這種事情是絕對做不來的。那麼,陰冥教主,你的意思呢?」
陰冥教主淡然道:「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總該有個解決的方式,是戰是和,那都是需要做的一個選擇。我也承認你的說法是正確的,以現在的情況而言,魚死網破都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望月樓猛地站起來,喝道:「那就把他的朋友,親人全部抓起來!」
「他若不從,統統殺了。那化羽王朝,那魔族,到處都有他的人。我就不信他吳風真的那麼不想讓他們活著,逼他就範。」
雲霄閣主冷笑道:「那樣的做法,可就真的是把所有的後路都堵死了。」
望月樓主喝道:「難道你們都心甘情願的去像一條雜魚低頭嗎?他吳風不過就是運氣好點罷了。百年歲月走到了常人千年,數千年都無法攀登的高峰。這公平嗎?公平嗎?!」
天主冷聲道:「就沒有人可以說點有用的嗎?」
人主蹙眉,「除瞭望月樓主這個提議之外,我還真的無法想出有什麼辦法可以對吳風造成威脅。當年在西方大陸的一戰,就足以證明,他吳風早就不是我們可以拼鬥的目標了。」
「他實在是太妖孽了。」
頓了一頓,人主又道:「不過,如果各大勢力的僅存的一點依仗全部出現的話。我倒是覺的,也並非不可以與他一戰。只是那樣一來,我們就需要非常認真的考慮另外一個因素,那就是魔皇、人皇他們。」
「即便沒了吳風,可他們的存在也始終是我們永遠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山主沉聲道:「那或許,可以借刀殺人?讓吳風儘快去與他們死斗。到那時,我們便可解了這困局?」
陰冥教主淡然道:「吳風既然已經傳話過來,你還會有時間借刀殺人嗎?那種伎倆我們可以想的到,他吳風也同樣也可以想的到。所以,在情況還沒有發生之前,他肯定會先一步殺了我們吧。」
望月樓主喝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真的這麼心甘情願的去送死嗎?行,我是廢人一個,但是我就想問問諸位,你們有多少年沒有低過頭了?那種滋味難道比死還有尊嚴嗎?」
天主冷聲道:「如果那樣做的話,必須一擊必中,一旦失敗……」
「那你們的結局,就是死。」
一道聲音輕飄飄傳來,響徹了整個天外天。
「我最恨的就是這種手段,你們可真算是讓我很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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