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到底怎麼了?」
安沁雅越看越覺得奇怪,媽媽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都有些哆嗦,整個人弱不禁風,似乎連站著都站不穩,這樣怎麼可能是沒事呢?
夏語琴這邊正在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被安初雪追問的有些不耐煩,抬起頭瞪了她一眼,有些薄怒的說道:「都說了沒事,怎麼還問個不停,難道媽媽還會騙你嗎?」
安初雪愣了一下,隨後也不再開口,對於媽媽的性格她也是了解的,她不想告訴她的事情,再追問下去只會遭到一頓訓斥。
夏語琴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上搭理安初雪,腦海里一直想著剛才的事情,可是她怎麼也沒想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她的腦海里靈光一閃現,緊接著匆忙的打開自己手裡的小皮包翻了翻,這不翻還好,一翻頓時傻眼了。
安初雪在旁邊望著媽媽神神叨叨的樣子,也不敢開口。
夏語琴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完全是傻眼了,她明明記得,她將那兩張銀行卡和之前與拍賣方結算的銀行卡還有票據放在了一起,而且,她怕打開皮包就露出來,還放入了暗兜,為什麼會沒有了?
等到夏語琴反應過來,她猛地將手裡的小皮包翻出來扣在地上,嘩啦啦的一聲,她的化妝品散落滿地,有的甚至摔裂了殼,可是她已經完全顧不得這些了。
她不停的翻著已經沒有任何東西的皮包,又在地上摩挲著找來找去,可是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
安初雪隱約察覺到發什麼事了,整個人臉色有些煞白,一下子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會沒有了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語琴就像是著了魔似得,整個人都半跪在地上找來找去,臉色極度難看,一邊嘟囔著一邊摩挲著,她的髮型都亂的有些蓬鬆,額頭滲出了冷汗,將臉上的妝容弄得有些花了。
不遠處巡視的保安朝著這邊走過來,安初雪看到媽媽如此的失態,上前想要將夏語琴攙扶起來,沒想到還沒等碰到媽媽,就被她猛地推開,安初雪一個踉蹌坐在地上,身上的晚禮長裙嘶啦一聲,從一側扯開了,露出了白嫩的大腿。
安初雪簡直快要被媽媽氣死了,眼看著巡邏的保安越走越近,她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將長裙撕開的部分綁起來,好歹能暫時遮蓋一下,等到保安走近了,她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媽媽拉起來。
「哦,這不是安夫人嗎?請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夏語琴原本還想將安初雪推開,可是突然聽到有陌生的聲音,立刻回神,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和晚禮,然後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古怪。
「哦,沒事,我的皮包不小心掉了,然後東西都掉出來了。」
保安隊長微微點點頭,卻沒有絲毫要幫她撿起來的意思,這是他們這行的規矩,不能觸碰這些貴人們的物品,否則丟失或者神馬的,他們就成了替罪羊,就算打一輩子工,估計也還不起。
「那既然沒什麼事發生,我們就去那邊巡視了。」
「嗯,好的。」
夏語琴笑了笑,隨後目送著一隊保安離開,然後在看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隨後被取代的是猙獰與狠戾。
安初雪望著夏語琴,頓時後脖頸子都有些發涼,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夏語琴將目光移向她,那目光兇殘的好像要撲向她,將她撕碎似得,這不由得讓她想起小時候,她只要學不會,媽媽就會變得非常可怕。
而這次呢?
「媽——媽媽,你怎麼了?」安初雪被夏語琴看的向後退了幾步,緊接著就貼到了大廳的柱子上,無路可退了。
夏語琴目不轉睛的盯著安初雪,渴望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絲詭異,可是除了恐懼和驚慌,她看不到任何其他古怪的表情。
難道是她想錯了嗎?
可是——
「小雪,你剛才有沒有翻過媽媽的皮包?」
夏語琴努力的讓自己聲音柔和些,可是聽在安初雪的耳朵里,猶如地獄魔音般,陰森恐怖,召喚著她前往地獄受苦受難。
安初雪猛地搖搖頭,可是卻沒辦法張開嘴說話。
「小雪,你跟媽媽說實話,真的沒有翻過嗎?」
夏語琴仍然努力的讓自己鎮定,讓自己理智,可是那充滿狠戾的目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猙獰,仿佛下一秒就會化身成為惡魔般。
安初雪皺緊眉頭,再次的搖搖頭,可是,夏語琴絲毫不相信,一把揪住她長裙的衣襟,拉到自己的面前。
她咬著牙狠狠地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不是你拿走了?」
安初雪被嚇了一哆嗦,隨後想要擺脫夏語琴的禁錮,掙紮起來。
「媽,你瘋了嗎?怎麼可能是我?我剛到這邊好不好?」
「哼,不是你又是誰?」
夏語琴冷哼一聲,話音剛落,安初雪就停止了掙扎,不可思議的瞪著自己的媽媽。
「我跟你說了不是我,我也覺得裡面很悶,所以才出來透透氣的,你——。」
「啪——。」
夏語琴沒容得安初雪說完,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迴蕩在大堂里,久久才散去。
安初雪被這一巴掌打的瞠目結舌,疼得她猛地推開夏語琴,捂住自己的半張臉,陰冷的瞪著她。
「我跟你說了,不是我。」
夏語琴也瞪著安初雪,指著丟在地上的皮包,惱火道:「你知不知道皮包里裝的是什麼?現在不見了,除了你在這裡,我沒見過任何人。」
等等。
夏語琴話音剛落,她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之前打過招呼的兩位年輕的總裁,可是眨眼間她又猛地搖搖頭。
不可能是他們,他們根本沒有靠近她,而她與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夏語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是,她又找不到任何異常之處,只能繼續瞪著安初雪。
「小雪,如果你拿了就還給媽媽,媽媽答應給你一筆錢,好嗎?」
安初雪見媽媽還在懷疑她,簡直都要抓狂了,狠狠地咬牙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不是我,你自己放起來的東西丟了,自己的東西不看好了,丟了反倒怪我?你自己捂得有多嚴實你不知道嗎?我就算想,我也沒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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