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偌大的別墅顯得空蕩蕩的,如果不是有李姨和馮姨兩個人笑呵呵的迎接她回來,她都要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很落寞,很孤單。
儘管在m國這三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面對困難,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努力,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與霍宇擎相處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好似還不如自己生活三年多,她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得,無法再適應孤單。
她坐在臥室陽台的玻璃窗前,北方寒冬的白天很短,陽光已經照射不到窗戶了,她在等,等著手機響起。
安初芙是故意的,故意這麼做刺激安初雪,好找出破綻,而安初雪知道了,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在晚餐之前,她接到了爸爸的電話。
一頓刻薄的羞辱謾罵,不問青紅皂白,不問緣由,一股腦的將污水都潑在她的身上,反正這一直是爸爸的作風,好在她已經學會適應了。
爸爸似乎還不解氣,恨不得讓她立刻馬上回家,只是她以沉默取代了曾經的頂撞與反駁,讓爸爸更加惱火。
電話掛斷後,卻再也沒有響起過。
安沁雅覺得很意外,她以為下一個會是安初雪,可是用過晚餐也沒見手機再響起。
她一通電話撥到了安初芙的手機上,鈴聲響了三四次才接通。
「安初芙,你做這件事的目的何在?」
「目的?什麼目的?」
安沁雅嗤笑一聲,「你打算跟我裝傻嗎?」
安初芙聲音有些不自然,估計連表情也不自然,「新聞的事情淡下去了,安初雪逐漸的恢復,我承認,我見不得她好,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嗎?」
安沁雅冷笑一聲道:「別再派人跟蹤我,否則,你我的合作終止。」
安初芙噎了一下,快速的轉移話題,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打電話不是想說這個吧?」
「爸爸給我打電話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他還在樓下咒罵,比潑婦還要讓人噁心。」
安沁雅嘲諷的笑了笑道:「安初雪呢?你的目的達到了,她不是應該給我打電話或者立刻採取行動嗎?為什麼我等到現在也沒有呢?」
「她啊——。」
安初芙燦燦的笑了笑道:「她現在正忙著跟段聖傑吵架呢,你等不了多久的,不過我也很意外,為什麼他還會糾纏你?你沒回國之前,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恩愛,段聖傑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殷勤。」
「這些話你不該問我,你應該去問問他為什麼要糾纏我。」
安初芙有些意外安沁雅會這麼說,「你真的不在意段聖傑了嗎?」
「我該在意嗎?」
安沁雅反問了一句,正在這時,手機又打進來一通電話,她譏笑一聲道:「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安初芙主動掛斷電話,安沁雅接通了安初雪的電話,還沒等將手機貼到耳朵上,就已經聽到安初雪近乎咆哮的聲音,歇斯力竭,帶著怒火衝天的架勢,好似安沁雅要是在她面前,她都要撲上去狠狠地咬爛她脖子的大動脈。
「安沁雅,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貨,守著那麼一個完美男人為什麼還要來勾引聖傑?你對聖傑還有什麼想法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和他永遠都不可能,除非我死。」
「安沁雅,我要殺了你,啊——。」
「安沁雅,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我要你死。」
安沁雅微微挑了挑眉,指尖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安初雪的聲音實在是太尖銳了,聽得她耳膜都難受。
所以,她沒有說一句話,直接將電話掛斷。
倒不是她賤骨頭喜歡聽人罵,而是知道安初雪的瘋病還存在,她就放心了。
用過晚餐,她接到了霍宇擎的電話,兩個人視頻聊天了兩個多小時,看著他眉眼間的疲憊之色,安沁雅非常的心疼,多希望現在能在他身邊照顧她。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這段時間,大多時候是他在照顧她,寵溺她,讓她依賴,依靠,慢慢地習慣他的照顧,兩個人只是分開一天,她就覺得極度不適應。
這一晚,安沁雅早早的就入睡了,只是偌大的雙人床上只有她一個人睡,感覺不是一般的彆扭。
第二天睡醒,洗漱之後,霍磊就告訴她,青省監獄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她隨時可以去。
安沁雅用過早餐,換了衣服先去了趟公司,隨後將一些簡單的工作交給陳優和溫如言處理,就讓霍磊霍遠跟著她去了青省監獄。
公安局她去了好幾次了,監獄卻是第一次來,好在霍磊安排了重要人物通道,讓她不用看到那些不需要看到的人或者事物。
在進入探視室時,安沁雅頓住腳步,捂住胸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敢向前邁進一步。
進去後那恍惚的一眼,讓她以為坐在那裡的短髮男人是媽媽,因為容貌太相似了。
霍磊和霍遠等到她進去後,筆直的站在門口守著。
喬以辰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從沒有奢望過會有奇蹟發生,當他看到安沁雅的瞬間,幾乎以為妹妹又重生了,不,或者說妹妹搶救過來了,壓根就沒有過世。
只是那一聲小舅舅打破了他腦海里的所有幻想。
「小舅舅,我是沁雅。」
安沁雅小心翼翼的坐在喬以辰的對面,觀察著他的表情,聲音很輕的說著。
喬以辰微微一怔,隨後有些尷尬的笑了,沒有人們口中所說的親人重逢的激動與喜悅,似乎很平淡,而平淡中透著一抹尷尬。
「沁雅,最近過得好嗎?」
喬以辰顯然有些沒話找話,目光甚至有些閃躲,這讓安沁雅感到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可是她還是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嗯,過得挺好的。」
喬以辰重重的點點頭,目光閃躲的越發不敢直視安沁雅,監獄裡的犯人也不是與世隔絕,也會看新聞,那些有關於安沁雅的新聞,喬以辰從沒有漏過,每次都會看,甚至更想去幫助她。
只是自己這樣的身份和經歷,讓他變得懦弱,膽怯。
「小舅舅為什麼不敢看我?」
安沁雅實在忍不住舅舅那閃躲的目光與不自然的表情,直接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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