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三世情劫 083逆行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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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竺冷冷的開口問道:「鬼君入那危險之地之中可有傷身之患?」

    珀翼行便復已然熟練的慢悠悠的塞著自己的腸子,一邊不慌不忙的答著:「護法不用擔心,雖只要是進了危險之地,術法皆會有之損傷,不過以鬼君的術法足以能尋出那個丫頭的心來,可那門主拓天可就不好說了,這都多半天了,還沒出來……」珀翼行說著一下自己冷不丁的停住了嘴,天啊,要是仙界無傷無地門主拓天死在了自己的危險之地之中,就算今日能逃過一劫,這鬼君帶玄不要自己的小命,那門主拓天的兩位師弟也得弄死自己無疑。珀翼行剛復身心舒暢開來,又復腦中想著自己被五馬分屍之血腥場面。他是前世還是今生造了多少冤孽,今日已經不知遭遇了如幾回天上地下的這般戲弄了。

    珀翼行苦思冥想了片刻,倒是一副認真無疑的倘然樣子,雙腳岔開,極為豪邁的坐在石地之上,言語中絲毫沒有了一絲怯怯的之言,開口道:「護法,那蓮花池座上的小丫頭到底是何許人也?」

    染竺目光凶厲的盯視著那結界之內的蘇莫子,雙拳緊握,咬牙切齒般的說道:「拓天收於的親傳弟子。」

    「哦——」困擾於珀翼行的重重疑慮,聽聞染竺這麼一句話,便全然搞懂了這局勢,原來這就是門主拓天收復的那個親傳弟子呀,原來竟是這麼個小丫頭。珀翼行也復是來了興趣,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蓮花池座中的蘇莫子,雖看著年齡體態小的很,可這樣貌姿色在他珀翼行閱過的美人里算得是玉潔冰清,清純可人的極品了。不管是與之妖艷俗媚的還是儀態大方的又或是尤物移人的都復出奇的令人心動無疑。珀翼行十萬個為什麼的思緒又復湧上大腦,脫口而出就復直接說道:「不對呀,護法。這小丫頭是拓天的親傳弟子,他來救她很正常嘛,鬼君也復入那危險之地中,而且神色極為緊張又是為何,還有啊……?」

    珀翼行剛剛把話道出口,便復感到來自染竺方向的一抹凌厲的目光。便復把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要知道雖現在還沒被判死刑,也不能太過於一心主動求死啊。

    「等等……你剛才說『拓天就不好說了』是何意?」

    珀翼行自顧的長長吁嘆了一口氣,頗為心酸的道出口:「拓天先前為了續這個小丫頭的靈身,復就渡了甚多仙氣於他的徒兒,我雖術法與拓天相比僅僅是九牛一毛,可是屬下不才這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拓天有無可能死於『危險之地』中?」

    珀翼行聽聞,佯裝扭頭的瞬間,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道,什麼鬼問題,誰不知道鬼君帶玄視仙界無傷無地門主拓天是死對頭,鬼君帶玄一心想要對門主拓天欲以殺之而後快,而今日兩人又復同進危險之地之中,一個猛如牛一個弱如羊,不再是往日難分勝負復針尖對麥芒,鬼君帶玄那極為陰險的性子,這麼一個大大的便宜他能不撿。

    珀翼行停停頓頓的回答道:「回護法的話,那鬼君想要……怎麼著……屬下也猜不透……他的心啊……」

    染竺聽聞,不再理會珀翼行。只是一心想著,今日是除掉拓天的大好機會,即便不知為何鬼君勢要救那蘇莫子,總之今日定要替鬼君除掉拓天,助鬼君早日一統六界。

    珀翼行看著染竺也復騰步飛入那危險之地之中。

    兀自在原地唏噓不已,自說自話道:「唉……這圈兒真是不知何事水這麼深了,我是玩不轉了,玩不轉了……」

    「鬼君——鬼君——」。染竺剛罷一入危險之地之中,便復在洞子裡呼喚起了鬼君,可那每一聲道出口,都被那洞子一一吸入,極為怪異。只得舉步維艱的慢慢前進與此。

    拓天的身體內已然是燈枯油盡,髮根瞬時慢慢由青絲蛻為皓首。他施以最後一絲氣力,動之體內最後的探虛之處,將其積蓄的保命之術法全部貫徹在身體之中,一時間,雙眸復而又生出了光芒,從新復而青絲生出,那探虛之處的術法也亦流經到破曦劍之身。而動之探虛之處的後果便是,唯有死路一條,即便是作為仙人之身全身的仙氣術法都以流失殆盡,而體內仍復有探虛之處中積蓄的力量所保護,總是有一線生機能復救之一命有所迴轉。一經啟動探虛之處中所積蓄的千百年來的術法力量,身體隨之只是一時的精氣滿布,而這精氣流逝的速度極為快,等之精氣流逝而完,只罷剩下就是一副乾枯的驅殼。

    拓天所之作為,全然的逆天道所行之,只為救回蘇莫子。

    拓天一面的莊肅模樣,卻能看透出他所流逝出的來自心扉的痛徹之情。持著破曦劍用自知所剩不久的時間疾疾向前走著,那背影似迷離化幻中另人心醉而惜。

    「拓天——」染竺竟早於鬼君先來到這危險之地最深處。

    拓天眼見就復能取之小子的心,不知為何染竺會現身於此,以他現在的功力對付染竺自是不再話下,可若把太多時間耗費在染竺身上仍是無法按時走出這危險之地,小子依然還是會離去。

    染竺自視拓天已經虛弱至極,定要取之他性命的決心,取出化粉蕭笛仍復全力吹鳴起來。怎料,拓天絲毫無視於化粉蕭笛之聲,只是約莫看著他前進的步子有些緩衝之感。

    而拓天已經取到蘇莫子的心,放於自己的探虛之處。

    蘇莫子的心入而拓天之身的一瞬間,拓天頓時定於遠處。腦中一一閃現的全若是蘇莫子心中的所傳之的來自她的回憶。

    從他們的第一次相見,蘇莫子著迷上拓天那副蔚藍色的清澈的眸子,御劍次次失敗無望之時的玉佩小藍,救於唐莫意受傷之後於無情之巔上的始之一夜,一同度過的月夕佳節,那在月夕燈會蘇莫子以荷花燈許下的希願,拜師大典之後到如今,蘇莫子的心告知了拓天,蘇莫子對他所產生的全部的情誼。

    這時帶玄也復尋來。

    染竺看到帶玄,朗然上前說道:「鬼君,今日讓就讓屬下徹底替您了結了拓天。」

    帶玄一掌擊於染竺之身,這一掌出力極度之猛,染竺頓時倒地,面部煞白,七孔流血。

    「你是以為你能做的了我的主?還是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

    帶玄說罷看都不曾看之染竺一眼,只是直視於拓天向洞外前進的背影。

    他……他現時體內已然無了任何仙氣與術法,全然靠所剩不多的探虛之處中的積蓄足足支撐著。

    他鬼君帶玄雖復生性殘厲至極,做事手段令人難以琢磨。但斷然不會在此時做出趁人之危之事,更不會讓六界之中唯一能稱得上是自己對手之人,就這麼黯然死於這心魔之境之中。

    拓天此時絲毫未曾理會帶玄同染竺半分,只顧著快速離開這危險之中之中。而破曦劍則是一副時刻準備著的架勢,直直的擋於拓天身後,不復讓帶玄接近。而帶玄剛復上前離近幾步,破曦劍便直指到帶玄的鼻尖距離。

    拓天停住腳步,重新執回破曦劍,區區一把小小的破曦劍雖有靈氣,他自知自然是擋不住鬼君帶玄的。

    淡然的開口道:「一切都待我救之我的徒兒之後。」說罷就復動用起全部的探虛之處的術法騰步而飛離這危險之地之中。

    珀翼行在外等得著實是火急火燎,那危險之地之中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半天也見不得一個人影亦或是鬼影出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的坐立不安,心神不寧啊。

    「媽呀,這又是誰來了……」

    一陣清風又復入之心魔之境之中。珀翼行看過去那男子一身亞青色的長袍,也復是一面的俊朗面目還帶著點小不羈,論這面相與那周身的氣質,珀翼行斷定這是仙界之人無疑。若是今日自己能僥倖不死亦或是死了也是無憾了,這大佬們自己也算得上是挨個都見過一遍了,一會沒準還會再來點呢,不論在地下和地上也都算得上是極好的談資了。

    珀翼行諂媚上前主動開始自我介紹道:「嘿嘿……您好您好……小的是魔人珀翼行,還敢問大佬……啊呸……還敢問仙人您是?」

    離石之看都不看珀翼行一眼,目光直視於那蓮花池座中的蘇莫子而去。前夜他突生得甚是無聊煩悶,復上無情之巔望想與拓天對弈幾盤,但詭異的是這師徒兩人都不在殿內,粽子直接睡倒在地上,離石之用之術法探取了粽子腦中的東西,便復疾疾趕來這心魔之境中,要說他是最稱得上無心魔之人了,來於此地,還真是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珀翼行看之離石之也是第一時間視看那蓮花池座中的小丫頭,更復感到做個女人的重要性了。

    珀翼行正復在思索著,離石之轉身便復給了珀翼行一腳,問道:「我師兄呢?」

    而離石之這麼往珀翼行背後一踢,從後至前的衝擊過來,珀翼行的腸子又復從破腹之處涌了出來,珀翼行無奈撫著自己那可憐的大腸,安撫著衝著它們柔柔的說著:「唉……做了我的大腸真是太讓你們委屈了……你說說你們招誰惹誰了……」珀翼行一邊手法越發嫻熟的往回塞回大腸一邊用無辜的表情望著離石之,心念這個仙人比之門主的性子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卻還是有禮開口回道:「仙人說的可是門主拓天……」

    離石之見這個自稱魔人之人跟個怨婦一般無異,慢慢吞吞畏畏縮縮的,要不是看在自己怎麼不知上來就把他這大腸給踢出來的份兒上,真是想再給他來上一腳,語氣微怒道:「他現在在何處?」

    珀翼行向那危險之地的洞口指了指,開始給離石之做起了引導,介紹起了現在的複雜局面,道:「門主拓天去給他那弟子就是蓮花池座中的那個小丫頭到危險之地之中尋心去了,不過我看門主拓天身負的術法仙氣都給那個小丫頭續命似乎都用光了。後來鬼君帶玄也隨之相進去了,還有染竺護法。三個人到現在也沒出來……」珀翼行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離石之的面部表情越發的難看,越說到後面越發的聲線低弱沒有了底氣,連忙從地上起身,下意識的跑遠了一點,連連擺手解釋著:「仙人,這和我沒關係昂……沒關係……我也是遵命行事……遵命行事……」

    離石之剛要復也入那危險之地之中,拓天便復飛身而出,緊接著帶玄也復攜著染竺而出,絲毫不手軟的就把染竺直接扔到了一旁,珀翼行看著染竺那七孔都在淌血的下場,又復再次冒出了冷汗,真的想離開這心魔之境之中,可偏偏自己的棲身之所就是在這心魔之境之中啊,唉,想逃也沒得可逃真是世間上最大的不幸。

    離石之上前扶過拓天,立時渡之體內仙氣於拓天,感知到拓天此時的身中真如那魔人說之無疑,已是空蕩,還復而動之了探虛之處所積蓄的術法。

    拓天仍是接著撤去施以的結界,不曾與離石之相說一語。

    「師兄……」離石之言語中湧出了一絲哽咽。

    這個時候他還在施法,本就已經無力回天,卻還復在做著加快死亡的事情。

    拓天眸中閃現一分懇切,一瞬的望於離石之,離石之便復不再多言。

    拓天似完成最後的神聖一般,從探虛之處中取出蘇莫子的心,那心便尋之了主人的氣味,慢慢順著拓天手中的術法進於了蘇莫子的身體中。

    離石之也同樣隨著拓天的動作,繼續渡之仙氣於拓天。

    而在誰都未曾留意中,染竺強震身中術法起身,化粉蕭笛直指拓天背後而來。

    珀翼行在一旁看得,剛復發現之時,那化粉蕭笛已然是於拓天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帶玄也復全全將之所心放於蘇莫子身上。


    「鬼君……」

    染竺萬萬沒想到,帶玄竟會替拓天擋之自己的化粉蕭笛。

    這是又演的哪一出呀,珀翼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味兒來,鬼君帶玄就復攜著染竺化為一抹黑煙消失了。也煞為意外在心中忙不迭的慶幸自己也算得上能多多苟且多活上也些時日了。

    「仙人,可有什麼我需要幫忙的?」珀翼行熱心腸的上前探看。「門主啊,先前小的施那魔障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懂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離石之怒視而去,示意珀翼行趕快閉住他那破嘴。

    「師兄,我們先速速回門中去。」語畢,離石之一把接過蘇莫子,復而攔之拓天的虛弱便復離開了心魔之境。

    珀翼行望著他們一一而逝的背影,還突復生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傷感,自語道:「這就一個個的都走了?仙人慢走啊——」

    「師兄,你要撐住,你萬萬不會有事的!!!」

    「石之,莫多做無用之功,我的探虛之處已破,還記得師兄曾同你講過的話嗎……」

    「無傷無地門門主是你,也只能是你!」離石之無比堅定的由心澀澀低吼而出。

    鬼殿堂

    染竺帶著一身傷,跪在鬼殿堂中一動也不動。

    冥瀧寶座之上的帶玄,一臉的赫然而怒之色。

    還未等他先開口,染竺便復氣絲游離般的率先開口道之:「鬼君您要殺要剮染竺悉聽尊便,絕不替自己求一句情。」

    「你倒是有志氣。」

    染竺沉默不語。

    「滾下去,別在我眼前添堵。」

    染竺抬頭望了過去,他自己已然是報了這次定然被處死的決心而歸。

    「屬下不解,鬼君是否對那蘇莫子有情?」

    「你若還想活,便現在就滾下去。」

    「屬下活與活都復是鬼君所掌握,鬼君想讓我活我便能活,鬼君想讓我死我亦不得不死。屬下現在想活也活個明白,死也亦要死個明白。」

    「你這是在管本君的事情!」

    「屬下一心只是為了鬼君您,屬下一心想要助您得六界霸主之位,屬下會竭力為您剷除一切阻擾您之人。」

    「需不需剷除是本君說得算,本君心中自有定數。」

    「鬼君您心中的定數便是因蘇莫子那丫頭而定,一而再再而三的舍之又舍。」

    「染竺,你別逼我出手,滾下去!」帶玄怒不可遏烈聲說道。

    染竺不再出言相抗,作揖恭拜似故意而作,遂道:「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告退。」

    ……

    「誒……二門主你怎麼來了?」粽子迷迷糊糊剛復睜開眼眸,眼張開的距離使得它暫時只是能看到離石之的存在。正思索著自己怎麼睡在地板上了,睡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復緩緩全部睜開眼眸,看到離石之左右兩邊都復癱軟的莫子同門主。粽子立時飛了起來,一陣焦急之下疾疾的撲棱著翅膀,平日口條最順溜的它口齒不清結巴道:「我……我想起來了……這……這是什麼情況……我……我的莫子她……」

    離石之將蘇莫子放回殿室中的玉床之上。便急忙忙的攜之拓天匆匆回到主殿室中去。

    粽子看罷蘇莫子直挺挺的沒有動靜的躺在玉床之上,而離石之肩攜的門主也復是如此,一時間突為不知所措,心生慌忙,急到快要哭了出來。

    「二門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我只是睡了一覺,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離石之速度出言道:「蘇莫子只是昏睡了過去的,她無事的。粽子切莫讓任何人打攪與我,有事我會叫你。」

    離石之說罷,粽子便復看到拓天殿室中的玉門緩緩而緊閉。

    粽子只得悻悻而歸,用滿身的絨羽覆於蘇莫子的雙手之上,暖之於她。嘴上仍復不饒人的說著:「臭莫子你快點醒來給本靈鳥解釋清楚這一切,害得我總是替你瞎擔心,眼又生出了一條細紋了,你快起來看看,你快起來看看啊……」話還未說完,便復淚布滿面。

    離石之全然不顧的往拓天身上渡之自己的仙氣,拓天還復有一絲清醒意志,極為虛弱的開口道:「石之,小子她……」

    離石之氣息停頓了一瞬,接著加大了所渡之的仙氣,語氣中努力佯裝出一副蕩然的樣子,他已是著然不復今日這般費心勞神了。

    「她已無事,清醒便可。師兄,你莫要多加言語了。」

    「石之,別再耗費你的功力了……你最氣做無用之事了……」

    離石之聽之憤憤而一吼而快,道:「師兄你別再說話了!是否是無用的我自己心裡知道!」

    離石之自知這麼下去也只是緩一時之需,不治其本,可眼下又有何法呢……

    玉門突復緩緩而開,離石之自感又有之多事而生,正自感不妙。轉而聽到熟悉的聲音。

    「師兄,出了這麼大的事,都要瞞著我?」

    城境說罷,便復同時與離石之渡於體內仙氣於拓天。

    「不用我說,你自也是過來了。」

    城境只罷也來此相助之,離石之也復松下一絲心下來,城境還復有心同自己言語兩句,便知得以保之拓天的性命無異。

    「以二師兄的說法,這還要拜得我有之自律之心了,遂才來此。」

    「當屬你最為知曉冷暖。」

    離石之語畢,兩人毫無交流同時收之手上的術法,隨而互相相視一看。

    離石之將拓天放於他的床榻之上,為他掖好被褥。

    「二師兄你變了。」城境突復說上這令人極為不解的一句。

    離石之蹙了蹙眉頭,視於城境而去。

    城境繼續說道:「你變得如師兄一般,言談模糊,實以虛之。」

    「你確定你我二人要復在此時此刻討論這些嗎?」

    城境淡淡一笑,說出這種話之人才是他的二師兄嘛……

    「師兄周身流之的都是你我二人渡之的仙氣,師兄雖只剩之一具驅殼,但師兄天生便復是仙人之相,那多年清修之身只罷一感知體內重複有了仙氣便已在慢慢恢復,而破之的探虛之處,相信以師兄的功力恢復到以前的積蓄應是絕不成問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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