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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寒捏著陳率寄來的書信看了半天,然而他的心思,卻並沒有放在這張薄薄的,不過才寫了幾句話的書信上。
小不點,你可是已經來到了戰場?天魔族這次退兵,可千萬不要是因為你啊!
北冥寒只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雖然他與白飛飛有靈魂契約,彼此可以靈魂溝通。但這個卻是有距離限制的。
如今修煉者與天魔族大規模交戰,方圓數千里俱被天魔族的黑色霧氣所籠罩。這些霧氣,可以屏蔽修煉者的神識。雖然無法屏蔽靈魂傳音和感應,但多多少少都是受了影響。
北冥寒方才動用了靈魂感應,卻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甚至連白飛飛具體在哪個方位,都不甚清楚。
想了想,北冥寒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發呆下去了。
「傳令下去,讓我方陣營所有結嬰期九層以上的修煉者,到軍帳中議事!」他沉聲吩咐道。
「是!少宗大人!」隨著北冥寒的一聲令下,守在帳外的神影宗弟子,迅速地將消息傳了下去。
北冥寒的手下意識地握緊,那封本來就已經被他捏的起了印子的信紙,再度因為他的用力,而變得更加皺皺巴巴了起來。
過了許久,他才深吸了口氣,將手鬆開。那一封被「蹂躪」的慘不忍睹的書信,則順手被其塞到了懷裡。
轉身出了營帳,向著陣營中那座最大的軍帳走了過去。
進入軍帳,此刻,裡頭已經有數百名結嬰期九層的強者在等待了。自從北冥寒率領修煉者隊伍攻打魔族後,原本在結嬰後,仍舊保持自身形體不變的妖族修煉者,俱都紛紛入鄉隨俗,幻化了人類的形體。
北冥寒淡淡地掃視了眼帳中的結嬰期強者,走到了正中的主位坐了下來。
其餘結嬰期見狀,紛紛站起身行禮:
「拜見少宗大人!」
「拜見邪君大人!」
因為前來參與議事的結嬰期九層,有半數乃是神影宗的弟子,而其餘半數,則是其他人族門派以及妖修,故而於稱呼上多有不同。但恭敬的程度卻都是一樣的。
青松長老亦是躬身行禮:「拜見少宗」
二十多年幾不停歇的征戰,青松長老對北冥寒的印象,早就有所改觀。這一聲「拜見少宗」的稱呼,完發自肺腑。
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起,自己原先針對北冥寒的做法,實在有些過於狹隘和小器。每當想到,北冥寒曾經差點被自己殺死的時候,他都忍不住一陣唏噓。
幸好少宗鴻福,沒有輕易被自己得手,否則如今這魔族戰場上,怕是無人敢與天魔族的魔帥以一擋百了......
這廂青松長老正自感嘆的時候,北冥寒未等他的話音消落,直接擺了擺手:「不必多禮,諸位坐下!」
待到所有人都整齊地坐下後,他這才開口:「這次召集大家前來,乃是有事相商。」
頓了頓,繼續道:「諸位可知,天魔族這次異常的休戰,卻是為何?」
北冥寒話音剛落,帳內頓時議論紛紛。
有說天魔族見久戰不下,決定暫時退卻,休養生息的;
有說天魔族欲要醞釀一番大動作,決定捲土重來的;
也有說,這次天魔族休兵的時間極為詭異,往年都是一年或數年才休戰一次,這一回,卻僅僅不到半年,就緊急休兵,一定是他們的後方出現了什麼大狀況,所以才不得不這般匆忙的;
更有的,說是魔族表面上休兵,背地裡
說不準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像上次似得,直接空投數千飛行魔兵,打算趁夜色偷襲的......
眾人各抒己見,北冥寒則逐條地分析著。
很快,他便做了決定,抬了抬手,示意眾人息聲後,說道:「不管天魔族這次打的什麼算盤,我們也決不能就這麼幹坐著。傳令下去,即刻集結十萬精兵強將,打天魔族一個措手不及!」
「是!」北冥寒一開口,眾人再無異議,當即便要起身離開,決定安排襲營的事,不想就在這時,突聽外頭響起傳令兵的聲音:「報」
「進來!」北冥寒大聲吩咐。
軍帳帘子一動,傳令兵已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看也不看兩側在座的各大修煉者,直接單膝跪地稟道:「稟邪君大人,天魔族營帳外圍,突然高掛免戰牌。小的不敢耽擱,特來稟告大人!」
北冥寒目光一沉。
這個時候,天魔族突然高掛免戰牌,這是何意?
揮了揮手,示意傳令兵退下後,北冥寒看向帳內兩側:「諸位說說,天魔族為何突然高掛免戰牌?」
原本他已決議,讓眾人領兵前往攻打天魔族陣營,未曾料到對方突然出這一手。原本就縈繞在心頭的些微不好的預感,此刻愈發清晰地深刻起來。
想起方才不知是誰在議論:說是魔族後方可能出了什麼狀況......不知道這什麼狀況,會不會和自己的小不點有關?
北冥寒越是這般想著,心中越是像火燒一般。
他覺得,自己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若是天魔族突然休兵,一切都是為了去對付小不點的話,那他則更要好好地想想,怎麼把小不點接過來,保護在自己身邊才是!
這般想著,北冥寒開口道:「既然天魔族高掛免戰牌不出兵,我們也趁這個機會,做一些我們的事情。」
他這話一出,在場眾人俱都一頭霧水。
他們修煉者還要做些什麼事情?不就是趁這個難得的休戰機會,好好地休養生息一番麼?
看著眾人臉上浮現出來的疑惑,北冥寒依然是淡淡地說道:「方才本君接到宗內一封書信,說是宗內有一位強者抵達邊境,欲要助我等一臂之力。按照行程推算,這位強者按理來說,應該早就到達我們陣營才對。卻不知因為何故,還沒有現身。」
在戰場上磨練了二十多年,北冥寒從原先的不善言辭,沉默寡言,逐漸變得健談了起來。
畢竟他是修煉者一方的強大領袖,加之又是神影宗的少宗主,許多事情,都要經他的口吩咐下去。久而久之,他的語言障礙早就不攻自破。
當然,這也僅限於和眾人商議大事的時候。若是平常時刻,他照舊是沉默寡言的很。
隨著北冥寒的話音落下,修煉者們一時間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照北冥寒話中的意思,神影宗又增派了一位強者來支援,那麼,這個強者,多半應該是像青松長老,或者是像邪君一般,是個通天期的長老才對。
只是不知,這次神影宗增派的強者,究竟是哪位長老?
青松長老顯然也是這般想的。
甚至,他已經在暗暗猜測,宗內到底是哪個同僚來赴戰場了。
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雪松長老。
畢竟北冥寒是他的弟子,雪松長老前來戰場支援,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看北冥寒方才說話的語氣,顯然不可能是雪松長老。
他甚至不知道,雪松長老已經於十數天前,突破了渡劫期,並搬入飄渺仙境成了宗內第四位太上長老的事情。
若是青松長老知道,恐怕會更加的唏噓感嘆了。
對於雪松突破渡劫期的事情,神影宗上下俱都選擇了保守秘密,就連陳率寫給北冥寒的信中,都沒有提起這一茬事。北冥寒自然也無從知道了。
既然不是雪松長老,那麼,還會是誰呢?
掌門侯雲松,那是決然不可能的!
畢竟從沒有聽說,堂堂一宗掌門,有親赴戰場的。
除非宗內無人可用,掌門才會這麼做!
不是雪松,也不是掌門,難不成是飛松長老?或者是虎松長老?
不對!
這兩位長老一向是形影不離的。
他們若是奔赴戰場,也必然是會成對出現的,斷不可能會單獨出現!
排除了飛松長老和虎松長老後,青松長老頓時有些一籌莫展。
因為,其他的長老,修為都不過是初入通天期,在戰場上能夠發揮的力量著實有限!來了還不如不來呢!
那會是誰呢?
青松長老陷入了苦思。
然而,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北冥寒口中的這位「宗內強者」,乃是剛突破結嬰期沒多久的白飛飛!
也虧得北冥寒一本正經地說白飛飛是宗內強者,不然若是被青松長老知曉,非得鬱悶地吐血不可!
待眾人的議論聲逐漸消停後,北冥寒這才繼續道:「由於這次宗內派來的強者,久久未曾現身,而天魔族又在這個特殊的時間,突然休戰,又迅速地掛出免戰牌。所以,本君懷疑,這位宗門強者,極有可能對天魔族的後方造成了什麼重大的打擊。」
他這番話說完,場面又再度熱鬧了起來。
畢竟,這個應該也算是難得的好消息了!
若是那位神影宗派來的強者,當真對天魔族後方造成了巨大的打擊,那麼,是不是就此表明,己方即將會贏了這場勝仗?
有脾氣比較急躁的妖修,直接站將出來:「邪君大人,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趁著這股風勢,衝進敵方陣營,將天魔族那些可惡的野崽子們,殺個片甲不留!」
「是啊!」在這名妖修話說完後,其他修煉者俱都點頭附和。
甚至,就連神影宗的修煉者們,都將灼灼的目光放在北冥寒身上,希望他們的少宗大人可以即刻下令,他們好衝到天魔族的陣營大殺一番。
北冥寒抬起手虛按了按,待帳內重新肅靜下來後,這才說道:「方才的那番話,只是本君的個人猜測。具體是與不是,還要諸多考證一番。不過,若是本君的猜測為真,那麼,天魔族這次,想必會有一番大動作。有可能就是針對我宗內派來的那名強者。若是如此,恐怕那位強者會有危險!」
「那邪君大人的意思是?」有妖修似乎聽明白了北冥寒的話,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
北冥寒對著他微點了點頭,在對方一臉激動地注視下,繼續開口:「我們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傳令下去,即日起,我方營地外緊內松,製造出面戒敵的假象。另甄選出數位擅長隱匿及偵查的強者,隨我去附近戰場巡視一番。若有可能,趕在天魔族發現那位強者之前,將其接臨至我方陣營!即刻行動!」
「是!邪君大人!」眾人紛紛領命,出了營帳。
唯獨始終沒有想明白的青松長老留了下來,躊躇了一番後,終是問道:「少宗,不知這位宗內派來的強者,具體是」
北冥寒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但青松長老莫名地身體打了個冷顫,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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