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乾枯的土地上,你是最後一朵玫瑰。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水之都·路伶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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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溫柔,碧海之上的王家流浪號上面,程傾城用毛巾不斷的擦著頭髮,之前這艘船被氣浪所掀翻,導致他們失去了玄霄和張命寒的戰鬥蹤跡,兩人都是變成了本體在海洋上面馳騁,移動的早已經不見蹤影。
光是倚靠他們尋找的話在如此遼闊的太平洋上面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的事情,而魚人部隊的消息也是一條一條的傳達過來,每一條都是讓人十分的失望,直到大瞎哥親自從海洋裡面蹦跳出來,程傾城欣喜的站起身「怎麼樣啦?」
大瞎哥遺憾的搖搖頭「幾乎都快將東北區域這裡搜索完畢了,但是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一個叫做迪卡諾的城鎮上面,根據情報,當時城鎮上面的人看到一條金光閃閃的巨龍和一頭巨大的火麒麟奔騰過來,然後又再次離開。」
不可能呀,他們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沒有音訊呢?難道戰鬥已經結束了嗎?
程傾城將擦頭髮的毛巾用力的仍在了甲板上面,這個動作讓大瞎哥猛然的抬起頭看著他,然後表情嚴肅的說道「你這是在對我發脾氣嗎?」
「魚人部隊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找不到,整片海洋不都是你們的嗎?找兩個人這麼困難嗎?」,程傾城沒控制的住的罵道。
大瞎哥張開魚掌手,指著程傾城說道
「因為跟你熟我才忍你一次,下次再敢這麼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我當場就給你兩巴掌,也不是時代裡面的新人,何況還是水之都的人,應該知道大海的巨大,怎麼能夠說出如此沒有腦子和愚蠢的話。」
程傾城知道自己失言慚愧的低下頭。
旁邊的江漁舟突然說道「會不會在綠洲島上面?」
在太平洋上面有著這樣一種島嶼,只有一片沙灘和一些椰子樹,是連海龜都懶得去下蛋的地方,大瞎哥搖搖頭「不可猛,巴掌大的一塊地方,估計一個招式就毀滅了,不過…」,大瞎哥也認可他這樣的推測「我試著讓部下們去綠洲島上面探索探索。」
大瞎哥正要跳躍進入海洋裡面,程傾城突然說道「瞎哥,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如果玄霄大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該怎麼辦?」
「再怎麼痛苦,該做的事情也還是要做。」,大瞎哥想了一下很乾脆簡單的說道,而後跳躍進入海洋裡面,只留下一臉擔心的程傾城。
與此同時羅剎島上面,一道道虎狼目光源源不斷的朝著墨璽投射過去。
「別這樣,鎧撒哥。」,墨璽一邊舉起手投降一邊不斷的後退,她雙腳上面的傷勢已經恢復了,雖然高等血統的治癒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是並不是完全的不恢復,只是速度比以前慢了很多很多。
「自己乖乖繩索綁住上船還是要我親自動手?」,鎧撒問道。
墨璽尷尬的笑了笑後直接朝著羅剎島的後面奔騰過去,鎧撒一搖頭,左右的戰士們紛紛握著戰刀衝鋒上去。
在神聖女王號的船艙裡面,亂神、夏莎他們一臉崇拜的看著冥王,只聽到冥王怒吼著喊道「當時我看到流年變成黑僵…」,然後用手拍打著身邊變成黑僵的陳流年「我的血性立刻就上來了,但是哥沒辦法呀,我被魚人咬的遍體鱗傷,可是我是誰?替天冥王,血性男兒,我能夠接受被人抓住這份恥辱?」
「不能。」,亂神他們紛紛的搖搖頭。
「那是肯定的呀!」,冥王言之鑿鑿的說道「我當時就用凶鱷齒想要直接抹脖子,陪伴我的流年兄弟,但是凶鱷齒的兵魂不允許呀,刀子在我的脖頸上面割了一下,沒有任何的力量,就像是稻草一樣,我沒死成。」
眾人聽得一陣唏噓,只有冥王撫摸著身邊的黑僵陳流年,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傷心「只要我活著,我一定要想辦法將流年兄弟恢復過來。」,然後掃視了一眼眾人「我們替天這次差點團滅呀,但是只要小張和戰屠他們還沒進來這裡,就有一線希望,我不求逆風翻盤滅掉水之都,但是我覺得逃離這裡,我是真的有信心的。」
「哥,你在講講你單挑鳳凰翎那兩個神界娘們的故事唄?」,包鐵牛好奇的問道。
「他胡說八道你也信?」,夏莎無奈的搖搖頭。
冥王咳嗽了一聲,然後像說書先生一樣「說時遲那時快,只看到我神勇的蹦跳而起……」
「信,他說他是世界之主,我都信。」,包鐵牛點點頭「聽他吹水,總比我們死氣沉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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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輝島,中心城鎮區的某棟別墅裡面,司徒明打開房門,瞬間一股濃密的撲鼻清香撲面而來,接著他走向別墅的後面的草地。
草地的中心是一個泡澡池,此時此刻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舒舒服服的泡在裡面,他的胸膛穩著一個巨大的黑色骷髏頭,眼眶裡面是兩顆黑色的太陽,這正是替天的專屬刺青-黑太陽骷髏,只看到此人脖頸放在泡澡池旁邊的枕墊上面,臉上鋪蓋著一層毛巾,時不時發出一聲聲舒服的聲音。
司徒明走到他面前緩緩的蹲下來,然後笑著說道「東籬先生。」
「恩?」,這傢伙將臉上的毛巾直接取掉,露出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金色眉毛,眉心點綴著一隻紅色仙鶴,頗有點懂道行的樣子,也頗符合他懂得一些奇門遁甲的身份,這傢伙就是新晉的替天八號,從一群替天的年輕人殺手裡面脫穎而出。
「對於我們的招待,您還滿意嗎?」,司徒明問道。
東籬的臉上出現了享受的表情,然後說道「你問我還滿意嗎?」
「嘩啦」一聲,泡澡池的下面,一個皮膚白嫩的少女緩緩的起身,面容清純,身材魔鬼,此時一掃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司徒明指了指她的嘴角,少女伸出手,然後將一根捲曲的黑毛拿掉,不好意思的抿著嘴笑了笑,隨後少女從泡澡池裡面站起身,扯起來幾張衛生紙捂住嘴巴,將裡面的東西吐掉。
「看起來是相當的滿意。」,司徒明點點頭。
東籬半眯眼的說道「那還用說嗎?這還只是上午的安排,更不要說還有中午、下午、晚上的好幾場了,晚上我想要一艘遊輪去感受一下太平洋的海風,也希望你能夠挑選你們集團下面一些優質的姑娘。」
東籬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然後吐了吐舌頭「意思你懂得,海的味道,我想知道。」
明白,明白,司徒明不斷的點點頭,然後將一張照片遞給東籬「這是今天小張他們搜索羅剎島拍攝的照片,請發給你們天門家裡面吧,其實我覺得都沒必要,我們水之都這次是誠心誠意的跟你們合作的,每天發照片,感覺有點像監督我們的工作進度一樣,我們怎麼敢怠慢替天呢?您說是不是,東籬先生。」
東籬不斷的用手指點著,憋了半天感慨「太tm正確了,都是夜宴那個叫做司雯婧的臭娘們,一天到晚看來看去,她還能夠看出一朵花兒來?」
司徒明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接著東籬將照片發給夜宴總部那邊,不到一分鐘司雯婧就打來電話「喂,東籬,你在幹嘛?」
東籬指著電話看著司徒明小聲說道「聽聽這個不客氣的聲音,好像我欠他八百萬一樣的,有什麼了不起的?」,然後直接將電話擴音放在身邊說道「在水之都的海洋總指揮室裡面,還能幹嗎?看著小張哥他們的動態唄!」
「怎麼每天都是照片,馬上給我發一個視頻過來。」,司雯婧說道「最好能夠直接和小張哥他們直接視頻通話。」
「太平洋上面我怎麼給你拍攝視頻?照片都是每天有人去專門拍攝的,然後拿回來的,一來一往消耗的是水之都呀,好了我知道了,明天給你拍攝一個視頻。」,東籬也是懶得跟她一直說話,直接不客氣的將電話掛斷。
司徒明點點頭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東籬突然問道「司徒先生,我們工作一直進展順利吧?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一切順利,你還能不相信我嗎?」,司徒明笑的很燦爛。
那少女再次伸出美腿下了泡澡池,然後一點點的靠近東籬,接著打開一個果凍放進嘴巴裡面,接著腦袋一點點的隱沒到水下,東籬笑著說道「怎麼可能…啊~~~~~」,然後舒服的一聲吶喊,緊接著揮揮手「司徒先生,趕緊忙吧。」
年輕人就是身體好呀,司徒明笑了笑,走出別墅的時候吩咐:給我把他伺候的像皇帝一樣。
「是!」,下面的服務員們紛紛的點頭。
「到底是剛初出茅廬的小牛犢子,業務能力太不熟練了,就知道享受了,我們掩飾的很好,但是當這個小子知道真相的時候,估計也會發怒吧,他跟替天感情據說很深,只是自己比較喜歡玩樂而已,該有的義氣還是有的。」,司徒明說道「只是一時間樂不思蜀。」
電話那邊的齊麟發出一聲冷笑「他不可能有機會知道真相。」
海瀾莊園的午後,冬日的陽光溫柔的鋪滿了整個房間,齊麟放下電話站起身,往壁爐裡面扔了幾根紫色的木頭,然後說道「安神木,神明島種植的一種木頭,煙霧能夠讓人有安神療養的效果,你這段時間都在蠻荒之地,那裡的冬天也是極寒之地吧,到達聖輝島,暖和多了吧?」
沙發上面,路伶崖的右腳搭在左腳的膝蓋上面,拿起來桌子上面的咖啡捧在手裡面「確實這段時間都在蠻荒,因為十神眾的一點事情,這段時間黑暗世界的老國王不是重病了嗎,唐老大和馮玉凝去看他了,我也因為一點疑惑,想要當面問你。」
齊麟撕開一張濕紙巾擦拭著雙手然後問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在電話裡面問嗎?」
「是一定要…當面問清楚的事情。」,路伶崖卻很堅持。
原來是這樣,齊麟看向他的時候,路伶崖臉龐嚴肅的看著他「聽說你這次安排嫂子和小鮮橙去夏威夷度假,是故意而為之,中途你還跟血榜的幾個殺手所勾結,因為目的很骯髒我就不說了,我想問一下,人…真的能夠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嗎?我是怎麼知道,你別管。」
齊麟臉上的微笑隨著這句話慢慢的冷卻了下來。
他雙手放在膝蓋上面,兩隻手不斷的摩擦著,然後十指交叉握成一個拳頭,隨後輕輕的點點頭。
「出於確定的心態我再次問一下,一定要犧牲自己的老婆孩子然後換取相應的地位嗎?我一直認為人就算再怎樣把某種東西當成生意,也不應該這樣的毫無人性,你總有點在乎的東西吧?你總有點人性在心裏面嗎?你tm的…你還是個人嗎?」
崖大王直接將手中的咖啡狠狠潑在齊麟的臉龐上面,然後抓起桌子上面的黑冰煙盒站起身,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齊麟「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白海國近幾天會過來一趟跟你商量一下我退出水之都的事情,我想起你以前下跪求我的樣子,那真讓我噁心。」
崖大王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齊麟用紙巾擦著臉上的咖啡,然後很冷靜的說道「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金錢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當你沒有錢的時候,你才會明白什麼叫做家徒四壁,什麼叫做舉目無親。」
路伶崖慢慢的轉過頭,目光鋒冷的看著他
「我這輩子已經積累起來數不清的財富了,但是我還是不怎麼滿足,通俗點來說就是,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只要這種東西還在生產,它就是一個無底洞,深深的將人往裡面吸引,什麼信仰、什麼愛好、什麼底線,在這個東西下面,統統都像是紙老虎,一碰就碎。」
齊麟摘掉眼鏡,一點點慢慢擦拭著
「當人們身處低谷的時候,他們想要的是溫飽,當溫飽被滿足後,他們又想要更多…欲望…就這樣一層…一層…一層…」,齊麟抓著眼鏡一點點的舉高著,然後將眼鏡戴上後淡淡一笑「一層的上升著,與其說是金錢作祟,倒不如說是欲望作祟更加通俗易懂一點,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嗎?根本不能,人這一生都被不同的欲望所支配著,然後通過金錢去滿足,最後一邊嚎啕大哭著我身不由己呀,一邊宛若一頭貪婪的豺狼般,尋找著…下一個欲望。」
齊麟面無表情的脫掉滿是咖啡的西裝,接著冷冰冰的看著路伶崖
「人,永遠都是精神的貴族,面對現實的窘迫的時候往往會奪路而逃,無法完成的欲望,通過想像力…通過幻想去刺激、去達到,而那些敢想敢做的人,你不覺得…他們也是一種,孤獨道路上面的勇者嗎?」
他將兩根手指指向自己
「難道有實力去追求自己欲望的人,就要受到鄙視嗎?」
「可是你的方式錯了。」,路伶崖狠狠的說道。
「我不在乎任何的手段以及任何的方式,想要成功,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齊麟陡然的提高聲音,然後伸出右手抓住空氣握成一個拳頭,接著看著拳頭說道「風光與輝煌,歌頌與道德,那都是成功者書寫的,是他們自己製造的光芒。」
「我只要贏,贏到最後,自然就是勝者。」
然後突然慢慢的冷靜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路伶崖
「你做不到的事情,你連想像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你覺得我不是人的事情,我偏偏就能夠當成一筆生意去做,而且談笑之間的去做,這就是你與我,本質上的不同。」
說完他用力的拍拍手「送客!崖,後會有期。」
「我真的不想看到你那醜惡的嘴臉,說的都是些什麼。」,路伶崖噁心的搖搖頭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齊麟冷漠的站在原地
「不,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夠再次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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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吳城,天門集團,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頂層的天門特級人員辦公室裡面雙手插在褲兜裡面看著遠方入神的時候,身後的手機突然亮起燈光。
他伸出纖細的手立刻拿起電話說道「等我兩分鐘,別掛斷。」
然後從辦公室裡面走出來,在外面辦公的普通職員們立刻站起身的時候他揮揮手,示意自己有事情,然後進入電梯,徑直的到達地下停車場裡面,進入自己的車輛裡面後,將信號屏蔽器開啟的時候說道「等我回音。」
然後從車輛的抽屜裡面拿出一部衛星電話,回撥了回去。
電話那邊的圓公子說道「你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夠搞定?我這裡等不了太久的時間!如果我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勝算?」
「區區一個七彩哥,就把世界領導者的圓公子嚇成這幅德行了嗎?他的心臟不是還沒有完全回歸嗎,聖劍騎士團會給一定的壓力的,至於千影女皇他們在你的地盤上面那都是給你施加一定的壓力,沒有那麼快的,搞定一個領導者,怎麼可能那麼簡單輕鬆呢?即便他是七彩哥。」,車輛裡面的黑影冷冰冰的說道。
「你給盜將下達命令了嗎?如果能夠得到神諭指揮官,一定還有希望。」
「當然下達命令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至於家裡面,那老不死的東西,早晚…都要咽氣,我忍氣吞聲這麼久,可不是想要陷害天門,而是利用他們來完成我的目的,在夏天面前當一條狗,很累的,你知道嗎?什麼叫做我怎麼能夠這樣詛咒自己的父親,你覺得老國王是一個什麼好東西嗎?」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優秀的男人,為什麼他的三個兒子,個個都不理他,你那邊的事情你也要自己看著處理啊,我還沒成功的…殺掉黑曜成為黑暗世界的主宰者呢,就這樣,我要繼續回天門夾著尾巴當條狗了,你給我…挺住啊!」
姜離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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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戰鬥毀滅的城鎮,迪卡諾,城鎮的市長和無數人正在面對著滿地的廢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海洋裡面游淌出來,一步步的走向城鎮。
「轟轟轟…」他左腳踩踏在地面上幻焰燃燒。
「滋滋滋…」他右腳踩踏在地面上雷霆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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