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悄悄的,不經意的打量著身外丈許外的一柄殘破不堪的長劍。
這柄長劍殘破的程度甚至可以說是碎片,整柄長劍從中間破碎開。
劍柄已經消失不見,整個劍身上鏽跡斑斑,看不出原本的絲毫面貌。
這些都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出奇的是,這柄殘劍寧平曾在山頂時,目光曾經掃到過。
只不過這柄殘劍並未對自己產生反應,神識也探查過,也沒有絲毫的發現。
但憑藉強大的記憶能力,寧平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這殘劍就是之前自己曾看到過的,眼下再次出現在這半山腰。
那就得出一個詭異的答案,那就是這殘劍會自己移動。
眼下這劍冢之中全都是死物,怎麼可能還會自行移動?
有了這個推測,寧平也不由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當然這也並非是害怕,更多的卻是好奇,和感覺到匪夷所思。
有此發現之後,寧平也不打算打草驚蛇,直接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參悟其他的劍道感悟。
而自始至終都分出一股神識,細心的留意著那柄殘劍。
果不其然,在離開一段距離過後,就在寧平某一刻不經意間。
那柄殘劍竟然毫無聲息的消失不見,可就在寧平錯愕之時,卻又詭異的再次出現在了不遠之處。
一隱一現之間,毫無任何的波動,就好像理應如此一般。
甚至消失的地方,地上理應存在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一絲。
而小心翼翼的探查之後,發現這並沒有絲毫幻境的痕跡。
發現如此詭異一幕後,寧平心中大感好奇。
要知道現如今以自己的幻之法則感悟程度之下,想要在自己眼皮底下想不露出些許馬腳,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到目前為止,自己能確定的這應該正是幻之法則,在其中作祟無疑了,也可見這殘劍原本主人的修為之高了。
而這殘劍之中蘊含的恐怕就是那隱劍訣了。
在多次重複出現在自己身側,而再無其他發現之後。
寧平也不打算繼續暗中觀察了,就在不經意的走到那殘劍旁時,忽然出手,直接將那殘劍用元力裹在了手中。
「咦……」可是沒有任何的意外出現,那殘劍還是一副殘破的樣子。
神識深入進去,也絲毫沒有反應,與之前所見過的殘劍毫無二致。
細細查看之下,寧平大略推斷此殘劍估計至少也經歷了萬年以上,才會腐朽的如此厲害。
不死心之下,寧平手中一使力,捏動了起來。
可隨之卻一臉的驚訝,那殘劍並未如自己所想一樣化為齏粉。
可接下用力一捏之下,寧平也是面色微變,發現就算自己動用元力使勁捏動之下,那殘劍還是毫無所動。
就在寧平想繼續嘗試之際,忽然一股危機感無端的在心底升起,頓時面色大變。
來不及將手中的殘劍拋出,自己識海之中卻忽然出現了一柄一模一樣的殘劍。
此刻寧平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整個元神之力都調動了起來。
在識海之中如臨大敵,元嬰身前火精、噬魂箭、紫雷箭、死靈咒均都一一浮現,與那殘劍相互對峙。
「咦……你這小子花樣還挺多的!」
忽然,一個聲音在整個識海中響起。
原本的那殘劍也幻化為一個麻衣老者,削瘦的臉上,雙目如鷹,可久看之後,卻又感覺模糊不清了起來。
強,實在太強了,尤其是對方身上那引而不發的劍意,令自己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面對他就好像面對恢復了肉身的胡老一樣,不過此刻能斷定的是,對方此刻也僅僅是一道殘魂。
只是比之前胡老的殘魂要強大不知多少倍,毫無疑問這應該正是在這劍冢中孕養的結果。
「你是誰?」見對方如此詭異,寧平如臨大敵的開口詢問道。
「我是誰?」麻衣老者怔了怔,想了一陣無果後,轉而看向寧平。
「你又是誰?你身上劍意薄弱的很,這些許劍意還是在這劍冢之中凝聚出來的,混入我玄月劍派意欲何為?」
「在下石一,是通過擇仙加入門中的!現如今進入劍冢尋找機緣而來!」
寧平小心翼翼的答道,所言倒也無半分虛言。
「擇仙?」麻衣老者聽後,再次細細打量了一番寧平,頓時恍然道。
「幻之法則,原來如此!」面露恍然後,麻衣老者緊接著又似笑非笑道。
「你的相貌應該不是本來面貌吧!不錯!有點意思,老夫都差點看走眼了。以你的天賦加入我玄月劍派,好像並非最為合適啊!」
「在下嚮往劍道而已。」寧平被人說穿,也面色不改的回應道。
「嚮往劍道……」麻衣老者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
可隨即面色一冷,身形微微一挺,一股沖天的劍意也從身體中迸發了出來。
寧平心中一驚,這裡可是自己的識海,於是心中一動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
就一瞬間,噬魂箭、紫雷箭、死靈咒各自以詭異的方向向對方襲去。
「哼……」麻衣老者輕哼一聲,也不見有何舉動身上頓時射出數道劍氣。
「叮叮叮……」一陣連響過後,寧平所有的攻擊均被擊散。
可眼下由於在自己的識海之中,剛一被擊散,包括死靈咒也都一一再次凝聚了起來。
可這時,那麻衣老者嘴角微微上翹,伸手屈指一彈,一股劍氣就沖寧平的元嬰射了過去。
那劍氣速度無比的快,一閃之下就臨近了元嬰身前。
寧平心中大駭,直接催動《守宮靈虛步》進行躲避, 一閃就出現在了識海的另一面。
而那劍氣也同樣,一閃之下,又再次的逼近。
好在此刻也是在自己識海之中,元嬰接下的躲避也是隨心所欲。
但不好的地方,此刻的戰場也是在自己的識海之中,稍有差池,自己也是同樣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接下寧平又催動起噬魂箭等手段,可對那襲來的劍氣卻根本阻擋不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也越發的兇險了起來,數次寧平都差點被那劍氣劈中。
「你到底有何目的?是不是受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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