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神域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戳破謊言
老者微笑，在對面坐下。
「洛人仙知道的事情，果然很多。」
狗哥低聲道：「主人，這人來歷不明，立意不定，你可千萬別上了當啊。」
洛人仙揉了揉狗哥的腦袋，「九飛，別急。」
說話的時間抬頭看向老者，「我所知道的事情或許會超出你的想像，我還知道至尊殿堂，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傳承。」
老者面色微變，隨後哈哈大笑，「厲害。」
狗哥詫異看向洛人仙，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洛人仙笑道：「其實，至尊殿堂就是神獄，對嗎？」
老者笑道：「對。」
狗哥吃驚，「主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至尊殿堂不代表是至尊強者的勢力嗎？」
洛人仙笑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勢力，而是束縛所有至尊強者的地方，只要身在其中，便無法離開，不管願意不願意都要進入其中。只要不為非作歹，便不會有任何懲罰，而且非常的自由。」
老者再度點頭，「對。」
洛人仙再度笑道：「你能夠輕易進入到這裡，說明你的實力已經是『尊』了，可對嗎？」
老者笑容燦爛，「對。」
洛人仙打量了老者一番，「你與我不是一世，你是偶然間進入到了某一處至尊殿堂吧？從而得到了某些遠古之人的功法，獲得了一些比較特殊的力量。」
老者深吸一口氣，拱手道：「洛人仙果然非同一般，今日一見，在下很是佩服。」
頓了一頓，又道：「我年輕的時候誤入一處地方，在那裡擁有龐大的土之本源的力量，那種量簡直讓我欣喜若狂。可誰知，福禍兩依，我雖然得到了難以計量的土之本源的力量，可我自身卻也被困在了那個地方。」
「在那裡，我找到了一份石刻，歷經百年歲月我才算看懂了。再經千年修煉我才勉強修煉成功，又經整整兩千年我才脫困而出，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有至尊殿堂，故此這世間並沒有我的存在。」
聞言，洛人仙笑道：「所以，你想從我這裡問是誰建立了至尊殿堂？」
老者再度拱手，「不錯，了解了那麼多事情，我更想知道，或者是想要確認，到底是誰建立了至尊殿堂。」
洛人仙笑道：「你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來問我？」
老者雙眼微眯，「真的是他？」
洛人仙點頭，「是的，是他。」
老者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人竟然可以做到那等地步。」
洛人仙點頭，「有些史料，完全都是真的。也是他們毀滅了一切的力量，讓世間恢復了平淡，不再有力量的出現。只是萬靈的智慧不滅，終歸還是會有不同的力量出現。」
老者沉默許久，又道：「你的力量是什麼？」
洛人仙靜靜看向老者，緩緩道：「什麼都不是。」
老者一愣，「什麼？」
洛人仙輕語，「我當年也探索到了一處地方，的確有力量存在，很薄弱。不過，我當年所經歷的事情也非你了解。那個時候年輕的我，則是在祈願。」
老者雙眼微眯，「祈願？」
洛人仙頷首，「是的，只是單純的祈願。」
老者挑眉，「祈願什麼？」
洛人仙笑道：「祈願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你信嗎？」
老者呵呵一笑，倒是沒有接話。
洛人仙拂袖，氣質儒雅，頗具大家風範。「在那個地方我得到了一句話。」
老者連忙道：「什麼話？」
「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
洛人仙輕語，「你可懂？」
老者雙眼微眯，他也有些吃不准洛人仙的話了。
這人說話，似乎多少也有點不靠譜？
洛人仙搖頭，「你果然不明白。」
老者蹙眉，轉口道：「那些人去了哪裡？」
洛人仙伸手指了指上方，笑道：「上天了吧大概，也可能死了。」
老者笑了笑，「生命真的可以永恆嗎？不靠萬靈血祭的話。」
洛人仙微笑道：「為何要永恆？」
老者笑道：「我拼搏了那麼久，脫困之後青春歲月不在，我想活的更久，讓我現在的生命成為我的青春。」
洛人仙笑道：「永恆真的有意義嗎？」
老者道：「當然有意義，世人誰不怕死？」
洛人仙搖頭，「在我看來，那不過就是一縷執念罷了。孤身一人存獨世，哪裡有什麼意義？你若要地位，以你現在的實力，自然不難。你要想要生命，你也可以做那天天飲人血的勾當。這又何須來問我？」
老者沉默，許久道：「我算到從他的身上會遇到你的契機，只是沒想到，你也無法給我答案。」
洛人仙低頭，自顧自的梳理了一下狗哥脖頸上的毛髮，「生命的意義在於做了什麼事情，珍惜了什麼人，而並非是久了便是好的。這是我唯一能夠說的，你強，必然也有人會比你強。」
老者起身，「如果我能夠想的明白，我與他們會是朋友。如果我想不明白，只怕你奠定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
洛人仙隨意點頭，「你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我的後人。」
話中言語，不言而喻。
你若過分，必有人殺你。
狗哥斥道：「你為什麼要去攻打西方大陸？」
老者淡然道：「因為，這個世間不曾存在佛，佛是後來遷入。他們是外來者，而且佛的力量會吞噬一切，讓天下都化為佛子，佛孫。」
狗哥還要再說，洛人仙拍了拍它，淡然笑道：「有些事情存在了就是存在了，從生命的角度上來說，佛與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老者看了洛人仙一眼，手中出現了一團綠色的光芒，彈指飛向洛人仙。
洛人仙伸手接住，隨後直接塞到了狗哥的口中。
狗哥吃驚，「主人，你幹什麼？」
老者已經拔空而起，來的快去的也快。
洛人仙輕語，「那是生命本源的力量，他尋找到的東西的確不少。你身軀剛成，給你最好。這是他給我答覆的謝禮。」
狗哥疑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洛人仙笑道：「為什麼不可以是真的？」
狗哥皺眉，「可這人到現在叫什麼，要做什麼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啊。」
「那都是小事情。」
洛人仙笑道：「一個人，無人制約。兩個人，針鋒相對。三個人，三足鼎立。四個人，四方爭霸。天下既然大亂，那就需要更多的力量融入其中，互相制約，互相壓制。只有如此，你們才有機會平定天下。」
狗哥恍然，「原來如此。」
洛人仙笑容斂去，長嘆，「何時才能夠結束？」
狗哥搖頭，誰也給不了答案。
洛人仙道：「你剛才想問什麼來著？」
狗哥翻了個白眼，「我說，你老人家當年到底知道了一些什麼？或者說，神獄真的是大道的力量嗎？」
「哦，你說那個啊。」
洛人仙笑了起來，「我剛才沒騙他，我當年真的是在祈願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曾經的力量我也的確發現了，也是你口中的神獄，神獄大道。不過，我並沒有用這種力量。」
「我只是在參悟，不然的話，你覺的就那麼點力量能夠讓我怎麼樣？」
狗哥乾笑，「我就說嘛，要真那麼強，這世間還是有人可以找到一些痕跡的，總不會都無敵吧？」
「哈哈，哪裡有什麼無敵？」
洛人仙搖頭，「力量的根本是一樣的，只是形態不同罷了。只要到了極致，本就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有些力量天生就很強大。比如龍族，誕生的時候就要強過人族的一些比較不錯的玄士，可是後期呢？人族同樣可以與他們對抗。」
狗哥不斷點頭，「對，是這樣。」
洛人仙看向冰火池中的吳風，「九飛。」
狗哥回應，「主人。」
「你用了他的骨，他的生命中也抹除不了你存在的痕跡。他是九代，你是九飛，你們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對搭檔。」
洛人仙輕語：「未來的你們則是骨肉相融，氣息相連。你是他，他也便是你。他若成就了一切，你也便安然無事。他若敗了，亡了，你可能也會身死魂消……」
狗哥笑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就算是我解脫了吧？」
洛人仙凝視狗哥一番，笑著拍了拍，「覺悟很高啊現在。」
狗哥嘿嘿一笑，「活久了，就是個白痴也該活精明了。」
洛人仙微笑頷首，「仙兒的事情，就按照你所想的吧，讓那個瘋刀幫忙吧。」
狗哥點頭，「好，我會辦到的。」
「他很特殊，經歷了很多事情，像我那位朋友，他的祖先。」
洛人仙輕語，「世事真的很奇妙，我與他祖先一起奮戰，時隔悠久歲月，他的後代卻成為了我。」
狗哥哽噎應聲，因為知道洛人仙要消失了。
洛人仙靜靜的看著洛仙兒，許久許久，冰火池水不再有任何動靜。
「九飛啊，我的老朋友。」
洛人仙輕語，「能夠再見到我很高興，謝謝你了。」
狗哥雙眼啪嗒滴淚，「是我謝謝你，我很高興成為了鎮獄使。」
洛人仙笑容燦爛，身軀渙散，化為星光點點沖向了吳風與洛仙兒，星光在洛仙兒上邊徘徊了一會，隨後全數融入到了吳風的體內。
「老朋友，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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