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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你們懂的…
------題外話------
玉衡三人同時轉回目光看向她,只見軒轅天音朝三人微微一笑,淡聲道:「血河谷中的那些弟子便叫給四海閣跟天風堡了,請務必要讓那些弟子們不要來打擾我至於我們嘛……」側頭看向身邊一直含笑看著自己的東方祁,軒轅天音沖他軟軟一笑,道:「我們也該出發了……」
半響,便聽得軒轅天音輕聲道:「這日子不錯,正適合出門。三位…。」
三人一愣,同時將目光順著看了過去。
軒轅天音聞言笑著瞥了風行雲一眼,然後十分沒有形象的伸了個懶腰後緩緩站了起來。一雙狹長的雙眸看向遠處天際,突然笑聲道:「起風了啊…是個不錯的日子呢。」
「不知軒轅姑娘準備如何對血河谷動手?要知道我們都接到了他們的邀請函,很多宗門和家族已經準備動身前往血河谷了啊。」
不過受傷害是受傷害,三人的表情在之後就變得明亮了起來。
血河谷都是小角色,那麼他們四海閣跟天風堡又是什麼?這話說得……讓三人瞬間覺得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整體實力比血河谷弱了不少的四海閣兩位太上長老跟天風堡堡主神色有些扭曲了!
血河谷是小角色?
「嘁!」風行雲這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得不遠處躺在樹上的龍邪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偏過頭來斜睨著風行雲,懶洋洋地道:「她的意思是對付血河谷那種小角色根本就不需要多做安排,浪費!」
「軒轅姑娘,你的意思是?」
待得三人終於回神,風行雲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來,看著軒轅天音的目光簡直是如狼似虎啊。
軒轅天音一改之前那種隨意的態度,這變化太快,讓得玉衡他們三人簡直是接受無能啊,直接被她這突然正經起來的神色給震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呵呵…三位莫急,或許我的意思你們沒聽明白。」知道撩撥夠了不能再繼續撩撥了,軒轅天音立刻將神色一正,一本正經地看著三人道:「我說沒有對血河谷做任何安排的意思其實是…對付血河谷哪裡需要什麼安排!」
瞧得三人頓時有些氣兒不順了,軒轅天音眼中划過一抹得逞的笑意,端的是十分惡劣的性子。
「……」好吧,這下連玉衡太上長老都忍不住想要撲上去捏死軒轅天音了。
「當然沒有。」軒轅天音非常實誠地搖了搖頭,一臉理所當然地問道:「對血河谷還要做什麼安排嗎?」
三人同時雙眼一瞪,就連一向淡定的玉衡太上長老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試探性地問道:「你…對血河谷什麼安排都沒有做?」
「!」
「安排?」軒轅天音看著他們疑惑地眨了眨眼,問道:「還要什麼安排?」
然而儘管三人在心裡忍不住咆哮時,面上卻還是努力維持著一個僵硬的笑容,看著軒轅天音問道:「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血河谷舉辦選舉大會的日子了,四海閣跟天風堡也同時收到了邀請函。軒轅姑娘…你們的安排到底怎麼樣了?」
玉衡、璇璣跟風行雲聞言齊齊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兒里,這尼瑪還問他們怎麼了?你說我們三人是怎麼了?
「三位這是怎麼了?」軒轅天音衝著三人挑了挑眉,詫異地問道。
被三人直勾勾的給盯了約莫有一刻鐘的軒轅天音終於眼皮子一抖,將眼睛給睜開了。這火辣辣的幾道視線,就是死人也得被盯活過來,她還能繼續閉目養神麼?!
東方祁挑眉看了看三人幾乎快一臉扭曲的模樣,然後默默地將頭轉到了一邊。
三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直直走了過來,然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軒轅天音。
結果剛剛走進院子的三人正好聽見了她這句話,剛剛壓下去的心火,噌地一聲又上來了。
「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性急可不好……」軒轅天音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不滿的嘀咕道。
聽著院子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東方祁好笑地看了一眼懶洋洋地躺在椅子裡曬太陽的女人,笑著道:「天音,兩位太上長老跟風堡主都快急得上火了,你要是今日再不給他們一個明確答覆,只怕他們三人今日就會賴在這裡不走了。」
這不,今日兩位太上長老跟風行雲三人又是尋了個藉口來找軒轅天音了。
風行雲是見天兒的往四海閣跑,連自己的天風堡都不回了。
能不著急上火麼!說好的解決血河谷呢?如今都過去了一個多月,也沒見軒轅天音他們有什麼動靜。
這段日子玉傾天是忙得可不輕,軒轅天音他們卻是心安理得的在四海閣里住了下來。比起他們的悠閒,兩位太上長老跟風行雲卻是有些著急上火了。
自玉傾天成為四海閣閣主後,飛絕城中所有的玉家弟子都被接回了四海閣,連天權長老也是來了。
……
……
走在眾人最後面的血洇裘卻是有些猶豫地轉頭看了看已經空無一人的玉階上方,然後皺了皺眉,低聲道:「算了,等大會之後再稟告谷主也不遲,想來當日出現在四海城的那些人應該不會是第一天的那些傢伙……」
一眾人朝血滄溟齊齊躬身一禮,然後紛紛出了大殿。
「是,谷主!屬下等告退!」
淡淡瞥了一眼他,血滄溟這才隨意地對下方眾人揮揮手,道:「都下去吧,好好去準備兩個月後的選舉大會。」
「谷主神威。」血洇裘心下一顫,連忙低頭恭敬道。
「聯手?」血滄溟臉龐上划過一抹不屑,冷笑道:「區區天風堡跟四海閣還不被本座看在眼裡,就先讓他們再多蹦躂一會兒,待得大會舉行後,本座便將天風堡跟四海閣在第三天徹底除名!」
血洇裘立刻回神,然後恭敬道:「的確如此<=".!據說四海閣閣主已經換人,玉衡跟璇璣兩位太上長老也出關。屬下還聽說…當日天風堡堡主似乎也去了四海城。」血洇裘的話音頓了頓,抬頭試探性地問道:「谷主,那風行雲跟四海閣只怕是聯手了啊……」
「聽說四海閣前些日子鬧得動靜有些大?」就在血洇裘在心裡默默地想著些什麼的時候,便聽得玉階之上的血滄溟淡淡地問道。
要說血洇天的死,最高興的人恐怕就是他了。血洇裘被血洇天生生壓制了幾萬年,如今終於翻身成為了谷主之下的第一人,若不是還知道控制下興奮的心情,只怕他都想去好好感謝一下殺了血洇天的那些人了。
「回谷主的話,早在半月前就已經全部送到那些宗門和家族手中了。」殿下一名同樣身穿血色長袍的老者神色恭敬的站了出來,他是血河谷新上任的大長老血洇裘。本該是二長老的他,因為前大長老血洇天身隕,所以便被血滄溟給提為了大長老。
「大會邀請函可是全部發下去了?」
這位正是血河穀穀主——血滄溟。
血色大殿中氣氛森嚴,玉階之上一身血袍的老者負手而立,一雙陰騭的雙眼裡卻是盛滿了血光。
一個月後,血河谷。
一群人關在屋子裡也不知道商談了些什麼,反正當天風堡堡主離開的時候,能瞧見他是紅光滿面的,顯然心情應該是不錯。
這是…要對血河谷下手了?
風行雲連同玉衡、璇璣三人聞言神色一震,看著軒轅天音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三人心裡齊齊一跳。
瞥了風行雲一眼,軒轅天音淡淡道:「因為三個月後,只怕血河谷沒空去舉辦什麼選舉大會了……」
「軒轅姑娘的意思是?」風行雲目光微亮的看向軒轅天音。
而軒轅天音在瞧得二人目光看來後,勾唇一笑,道:「既然天風堡跟四海閣已經結盟,那麼三個月後的那什麼選舉大會你們也不用擔心了。」
怎麼將這位給忘記了!
玉衡是挑了挑眉,風行雲卻是雙眼一亮。
她笑得有些突兀,所以當輕笑聲傳出後,玉衡跟風行雲的目光便是看了過來。
不過玉衡跟璇璣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軒轅天音卻是笑了。
「二位太上長老,那三個月血河谷舉辦的那場選舉大會……」風行雲皺眉試探性的問道。
聽得玉衡的決定,風行雲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之前跟軒轅天音跟玉傾天定下了聯盟,但若是玉衡跟璇璣兩位太上長老不同意,只怕還會多出不少事情來。
玉衡眸中幾經變換,最後長長吐出一口氣,沉聲道:「聯盟吧!四海閣跟天風堡從今日開始,共同對抗血河谷!」
聽得風行雲如此堅定的一番話,璇璣也是神色凝重地看向玉衡,道:「玉衡,我四海閣的傳承也是不能毀在咱們的手中啊!血河谷那些人行事向來霸道,若是當真讓他們舉辦了那個什麼選舉大會,一旦血老鬼那傢伙成了第三天的管理者,他第一個要除去的便是我們四海閣跟天風堡。」
「自然有。」風行雲聞言點點頭,道:「我天風堡傳承到本主這一代已經有十八萬載,雖然本主的實力不算曆代堡主當中最強的,但是本主也不希望天風堡的傳承會斷絕在我的手中。今日本主前來其一便是想要告知各位這個消息,其二就是天風堡跟四海閣聯盟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半響,玉衡抬眸看向風行雲,認真問道:「風堡主今日來除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外,可是還有什麼打算?」
聞言,玉衡沉默了,就連璇璣也是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陰沉。
風行雲點了點頭,沉聲道:「本主也不瞞各位,我疾風堂弟子是專門培養出來打探各方消息的探子,只要是他們傳回來的消息,就一定不會弄錯。」
「風堡主,你這個消息可否可信?」玉衡皺眉看向風行雲。
到時候這第三天中哪裡還有什麼四海閣跟天風堡?!
而四海閣跟天風堡不同,他們都是傳承了十幾萬年的宗門,又豈會去依附血河谷,而一旦依附了血河谷,不管是他們四海閣還是天風堡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血河谷一點一點的蠶食。
玉衡跟璇璣二人聞言目光閃爍不定,針對的誰?自然是針對的他們四海閣還有天風堡了!要知道第三天當中除了血河谷便是他們四海閣跟天風堡的實力最強,下面的那些宗門或者是家族在面對血河谷這個龐然大物除了妥協依附以外還能做什麼?
「二位太上長老,你們認為血河谷這個選舉大會是針對的誰?」
「的確是如此。」風行雲目光凝重地看著玉衡跟璇璣,沉聲道:「這幾日四海閣忙著決鬥的事兒卻是將外界的消息給忽略了不少吧?我天風堡疾風堂的弟子探得消息,說血河谷準備在三月後舉行一個什麼選舉大會,要將第三天的勢力凝聚在一起,然後選出最強勢力來管理第三天。」
軒轅天音聞言挑了挑眉,而玉衡跟璇璣二人卻是神色一變,驚聲道:「什麼?」
風行雲神色變得有些嚴肅,看著眾人沉聲道:「血河谷只怕要對我天風堡還有四海閣動手了。」
軒轅天音這態度變得太快,倒是讓得風行雲有些接受無能,當下便是一愣。不過好歹也是堂堂一堡之主,所以回神也回得挺快。風行雲點點頭,卻有搖了搖頭,道:「結盟的事情倒是放在第二,今日本主來此的主要目的是昨日晚上收到了我天風堡弟子的傳信。」
這不,她剛剛將這口惡氣給出了後,便一臉笑意且笑得忒真誠地看著風行雲,問道:「風堡主今日來可是為了聯盟的事兒?」
當然,軒轅天音她記仇是記仇,不過一旦讓她將心裡的不痛快給出了之後,她便真的不會再計較什麼了。
所以說有句老話說得好,寧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更何況還是個記仇的女人!
當初在第一天的時候天風堡的人來找她晦氣,雖然如今跟天風堡結盟,但是她依然找到了機會便出了一口『惡氣』。
瞧得軒轅天音這笑得一副忒真誠的模樣,幾乎讓所有人都懷疑她剛剛那句話其實是沒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的。唯有一旁一直默默沒吭聲的帝尊大人含笑看了軒轅天音一眼,他家媳婦兒剛剛自然是故意的,因為他媳婦兒可是記仇的人。
而軒轅天音這次也是呵呵一笑,點頭道:「對,的確是誤會,我們跟風堡主自然是結盟。」
風行雲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乾笑著解釋道:「那是之前有誤會,誤會……」
這下不僅是風行雲了,玉衡跟璇璣二人也是嘴角猛地一抽。璇璣太上長老更是忍不住地好奇問道:「你們到底是結盟呢還是結仇啊?」
二人同時開口,但話卻是相差甚遠。
「我殺了他不少人!」
「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瞧得風行雲微微抽搐的嘴角,玉衡太上長老神色有些怪異地輕咳一聲,道:「風堡主,二位長老請就坐。」待到風行雲三人落了座後,他方才看了看風行雲跟軒轅天音二人一眼,問道:「風堡主跟軒轅姑娘以前就認識?」
眾人:「……」這是一個意思嗎?
「風堡主,這些細節什麼的就不要太計較了,你插我兩刀,我插你兩刀,不都是插刀嗎?」軒轅天音挑眉道。
風行雲聞言嘴角一抽,看著軒轅天音,古怪道;「我覺得應該是為朋友兩肋插刀才是正確的吧?」
而軒轅天音卻絲毫沒有背後編排人卻被正主兒聽到的尷尬和心虛,不在意地擺擺手,無恥道:「自然是朋友,不過朋友不就是用來插刀的嗎?」
「風某多有打擾,還請二位太上長老勿怪。」風行雲笑呵呵地朝著玉衡跟璇璣拱手一禮,然後笑看著軒轅天音,道:「怎麼說在下跟軒轅姑娘也是盟友啊,這盟友也當算是朋友吧……」
「軒轅姑娘,在下這還沒進門呢,就聽見你在背後編排我了,這可是有點不地道啊。」就在軒轅天音的話音剛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了風行雲的笑聲。一襲白色錦袍的風行雲臉上帶著笑意,身後跟著風關跟風瀚兩位長老,在四海閣弟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聽得軒轅天音這戲謔的話,玉衡跟璇璣二人忍不住嘴角一抽,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心道:我們人老卻腦子不糊塗,風行雲到底是為了誰才來四海閣的,真當我們不清楚嗎!?
「這風堡主果然是個急性子,居然這麼快就來了。」軒轅天音悠悠一笑,然後身子往椅子裡悠閒的一靠,看著玉衡跟璇璣二人,笑著道:「二位太上長老,你們瞧風堡主多懂事兒啊。雖然私下裡跟我們結了盟,卻也知道巴巴地趕來給您二老匯報一聲,看著人家堂堂一堡之主如此心急火燎的,你們也不會不同意吧?」
「是。」門外弟子低低應了一聲,便轉身迅速離去。
玉衡跟璇璣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暗暗壓下剛剛的震驚,玉衡方才沉著聲音對門外的弟子吩咐道:「將天風堡堡主三人請過來吧。」
至於他們是為了什麼原因來拜訪的,會客廳里的眾人都心知肚明。
昨日決鬥結束後,風行雲三人並沒有立刻離開四海城,如今估摸是得到了軒轅天音他們前來四海閣的消息後,便也帶著風關跟風瀚兩位長老前來拜訪了。
就在玉衡和璇璣兩位太上長老在為軒轅天音的這番話震驚時,下面的弟子卻是突然來報,說是天風堡堡主三人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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