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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朝
抬手抹了一把眼角被笑出來的眼淚,鯤鵬繼續笑著道:「我算是明白了,你說這丫頭是鬱結於胸要發泄出來不能一直壓抑在心裡對吧?既然是發泄也不一定非要她哭啊。」
鯤鵬一手捧著肚子,一邊沖一臉莫名其妙的雪衣擺擺手,道:「我說…你小子能不要這麼一本正經的搞笑好不好?這丫頭哪裡像是被人揪住臉就能哭出來的主兒?」
這下可不止龍邪笑了,連晗嬈跟鯤鵬都是忍不住笑得有些打跌。
「噗哈哈哈……」
軒轅天音;「……」他這是把自己當小孩子了嗎?!
果然,還不待軒轅天音回答,雪衣便認真問道:「再用點力可會哭出來?」
「哭不出來?」雪衣聞言皺眉,但是揪著她的臉的手卻依然沒有鬆開,不過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顯然是在想要不要再用點力楸一楸。
「雪衣……」軒轅天音眉心跳了跳,感覺到雪衣當真是想用這種揪臉的方法讓自己哭出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別鬧了,我哭什麼啊!」
瞧得眾人變得有些古怪的目光,雪衣依舊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淡淡道:「哭出來,將心中鬱結都發泄出來。」
明明是很嚴肅的場合,可是在看見雪衣一本正經地揪住軒轅天音的臉,並要她哭的時候,龍邪頓時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噗呲——』
雪衣:「哭!」
軒轅天音:「!」
眾人:「……」
雪衣沉默半響,突然伸手便揪住了軒轅天音的臉。
「你可有什麼辦法?」神龍臉色變得嚴肅了不少,皺眉看著雪衣問道。
修煉之人最怕的是什麼?自然是走火入魔,一旦在修煉中走火入魔,輕者修為盡失,重者很有可能便會當場爆體殞命。
聽到走火入魔四個字,軒轅天音本人沒什麼反應,倒是讓神龍跟東方祁等人臉色變了變。
「這不是說注意便能注意的!你鬱結於胸,情緒被壓抑得太狠,很容易在修煉中走火入魔的。」
雪衣聞言皺眉,目光依然有些不滿地看著她。
聽得雪衣淡淡話語中的一絲不滿,軒轅天音朝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以後會注意的。」
這種後果可不是開玩笑的。
軒轅天音自夙離出事兒後雖然神色還算正常,不過她心中終究還是憋了一口氣,再加上她這般拼了命的修煉,如今她就像是一根繃緊的繩子,一旦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便會嘣地一聲斷掉。
雪衣淡淡掃了一眼被軒轅天音抱在懷中的雪白小狐狸,這幾日他自然從鯤鵬口中聽說了他們這一路來發生的事情,也同樣得知了夙離的事情。所以他才會一見到軒轅天音便會首先為她診脈,要說雪衣的實力可能比不過東方祁、神龍還有鯤鵬幾人,可是論治癒之術,他們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雪羽大鵬鳥一族的天生能力。
「你心中有鬱結,這樣對你以後的修煉會不利。」
輕飄飄地再次瞥了晗嬈一眼,東方祁這才將目光看向軒轅天音跟雪衣二人,正巧這會兒雪衣已經收回了為軒轅天音把脈的手。
「沒…我什麼都沒說。」晗嬈吞了吞口水,朝著東方祁乾笑數聲,然後迅速朝神龍身邊靠了靠。
晗嬈只覺頭皮一麻,脖子有些僵硬地轉頭朝身後看去,正好瞧見東方祁正微眯著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你說他看上誰了?」然而她話剛剛說完,身後便是傳來一個陰測測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
對於軒轅天音比自己人品好的這個話題晗嬈卻是撇了撇嘴,目光似有似無地瞥了那二人一眼,嘀咕道:「這關係可不一般呢,雪羽一族可從來沒對外族人這麼好過,若不是了解他們一族的天性,我都會以為這雪羽大鵬看上丫頭了呢……」
神龍又如何聽不懂晗嬈話中的揶揄之意,不過他金瞳卻是狠狠瞪了晗嬈一眼,沒好氣地道:「丫頭人品比你好,雪衣乃丫頭所救,自然關係不同。」
「這雪羽大鵬跟丫頭是什麼關係?」晗嬈似乎發覺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般,湊近神龍身邊小聲兒地問道:「我還以為這傢伙就是個木頭呢,原來只是針對特定的人後他才會有不同的反應啊。」
瞧得雪衣身上泛出的淡淡月白光芒,原本還因為他的動作而黑了臉的東方祁卻是突然跟熄了火似的,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軒轅天音跟雪衣二人。
軒轅天音本人也是一愣,微涼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脈搏,一股溫和的力量瞬間湧進了她的體內。
快步走近正殿,之前還一臉淡漠一句話都不吐口的雪衣在見到軒轅天音後卻是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在晗嬈抽搐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軒轅天音的手。
「雪衣。」
軒轅天音剛一趕到龍凰正殿便瞧見晗嬈雙眼放光地圍著雪衣似在看什麼稀奇般,連一向性子冷淡的雪衣都是被她給打量得有些面色不虞了。
「居然是雪羽大鵬鳥!沒想到當年雪羽大鵬一族還有族人活了下來。」
當軒轅天音接到消息時,她正在為還在沉睡中的夙離梳理毛髮,聽到雪衣他們的到來,連忙抱起小狐狸朝著龍凰正殿掠去。
鯤鵬的速度在這天下間的確是無人能及,不過十天左右便是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了九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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