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怎麼都沒料到,這位和他們並不算和睦的張懸,突兀出現,沒有絲毫遲疑的沖了上去。
看著空中絢麗的一槍,傾盡一生力量都施展不出來,顏青古聖恍然,面帶愧色:「是啊,他是名師,為了人族,私人恩怨不算什麼,是我小人之心了!」
這位,為了人族,寧願背負罵名,不惜詐死,潛入異靈族,將之平定,單憑這點,就知道德行之高,比起孔師,都分毫不差。
如此高尚之人,見到了眼前的局面,又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彥青古聖羞愧,孔詩瑤等人則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一槍的強大,完美契合了天道,給人一種混若天成之感,一剎那,身上的疼痛、虛弱,似乎都不算什麼了,似乎全部精神,都迷失在這一槍之中,無法自拔。
懸浮在空中的「神靈」似乎也呆了,沒想到,這裡還隱藏了一位如此強者,比起他都絲毫不弱,遲疑之下,一槍已然來到了咽喉跟前。
撲哧!
鮮血飈飛,長槍刺破他的皮膚,扎了進去,不過,進入還不到一指,就感覺像是刺在了鐵板上,再無法前進分毫。
「沒想到靈氣如此稀薄的地方,竟然還能誕生如此強者,不錯,不錯,你,我也要了……」
寒芒一閃,「神靈」冷冷一笑,立刻向咽喉前的長槍抓了過去。
張懸長槍一抖,烏黑的槍身,立刻化作一條黑色的巨龍,瞬間將「神靈」全身纏繞在內。
沒想到這柄槍如此強大,「神靈」愣了一下,隨即滿是暴怒。
堂堂上蒼的強者,竟然被下界的一個小人物捆住,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你找死!」
雙臂用力,全身肌肉鼓起,正打算將黑龍震碎,眼前一黑,一個巨大的板磚從空中掉了下來,對著臉蛋就砸了下來。
嘭!
金源鼎被張懸煉製成大聖至寶,在異靈族的一個多月,讓其吸收古聖之力,已然突破到古聖級別,儘管距離破碎虛空不知差了多少,但它強大的體重,配合堅硬的材質,就算「神靈」超凡脫俗,被正中腦袋,也覺得目眩耳鳴,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恥辱!
上蒼的超級強者,被一個土著用板磚砸臉……強烈的鬱悶,快要炸了。
正想發飆,就聽「板磚」的聲音響起:「提前聲明,我不是板磚,我是爐鼎,砸在你臉上的是我的屁股!」
說完,還故意用屁股在他臉上蹭了幾下。
孔詩瑤等人全都看呆了。
這位超級強者,怎麼會有如此賤的一件兵器?
而且……這傢伙說它是爐鼎,毛線的爐鼎啊,分明就是個大型的板磚啊,有哪點像鼎了?
難道我們眼花了?
「啊啊啊……」
感受到對方屁股在臉上不停亂蹭,似乎有煤渣落如眼睛,「神靈」徹底瘋了:「滾開……」
轟!
強大的氣息激盪,捆在身上的龍骨神槍再也承受不住,被衝擊的倒飛了出去,再次化作一柄長槍,被張懸捏在掌心。
咚!
一拳砸在金源鼎身上。
「我的屁股……」一聲尖叫,金源鼎筆直向天空飛去,鼎身不停旋轉,似乎被火燒了一般。
「你們都要死……」
聽這傢伙,大呼屁股,「神靈」麵皮再次抖動,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向眼前的青年拍了過去。
身體一晃,張懸體內張家血脈激活,輕輕一下,跨出數百米的距離,長槍一抖,再次破空而來。
「時間真解?」
見這位瞬移一般的躲過攻擊,「神靈」冷哼,剛想將這傢伙用力量禁錮住,就聽到空中再次「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急忙抬頭,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縮。
不知何時,漫天都是兵器,長劍、大刀、鐵錘、長槍……一柄柄加在一起,足有數百件之多。
嘩啦!
眼睛一花,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
「你以為這種垃圾兵器能傷到我?」
「神靈」冷笑。
雖只看了一眼,卻已經看出,這一大堆兵器,全都是大聖級別,一件古聖級別的都沒有,這種級別的兵器,別說傷他,落在身上,連皮膚都刺不破。
「沒指望能傷你……」
張懸應了一聲。
這些兵器,都是他擊殺異靈族強者,以及在孔廟中得到的,數量很多,但對於普通古聖作用不大,更別說破碎虛空強者了。
「沒指望?」
「神靈」一愣,正想說話,再次感到身上再次一緊,急忙低頭,就看到剛才的長槍,不知何時,又變成了黑龍,將其捆的結結實實,想要逃走都做不到。
「你……」
牙齒咬緊,氣的快要爆炸。
鬧了半天,漫天的兵器雨攻擊,只是障眼法,真正的招數在這裡!
不過,捆住自己又如何?
只要用盡全力,很快就能掙脫,而這條黑龍,又能堅持幾次?
它儘管是個兵器,經過了多重淬鍊,可修為不及自己,強行捆住,每一次掙脫就會受一次傷,以他的眼光可以看出,這傢伙絕對承受不了連續五次!
正想用盡力量將這柄長槍再次甩開,就見眼前的青年,猛地低頭:「孔詩瑤是吧,長劍借我用一下!」
「長劍?」
孔詩瑤一愣,知道情景危急,也沒猶豫,手腕一抖。
呼!
掌心的劍立刻向張懸飛了過去。
「我這柄劍,是我們孔家傳承的寶物,沒有孔家血脈,無法煉化,你想使用,我可以借一滴鮮血給你……」
見青年抓起長劍就要使用,孔詩瑤銀牙一咬,快速道。
這柄長劍,是族內一位先輩煉製而成,劍身已然達到了滴血重生巔峰境界,距離破碎虛空只有一線之隔,血脈不夠,無法驅動,她也是煉化了接近三年,才破解了一部分力量,無法動用全部。
眼前這位,真想使用,只能藉助自己的血液。
「來不及了……」
搖了搖頭,張懸手腕一抖。
嗡!
長劍一聲尖銳的鳴響,下一刻,乖乖聽話,如同圈養的家犬。
「煉、煉化了?」孔詩瑤嘴巴難以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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