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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別墅區對面的樹蔭下,一個身材窈窕打扮時髦的女人焦急的來回踱著步,不時的還向遠處張望著。一筆閣 m.yibige.com
雖然已經是下午的六點多鐘了,但是被烤了一天的地面此時依然熱浪滾滾,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女人不時的揮動著手絹,企圖用這一絲絲的微風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絲涼爽。
「這鬼天氣,」女人小聲嘟囔著,目光又一次看向了大門緊閉的二號樓。那個小保姆太厲害了,好說歹說就是不讓進門,都說宰相家人七品官,市長家保姆架子也是夠了大的,想到這裡,女人不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只好耐著性子等下。
謝天謝地二號車終於開過來了,女人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裊裊婷婷的迎了上:「您好,金市長,我是電視台的鄭金琴。」
鄭金琴可是一個名人,在華夏大地上恐怕沒有人不認識她的,長達十幾年的國家電視台新聞節目的主持人經歷,讓她擁有一大批的中老年粉絲。
正在事業處於頂峰的時候,鄭金琴卻突然從熒屏上消失了,來到花都市電視台擔任了台長。有人說是花都市政府把她挖來的,還有人說是中央一位大佬親自做的指示,甚至還有人說是她那個億萬富豪的丈夫運作的結果。
這些版本很多,一般的人是不會知道具體原因的,但有一樣是可以肯定的,像她這種名人,尤其是國家電視台重要欄目主持人,如果沒有強大的勢力,是不可能來到一個地方電視台擔任台長的。
十幾年過了,鄭金琴這個名字被人漸漸的忘記了,她本人也從一個大眾情人變成了如今的半老徐娘,歲月的流失使她變得更加的成熟和端莊,眼角的幾道淺淺的魚尾紋烙上了歲月的痕跡。
「你好鄭台長,」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金帥覺得鄭金琴的手是那麼的柔軟和細嫩,年輕的時候只是在屏幕上看過她,現在見到真人了,自然要仔細看一看了。這倒不是說金帥心裡有什麼想法,主要是一種名人效益讓金帥也不能脫俗。
鄭金琴也在上下打量著金帥,兩個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鄭金琴的臉覺得一陣發熱,心裡忍不住的砰砰的跳了起來,這種情況可是很長時間都沒有過的。
看到鄭金琴神色有異,金帥才意識到自己依然還在握著人家的手,怪不得這個半老徐娘會臉紅呢,如果讓她誤會了,那可就糟糕了。
「鄭台長,你找我有事嗎?」
「金市長,我來找過你兩次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占用你十分鐘時間?」
金帥笑了:「當然可以,那就請進吧。」
寬大的客廳一塵不染,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房間裡的溫度恰到好處當奚香端上茶的時候,鄭金琴似笑非笑的看了小保姆一眼,意思是說你剛才不讓我進來,現在市長請我進來了,看看以後你還會不會不把我放在眼裡。
剛沏好的茶很燙,自然是不能馬上喝了,鄭金琴把茶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靜靜地看著金帥品茶,這麼熱的茶他怎麼能夠喝得下呢?
「市長,好長時間就想來向你匯報工作了,考慮到您的工作很忙,也沒有來打擾你,今天冒昧的跑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今天晚上能不能讓我請你吃飯?咱們邊吃邊聊好嗎?」
金帥知道鄭金琴今天來絕對不會只是匯報工作那麼簡單,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理論上講電視台是屬於市政府領導的,但實際上卻要聽宣傳部的指揮,電視台的工作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向一市之長匯報,再說了,匯報工作可以到辦公室,到家裡來算怎麼回事?
「呵呵,我這個人不喜歡在外面吃飯,今天晚上我還有公務要處理,現在吃飯還早,鄭台長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聽到金帥拒絕了,鄭金琴的眼睛裡有了一絲失望,原來還打算和金帥一起吃飯的時候談一談,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也幸虧來之前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否則的話,鄭金琴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扭轉這個被動局面。
既然是打著匯報工作的名義來的,自然要談一談工作了,當過新聞節目的主持人,口才自然是不會差了,聽著鄭金琴的匯報,金帥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剛才匯報得很好,電視台是黨的喉舌,在輿論方面起著重要的引導作用,你們辦的那個求實欄目很好,在宣傳市委市政府方針政策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雖然金帥講的都是一些官話,但也讓鄭金琴覺得很受啟發,作為一個領導幹部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講官話,但是能夠把官話講好,卻代表著一個人的能力。
金帥講完後,示意鄭金琴一起喝茶,意思是工作已經談完了,下面你應該說一說這次來的目的了。
鄭金琴一邊喝茶一邊琢磨著如何開口,金帥看出來了,鄭金琴今天要講的事情一定是很難開口。
「金市長,聽說郝樂丹被市紀委雙規了。」
金帥奇怪的看了看鄭金琴,他終於明白了鄭金琴來的目的了,看來她是想替郝樂丹說情了。
「郝樂丹在工作中出現了一些問題,群眾的反映也很強烈,市紀委對他進行調查也是應該的。」
「他的問題很嚴重嗎?」鄭金琴的眉頭微皺,擔心的問道:「我知道不應該隨便打聽這件事情,可是郝樂丹是我的表弟,我弟媳婦找到我了,我也不金帥點了點頭:「這也是人之常情,親戚出事了,自然是會著急的,請告訴你的弟媳婦,有些問題查清楚就可以了,組織上不會冤枉好人的。」
鄭金琴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什麼叫做組織上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下面一句話就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看來金市長是不會幫忙的了,人家和自己以前又不熟悉,能夠說這邪就算是不錯了。
「金市長,我表弟這個人膽子很小,大的壞事他是不會幹的,有些事情他也是在替別人背黑鍋。」
金帥很清楚鄭金琴話里的意思,所謂的替別人背黑鍋,這個別人就是周松和他的兒子周景濤,什麼叫做大的壞事,在官場裡站錯隊、為虎作倀,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稱之為小事,至於是不是替別人背黑鍋,那就要看紀委的調查結論了。
「鄭台長,紀委的工作有他的特殊性,他們在辦案的時候是會按程序來的,我們應該相信組織。」
鄭金琴想了一下,從包里拿出了兩張銀行卡:「金市長,聽我弟媳婦說,郝樂丹這幾年從環保材料公司那裡分得了兩百多萬獎金,另外這張卡還有兩百萬,就算是罰款吧,只是請金市長看在郝樂丹積極退贓的份上,能夠對他從輕處理。」
金帥皺了皺眉頭:「鄭台長,看來你對我是太不了解了,郝樂丹能夠積極退贓這是悔改的表現,你應該把這筆錢交到市紀委,而不是給我,你所說的罰款也沒有這方面的規定,就更沒有必要了,你還是把這兩張卡帶回,一切按程序來。」
鄭金琴的想法是,郝樂丹退還了兩百多萬之後,金市長如果願意幫忙的話,就有了理由,另外的兩百多萬就作為金帥的辛苦費,只要金市長一出面,市紀委那幫人怎麼也會給他一個面子的,現在看到金帥拒絕了,鄭金琴鬱悶了,這年頭還有不吃腥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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