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一場生死的拼搏,安沁雅身心俱疲,即便現在再有大漢出現,她也沒有絲毫的力氣去為了生存而拼搏了。
可是,坐以待斃絕對不是她的風格。
就在安沁雅腦海里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整座廢棄的建築里響起了震天震地的槍聲,像是槍戰片似得,噼里啪啦的響了半天,安沁雅的耳朵幾乎都要被震聾了。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她不知道之後的生死如何,但心還是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下一秒她卻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微微眯起眼睛,雙眼迷離的望著那張她非常熟悉的面孔,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隨後昏死過去。
「沁雅,沁雅——。」
當霍宇擎來到三層時,就看到滿地的鮮血淋漓,還有三名大漢倒在血泊之中,而安沁雅也躺在地上,滿身是血,不知死活,他連呼吸都要窒息了,眼裡布滿了絕望與濃烈的戾氣。
然而,安沁雅的這一抹笑容,卻瞬間化解了他所有的情緒,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還有呼吸,只是很微弱,脖頸的動脈還有脈搏,可是,他卻沒有因此而鬆了口氣,反而抱起安沁雅,發瘋似得朝著外面衝出去。
他的腦海,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送她趕快去醫院,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他甚至連霍宇睿都沒顧上,霍遠見狀,也趕忙跟著追了出去,看到少爺抱著太太上了車,他也趕忙做到了駕駛座上,準備發動車子,等到霍宇擎也坐上來,汽車飛速的沖了出去。
而霍宇睿也被霍磊指揮著保鏢抱起來,也上了車緊追霍宇擎的車,朝著醫院急匆匆的駛去。
那驟然響起的槍聲,其實是霍宇睿手中的槍對準那名大漢的額頭開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在爭執的過程中,大漢拉開了保險栓,大概是想著,既然奪不過來,那就借著霍宇睿的手殺了他。
卻沒想到霍宇睿情急之下不小心按動了一下,結果,大漢就這樣掛了。
車子開到了醫院,因為之前霍磊和霍遠分別打過電話了,所以,一切的急救措施已經準備完畢,只等把人送過來,院長和多名外科內科著名的醫生全部待命等候著,誰也不敢離開半步。
而青省醫院的急救區域已經全部戒嚴,霍家的保鏢里里外外將這裡團團圍住,任何外人都不能靠近。
有了這樣的綠色通道,安沁雅和霍宇睿很快被送進了急救室里,多名外科內科醫生連同院長也跟著進去參與急救。
霍宇睿一直在外面等著,而喬以辰爆炸好傷口後,也趕了過來,在急救室外面,和霍宇擎一樣等候著,久久不肯離去。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引發了槍戰,不可能不引起新聞媒體的關注,所以,事情很快被曝光了,只是可惜的是,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兇手,只知道是霍氏家族的太太遭到暗殺。
就在事故發生半個小時後,新聞媒體瘋狂的開始報道這件事情,甚至有不少記者已經在青省的貴族醫院門口等候著,期待能夠採訪到第一手的新聞資料。
蘇曉霜偶爾翻開手機看到這一條新聞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丟下手頭上的病人,拿起外套瘋狂的跑了出去,上了自己的瑪莎拉蒂後,給她的爺爺打了電話,趕往青省貴族醫院。
等蘇曉霜到了醫院,經過層層的保鏢才來到急救室門前,望著喬以辰和霍宇擎頹廢的樣子,她本來想開口詢問,可是卻放棄了,整個人也有些萎靡的坐在外面,一臉的不知所措。
她受傷了嗎?
被槍擊了嗎?
槍傷不好恢復啊。
到底怎麼回事?
蘇曉霜越想腦袋裡越亂,太多的問題充斥著她的大腦,可是,卻一個字也沒有問。
沒多久,蘇南和喬民南一起趕過來了,蘇曉霜去接他們,看到喬民南時愣了一下,又瞪了眼自己的爺爺。
「沁雅怎麼樣了?」
喬民南顯然很緊張,連聲音都透著一抹顫抖。
蘇曉霜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還在搶救。」
「怎麼會不清楚呢?」
喬民南呢喃了一句,也不管蘇南了,直接朝著裡面走去,卻被保安攔住。
蘇曉霜趕忙上前解釋,保安嚇了一跳,這才將喬民南放行。
「爺爺,你怎麼把喬爺爺也帶來了?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
蘇南也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緩緩說道:「我——哎——我也不知道,你當時也沒說清楚,我就想問問老喬他孫女兒的情況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他壓根不知道這件事,知道了之後非要跟我一塊來。」
蘇曉霜一聽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趕忙跟了上去,怕喬爺爺也出點什麼事。
正當所有人都很萎靡的時候,喬以辰突然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睛細看竟然真的是父親,趕忙起身迎了上去。
「爸,你怎麼來了?」
喬以辰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而喬民南看到自己兒子手臂肩膀纏著繃帶,頓時老淚縱橫,輕輕的撫摸著喬以辰受傷的地方,卻又怕碰疼了兒子,顫抖而有些哽咽的說道:「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喬以辰低頭看了眼自己受傷的地方,強撐起一抹笑容安慰道:「沒事,一些小傷而已,爸,您別擔心——。」
「快告訴我,別瞞著我。」
喬民南一聽到自己兒子這番話,頓時怒吼一聲,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以為只是孫女兒出事了,沒想到兒子也出了事,又聽到兒子敷衍似得話,他能不急嗎?
要不是老蘇給他打電話以為他知道,恐怕,到時候在出了別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喬以辰回想起之前那場激烈的槍戰,也是心有餘悸,饒是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是卻沒有經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戰鬥,他的肩胛中彈了,手臂也因為在戰鬥中被擰傷脫臼。
如果不是其他的保鏢保護他,掩護他,恐怕,他已經躺在太平間了。
而溫如言和陳優也看到了新聞,處理好自己的工作也急急忙忙的趕來醫院,由蘇曉霜去接進來。
只是,急救室外面的氣氛格外的壓抑,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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