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露離開了特訓營,沒有任何人安慰她,自己種下因就要吞下結出的果。
沒人會同情心思惡毒的人,趕她出特訓營已經算是念在她年紀小的份兒上從輕處罰了。畢竟她做出的事在法律面前都不容。
雖然特戰隊員們多多少少都負了傷,下午的訓練沒有耽誤,一切照舊。除了個別傷勢比較嚴重,比如姚琪這種走路都困難的,可以不用訓練。
姚琪沒有想到,自己因禍得福,受了次傷,不僅遇上令自己心臟怦怦直跳的小哥哥,還不用跟著訓練。
她坐在樹蔭下,一邊撐著臉頰觀看其他人訓練一邊盡情在腦海中yy,順便想想怎麼才能製造下一次見面的機會。
猴子……他好像不常來訓練場。
回頭問問她的好基友宮小白,作為未來首長夫人,她知道的消息肯定比她多。
等一下!她還可以跟宮小白請教如何追上男生!
據她所知,宮小白對這方面有研究,可以考慮讓她出一套完整版教程!幫她拿下猴子小哥哥。
——
夜幕降臨,黛藍色的天空繁星熠熠。
在訓練場待了一下午的宮邪回到了住處,打開房門,那個不安分的丫頭正單腿一蹦一蹦地行走,「你回來啦?」
「怎麼不好好休息,亂蹦什麼。」宮邪抱起她放在床上,問,「下午軍醫來看過了嗎?」
下午忙於訓練,他沒辦法時刻陪著她,臨走之前叫了名軍醫過來幫她看腿,以及手腕上的傷。
後背的過敏症倒是不用看了,搽了藥之後,一晚上消褪了不少。相信再塗抹幾次,就會徹底恢復。
宮小白說,「來看過了。軍醫說沒大礙,給我打了一針抗蛇毒血清。開了活血化瘀的藥膏,讓我每天晚上塗在小腿受傷的地方,然後用熱毛巾敷一下,五六天就能恢復。」
她將軍醫的叮囑一字不差地說給他聽,像個回家跟家長匯報學校情況的乖孩子。
宮邪很滿意地逗弄小狗一般揉了把她的頭髮,「剛才想拿什麼?我幫你。」
被他一打岔,她差點忘了,「蘋果,我想吃蘋果。正準備去拿,你就回來了。」
宮邪去客廳的冰箱裡給她拿了一個蘋果。因為有她在,冰箱裡總會備一些水果和零食,負責採購物資的人員知道這一點,每次出去都會第一時間給他們送來。
洗乾淨蘋果,宮邪拿過來遞給她,「有個事跟你說一下,你從山崖上掉下來,不是意外,是有人割斷了繩索。」
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他沒打算告訴她,現在一切都弄清楚了,該跟她說一聲,提醒她以後注意身邊人。
「咳咳……」宮小白正啃了一口蘋果,果肉又甜又脆,汁水多得吞不過來,猛然聽到這個令人意外的消息,嗆得咳嗽起來,臉色通紅,「你……你說什麼?」
宮邪笑了,大抵在嘲笑她笨,吃個蘋果也能嗆成這樣,「是張露,不過她現在已經被趕出特訓營了。」
宮邪的語氣不善,似乎覺得這個處罰有點輕。張露的行為,依照法律,對她進行拘留也不為過。
宮小白捧著蘋果想張露到底是哪號人物,她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小姐姐了,她居然想殺了她。
她沒吃人家大米也沒搶人家男朋友啊,怎麼就惹來殺身之禍了。
終於想起來了,他們來特訓營的第二天早上,她第一個爬上山頂,宮邪讓她提前吃了早餐,被張露看到了,她當時心生不滿,站出來質疑了宮邪,宮邪當著大家的面訓了人家一頓。
宮小白蹭一下轉頭,瞪著宮邪,黑亮的眼睛裡寫著無辜,「一定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不敢報復你,只好報復到我身上,我替你背了鍋!」
宮邪:「……」這個理解真是……讓他無話可說。
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他的訓練方式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說話一貫怎麼直接怎麼來,女生的心思比男生敏感,對他的不滿很有可能遷怒到她身上。
「嗯……也有可能是她嫉妒我。」宮小白看見他不對勁,非常有求生意識的改了口。
忿忿地咬下一口蘋果,宮小白氣呼呼地說,「我看我明天還是去訓練場吧,再懶下去搞不好大家都嫉妒我,往我飯菜里下毒了!」
宮邪臉色微變。
宮小白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他的神色有變,「說真的,我要不要考慮穿個防彈衣,特戰隊員都有配槍的對吧,萬一人家再起了殺心,我……」
開玩笑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宮邪從背後抱住。她坐在深藍色的床上,他跪坐在她身後,雙手交叉環在她身前,把瘦弱的她包裹在懷裡。
下巴抵在她肩窩,噴灑出來的熱氣浮在她脖頸上,那裡還留有昨晚的曖昧痕跡,過了這麼長時間,仍沒有消褪,帶著迷人的顏色。
脖子有點癢,宮小白身子輕顫,手差點握不住蘋果。
「對不起,以後這樣的事不會發生了。」宮邪的聲音非常低沉,像是從深海里傳出的低吟,「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
他說話的語氣太沉重,宮小白感動之餘,變得不自在起來。
她剛剛說的那些不過是隨口而出的玩笑話,沒有怪他怨他的意思。他對她夠好了,不需要自責。
她換上認真的表情,「我開玩笑的,你這麼聰明聽不出來哦。」她扭過頭,兩人的視線相接,宮邪沒來得及收回的眼神全部被她窺見,她看到他眼神里濃濃的自責。
宮邪問,「你覺得我很聰明嗎?」既然聰明,怎麼無法預見她遭遇的事。
他這是在自我懷疑?
宮小白覺得有必要扳正他的思想了。她挪了挪臀部,面朝他而坐,手裡的蘋果都顧不上吃,「這次的事是意外,不是你的錯。你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就不對了。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告訴你,我一般不生氣,真正生氣可是很嚇人的。」
前半句還在認真勸慰,後半句就顯得孩子氣了。
宮邪沒來得及給出回應,她已經攀上他的肩膀吻住了他的唇。
柔軟的唇瓣帶有蘋果的香氣和甜味,輕輕一吻,像吞下一口鮮榨的蘋果汁。舌尖舔上他的唇,順著漂亮的形狀描畫出唇線,中途頓了一下,鑽進他的口中。
手中的蘋果掉了下來,滾在床上,宮小白大膽又熱情,像一朵盛放的紅玫瑰,一層層花瓣綻開,露出馥香的蕊。
宮邪忍無可忍,扣緊她的腰,避開她受傷的那條腿把她壓在床上親吻。
吻到最後兩人都氣喘吁吁。
宮邪閉了閉眼,再次睜開,裡面的情潮還未褪去,有隨時復燃的跡象。他費力從她衣底下抽出手,「要遵守醫囑,這幾天就不要去訓練場了。」
「那可不行!」宮小白說,「我可以跟上次那樣,在一邊觀看他們訓練,該學的東西不能落下。」..
宮邪張了張嘴,話被宮小白搶了去,「你不同意我就悄悄的去。」
額頭碰了下她的,宮邪無奈應允了,捏了捏她下巴,他吻住她耳垂,低低的聲音纏繞在她耳畔,「等你養好了我就不會放過你了。」
宮小白沒明白,眨眨眼看著望著天花板,反應過來後睜大了雙眼。
她誇張地捂住耳朵,「啊啊啊啊!我還是個孩子,你幹嘛要跟我說這個,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她充分演繹了在男朋友面前無理取鬧的小女朋友,而男朋友居然很寬容,「別捂耳朵,我知道你聽見了。」輕笑一聲,「你也不是個孩子。」
宮小白翻個白眼,「別跟本寶寶說話!我拒絕跟一個叫宮邪的人交流,時限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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