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這個將死之人雖也無妨,但是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這個規矩不能破,你有什麼怨恨沖我們來便是了!我們是鬼頭山的,大家都叫我海豹,本來老子覺得自己沒必要下山,可是聽說你小子居然將趙迅都打得大口吐血。上面叮囑我千萬不能大意、務必不能小覷你,還給我派了這麼多幫手,可是我真的想像不出你這猴崽子一般的身體能有多大的能量?要說法力,我絕對不相信倆個月前你僅匯法期二層,肯定是你用了什麼功法或秘法隱藏了現在的實力吧?!不過這也不重要了,你看我們現在有這麼多人在,最差的也與你的法力相差無幾,所以我勸你還是自我了斷或者引頸受戮吧,我可以給你來個痛快!」海豹扛著大刀,高抬著下巴、不斷地顫著腳道。
鬼頭山是一個殺手組織,人數不是很多,但是名聲很大,他們專門通過收取別人的好處來替別人排憂解難,當然這個排憂解難主要就是指殺人這樣的事,至於對象有沒有錯誤,冤不冤屈,該不該死,那不是他們考慮的事。。
這樣一個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的組織怎麼沒有被那些正義的組織給消滅掉呢?這是因為正義和邪惡的定義雖好弄清,但是那個年代的正和邪卻很難分得清,看似正也做過狠的事、邪的事,看似邪也未必一無是處!修真者之間更多的關係便是強者與弱者,而在老百姓的眼裡看來,每一股勢力都像是軍閥一般,最大的利益都是自身的利益!沒有人會因為哪一股勢力迫害了一個老百姓,便和那股勢力為敵。這就好像現在的我們看到鄰居家殺了一隻雞一樣,不管是什麼原因,哪怕無緣無故,誰會去和自己的鄰居大鬧?就算鄰居心腸狠、手段辣,我們頂多也就議論議論,難道還會去為那隻雞去報仇?
「呵呵無論怎樣我喜歡你這種快人快語!你要殺我,我也不怪你,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我自己惹的事,我也會自己承擔,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打,我是肯定打不過你們這麼多人的,但在我臨死之前我想做個明白鬼,我不想死不瞑目!」關懷一邊套話,一邊麻痹著敵人。
海豹眼裡的關懷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因此早已忘記了那種如臨大敵的謹慎:「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不過其實你也應該猜得到,你光顧著出氣,卻把琅陰、琅晴、趙迅打成那樣,就算你手下留情了,但是琅家、趙家的作風你應該曉得的吧,你以為你痛打了他們的弟子還會無事麼?要不是孫蘭當時的一句話,你很可能當場便被趙家長老斃命了。不過也正是他們有些避諱涵家與孫家,所以來找我們鬼頭山出手,我們只要做得乾淨利落,一切恩怨就都散了!」
海豹的話給關懷帶來了不小的觸動,令關懷覺得多餘手下留情,結果還是對方想要自己的命。但是關懷問心無愧,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攤上這樣的事,害怕是沒有用的。
「我敬江湖中人的俠肝義膽、粗狂豪放,所以今天我勸海豹大哥領眾兄弟回去,有些好處可以收,有些好處收得。他琅家、趙家的事讓他琅家、趙家來管,你們何必趟這渾水?一來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和涵家的關係,二來我也是個硬骨頭,不好啃的!」關懷本著能動口儘量不動手的原則又相勸了許多話。
「呵呵若是涵家仍如往日那般,我們也不願得罪,這筆生意我們也不會接下。但是現在涵家已經自顧不暇、亂作一團,還哪裡有心思枝節旁生,打我們鬼頭山主義?再者將你收拾得乾淨利落,涵家也猜不到是我們弟兄乾的,所以你今天必須死!」海豹話音剛落,旁邊的隨從便緊跟著施加氣勢:仰頭、瞥眼、翹嘴角、玩弄手裡的傢伙等等。
「呵呵真是直來直去、快人快語,不過這也證實了我心中所想,別看你們人多,都是酒囊飯袋、烏合之眾。既然打是在所難免的,那就來吧:你們要是一起上呢,我就認栽,我這一堆一塊就交給你們了,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但我死了也不服,有道是猛虎架不住群狼、好漢架不住人多啊;但你們若是單來,我是誰也不懼!來一個我打一個,我要讓你們知道,要說好漢,那你們得往這看!」關懷說完用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胸脯。
這便是關懷聰明之處,審時度勢、隨機應變,該方便方該圓要圓啊,這個時候逞強那無異於自己跳火坑。當然了,也許這樣激將法顯得膚淺,但是竭盡所能,死馬當活馬醫唄,反正聊勝於無!
關懷的這一番話還真有效果,鬼頭山這種江湖中人最重英雄氣概,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是英雄。海豹更是這樣想:自己以多欺少贏了,以後回到山中,讓手下的弟兄怎麼看?自己的威名掃地,別人心裡肯定覺得你海豹怕關懷!……
「好小子,我挺佩服你這副膽識,也贊同你這份氣概!這樣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們不以多勝少,我就和你單打獨鬥!我來都來了,你別說我以大欺小就行,你把我海豹贏了,我今天就放你一馬,我不管日後我們鬼頭山會不會繼續為難你,但今天我帶來這幫人,肯定不會為難你!但你若輸了,那就誰也別怪了,我們就是幹這個的,刀不長眼、手下無情啊!」海豹說完他手下人立馬是一片馬屁與贊同,並且有一打手率先向海豹請命:「殺雞焉用宰牛刀,有事小弟伏其勞!就讓我來會會關懷!」
海豹見請戰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手下的第一打手,也可以說是自己的好弟兄悍青川,那本事可以說僅差於海豹一點點,在這一群人中他說第三就沒人敢說第二。
悍青川的個頭比海豹還要猛一點,身高九尺開外,胳膊比關懷的大腿還要粗,入冬的天氣,他竟袒裸著上半身,身上的肌肉向外撐撐著,就好像擺了滿地的磚頭。這幅身材與個頭簡直就是半截黑塔,不用說夜晚,就是大白天的遇到他,都要被他的體魄嚇個夠嗆……
悍晴川主修的功,現在已經鑄身期五層、容法期二層的實力,憑藉身體的強悍,平時罕縫對手。他和關懷沒有那麼多的廢話,手裡拿條冰鐵大棍上來就是一招力劈華山,大棍上的恐怖力量暫且不提,光是棍風就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關懷心裡明白,這幫人可不是尋常的地痞流氓,自己現在必須震住場,要麼一旦混戰的話自己只有逃的份,而且這件事情不擺平,這個麻煩甩不掉,早晚是個事。。
關懷見大棍砸下來,躲得不急不緩,卻剛好將悍青川這一棍躲過。就在這時還未等悍青川變招,關懷勁由腰發,一條腿高抬過頭頂(抬這麼高主要是蓄力),遂即對著悍青川冰鐵大棍的棍身就是一腳下劈。面對著這麼多敵人,危險一觸即發,說氣場也好、威壓也好,關懷身處其中自然難免緊張。
關懷這一緊張不要緊,可驚呆了在場所有人。悍晴川的棍子直接脫手了不說,關懷的腳下那端的棍身深深陷入大地之中,而關懷的膝蓋以下的腿部也隨之陷入……
眾人腳下的那是踏踏實實地大路,經過風吹日曬雨打、車輪多年輾壓都無法下陷的路,不是曠野荒郊啊……
哪怕是主修功段的海豹,想在這路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可以,但是想達到像關懷那樣的程度,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更令所有人震驚的是關懷的腳是踩著面積巨大的鐵棍陷入的,那腿上得有多大的勁?完全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常識或者說想像範圍!……
關懷也覺得剛剛自己有些用力過猛,腳掌破鞋而出腿深陷大地之中的滋味並不好受,因此另一隻腿帶著法力向地下一跺腳,遂即只見關懷的腿拔出來的同時,悍青川的鐵棍也嘣了出來,關懷順手接住。
再一看悍青川這把冰鐵大棍三七分處已經彎的不成樣子。。關懷見狀啼笑皆非,把棍子拿在手裡,一手抓住棍頭一手抓住棍身,喝了一聲「直!」冰鐵大棍再度恢復了筆直,只不過比原來長出半尺來長。關懷將棍子舞了倆圈後抗在自己的肩頭望向悍青川道:「棍子還行吧,有點兒輕!還來嗎?」當然棍子這時自然不能還給他。
悍青川此時已經騎虎難下,聽關懷說自己這三百來斤大鐵棍還輕,差點沒把他鼻子氣歪了,他覺得關懷肯定是在逞能,故意地口出狂言,因此道了聲:「來就來!誰怕誰?」由於他主修的功,所以以近身作戰為主,雖然他如猛虎一般兇悍,但是他遇到關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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