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原本端起酒盞,就要往嘴裡湊去,不想突然被火雨阻止,頓時失去了再喝的興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仔細想想,那酒壺裡的酒多半是被對方添了什麼不該添的東西。算了,不喝就不喝!
放下酒盞,白飛飛起身,漂亮地揮了揮袍袖,便將侍女們後奉上的那些個水果,盡數收入了儲物戒中。看著四周金碧輝煌的建築,她的嘴巴撇了撇:俗!真是太俗氣了!這個火雨的眼光,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我該回去了。」白飛飛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對著火雨道。
火雨這時候,巴不得趕緊把白飛飛這尊「瘟神」送走,聽她有了離去之意,頓時大喜過望:「好好!師兄這就送你出去!」
白飛飛歪著頭:「我怎麼看你,巴不得我趕緊出去似得?難不成你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
「沒有沒有!我這裡沒有好玩的。」火雨頭搖的像撥浪鼓,忙不迭地矢口否決。
白飛飛隨意地掃了眼火雨洞府內的布置,點點頭,附和道:「想來也是。你這裡打扮得那麼土氣,活像個暴發戶似得,怎麼可能會有好玩的東西嘛!我走了,你送我出去。」
火雨腦門上落下了數道黑線,他想不到,自己的洞府,居然還會有「土氣」二字的評價!
那些個來到他洞府中的師姐師妹們,哪個不是讚嘆他的洞府金碧輝煌,富麗堂皇?怎麼到了白飛飛這裡,卻成了暴發戶,土氣了呢?
不過,他卻是不敢生氣的,不但不生氣,還得點頭應和:「是是!師妹說的是!」
放低姿態,點頭哈腰地將白飛飛送出了洞府後,火雨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毫不猶豫地回身,吩咐道:「備水!我要沐浴!」
身上方才出了那些汗,衣服更是被汗水浸透,濕噠噠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他需要好好洗個澡,舒坦一番。
侍女們聞言,有條不紊地端來一大桶溫熱的清水,解去火雨的衣衫,伺候著他進入了浴桶中。
此後將會發生些什麼,卻是沒有人會知道了。
白飛飛從火雨的洞府中出來,略辯了辯方向後,便向著雪峰山而去,才到了北冥寒的洞府之外打算進去,不想卻被一個身穿綠色衣裙的女子攔住了身子:「敢問,姑娘可是飛飛仙子?」
那綠衣女子見白飛飛要進去,將其攔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心中越是驚疑。
這個飛飛仙子,居然這麼快就突破結嬰期了,真是太厲害了!
而且,化形後的飛飛仙子,真的好漂亮!好美!
綠衣女子的眼中,逐漸閃爍起了一顆一顆的小星星。
「正是。請問這位小姐姐,你有什麼事情麼?」白飛飛突破結嬰期後,本也無意對誰隱瞞什麼,故而無比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那綠衣女子眼中的星光越發耀眼了:「對了,還沒恭喜飛飛仙子突破結嬰......」
白飛飛揮手打斷她的話:「恭喜就不必了。你找我來是?」
疑惑地看著這個綠衣女子,白飛飛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她。
當然,她終日閉關,不認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神影宗那麼多弟子,她也不可能一一認了。
那綠衣女子見白飛飛問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頗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我是陳率大人身邊的侍女,名叫綠枝。」
白飛飛點點頭,表示瞭然。
連火雨身旁都有那麼多的侍女,陳率哥哥身邊有一兩個侍女伺候,很正常。
只聽綠枝繼續道:「方才,侯掌門突然出關,好像因為一件事情勃然大怒。陳率大人要我前來通知姑娘,前往雲峰山問話。不過飛飛仙子不必擔心,如今雲峰山上不止侯掌門,還有雪松太上長老在。飛飛仙子過去,不用怕會吃虧的。」
「那你可知道,陳率哥哥讓我過去,具體是問什麼嗎?」白飛飛問道。
綠枝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飛飛仙子過去一趟,便知道了。」
「好。」白飛飛說著,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向著遠處的雲峰山彈射而去。
身後,綠枝看的心生羨慕:飛飛仙子好氣派!只可惜,自己現在還只有聚丹期的修為,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踏足結嬰期了。
待到一身冰藍色衣裙,仙氣飄飄的白飛飛,飛到雲峰山上的時候,不想卻遭到兩位弟子的阻攔:「雲峰山重地,師妹若無他事的話,還請速速退去!」
白飛飛落下身子,一臉不解地問:「難道不是陳率哥哥派綠枝姑娘去叫的我?侯掌門不是有事問我麼?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攔住她的兩位弟子一陣愕然。
其中一位弟子有些遲疑地問道:「莫非,你是飛飛仙子?」
北冥寒當了少宗主後,對於他的靈寵,神影宗內的弟子們,一直都是恭敬有加。
確認了白飛飛的身份後,兩位弟子看向她的目光更是恭敬了不少。
畢竟,修仙界還是要憑實力說話的。白飛飛靠自身的實力,成功贏得了尊敬。
進入葬靈殿,殿中已經坐滿了人。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在葬靈殿主位上坐著的,赫然是北冥寒的師父雪松長老。
哦,現在倒是不能稱呼雪松長老了,應該是雪松太上長老。
而在雪松身旁下首位置坐著的,則是神影宗的掌門侯雲松,其餘長老則還是原來的位置。
雪松看到進來的不是蝴蝶,而是一隻模樣極其甜美可愛的藍衣女子,心中甚感疑惑。沒等他多想,藍衣女子已衝著他躬身行了一禮:「白飛飛見過雪松師父!」
話落,又轉向侯雲松和其他長老:「見過掌門,和各位長老!」
依舊如同二十年那般,聲音無比清脆,舉止間亦是落落大方。不過,還是有些許不同的。
至少此刻的白飛飛站在眾位通天期的長老們面前,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懼怕!
「你是白飛飛?」雪松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白飛飛,他是真的驚著了,再一想,之前發生的事,心中頓時釋然。
白飛飛點頭。
侯雲松掌門目前說話,可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大聲,畢竟身旁壓著雪松,他一個不過通天后期巔峰的人,還是別在渡劫期的雪松面前惹不自在,在確定了白飛飛的身份後,當下長話短說,問道:「白飛飛,最近止芳可曾與你見過面?」
止芳?誰是止芳?
冷不丁聽到一個陌生的人名,白飛飛一頭霧水。
雪松輕咳了一聲,提醒道:「是侯止芳。」
原來是厚脂肪啊!
白飛飛這才恍然大悟:「我見過她,不過是在一個多月前。當時我與她在雪峰山遇見,彼此說了幾句。之後,我便進了我大哥哥的洞府,後來再沒有與她遇見過。不知掌門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止芳失
蹤了。」侯雲松冷冽地目光盯視著白飛飛,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端倪。
白飛飛一臉莫名其妙。
厚脂肪失蹤了,關她什麼事啊!憑什麼要招呼她來問話?
「掌門莫非是懷疑,侯止芳失蹤是與我有關?」白飛飛毫不客氣地問道。
侯雲松霍然站起身:「什麼叫以為?根本就是與你有關!你把你當初和芳兒說的話,都給我原原本本,老老實實地複述一遍!否則,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掌門打算怎麼對我不客氣?」白飛飛冷笑。
自己與侯止芳之間說了什麼,憑什麼要複述給他知道?
哪怕他是掌門,也不能強迫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雪松一甩拂塵:「雲松你先坐下。」
「是!太上長老!」見雪松發話了,侯雲松不得不悶悶地坐了下來,只是他看向白飛飛的目光,依然在噴著怒火。
「白飛飛,我且問你,侯止芳失蹤一事,與你是否有關聯?」雪松問道。
白飛飛直視著雪松的眼睛,搖頭道:「絕對沒有。我與侯止芳兩人,只是正常的發生了點口角。至於她為什麼失蹤,我覺得不應該來問我。畢竟,腿長在她身上,她要玩失蹤,難不成還要找個人來替她背鍋不成?」
一句話說完,白飛飛好整以暇地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當著葬靈殿內十數雙眼睛,咔嚓咔嚓地啃咬了起來。
白飛飛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險些又要激怒侯雲松,卻再次被雪松長老按下:「好,侯止芳失蹤一事,我相信你與此事無關。」
「太上長老!」侯雲松還欲說什麼,卻聽雪松長老再次打斷他的話:「侯止芳失蹤已經一個多月。而白飛飛,卻是在一個月前就開始突破,哪有功夫分心旁顧?這件事,你莫要再冤枉她。散了吧。飛飛留下。」
隨著殿內其他長老以及侯雲松不甘不願地退了下去,偌大的葬靈殿,就剩下雪松和白飛飛二人。
「雪松師父,你有事找我?」白飛飛問道。
她不覺得,雪松單獨留下她,是為了侯止芳的事情的,畢竟剛才自己已經解釋過了。
「我問你,你在萬獸山脈可曾收了徒弟?」雪松問道。
白飛飛一愣。
她沒想到,雪松單獨留下她,竟是為了問這個,難不成,是自己那徒弟白小七,出了什麼事了?
「有的,我在蝴蝶谷曾收了一個徒弟。」白飛飛應道。
「你那弟子,可是叫白小七?」雪松又問。
白飛飛心中一驚。
雪松長老怎麼會清楚這些?連自己收的弟子叫什麼名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疑惑間,卻見雪松掏出一封書信遞於白飛飛:「這封信,三日前到了我那大弟子手中。因此信中並未留有名姓,該何人開啟,我那大弟子便擅自做主看了。只是不想,當中內容竟與你有些關聯,加之事情重大,又暫時尋你不著,遂將書信交到我的手中。如果你那弟子是叫白小七,那這封信上說的事情,恐怕就是真的了。」
雪松解釋道。
白飛飛心中又驚又疑,趕緊將手中的書信打開,上面只寫著兩句話:
白飛飛,你弟子白小七現在我手中。若要救她,十日後樊遠城崇記包子鋪,你一人來!
信下方墜著署名:白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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