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小心的在屋頂移動,一個一個房間的找,小客棧住宿房間並不多,很快他便找到素衣雙嬌的房間,兩個女人正在房間裡,兩女似乎在等什麼人,有點坐臥不安,柳寒很有耐心的等待看著等待著。
秦晚晴走到窗戶前,將窗戶推開,柳寒往上一躲,屏息凝神,內息流轉全身。
「關上,」溫晚雲低聲說著,過來將窗戶關上,轉身對秦晚晴說:「師叔不是說了,這次到帝都,要隱秘,不要聲張。」
柳寒心念一動,秦晚晴嘆口氣:「咱們都等了一天了,師叔也不知怎麼安排的,派度鳥傳書不就行了,幹嘛非要讓咱們走一趟,那人什麼時候過來。」
將水倒了,剩下的水倒進旁邊的木盆中,秦晚晴開始洗腳,透過窗戶,柳寒正好看見她的腳,她的腳白生生的,小巧玲瓏,很是漂亮。
「明天上那去?」秦晚晴問道,溫晚雲慵懶的說道:「再說吧,對了,師妹,咱們銀子可不多了。」
柳寒有點意外,這看上去比較強勢的秦晚晴居然是師妹,而比較溫和的溫晚雲才是師姐,是倆人中真正拿主意的。
「明天再說吧。」秦晚晴的語氣中有幾分無奈,素衣門一向不寬裕,弟子們出門經費一向不多,若一時有短缺,主要是自己掙,或靠江湖朋友支援。
素衣門在江南,與漕幫關係較好,但在帝都,朋友卻不多,名聲也不甚響,漕幫撤離帝都後,素衣門在北方的活動大為減少,今次若不是師門所派,兩女也不會到帝都來。
沉默了會,秦晚晴忽然說道:「要是那賊子也在帝都就好了,這次絕不放過他。」
溫晚雲笑著點點頭,秦晚晴洗過腳,端水出去倒掉,順路又提了一壺水進來,溫晚雲倒水洗腳,秦晚晴換上便裝準備睡覺,柳寒又等了會,覺著沒什麼,正要放心離去,這時,秦晚晴忽然開口:
「方幫主說的那有鳳來儀,你覺著可以和他聯繫嗎?」。
溫晚雲還沒回答,柳寒心裡便一激靈,方震怎麼會將他這暗舵告訴外人,這兩女是什麼人?難道是漕幫中人?
「咱們今天去過了,方幫主說那人還不是漕幫中人,咱們暫時還是先等等,如果明天那人不來,再與柳漠聯繫不晚。」溫晚雲說道。
柳寒心裡納悶,更不想走了,貼在屋檐下細細竊聽。
「王」
「師妹,隔牆有耳,忘了師叔的話。」秦晚晴剛說一個字,立刻被溫晚雲打斷,秦晚晴沖她吐吐舌頭,也就在這一刻,才露出一點姑娘的嬌俏。
柳寒心裡暗笑,這兩姑娘的江湖經驗還是太淺,如果有人偷聽,她們已經泄露了太多秘密。
兩女也不再說此行的事了,而是說起江南的事來,柳寒聽著,好些在情報里都沒有,比如漕幫內部有分歧,以少幫主方傑為首的一部分年青人,覺著應該競標揚州鹽政革新,趁機拿到鹽引;可另一部分老成的幫眾則認為暫時不要動,先看看再說;雙方不時爭論,方震本人則渡江到江南去了。
其次是江南會,江南會再次被擊敗後,退回吳縣後,開始重新整頓,開展大練兵,江南會屬下的各門派和秘密加入的世家,都在開展練兵。
最讓柳寒意外的是小寒山,小寒山是江南武林的泰山,小寒山五峰兩觀今年夏季將舉行四年一度的大比武,在江南武林,小寒山大比武是一場盛事,小寒山將邀請江南各門派幫會和世家的頭面人物上山觀摩,彼時,小寒山將封山,沒有請帖的人一律不准上山。
兩女顯然拿不到請帖,倆女的語氣都有蕭索,顯然都對無法出息這樣的盛會感到遺憾。
不過,雖然小寒山極力封鎖消息,可依舊還還是有不少消息透露出來,這些消息也不知真假,五峰兩觀冒出的幾個修為很高的年青人,這些年青人都要出現在這次大比武中。
兩女提了幾個名字,柳寒也沒在意,他不相信這些在溫室里長大的年青人能與殺手營那種血腥之地成長出的殺手相比較,那個人手上的年青人恐怕更恐怖。
兩女準備上床睡覺,這個時代普通人沒什麼夜生活,兩女也沒什麼事,早早的洗漱之後,便準備上床睡覺。
柳寒無聲的嘆口氣,他對兩女等的人很有興趣,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如此神秘。
想著便翻身如一片落葉,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左右看看,便準備離去,忽然,從對面過來一條人影,柳寒心念一動,身體往牆上一貼,隨即游上樑柱,再注目看去。
那人站在巷口,就像剛才他那樣,盯著這客棧,久久沒動,一隊巡邏的城防軍從街上過去後,那黑影動了,身法展開,就像一隻蝙蝠,輕巧的掠過街面,落在屋頂,同樣幾乎沒發出聲響。
黑影似乎知道找誰,很快找到,在一處窗戶外停下,他採取的幾乎與柳寒相同的方式,倒掛在房樑上,探頭向屋裡看。
柳寒一眼便斷出,黑影停留的地方正是素衣雙嬌所在房間,連位置都與他幾乎相同。
過了會,黑影拿出個東西吹管,向裡面噴出股煙,過了會,黑影收起吹管,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等了一會,聽著裡面的動靜,這樣過了半袋煙的功夫,黑影確定裡面的雙嬌已經倒下,這才推開窗戶,大模大樣的走進去。
黑影將窗戶打開,讓裡面的煙霧儘快散去,秦晚晴倒在床上,溫晚雲趴在桌上,由於準備睡覺,兩女都已經換上貼身便裝,便裝貼身,盡顯曲線。
「臭****,從江南追到帝都,竟是放不過我!哼!哼!小****,這下跑不掉了。」黑影自言自語道,絲毫沒察覺,柳寒已經悄無聲息的移到窗戶外,正盯著他。
燈光下,黑影穿著黑衣,臉上帶著黑色面巾,此時面巾拉下來,此人膚色較白,稜角分明,清秀中帶著淡淡的狂野,盯著兩女的目光帶著幾分忿恨。
「媽的!臭****!」黑影又罵了一句,看著秦晚晴,揚手迅速點了她數個穴道,隨後又點了溫晚雲的穴道,然後開始在房間裡翻起來,沒一會翻出兩個包袱,將包袱打開,裡面有幾個銀角子,還有幾張銀票,剩下的便是女子的衣物,最後是一封信。
黑影將銀子銀票收進懷裡,然後拿起那封信,略微沉凝便將信打開,看後神情微變,隨即冷笑起來:「想不到,一向自稱超脫清貧的素衣門卻與朝廷宗室有染,嘖嘖,這要傳到江湖上,這素衣門的臉可怎麼放,嘖嘖!」
柳寒心裡一驚,這素衣門居然與宗室有染,是誰?淮南王?不對,淮南王就在揚州,素衣雙嬌用不著千里迢迢送到帝都來,那宗室定在北方,延平郡王?小趙王爺?還是齊王?
柳寒很快否定了齊王,齊王不在帝都,素衣雙嬌要送信,定是送到齊地,犯不著繞個圈子,跑到帝都來。
「秦王殿下向有賢名,沒想到居然與江湖人士來往如此密切。」
沒容柳寒接著猜測,黑影已經幫他解脫了,柳寒心裡巨震,居然是秦王!!!
秦王遠在雍州長安,卻與江南的素衣門有聯繫,這實在出乎他的預料。
秦王的形象立刻在他眼裡模糊起來。
雖然秦王不斷向他要銀子,可柳寒依舊覺著這王爺不過是被財政所困,加上內部流民成災,外面還有胡族作亂,被逼無奈,並沒有多大野心,可如今看來,這王爺的野心不小。
素衣門遠在江南,可秦王依舊與她關係密切,他究竟想作什麼!
房間裡,黑衣人依舊在翻檢,但再沒翻出什麼東西,黑衣人看著兩女罵罵咧咧:「兩個窮鬼!還跟著老子到帝都!媽的!」
說著,黑衣人還氣不過,提起秦晚晴,啪啪,給了她兩耳光,秦晚晴依舊沒有反應。
秦晚晴已經換上睡裝,衣服很貼身,一抓之下,難免接觸肌膚。
黑衣人浮現出一絲淫笑,在秦晚晴臉上擰了一把:「臭娘們還有幾分姿色!不是說老子是淫賊嗎!媽的!老子又沒強迫,你情我願的事,關你何事!媽的,不是說老子是淫賊嗎,老子淫給你看!」
說著,黑衣人伸手去抓秦晚晴的****,隔著衣服狠狠的揉了兩下,淫笑道:「****還挺挺,媽的!還是個雛吧!」
柳寒眉頭微皺,卻沒有進去干涉,依舊在窗外看著。
不過黑衣人沒有繼續,而是將秦晚晴扔下,過去抓起溫晚雲又是幾個耳光,就這一會,溫晚雲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
溫晚雲睜開眼便看到一張臉正惡狠狠的盯著她,她嚇了一跳,想要先後躲開,卻發現身體動不了了。
「你,你,」
「是我,呵呵,想不到吧,你們終於落在我手上了!」黑衣人很高興,語氣依舊惡狠狠的。
溫晚雲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恐懼的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很得意,提起杯子,潑在秦晚晴的臉上,然後轉頭看著溫晚雲。
「你,你,你要做什麼?」溫晚雲恐懼的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哼了聲:「我要幹什麼,你說呢!你們不是說我是淫賊嗎?你說我要做什麼!」
「你,你,你就不怕我們素衣門追殺!」溫晚雲試圖大聲說話,引起隔壁或店裡的注意。
「叫吧,叫吧,」黑衣人很警覺,立刻察覺她的用心,冷笑道:「你要把人都叫來了,我就把你們剝光了,讓大家都看看,素衣門都是些什麼東西!」
溫晚雲恐懼之極,不敢亂動,也不敢大聲說話。
秦晚晴慢慢醒過來,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隨即發現身體動不了,睜眼看看,卻又看不到什麼。
黑衣人看出來了,冷笑一聲,將她搬過來,與溫晚雲面對面。
「你,你是夏牧!你,你這淫賊!」
「別叫,你要再叫,我就把你剝光了,吊在城隍廟門口的旗杆上,你信不信!」夏牧淡淡的說,秦晚晴露出恐懼的目光,不敢再說,夏牧又轉向溫晚云:「你也別暗中運氣,沒有我的獨門解藥,非到明天巳時解不開了。」
柳寒依舊沉默的看著,忽然心念一動,將面巾慢慢摘下來,然後將臉上的化妝慢慢抹去,回到柳寒的面貌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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