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是真心覺著對不起張梅,這小丫頭本來是用來掩護身份的,除了偶爾的外,隨時可以將她犧牲,可這小丫頭卻對他情根深種,小心翼翼的討好他,盡力維持這個家。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屋子裡很暖和,一陣狂歡後,小丫頭又象以前那樣癱在他懷裡,兩眼迷離,任憑柳寒擺弄,自從以前問過柳寒上哪去了,導致柳寒生氣後,她再不問他上那去了。
柳寒一邊撫摸著汗津津的身子,一邊小心的度進內息,她很快便感覺到了,心裡甜滋滋的往他懷裡緊了緊,柳寒拍拍她的屁股,輕聲說該起來了,張梅撒嬌的嗯了聲。
&大哥請我們過去吃飯,快起來吧。」柳寒說著起身穿衣,張梅先是嗯了聲,隨即醒悟過來,啊了聲趕緊爬起來,匆忙的穿起衣服來。
范舉進了城衛軍後,柳寒對他在城衛軍中的活動大致了解,原因很簡單,這次招的人幾乎都在同一營,范舉和柳聰柳刀在一個曲里,都擔任隊正職務,當然這個隊正與禁軍中的隊正不可同日而語,簡單的說吧,柳寒這個隊正到了城衛軍中,哪怕是軍侯見了也要低一分。
柳寒並沒有刻意去打聽他都有那些活動,再說了,兄弟會與他無關,不管是造反還是刺殺,都與他無關。所以,當他在門口遇上范舉,後者邀他一塊吃晚飯時,柳寒有點意外。
&來。」
張梅乖巧的走過來,站在柳寒面前,柳寒拿出個翡翠蝴蝶插在她的頭髮上,張梅高興極了,湊到銅鏡前仔細端詳,喜滋滋的問好看不。
柳寒含笑點頭,這翡翠蝴蝶並不貴,只有幾兩銀子,太貴的首飾不符合他們現在的身份。
&以後別再買這個了,太貴了。」
張梅想摘下來,可又捨不得,想了想覺著還是帶上,至少今晚要帶上。
&傻瓜,咱們不是要賺錢了嗎,」柳寒笑眯眯的說,然後收斂笑容,拿出一瓶丹藥:「這個你收好,練功前吃一丸,對了,最近修煉進展怎麼樣了?」
張梅怔了便撒嬌道:「爺,范嫂子恐怕已經等急了,咱們先過去吧。」
&那好吧。」柳寒似乎也覺著現在說這些有點著急了,便將小瓶放進那簡單的梳妝檯的抽屜里。
倆人一前一後出來,天色已經黯下來,店門已經關上了,廚房裡飄出股香氣,柳寒進去看看,左蘭正坐在灶台前瞌睡,聽見門口的響動,抬頭看見柳寒,趕緊站起來,小婦人經過幾個月的調養,臉色變得紅潤,身材也更飽滿圓潤,更加誘人。
&是到范嫂子家吃飯嗎?你這是作的什麼?」柳寒納悶的問道。
&作了幾個菜,」左蘭小心的答道,這幾個月,她也看清了,這位主子看上去溫和,實際眼裡不摻沙子,僅憑看賬本便能將事情看個八九分,行為雖荒唐,可做事一點不荒唐,十分精明,所以,她越發小心了:「范嫂子在店裡忙,平日都是她在忙,范大哥臨時.。」
她說了一半柳寒便明白了,他揭開蒸籠,菜已經作好了,柳寒在心裡笑了笑,他也覺著自己有些荒唐,不過,他很快安慰找了個理由,最近練功太勤,恐怕又是那火晶在作怪。
三人提著食盒來到范家,柳寒這還是第一次走進范家,范家小巧玲瓏,比起柳家來說小了一半,前面的店面窄窄的,只有小小的一個長條,後面也同樣是扁平,中間同樣有個小小的天井,柳寒覺著帝都的房間大都一樣,都有這樣一個小天井,天井裡同樣有口井。穿過天井便只有一間房,房間被分成兩部分,裡面自然是臥室,外面則是廚房兼飯廳。
桌上早已擺上了幾樣菜餚,范家嫂子還在灶上忙著,看到張梅進來,范家嫂子沖她笑了笑,張梅臉色一紅,從左蘭手裡接過食盒,左蘭則不言聲的過去,拉了條凳子。
范舉聽到聲音,從裡面出來,衝著柳寒見禮,然後將柳寒拉到裡屋去了,臥室同樣傳統,大長炕,中間擺個小方桌,桌上同樣已經擺上了幾盤菜。
寒暄幾句,范舉便請柳寒坐下,柳寒有些納悶,看來這是在屋裡喝酒,外面那桌是怎麼回事呢?正想著,張梅和左蘭掀簾進來,端了兩盤菜進來,這是左蘭作的。
范舉給柳寒倒上酒,柳寒心裡納悶,倆人說著閒話,范舉話里話外很感激柳寒,要不是柳寒聯繫了瀚海商社,弄起這染布店,讓大家掙上錢,日子也沒這麼鬆快。
范家肉餅雖然在這幾條街還算有點名,可要論賺錢,還真賺不了多少錢,一個月出去各種苛捐雜稅,再加上保護費,也就剩不了幾個,染布店卻不一樣,賺的錢比這鋪子多多了。
柳寒面帶笑意的聽著,耳朵卻聽著外面的女人的說話聲,他忽然明白了,這是女人不上桌,大晉的傳統便是這樣,平時只有一家人時,男女同桌吃飯沒什麼,可一旦有客人,女人便不上桌。
&兄說的哪裡話,」柳寒將酒杯放下,端起酒壺給范舉添上,又給自己倒上:「這染布店現在的利潤是瀚海商社讓利,染布的原料都是瀚海商社提供,還有便是,咱們這幾條街,還是太窮了,客源還是少了點,將來瀚海商社不讓利了,原材料價格上漲,咱們賺的錢便會少。范兄,這點咱們得有所準備。」
范舉點點頭,苦笑下說:「我這人,賣點肉餅,勉強維持,看看兄弟你,到帝都才多久,先是茶樓,後是茶葉,現在又弄起染布店,立刻便有了一番新氣象,哥哥我佩服,哥哥敬你一杯。」
倆人都喝了口酒,酒不算什麼好酒,就是市面上常見的蓮花白,范舉先將酒壺拿起來,柳寒說道:「范兄過了,我在大漠給瀚海商社的商隊保鏢,結下些情面,人家能給我這麼點面子,也不可能再更多了,范兄,這些都是鏡中花。」
柳寒說著掃了眼房間:「范兄,你和嫂子成婚這麼多年,怎麼沒給孩子?」
范舉聞言輕輕嘆口氣,端起酒杯喝乾,重重擱在桌上,長嘆一聲:「我們原來也有孩子,五歲那年得病死了>
柳寒立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多嘴,自罰一杯。」
范舉有點意外:「這與你何干,都是命啊!」
柳寒想起,這個社會可沒這個禮節,看著范舉悲傷的神情,他也微微嘆口氣,這個時代嬰兒死亡率很高,產婦生孩子與過鬼門關無疑。
&兄進了城衛軍,覺著怎樣?」柳寒換了個話題,范舉苦笑下:「還能怎樣,比賣肉餅好一點,你嫂子對染布坊的信心可大多了,正想著讓我從城衛軍出來,專心干染布店呢。」
柳寒驚訝的哦了聲,范舉再度苦笑下:「這城衛軍進去容易,出來可沒那麼容易,要想出來,至少得五年。」
這話半真半假,城衛軍要出來是很難,大晉的軍隊是徵募制和兵戶制,兵戶是世代當兵,爹死了兒子接著當,但徵募不一樣,徵募來的兵是可以退的,只要都尉同意便行,但有個基本條件要滿足,便是至少要當五年,然後還有其他很多條條框框,都必須滿足了,才能解除軍職,所以,大晉當兵容易出來難。
如果不是知道範舉入城衛軍的實情,柳寒有可能會相信這番說法,現在自然不會,他笑了笑說:「其實城衛軍也不錯,沒那麼多危險,不像邊軍,三天兩頭與馬匪幹仗,也還不像我們,整天在外奔忙,連家都顧不上。」
&啊,」范舉先附和了句,隨即好奇的問道:「你嫂子說,染布店挺掙錢的,不比你賣茶葉差,幹嘛不專干染布呢?」
&兄啊,這你就不懂了,」柳寒略微想想便搖頭說:「我在保鏢時曾見那些走胡族的商人,他們都帶著各種貨,當時茶葉和布匹最賺錢,可他們還帶有絲綢,還有陶器等等,一般都帶十幾種貨,我便好奇,問他們幹嘛這樣,帶上茶葉和布匹不就行了,可他們怎麼說,如果只帶茶葉和布匹風險便很大,什麼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要分散風險,啥的,我聽了半天才算明白。那意思便是,幹什麼不能只干一樣,就說這染布店吧,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染布店現在賺錢多,是因為瀚海商社讓利,原材料現在的價格是半價,今後,他們的價格要漲回去怎麼辦?此外,我們賺錢,前面的染布店不眼紅,他們也去找瀚海商社加盟,咱們這塊的貨源便要分散,那時候,染布店還能這樣賺錢?所以,我不能只干染布店,染布店現在讓嫂子和梅子干就行了,我還繼續賣茶葉,將來染布店要不行了,我這茶葉店還一樣養家。」
范舉愣了會,認真想了想問:「這是不是就是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意思?」
柳寒點點頭,范舉眉頭微皺:「照你這個意思,我還是該留在城衛軍了。」
這范舉的心思轉得倒是挺快,他笑了笑說:「這個得范兄自己衡量,其實,大哥不一定非要這麼快決定,先看看再說,咱們不著急,不是還有五年嗎,時間有的是。」
范舉也笑了笑:「兄弟說得不錯,咱們不著急,嗯,兄弟,有沒有興趣到城衛軍來,城衛軍現在還缺人,以兄弟的身手,到城衛軍至少可以當個屯長。」
柳寒心中一動,恐怕這才是今天吃飯的目的,這可不能答應,轉念一想又感到不對!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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