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的規矩,乃是一對一勝者進入下一輪,此刻那像個樵夫一樣的青年突兀地對楚天出手,這是壞了規矩。
楚天當下心裡騰升起一股怒意,一身刀劍之意轟然炸開。
所有人感受到這龐大的刀劍之意,都是一驚。
以在場這些人的身份,如何不知道刀劍同修的桎梏?在他們的認知里,走上這條路的可謂是必死無疑。但是眼前這年輕人活得好好的,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簡直是舉世罕見。
「嘿嘿。」這個時候,那叫夭畢的砍柴青年一笑,將斧頭收回翻身竄入空中,道:「別緊張啊兄弟,不過是見你比我還先勝出,逗你一下而已。」
那夭畢嬉皮笑臉,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楚天這時候才暗道不好,方才他一時氣憤將刀劍之意的氣息釋放,其他人察覺了不要緊,堯亦欣肯定也察覺了,這就尷尬了。
果然,那方一直冷眼觀看的堯亦欣,飛到了這方戰台之上。
離得近了,眾人才發現,那絕美的面龐是多麼令人驚艷,簡直讓人窒息,台上剩下的幾人都看呆了,連還在比斗的最後一組也都停了下來凝望著她。
「滾下去。」幾個字從堯亦欣嘴裡吐出,非常冰冷。
「呵呵。」楚天無奈一笑,摘下了臉上的青銅面具。
「別誤會,我參加招親只是不想你因為我,而胡亂找個人嫁了。」楚天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其實從她在此見到堯亦欣的時候,他就猜測堯亦欣肯定是因為那件事這樣做的。
「哈哈。」堯亦欣嗤笑了一下,隨即冷道:「你以為你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些話,台上的強者都皺眉看向了楚天,心道這小子難道與堯亦欣認識,還有什麼瓜葛不成?
「不管有沒有關係,招親大會是紫鸞宗舉辦,我有權參加。」楚天不去與她爭辯。
「再說一次,給我滾。」堯亦欣眸子裡全是恨意。
楚天嘴角閃過一絲冷戾的笑,道:「當日的事情,到底是誰的錯你心裡清楚,在你沒有把一切說清楚之前,我不允許你這樣做,懂?」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錯,我是強迫你與我睡過三天,但是那又怎樣?你覺得自己有多受傷?我呢?我呢!」
「你不會真以為你有多迷人,我才那樣做的吧?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命,我堯亦欣八輩子都看不上你。現在請你自覺點,滾下去,因為你不配站在這個台上。」
堯亦欣說出這些話,身體都在顫抖。
「好,很好。現在反倒是我的不對了是麼?反倒恨起我來了?呵呵。你告訴我,你憑什麼恨我!」楚天冷冷地看著她。
「哈哈,憑什麼?你如果看得到你當時的眼神,你當時的表情就該知道了。再說一遍,每個人都沒你想像的那麼賤,我不想再和你有什麼瓜葛。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堯亦欣說著,眼裡淚花不停地閃動。
「呼。」楚天轉過頭來,不去看她,平復一下心情說道:「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總有你知道的時候,現在你可以滾了。」堯亦欣說著,一身強大的氣勢轟然釋放,那絕世的壓迫力,讓台上所有天才都打心底一顫。就連一旁的那名皇者黃景堪也是臉色大變,因為他從那股氣勢中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楚天立在那氣勢之下,心底微微一驚,而後一想又釋然了。堯亦欣走的是陰陽同修之路,擁有的是沒被壓制的融合之力,目前來看她的確要比楚天強大。而且,她本身的境界,竟也是離凡高階的存在!
「好,你可以,你厲害,我走。」楚天的聲音平靜如水,一步步朝著台下走去。
見到楚天轉身,堯亦欣也飛身而去,重回了那方高台。
「呵呵,原來是個賤貨,被人搞過。」
「他媽的這種被人玩兒過,不對,是主動讓人玩兒的爛貨,還配讓我們爭?」
「還好比試沒結束,要不然本公子勝出了,豈不要娶個殘花敗柳回家!」
楚天剛走幾步,戰台上就傳來了難聽至極的議論聲。
不光是戰台上,戰台之下的一眾高手也都竊竊私語。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貞潔比什麼都重要,未嫁之前若是失去,是要遭人人唾棄的。
當下那些之前還為堯亦欣傾倒的強者們,都紛紛開始唾罵起來,一個比一個難聽。
「紫鸞宗搞什麼東西?這等爛貨也送來招親,是侮辱我等還是侮辱你宗門?真是豈有此理!」戰台下方有人肆無忌憚地吼道。
台下的人聞言都跟著起鬨,謾罵的聲音此起彼伏。
嗡嗡。
堯亦欣聽到這些謾罵的話語,腦袋裡一陣嗡鳴,心底如被萬劍穿心一般疼痛。
她真的很想一掌過去,把那些人全部滅了。
但是身在這個世界,所有人的認知都一樣,殺了這批人,也改變不了其他人的態度,所以她又忍住了。只得兩眼靜靜地滑淚,一飛身沖向天際飛走了。
「滾吧,賤貨。」
在場的強者,望著堯亦欣的背影吼道。
楚天愣在原地,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滋味,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堯亦欣捨棄的是何等珍貴的東西。
「閉嘴!」楚天回過神來,飽含刀劍之意的身影響徹這方天地。
「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呵呵,把玩兒過的賤貨弄過來招親,你小子安的什麼心,嗯?」
眾人見堯亦欣離去了,矛頭又指向了楚天。
轟轟轟轟!
楚天雙眼裡全是血絲,他一飛沖天,一分為九又快速融合。
同時將刀劍領域也施展開來,一身青黑色力量、暗金色元力仿佛從他體內一瞬間全部抽空,轟向了那巨大的廣場。
聽到那些謾罵之聲,楚天根本沒去想,就像是心底最原始的衝動在驅使著他一樣,直接對所有人下了殺手。
「啊?」
「草!」
那摧枯拉朽的青黑色力量,暗金色元力,一瞬間將整個廣場淹沒,這一刻整個廣場上的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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