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真是榮幸」百媚笑眯眯的收起了媚術,絲毫不在意老頭充滿殺意的話語,好像一點不在意被老頭收去性命。
「呵,真是個勇敢的小傢伙,和她一樣呢」老頭暗暗搖頭,收了氣勢,便和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一樣。
「這座城,叫夙嵐,是我為了一個人而建的,我想和她一起,在這裡一直生活下去,躲開一切…」接下來,那個老頭就開始說起這城的來歷,也不管莫淮和百媚要不要聽,就自顧說著,說起這座傳奇的城。
在近古的某一時期,有一個叫夙煙的女孩,和一個叫風嵐的男孩相愛了,他們很快樂。
可是夙煙的父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他說風嵐什麼時候能為夙煙建造一座城時,就同意他們在一起。
後來夙煙父親又改了規矩,他要求這座城不能造在地上,在城的最中心要先有一棟八百層的望卻樓,然後他的女兒就會住在最頂層,每天風嵐必須在早上六點見他女兒一面,但呆著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刻鐘。
他們必須天天如此,直到風嵐以望卻樓為中心,造出一間一間房圍著望卻樓,從頂層看不到最外層的房屋,才算這是一座能匹配他的女兒的城。
這座城不能是敷衍了事的,它必須足夠華麗高貴,奢侈大氣,什麼時候,城建好了,他們就什麼時候在一起。
愛情讓人盲目,年少輕狂的兩人答應了女孩父親的要求,他們都堅信彼此,不會放棄。
少女放棄了她的公主生活,走下神壇孤身等在樓中;少年放棄了他的肆意人生,舍下夢想在空蕩蕩的地方建著一座不知何時才能完成的城。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多次想過放棄,也曾陷入絕望的少年少女,終於完成了要求,從望卻樓上看,望不盡城的盡頭在哪裡。
少年快樂的歡呼,他說這座城,他要為之命名為夙嵐,他早就想好了,只是想這時候,才告訴他心愛的人,而等他到瞭望卻樓最頂層,夙煙所在的房間時,他看到的,是心愛的人就此辭世,長別於他。
然後,這座城整個都被夙煙的父親封印,只留下一個單向通向城內的傳送陣,而風嵐,不知為何成為了城靈一般的存在,依於城而生,終於城而亡。
這個躺在搖椅上的老頭,就是當初的風嵐,這個故事講的就是他自己的曾經,只是還有許多,他也不知道原因的事。
比如夙煙為什麼會死,比如夙煙的父親為什麼這麼做,比如是什麼讓他變成不滅的城靈,但資料太少,他想到現在,還是想不通。
他只是守著他們的城,在歲月中一直等,等一個他知道不可能在的人。正是:一個人,一座城,一生孤等。
「這就是一座囚情絕愛的墳,埋葬著我們所有的青春和曾經」風嵐的眼神飄向遠方,似乎想起了些什麼「我不止一次想,是不是我們對彼此的愛囚禁了對方」
莫淮聽著他的這些感觸,心中甚至浮不起一絲波瀾,他不懂那些感情「你想要什麼?」
「弟弟真是笨阿,這老頭是活夠了,想我們給他個痛快呢」百媚的手搭在莫淮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聽了莫淮的疑問,有些嘲笑的說。
「為什麼活夠了,生命不該自我放棄」莫淮不解,雖然萬物生長風險無數,但是經歷風險才有更好的成長,任何生靈都不該自我放棄才是阿。
「我的好弟弟阿,你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嗎,真是笨死了」百媚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說「唉,你還小,不懂也正常」
「小丫頭倒是好眼力,不錯,我早就活夠了,沒了她,我的人生毫無意義」風嵐無所謂的笑笑,只是用溫柔的語氣說著讓人膽寒的話「反正你們要出去,只有破城一途,城破了,我死,你們出去,破不了,我活,你們死」
「話是這麼說,可惜不簡單阿。你雖然想死,可是你根本不允許城破,在活著和城破之間,你選擇的,可是活著呀,風嵐」百媚笑著,聲如銀鈴,淺吟般說了這樣一句話,卻讓風嵐有些嚴肅的沉默下來,搖椅也不再如開始般輕鬆隨意,似乎為了應景而變得沉重。
失去夙煙,他固然不想再活著,可是如果他的死是以這座夙嵐城為代價,他寧願孤獨的活著,因為這是他為夙煙造的城,除了夙煙,誰也沒有資格破壞。一座城,鎖住一個人,大抵,便是如此。
莫淮只安靜的聽著,他所了解的還是太少,也不懂風嵐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百媚懂,他便安心的等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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