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鐵心聖乾脆向青元宗求援,那事情就會更麻煩。≧」葉信又道:「到那時候,我們不敢沒有贏的希望,恐怕連逃都逃不掉了。」
薛白騎三人都變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葉信。
「嚇唬你們呢。」葉信突然笑了起來:「何況,我早就想到了,自然有應對的辦法。」
「大人,如果真的驚動了青元宗,我們該怎麼辦?」薛白騎說道。
「這裡面有一個時間差的問題,如果鐵心聖事先就向青元宗求援,那就完了。」葉信說道:「如果等大事已定,青元宗才過來興師問罪,我們就有了周旋的機會,只要他們給我張嘴的時間,讓我和他們談談,問題不會太大。」
薛白騎三個人面面相覷,說到葉信的口才,他們是心服口服的,想當初在天罪營,他們也都是被葉信說服的,尤其是郝飛,曾經張牙舞爪的叫囂著要砍死葉信,後來和葉信到營地外談了一個多小時,回來之後就變成了葉信的鐵桿擁躉。
還有天罪營的二當家、鬼先生,那麼陰狠毒辣的一個人,每次和葉信有不同意見,然後葉信說:「老十三,我們出去談談吧。」接著鬼先生就會放棄原來的陣營,轉而投靠到葉信這一邊,根本用不著去談,他知道自己會被說服。
至於葉信要用什麼方法對付青元宗的修士,他們真的想像不出來,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好了,還有一些事情,等晚上我回去再給你們講。」葉信說道:「沒別的事你們先走吧,讓那些學生們看到了有些不好。」
「大人,你還記得天狼軍團里的那個奸細麼?」薛白騎說道。
「記得,怎麼了?」葉信問道。
「和他接頭的那個婦人,我們一直在盯著她。」薛白騎說道:「後來,她進入了一處府邸,我找附近的鄰居探問府邸的主人……呵呵,大人當初還囑咐過我去查他呢!」
「哦?是誰?」葉信有些感興趣了。
「就是龍騰講武學院的馮啟山馮院長。」薛白騎說道:「那婦人進去之後已經有兩天了,始終沒有露過面,或許是馮啟山察覺到不對,已經把那婦人幹掉了,或許是墨衍的人沒能發現那婦人離開。」
「那馮啟山是什麼來歷?」葉信問道。
「馮啟山不是九鼎城的人,他十五年前才進入九鼎城,那時龍騰講武學院的總院是沈忘機,馮啟山很有能力,深得沈忘機賞識,所以讓馮啟山進入龍騰講武學院,擔任第三十三營的教習,沈忘機出任太閤時,提拔馮啟山做了副院長,三年前,他又因給學院立下大功,成為了院長。」薛白騎說道:「就算到了今天,馮啟山也被人視為太閤大人的嫡系。」
「馮啟山……」葉信沉吟起來,良久,他擺了擺手:「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先讓墨衍的人盯著,如果再過三、五天,還是沒找到那個女人,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知道天狼軍團的奸細傳出來的是什麼消息。」
「明白。」薛白騎和郝飛直起身:「大人,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葉信應了一聲。
當第五營的學生們再一次走進寒武殿,發現葉信依舊在不停的攻擊著拳靶,只不過經歷了一上午的震驚,他們已經變得麻木了,僅僅瞄了葉信幾眼,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轉眼到了黃昏,葉信終於撐不住了,象一灘爛泥般軟倒在拳靶旁,謝恩出去叫了幾個護衛,又帶來了一輛學院的馬車,讓幾個護衛把葉信送回家。
葉信回到家不久,葉玲也回來了,他們在家裡自然不用裝模作樣,葉玲先是笑嘻嘻的誇獎葉信太勤奮了,不知道有多少都為葉信目瞪口呆,葉信很無奈,他只能用變態一樣的瘋狂刻苦來給自己突然間的進步而做鋪墊。
兄妹正聊著,郝飛從外面進來了,說鐵書燈和王猛、還有韓家兄弟,都來探望葉信。
顯然,他們也聽說今天的事情,心中關心葉信,自然要過來看一看。
葉玲急忙離開了葉信的房間,他們兄妹現在還不能重歸於好,那樣太兒戲了。
片刻,鐵書燈等人大步走進了葉信的房間,正看到葉信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若遊絲,雙眼無神,如果不是胸膛還在起伏,簡直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葉信,你今天發什麼瘋?」鐵書燈叫了起來。
「不是信哥發瘋,是那謝恩沒事找事!難道他不知道信哥沒辦法積聚元力麼?別算他,就算是先天武士這麼拼,也受不了啊!」王猛真急眼了,他怒吼道:「草他奶奶的,我這就去找他要個說法!」
「王猛……」葉信低低的叫道:「別胡鬧……是我自願的……」
「什麼自願?事情早就傳開了,大家都明白是謝恩故意逼你的!」王猛叫道。
「真的是我自願……」葉信嘆了口氣:「小猛啊,你能保護我一輩子嗎?你……和三哥,遲早還要回戰場的,那時候我怎麼辦?」
「我就不信鐵人豪真敢害你!」王猛兩隻眼睛都紅了:「他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是,他不敢真的殺了我。」葉信勉強露出苦笑:「可他……今天踢我一腳,明天給我一個耳光,變著花樣不停的折辱我,我該怎麼辦……」
王猛愣住了,良久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是還有……小玲麼?」
「人啊……還是要自強的。」葉信嘆道:「有些事情,誰都沒辦法幫你,必須要自己去面對。」
「可你沒辦法凝聚元力,這樣拼命,除了能折磨自己之外還有什麼用?」王猛叫道:「這樣,信哥,你和我走吧,我儘可能把你安頓在萬嶇山附近,也好就近照看你。」
「謝教習說,他有辦法能讓我凝聚元力!」葉信雙瞳散發出精光:「否則我也堅持不到一天的,你們還不知道我的稟性麼?」
「當真?」王猛急忙問道。
「是秋叔找到他的,但我不知道秋叔給了他什麼,能讓他這般盡心,咳咳……」葉信咳嗽了幾聲。
「我的意見……還是讓葉少堅持一段時間吧。」韓元子突然插道:「我讓家將去查過了,謝教習昨天確實在元氣堂買了大批藥草。」
葉信心中略微有些吃驚,如果是鐵書燈讓人去查,倒是沒什麼可說的,韓元子也有這樣的頭腦嗎?果真沒有傻子啊……不過有一個人屬於例外,鐵人豪。
「嗯,看得出來,謝教習不是在胡鬧,好像真有把握。」鐵書燈低聲說道:「我的幾個家將看到謝教習去了信義樓,好像還見到了墨衍,他去的時候雙手空空,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個大包袱,居然十餘米開外就能嗅到撲鼻的藥香,應該是找墨衍換一些非常珍貴的藥材去了。」
葉信心中有數,肯定不是無意中看到的,幸虧他早有預料,事先囑咐過謝恩,一定要把所有的細節補足。
「難道……讓信哥就這麼撐下去?」王猛急得抓耳撓腮,他是真擔心葉信:「僅僅是一天,信哥就已經剩半條命了啊!」
「我沒事……」葉信低聲說道:「長這麼大,也應該為自己的未來拼一次了……」
氣氛顯得有些沉重,鐵書燈和韓家兄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又見葉信這種有氣無力的樣子,安慰了葉信幾句,便起身告辭。
葉信向王猛使了個眼色,王猛心中會意,對鐵書燈說道:「三哥,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信哥在聊一會。」
「我知道你關心小信,不過他明天還要被謝教習折騰呢,過一會你就走吧,讓小信多休息。」鐵書燈有些不放心,特意囑咐著王猛。
「我知道。」王猛點了點頭。
等鐵書燈三個人離開了,王猛坐在葉信床頭:「信哥,有什麼事?」
「太令府這一段時間有沒有外放的案子?」葉信低聲問道。
「這種事應該去問老頭子,問我?我怎麼知道?」王猛叫道。
「你幫我打聽一下。」葉信說道。
「唔……」王猛沉吟片刻,隨後點了點頭:「好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過,信哥,為什麼要打聽外放的案子?」
「說起來話就長了。」葉信緩緩說道:「我不想編瞎話騙你,你就信我一次吧,過段時間,我再給你一個解釋。」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王猛說道。
「小猛,你去探聽消息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分寸,講究點技巧,懂不懂?」葉信說道。
「信哥,你以為我缺心眼麼?」王猛說道:「從小到大,你也沒幹過幾件好事,我可是一直盯著你呢,休想瞞我,這一次你想做什麼,我不問,但我也會提防被你連累到,所以這件事我不會自己去的,家裡養著那麼些人,挑一個最機靈最可靠,把事情交給他就好,到時候查到我身上,我可是堅決不認的。」
「這樣就好了。」葉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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