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華家來說一個花燈節很平靜,除了一些不太愉快因素之外,剩下的能用來回味的都很不錯。
當然了這要歸功於池邵德做的後續工作很到家,也就說善後很到位。
華晴芳的犀利言語,還是柔和處事態度,以及後續暴虐手段,那是一點沒傳出來,包括那位凌亂中美麗著的表妹的一言一行都沒有公開。
華晴芳瀟灑甩銀子砸掉人門牙的事情,也只有池邵德自己再三品味了。
想到自己搭進去的而兩千兩銀票,池邵德就忍不住為華家世兄點蠟,你說到底多積德才能有表侄女那麼一個閨女呀。這手法可真是有準頭。
還有就是自己算是積德行善了,給隱瞞下了如此暴虐的行為,不然這華家侄女這輩子估計甭想嫁出去了。想想這人若是拿著掉下來的門牙找到華府,池邵德都想像不出來,華家老尚書夫婦還有華世兄,要怎麼樣的目瞪口呆難以想像。那場景也不知道是杯具還是餐具。
可惜自己這好事做的註定沒人知道,也不知道那丫頭知不知道自己為了她操的這份心,沒聽說當表叔的能照顧一個侄女到這份上。自己難道天生的心善,天生的認親。池邵德有點糾結。
華晴芳倒不是不領這份情,知道過了花燈節沒人找自己麻煩就知道肯定是表叔給擺平了。不過也不至於很感謝就是了,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表叔藍顏惹的禍,自己說起來還算是半個受害人呢,若不是自己內心頗為強大,沒準備那杜家表妹如此羞辱一番,早就抹脖子上吊了呢。
想到這裡華晴芳覺得這件事情本就應該有池家表叔處理,沒給自己送過來點壓驚,遮口費,那都是表叔行事不妥帖,欠些歷練。所以心安理得的很。怎麼想都是池家行事不夠穩妥。跟她沒關係。日子那真是該怎麼過怎麼過。簡直就是沒煩惱呢。
觀察自家五妹子看著琉璃燈的言行,看的出五娘的事情更是鐵板上釘釘子,妥妥的。
芳姐出去應對妥帖,五娘的事情又基本上算是有了定論。華老夫人欣慰的很。事情眼看著就一點一點的捋順了。只要在把芳姐的親事搞定,基本上就妥當了。
反倒是最讓人放心的華三娘那裡竟然有點不平淡。
話說華家三娘的爆發同樣是在花燈節過後的第二天,馮家二夫人的娘家侄女不知道為了什麼退親了,從正月初二跟著馮二夫人以串親戚的名義回來以後,就處處纏著華家三姑爺。
華家三娘看在眼裡。氣在心裡,尤其是看著馮家二夫人一副樂見其成,就等著給他華三娘填個妹妹的意思更是跟吃了隔夜飯一樣的噁心。
不知道以為他這個侄女是要做正經夫人的,誰能看得出這二嬸子竟然是送娘家侄女給夫家侄子做妾的。也是大戶人家能辦出來的事情,當真是讓人想高看兩眼都不成。生生的把自己的身份給降低了不是一分。
花燈節這天更是不知道怎麼是纏著華家三姑爺馮大郎回來的,看樣子竟然郎情妾意的。
馮二夫人更是弄得馮府跟要辦喜事一樣,第二天一大早就就去大夫人 那裡報喜,並且把華三娘給請了過去。
華晴嵐好歹在府里呆了三年多了,怎麼會這點消息都聽不到的呢,看著馮二夫人的臉恨不得上去抓兩把。你牛家的小娘子到底有多恨嫁呀,連當個妾都如此的不消停,噁心人的很。
馮二夫人喜氣盈然:「大朗媳婦可要給你道喜了。往後你的院子可要填個姐妹了。這府里可要好生的熱鬧一番才好。」
馮家大夫人一臉和藹的在邊上看著,意思很明顯這事就定了,再看邊上的牛家秋娘一臉的嬌羞,這就是通知自己一聲呢。
華晴嵐的腹中如埋了一座火山一樣,悶悶的脹痛。冷眼掃了這一窩子噁心人。
馮家二夫人笑容淡了,這氣氛跟自己想的有點出入:「怎麼大朗媳婦不滿意,莫不是嫉妒了吧,嬸娘知道你們少年夫妻難免一時想不通透。可這女子當寬懷不嫉,自古以來女子都是嫻靜不爭。」
華晴嵐沒有在娘家回來第一時間就打發了那些通房丫頭,就是怕連累了自己娘家,讓人家說嘴。能忍到今天已經是極限了。
這位表姑娘就是壓在華晴嵐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嬸娘說的很是,我華家三娘自幼承祖父,祖母教訓,女戒規矩一絲都不敢懈怠。我華家出來的娘子更是秉承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規成。一絲都不敢鬆懈,時刻警醒著自己,如今三娘處處以夫為天。自當是把夫君的事情當做是頭等大事。』
這話裡面未嘗沒有你算哪根蔥,我要聽你的。可惜馮家的二夫人是個臉皮厚的愣是裝作聽不出來,她家的侄女能嫁個大朗做個妾,將來大朗掌家了,好歹是個幫襯:「就 說三娘賢惠呢。大朗有福氣呢。」
華三娘:「嬸娘也莫要太過誇獎三娘,三娘也不會為了成就賢惠的名聲,什麼樣的女子都給夫君弄到身邊,三娘以夫為天,為了大朗好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為千萬人所指恐怕也不能讓這秋娘進府了。」
一臉的我犧牲我的名譽是為了我的夫君的表情,讓邊上的人都對這位進府三年恭敬柔順的新媳婦看傻了眼。
馮家二夫人臉色立刻就變了:「你這忌婦說什麼,你還敢拂逆長輩。」
華晴嵐冷哼:「為了夫君,別說您口出惡言罵侄媳婦是忌婦,您就是讓夫君把我華三娘休回娘家,只要我華三娘是馮家大少奶奶一天,這秋娘也別想進我馮府大少爺的門。」這話說出來以後華三娘覺得周身都是輕快的。原來她還能呼吸的這麼暢快。
馮家二夫人身子氣的都抖了:『大嫂你聽聽,你聽聽翻了天了。這樣的媳婦咱們馮家可是要不得。』
馮家大夫人從來沒有的冷澀眼神盯著兒媳婦,不過華家的兒媳婦可不是說不要就不要的,她當不了這個家,恨恨的瞪了老二媳婦一眼,說話不長眼睛。然後才訓斥兒媳婦:『大朗媳婦你那是什麼話。』
華晴嵐挺胸抬頭:「本不該反駁長輩,可這秋娘憑的什麼進府伺候夫君,難道在娘的心裡夫君就是一個貪歡好色之輩不成。娘呀,即便是給夫君納妾那也要挑挑人家。看看人品,您就讓這麼一個東西委屈了夫君不成。咱們馮府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給郎君們納妾還是要找家世清白的,姨娘們有幸生下了庶子庶女。將來也好跟人介紹一下出身不是。」
馮二夫人臉色熱辣辣的,這是嫌棄他娘家破落嗎:「你怎敢如此侮辱與我,我牛家的小娘子還不配給你馮家做個妾不成。」
華晴嵐響噹噹的就立在那裡,你伸出來臉讓我打的,可怨不得我。誰讓你好好地人家非要讓侄女給人做妾呢。就那麼坦誠的說道:『配不上,您若是喜歡儘管給四弟五弟送到房裡去好了,我家夫君即便是納妾那也是要清白人人家的清白娘子,我家郎君即便是生出來的庶子,也要有個清白的出身,將來能說得口的姨娘。您這退了親的侄女我家郎君看不上。』這是徹底翻臉了。
這話說完華晴嵐覺得手心都是燙的,跟直接抽了二夫人兩巴掌沒啥區別。而且自己還站得住腳,可比用那些隱私手段痛快多了。良心沒有譴責。
馮家大夫人的臉色並沒有太難看,媳婦不是不賢惠,是太過高看他家大朗了。能說這人當個妾不委屈自家兒子嗎,當人母親的自家孩子都是頂頂好的:『這身份確實差了點,算了。』
說完有意無意的看向兄弟媳婦,妯娌這麼多年哪能沒有點齷齪,這臉打的可真是順手,這老二媳婦不如找個地方碰死的省心。
馮家二夫人弄了一個沒臉,這麼多年的妯娌,這對婆媳在赤裸裸的瞧不上自己的出身呢。險些沒有暈過去。
那牛家娘子更是一臉的慘白,如此讓人羞辱還怎麼活:『我不活了。』
華晴嵐冷這臉看這不要臉的女人,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三番四次的跟夫君相遇是因為什麼。他們華家雖然沒有這種戲碼,可柳氏給閨女正統的上過課,特意帶著要出嫁的閨女去過自家娘家旁觀學習外家編外指導。
要知道柳家那是武將出身,柳家舅舅是豪爽的對待小妾那是可勁的寵。柳府的姨娘們跟民國的姨太太都有的拼,這真的是小陣仗,讓華晴芳來說都看不上眼:「牛家表妹,想死找好了地方,可莫要在這裡尋死覓活的埋汰了我馮家的郎君們。」
然後躬身給自家婆婆行禮:『娘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媳婦告退。』
馮家夫人揮手。忍不住後怕,這高門女子果然不是好娶的,往日裡竟然看走了眼,還以為這是一個容易揉捏主呢:『下去吧,』
華晴嵐積攢在心口好幾年的鬱氣似乎這一刻全都散開了,嫉婦又如何,在這麼下去自己早晚的憋屈死,感謝四妹妹的話點醒了自己。不過也虧得妹妹們心大,不怕自己給府里小娘子招惹了惡名。
回到自己房裡索性把那些看著就鬧心的通房都給打發了,只留下兩個老實的,不太礙眼的。大有讓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的意思。
馮家二夫人在華三娘這裡沒成事,大夫人又撩了挑子,心裡怎麼甘心,咽著血沫子直接讓人把華晴嵐的做派捅到了馮家大朗那裡,而且學舌的人有鼻子有眼的。這是非算是捅破了馮家大朗的認識。
對於夫人的出人意表之舉,馮家大朗心中只是掂量了一下,就淡然下來了,往日裡看著夫人是個賢淑懂事知禮的大家娘子,不其然竟然還有如此強悍的一面。
想到夫人的母親出自柳家,想來是自己往日看走眼了。至於那些妖妖艷艷的通房,對於馮家郎君來說那也不過就是個景,夫人看著不鬧心,家宅平和放在府里享用起來沒有壓力,而且確實也有享受到。
如今夫人看了鬧心,眼看著還要惱大,這些通房就有不有無所謂了。對於女色馮家大朗本也不是很上心。
對於牛秋娘,馮家大朗還真就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往日不過是因為夫人不在意,家宅未曾不安。方便就方便了,如今鬧出是非來,那可不是長久之道。
而且馮家大朗也是個精怪的,總要對枕邊人多認識一些不是。有著觀察看看的意思,搖搖頭那華府的小娘子都夠出人意表的。聽說自家有個小姨子也不是省心的,就不知道平日裡四平八穩的華老尚書是怎麼看自家小娘子的。
開始的時候華晴嵐也是忐忑的唯恐夫君跟她生分了,後來見夫君並沒有詢問那些通房甚至牛秋娘。華晴嵐的心就安定了下來,日子就該怎麼過。怎麼過。
這麼多年兩人竟然能找到點當初新婚的感覺。當真是偷來的幸福一樣。
華晴嵐更是凡事親力親為,夫君的事情從不假他人之手。
馮家大朗焉能看不出來其中的變化,對於華家馮家郎君是有考量的,夫人必須要尊重,既然夫妻兩人感情還不錯,倒也沒什麼,一日還能跟華晴嵐開個玩笑:「不知道夫人心中什麼樣的妾氏才能配得上為夫呀。」
看著華晴嵐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的臉,馮家大朗暢快的笑著走出了主屋。
這女子也是很有意思的。
華晴嵐不知道夫君的反應算是怎麼回事,可觀察幾日之後倒是明白,至少夫君不是生氣的意思。心中難免胡思亂想。既然能如此不憋屈的過日子,索性就如此吧。
馮家大朗看著枕邊人的一系列反應,也是得到了一個那麼痛的領悟,這原來是個忌婦。在享受與岳家的掂量下,馮家大朗到底還是個懂事的,知道輕重。就這麼過吧。
一時間夫妻之間竟然比往日恩愛上許多。也不知道這馮家的郎君是不是欠虐性的。
當然了要讓華晴芳或者華家長輩分析這件事情的喜劇性收尾,絕對會考慮到華家那個強大的娘家存在的必要性,別說馮家郎君對女色可有可無,就是好色之徒他也得想想華家,考慮一下人家把小娘子嫁給你的初衷。
有點腦袋的人都知道掂量一下事情的多面性。
這些事情的悄然發生對華晴芳影響不大。十四歲的華晴芳在一門心思的給他爹看娘呢。
考慮到他爹的年歲。考慮到未來弟弟的健康同智商等多面因素,華晴芳覺得這事急呀。
他爹三十一了。正當壯年,再過兩年三十好幾了,那可就沒了優勢了。
說起來華晴芳看上了老御史家的小娘子。就是馮二娘子跟她爹差了一輩兒,那丫頭還小了她爹一輪多點。
華晴芳跟馮二娘子魚雁傳書很是熱烈,討論最多的就是花卉草木的栽培跟嫁接,別怪華晴芳賣弄,你釣魚總得放魚餌不是。
要不然就馮二娘子那樣的小娘子,估計跟她沒什麼說的。兩人的友情就開始淡然了。
華晴芳中間做了鬼,凡是關於技術性的問題,都是華二老爺的觀點,在華晴芳看來,這倆人的真的有共同語言,老爹年雖不大,馮二嬌俏可人,老夫少妻 挺般配的組合。
眼看著開春了,正式嫁接花卉的好時節,華晴芳想著,總要讓馮二跟他爹見一面,讓這兩人知道他們有共同的愛好呀。不然這有點跨越度的親事,憑他華晴芳一人真的有難度。
華晴芳抓一把腦袋上亂篷篷的頭髮,這年代想讓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一塊呆上那么半盞茶的時間都是那麼的不容易,想破了腦皮,抓掉了多少頭髮,華晴芳都沒有想過一個三品官怎麼跟一個內宅女子相遇的橋段。
這實在是太有技術難度了。
也不知道話本裡面那些私奔,定情的橋段是怎麼來的,大家娘子身邊最少也得有四個丫頭婆子在,她怎麼可能私自見面嗎。
阿福進來伺候小娘子洗漱的時候就發現小娘子眼睛通紅,皮膚還有點乾澀,一看就知道沒睡好:「小娘子可是有什麼心事。」
華晴芳:「心事大了去了,唉,路漫漫兮何其遠,我的繼母兮在那呀。」
阿福打個冷顫,怎麼一大早的自家小娘子就在抽呀:「雖說是繼母到底還有個繼字在前面,小娘子不防著點也就算了,怎麼還期盼上了,您是不知道這繼母們的厲害呢。」
搖搖頭。自家小娘子這是好日子過夠了,想法的折騰自己呢,阿福伺候華晴芳穿戴妥當才出去。
華晴芳不以為然,真當我是傻子呢。白雪公主,仙度瑞拉,可不就是後媽的代表性著作嗎,不過看看自己,我一個老妖精我還能怕一個粉嫩的後媽。阿福真的是多心了。怎麼看自己更像那個比較惡毒的。不欺負別人那就是華老夫人跟華二老爺後天教育得當。
今天是距離華家大夫人走了一個對月的日子。華家三夫人也掌家一個月了。
華晴芳跟華五幫著華家三夫人柳氏也有一個月了。在跟華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三夫人柳氏,就對兩位小娘子提出了很鄭重的表揚,跟感謝。
華晴芳怪害羞的,定個菜單子,這種小事真的不算是什麼,很謙虛的說道:「三嬸嬸不必客氣,大廚房的管事跟灶房的婆子,都是大伯母在的時候挑理好的,各種採買更是有規有矩的。不用芳姐操什麼心。」
華五跟著說了:「娘,大伯母在府上的時候,針線房,還有丫頭們的四季換洗衣物都是有舊例可循的,女兒也不過是走個過程,沒怎麼操心。」
華家老夫人坐在那裡,一直都是一個表情,對兩個孩子的不驕不躁很是滿意。
三夫人柳氏喝口茶:「五娘這裡做的規規矩矩的,不算是出彩,好在也沒什麼錯處。總得來說還算是可以。」
華五娘忍不住心裡有點低落,不出彩呢。
三夫人也不看閨女失落的臉,跟著說道:「可四娘那裡定然要謝的,這一個月來。咱們華府的伙食,是大家都看到的,一看就知道四娘費了心思的。很是不錯。」
華晴芳覺得後背發涼,為嘛有一種不太美好的感覺呢,真心的有點不對勁。難道最近吃的太好了,營養過剩。發胖了,所以肉皮子發緊。
就聽華老夫人說了:「是呢,很是,你們的祖父最近都胖了一圈,直說府上的伙食有長進。」
華五及時調整好情緒:「是呢,聽小四郎說,爹爹最近也總能趕上咱們府上的晚膳。應酬都少了許多。」
華晴芳想說我家爹爹最近身材也有點走樣,不過看著柳氏,總覺得感覺不太好。一般都是把表揚放在前面,後面在挑刺的,華五那裡過去了,到了自己這裡總是有點發毛,原諒她這點見識真的有。忍不住在自己胳膊上拍了怕,算是安慰自己吧。
這話愣是忍住了到嘴邊的驕傲:『我做的不好,是長輩們不嫌棄。』夠謙虛吧,應該能過關吧。
華三夫人柳氏微笑:「四娘孝順,才能為了長輩們如此費心,三嬸嬸承你的情,不過記得把這個月超支的用度補上才是。」
什麼是晴天霹靂,在引雷山沒劈下來的雷,在這裡等著自己呢,華晴芳瞪著眼看著柳氏,是自己聽錯了吧,肯定是聽錯了:「三嬸嬸,管廚房是要自己掏腰包的嗎。」偌大的華府不會如此剝削人吧。這話問的含蓄,問的傻。
難怪柳氏不願意當家。虧大了。
華老夫人有點不忍心看自家孫女那倍受打擊的臉。
華三夫人可不覺得,這芳姐一直是讓自己不痛快的,難得痛快一次呢,跟著就說了:「廚房自然有公家的用度標準,不過超支了,不在預算內的卻要管家的主子自己補上的,你不能讓做事的奴才來補上這個缺吧。華家雖然在這京城算的上名號,畢竟是清流出身,府里用度還不是那麼隨心所欲,當然了也是為了警醒我們華氏子孫不要忘了根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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