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霍宇擎森冷的一面,但是那如冰刃般讓人不寒而慄的目光卻從未對著她。
霍宇擎看到安沁雅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頓時意識到自己嚇到了她,趕忙收回收起冷然的目光,靠近安沁雅,卻見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老婆——我——。」
安沁雅恍惚回神看到霍宇擎愧疚的表情,上前主動握住他的大手,扯出一抹淺笑說道:「我沒事,真的沒事。」
霍宇擎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們回家吧。」
安沁雅微微一怔,她聽出了霍宇擎的語氣里透著淡淡的疲憊,心中一嘆,隨後笑道:「嗯,我們回家。」
回到茗山莊館誰也沒有在提起霍宇睿的事情,如往常一樣,吃飯散步看電視睡覺。
安沁雅不得不佩服霍宇擎,能夠將自己的喜怒掩飾的如此完美,如果不是知道霍宇擎不會輕易就放過霍宇睿,恐怕連她都信以為真了。
只是,這一夜,唯一能讓她感覺到霍宇擎異常的便是在這件事上。
他的時而瘋狂,時而溫柔,時而如脫韁的野馬極度癲狂,時而如和風細雨溫柔綿綿,讓安沁雅從天堂墜入地獄,又從地獄升往天堂,如夢如幻,似乎在冰火兩重天。
安沁雅直到昏睡之前還在想,這也許是霍宇擎在發泄情緒吧,這次,且由著他吧。
霍宇擎將兩個人清洗乾淨,又給安沁雅上了藥膏後,然後靠在床頭靜靜的望著她的睡顏。
暗黃的光線折射在他的側臉,冷峻剛毅中透著淡淡的森寒,狹長的眼眸深邃幽暗,讓人無法看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清晨醒來,霍宇擎已經不在了,安沁雅望著那空空的位置愣了許久,最後化作一聲嘆息,然後起床洗漱,穿衣服下樓用早餐之後去醫院接蘇曉霜出院。
來到醫院,安沁雅去了蘇曉霜的病房,裡面已經入住了其他的病人,問了護士才知道蘇曉霜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
安沁雅有些怪異的嘟囔了一句:「不是說好了等著我來的嗎?怎麼就自己辦理了出院了?」
身後霍遠也覺得有些意外,摸了摸鼻尖沒有說話。
安沁雅正準備去看看溫如言,剛走兩步就接到了蘇曉霜的電話。
「曉霜,你怎麼沒等著我啊?你去哪了?回家了嗎?」
手機另一邊的蘇曉霜已經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了,有些焦急的說道:「沁雅,先別說這些了,我在醫院門口,你快點過來。」
還沒等安沁雅開口詢問,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當即,她急匆匆的朝著醫院大門口走去,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一輛拉風的瑪莎拉蒂停在她面前,蘇曉霜從車上下來。
「曉霜,你不會出院就是為了去開這輛車吧?」
安沁雅只覺得嘴角一陣抽搐,頭頂烏鴉一群一群的飛過去。
而蘇曉霜卻來不及回答安沁雅的話,直接拉著她朝著醫院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解釋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知道嗎?溫姐的父母出事了,溫姐這邊的狀況很不好。」
安沁雅聽了蘇曉霜的話頓時愣住了,這件事昨天才發生的,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跟溫姐說這件事。
或者應該說,她都沒來得及告訴蘇曉霜和陳優,那麼溫如言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她的腦海里快速的冒出無數個疑問,直到跟著蘇曉霜來到溫如言的病房前,就看到陳優正攙扶著溫如言要往外走,而溫如言已經換下了病號服,穿上了自己的便裝。
「溫姐,這是幹什麼?」
安沁雅見狀趕忙攔住溫如言,上前一把攙扶住她,要將她帶回到病床上。
溫如言想要掙扎,可是身體的狀況讓她現在虛弱之極,根本就沒辦法掙脫安沁雅的手。
「沁雅,我想要過去看看。」
安沁雅扶著溫如言坐在病床上才放開她,面帶怒色的說道:「溫姐,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估計你都走不到搶救室自己就先倒下了。」
陳優也非常無奈的看了眼溫如言,對安沁雅嘆了口氣說道:「我勸了溫姐好半天,沒辦法只好給曉霜打電話了。」
溫如言的眼眶漸漸地濕潤了,所有的話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不管這件事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安沁雅張張嘴,也無奈的嘆了口氣,愧疚道:「溫姐,這件事,我很抱歉——。」
「沁雅,別這麼說,我知道你盡力了。」
「可是——。」
安沁雅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卻將要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
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說出個對錯,誰也沒有資格去評論這件事,更多的是無可奈何與愧疚吧。
蘇曉霜見這三個人都是一副悲哀的表情,讓房間裡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壓抑,揮了揮手說道:「我去找一輛輪椅,咱們推著溫姐過去,然後看了咱們再回來。」
沒等其他人說話,她自己直徑走出護理室。
有了蘇曉霜打破了壓抑的氣氛,安沁雅這才想起什麼,坐在溫如言的身邊,拉起她的手,一臉嚴肅的問道:「溫姐,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如言揉了揉眼睛,聽到安沁雅的話微微一怔,隨後疑惑的看向她問道:「不是你派人來告訴我的嗎?」
「我?」
安沁雅頓時目瞪口呆,「我什麼時候派人來告訴你?我沒有,我都還沒想好怎麼將這件事告訴你呢,怎麼會派人來呢?」
溫如言也愣住了,「那是誰?」
陳優這個時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試探說道:「會不會是這件事幕後的那個人?」
安沁雅和溫如言同時看向陳優,異口同聲道:「對,肯定是。」
兩個人誇張的樣子嚇了陳優一跳,她皺著眉又接著說道:「我估計是沁雅破壞了她的計劃,所以,她才會想出這種損招,明知道溫姐現在病種,受不了刺激,這樣做,不等於想要了溫姐的命嗎?」
安沁雅和溫如言沒想到連陳優都看的這麼透,不禁對著陳優豎起大拇指。
沒一會兒,蘇曉霜推著一輛輪椅走進來,溫如言坐在輪椅上,任由她們推著她朝著一樓的搶救室而去。
她的手心一直在出汗,臉色越發的慘白,只是卻還在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
其實,安沁雅蘇曉霜和陳優都看出來她的緊張,只是誰也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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