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子一直盯著安沁雅臉上的表情,見她品過茶後,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樣?味道——。」
「味道還不錯,沒想到爺爺現在也喜歡烹茶了。」
安沁雅淡淡的笑道,只是後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在她的記憶里,爺爺從不碰這些東西,每天忙進忙出都只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就算有時候媽媽烹茶,爺爺看到了也只會厭惡的瞪著她,叱道:「整天擺弄這些沒用的玩意兒?你還能幹什麼?」
沒想到,時過境遷,爺爺也會碰這些在他曾經看來沒什麼用的茶道。
安老爺子在聽了安沁雅這句話後,臉色稍稍有些尷尬,不過很快被他掩飾住了,又給安沁雅續了一杯,微微笑道:「很久沒有這樣和你坐在一起說說話了。」
安沁雅微微一笑,卻沒有接這句話。
安老爺子自顧的又接著說道:「沁雅啊,其實,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爺爺知道,你肯定也猜到了爺爺想說什麼,家和萬事興啊。」
安沁雅原本要抿一口茶,卻在聽到安老爺子這句話,直接放下茶杯,安老爺子見狀眼角抽搐了一下。
「爺爺,就算我再聰明,也猜不到您是怎麼想的。」
「沁雅,話不要說得太滿了,你知道爺爺說的是什麼意思,小芙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安沁雅心裡一顫,有些沒明白爺爺話里的意思,難道安初芙跟她說的那些話,是爺爺教的?
不太可能!
安初芙怎麼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爺爺呢?
「我跟她能有什麼好說的。」
安老爺子猛地嘆了口氣道:「沁雅,小雪也受到了教訓,爺爺知道,以她的能力,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你的。」
「爺爺這是在為安初雪求情嗎?」
「怎麼會是求情呢?爺爺也是希望這個家好啊。」
安沁雅輕嗤一笑,看向安老爺子一字一頓到:「爺爺,這話我覺得您去跟安初雪說,更合適。」
「小雪已經答應爺爺了,就差你這邊了。」
安老爺子這句話倒是讓安沁雅微微一怔,安初雪同意了?
怎麼可能?她恨不得她死,又怎麼會輕易的罷手?
「爺爺,這件事您就不用問我的意思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爺爺應該明白吧。」
「沁雅,你這個脾氣怎麼和你媽媽一樣倔強呢?就不能柔和一些,這樣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
「爺爺——。」
安沁雅騰地站起來,臉色有些冷下來,「如果你還想利用我為安家爭取利益,那麼,你就錯了,安家是安家,霍家是霍家,我是我,我不會為了安家去牽扯霍家的利益。」
「爺爺什麼時候說過讓你為了咱們家去牽扯霍家的利益了?沁雅,你想多了。」
「但願如此吧,爺爺,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安沁雅話音剛落,轉身就要離開。
「沁雅——。」
安老爺子用力喊了一聲,安沁雅頓住腳步。
「沁雅——有空常回來看看爺爺。」
安沁雅的身形一僵,隨後以沉默回應安老爺子,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不想讓爺爺看到她有些濕潤的眼眶,也不想讓爺爺利用她這一點糾纏不休。
坐在車裡,離開安家大宅後,安沁雅去了聶黎的報社,看到聶黎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安沁雅淡然一笑。
要說聶黎的這一遭遇,也是因為她的關係,被夏家派出去的人抓了起來,原本想要狠狠教訓,幸虧霍宇擎派去的人解救及時,這才倖免遭罪。
「我看你的氣色不錯,應該已經恢復了吧。」
安沁雅坐在待客室的沙發上,望著聶黎笑道。
聶黎給安沁雅泡了杯咖啡,隨後坐在她的對面,聳聳肩笑道:「本來就沒受傷,也談不上恢復一說。」
「我看了你的報道,每天還在續寫,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做,你就不怕再來一次嗎?萬一下次解救不及時怎麼辦?你這樣太冒險了。」
「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自然要做到底。」
安沁雅望著聶黎眼中閃過的一絲堅定,心裡不禁有些疑惑,她真的很想知道,聶黎背後的人,是不是她所想的那個人。
只是話到嘴邊,卻似乎受到了阻礙,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來,是想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沒想到聶黎反而笑眯眯的說道:「霍太太,做這件事,我是忠人之事,上次幫你的忙,堵住那些記者的嘴,只是我好心,可是——霍太太不會真當我是助人為樂的雷鋒同志了吧?」
安沁雅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聶黎說的是什麼意思,當即咯咯的笑起來。
「你倒是快人快語,蠻直接的嘛,放心,報酬會給你的。」
聶黎挑了挑眉,站起來將待客室的門上了鎖,然後坐在她的對面,一臉正色的說道:「霍太太想讓我做什麼?」
安沁雅勾了勾嘴角,樓出一抹冷笑道:「我的好妹妹安初雪前一陣總要去醫院報道,據說是去了婦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霍太太,我這裡可不是偵探社,而是報社。」
安沁雅微微搖搖頭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這件事若是報道出來,我相信,你這家報社——。」
「我這家報社不但會倒閉,反而會被報復的很慘。」
安沁雅微微挑眉,有些諷刺道:「既然幹了這行,聶先生這是怕了嗎?」
「那倒不是,只是,麻煩會有很多。」
聶黎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凝重。
「若是沒有強硬的後台,你這個報社,無論在努力也只是個小報社而已,可是有了後台,就不一樣了。」
聶黎聽到安沁雅這句話,頓時眉毛飛揚,別有深意的看向安沁雅,等待她後面的話。
安沁雅其實一早就猜到了聶黎這點私心,忠人之事或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見她,得到她的支持,這恐怕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誰會閒的沒事找事?要知道,青省的貴族哪個不是財大勢粗,隨便抬一抬手指,以聶黎這家報社的勢力,根本禁不住揉捏,而聶黎只不過是借著忠人之事,這才有了自己的私心而已。
而她,也正需要人幫忙,與其說相信聶黎,倒不如說,她更相信聶黎身後的那個人,不管到底是誰,能託付聶黎做這件事,就是極大的信任。
畢竟,這件事還是存在很大的風險,這也是沒有人來找事,否則聶黎的能力,恐怕也根本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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