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記者都離開醫院,安沁雅才讓霍遠開車離開,坐在車上,安沁雅的目光一直遠眺著醫院的方向,眼底透著一抹複雜的情緒。
霍遠在後視鏡看到太太的表情,一時間也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霍遠,你說,我做這些事情,以後會不會也有報應?」
突然,安沁雅淡淡的開口問道,語氣里透著一抹淡淡的悲哀,若有似無,卻能讓人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有些低落。
霍遠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否認道:「不會,太太,夏語琴和安初雪她們都是咎由自取,如果當初對夫人好一些,現在,也不會遭到這樣的報復,相反,如果太太還一直隱忍著她們,只怕她們到現在都還過得風生水起,逍遙自在呢。」
安沁雅聽著霍遠的話,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只是,她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是沒有辦法再回頭的,不單單是為了媽媽,也是為了她自己。
還沒等安沁雅回到四合院,夏語琴在醫院的照片和新聞就已經被曝光了。
只是,內容與事實相差一些。
夏語琴被丈夫毆打,甚至將前任喬以薇的事情也被曝光出來,證明安英旭的人渣和禽獸行為,夏語琴被打的照片,拍攝角度也是特意調試過得,樣子極其慘烈。
而對喬以薇的描述,則比夏語琴更加的慘烈,雖然已經無法找到圖片去做對比,但是,筆者聲情並茂,一時間,讓整個青省乃至京城的人的回憶都拉回了三年前喬以薇出軌門那件事。
甚至可以說,是用夏語琴做參照,來為喬以薇伸冤。
這一切,不過都是安沁雅一手而成,她不想再復仇的同時,還讓媽媽承受著各種罵名,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天不管,她管。
安英旭做下的一切,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而不是應該被隱瞞起來。
事實也果然如此,安英旭毆打夏語琴至重傷住院,又曾經將喬以薇毆打至自盡的新聞一經曝光,立刻有不少新聞媒體和司法機關介入,安英旭甚至被帶到了局裡問話。
安沁雅從沒想過,通過司法途徑能夠懲治安英旭,安家在青省的根基跟深,就算公司因為她在暗中鼓搗而業績下滑,外債纍纍,可安氏集團能夠發展到現在,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還有段家和夏家指望著安家能夠幫他們在青省打開通道,在這一方面肯定是要幫襯一下,不然,安家倒台,段家空有地皮,就算進入青省勢力範圍,也會被霍氏集團打壓,根本就發展不起來,夏家對地皮的期待就更沒什麼指望了。
事實也果然如此,安英旭只是在局裡做了個簡單的筆錄,就由段家的人暗地裡將他又帶了出來,後來,夏家也在暗地裡策劃,讓安英旭獨自召開了記者發布會,單方面澄清。
不管有多少人會相信,有多少人不相信,這一切安沁雅都沒有指望,她也沒打算通過這一件事就打垮安英旭。
雖然段家和夏家都做了努力,可是,安氏集團還是陷入了一蹶不振的漩渦之中。
安英旭每天忙著公司的事情焦頭爛額,也根本顧不上段家那幾塊地皮的事情,夏啟濤還等著他去找段家談地皮的事情,也一再的被擱置。
安沁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的不到地皮,段家也休想用地皮在青省發展,就讓那幾塊地皮爛在段家人的手裡,又或者,他們憋不住,會來找霍氏談,這樣,她就握有了主動權。
霍宇擎不太想讓安沁雅總是在操心這些事情,畢竟,她現在在養身體,按照蘇老爺子的話,鬱結於心,吃再好的藥也調養不過來。
可是,他知道,安家那些人,始終是安沁雅的一塊心病。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沁雅是怎麼得知喬以薇當年被打的事情,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會如親眼所見般,說出來能夠讓安家人聞風色變?
他通過很多渠道去調查這件事,可是,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安家人一心想要抹去喬以薇相關的所有的事情,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後,也就再也查不出任何信息。
他沒有選擇去問安沁雅,這件事對她造成的影響非常大,霍宇擎每天跟沁雅在一起,雖然她表面上與往常無異,可是,霍遠卻告訴他,太太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在愣神發呆,甚至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也聽不懂什麼意思。
有好幾次,霍遠問了問,可是,太太卻又裝傻般的,好像發呆囈語的不是她似得。
霍宇擎也沒辦法,只能說,讓安沁雅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他來做她堅實的後盾,希望可以讓她的鬱結化解。
直到有一天,安沁雅接到了一通電話,一切似乎又在發生著慢慢的改變。
望著那通陌生的號碼,安沁雅坐在四合院的石凳上,又是一陣發呆,腦海里始終迴蕩著電話中那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你媽媽的舊友,希望和你見一面。」
「可是,我不認識你,甚至沒有聽說過你。」
「沒關係,我會讓你重新認識我的。」
霍遠一直站在太太的身邊,見她又發呆,手指緊緊地握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禁輕咳幾聲,希望太太能夠回神。
沒想到,他剛咳嗽完,安沁雅就直接站起來,很凌厲的說道:「帶我去一個地方。」
「咳咳咳——。」
霍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嚇了一跳,不禁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又趕忙追著安沁雅的背影而去。
青木大廈18層103房間,當安沁雅站在房門前,不禁朝著霍遠看了一眼,霍遠朝著她微微點點頭,告訴她都安排好了,安沁雅這才放下心來。
因為不知道來人到底是誰,也沒時間去差身份,甚至分不清敵友,來的倉促,只能做一些適當的安排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倒不是她膽子變大了,明知道或許去了有不可預知的危險存在,但還是選擇去了,因為從接到這個那人的電話開始,她的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她穩了穩心神,敲了敲房門,有個三四秒的時間,房門才被打開,一個男人站在了安沁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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