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了快三個小時,將近十點才結束。
教官吩咐所有特戰隊員,把訓練場的垃圾全部清理完畢才能回去休息。要是明早看見一片垃圾,加倍懲罰。
宮小白摸了摸撐得圓鼓鼓的肚子,腰帶都快勒不住了。
打了個飽嗝,跟著大家一起撿垃圾。
宮邪氣定神閒地站在一邊,「快點,我等你一起。」
宮小白暗暗腹誹,有本事你幫我撿啊!
想想而已,哪能讓宮大首長撿垃圾啊,她才捨不得呢。
姚琪撞了下她,「你今晚的表現棒呆了!我靠我現在腦海里還是你跳舞的樣子。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里……」說著說著就唱起來了。
「那你有沒有愛上我。」宮小白說,「我看你別忙著把猴子掰直了,可以考慮一下把自己掰彎。」
姚琪目瞪口呆,「宮小白我跟你說,你變污了!」瞟了眼站在不遠處玉樹臨風的男人,「你醬紫,你家爺知道嗎?」
宮小白連忙捂住她的嘴,「再胡說八道,我跟你絕交,不帶開玩笑的。」
姚琪扒拉下她的手,不停吐唾沫,「呸呸呸,你的手撿垃圾了,居然放在我嘴巴上。」
宮小白看了眼自己的手,是的哦。
宮邪兩腿分開,掐腰站立,見狀冷冷地說,「宮小白,你再聊天我就走了。」
他在這裡等著她,她還敢跟別人閒聊。
宮小白立馬沖他笑了笑,低頭繼續撿垃圾。
旁邊有女生小聲說,「真沒想到,我們宮教官私底下這麼溫柔。聽他的聲音,小心臟都要醉了。」
姚琪忙插嘴,「惦記有婦之夫,到底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讓我們一起走進林美靜的軍營生活,帶你揭曉少女內心的秘密。」
那個叫林美靜的女生:「……」
八十幾個人,一同撿垃圾,不到二十分鐘,全場清理乾淨,迅速離場回去休息,迫不及待地享受來之不易的早睡生活。
一陣風吹來,整個訓練場就剩下宮邪和宮小白兩人。
他單手插在褲兜里,款款走來,標準的軍步比走秀好看百倍。
「我們今晚還訓練嗎?」宮小白撲過去,仰面看著他。
四周沒人,他才把她摟進懷裡,低頭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所有人都放假了,讓你一個人訓練就太不像話了。」
宮小白抱住他的腰傻笑,「那你的意思是今晚不訓練嘍。」
「恩。」宮邪看著她的笑容,心中一動,「把你剛才跳的舞再跳一遍。」
宮小白愣了一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跳過了,現在面對他一個人,她還有點害羞,捏了捏自個兒的耳垂,囁嚅道,「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宮邪:「是看過了。但你說是給我跳的,一群人一起看算是給我跳的嗎?」
宮小白詫異地咂了咂嘴,不是吧,這種醋也要吃,宮首長你最近吃的醋有點多啊,大醋王的稱號沒跑了……
兩隻寬厚的手掌捧起她的臉,宮邪微微一笑,「乖,再跳一次。」
「……好吧。」
明知道她最受不了他的溫柔攻勢,每次都用這招對付她。
宮小白抿抿唇,退後幾步,目光深情地看著他,哼起了一樣的調子,此刻的訓練場比那時還要安靜,她的歌聲更顯得空靈美妙。
哼了一小段,她開始翩翩起舞,優美的身段再一次展現在他眼前。
去而復返的肖瓊恰好看見了這一幕,高大的男人立在那裡,眼中只有面前美麗的姑娘,而那個姑娘,極力地向他展現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像是在討他歡心。
明明,他已經很開心了。
峭薄的唇角勾了起來,仿佛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他所有的情緒,在她面前,他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沒等女孩跳完一整支舞,男人突然走了過去,把她圈在懷裡,他說了什麼肖瓊聽不見,只見他俯身吻住了女孩柔軟的唇。
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模糊的一團,曖昧溫情。
下意識地,肖瓊後退幾步躲在了拐角的牆壁後面,不想讓他們發現她的存在。
即使不用照鏡子,她也猜到自己的臉色難看得偽裝不下去。
宮小白纏住他的脖子,跳起來掛在他身上,專注地吻他,舌尖相纏,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像兩條頑皮的小魚兒。
吻著吻著,宮小白忽然移開唇,眨了眨迷離的眼睛,笑得生動,「哈,你別總咬我……」
「你自己想想,到底是你咬我,還是我咬你。」宮邪額頭抵著她的,調整著不穩的呼吸,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宮小白眨了個媚眼,調皮道,「這種事情光靠想想怎麼能想出答案,得靠試啊!」
說著,她又捧著他的臉,吻上他的嘴唇。
這種時時刻刻想跟心愛的人親密的感覺,不僅他有,她也有。
吻了很久很久,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宮邪猛地偏過頭,眸色深沉如黑夜,他喘息著說,「我們回家。」
「好。」
她沒從他身上下來,就這麼摟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嫣紅的唇動了動,「你吃飽了嗎?我見你晚上都沒吃什麼,要不要回去再吃點東西。」
她見他就吃了串烤蘑菇、烤茄子,還有她強行塞給他的肉串。一個男人的飯量當然沒有這么小。
宮邪若有所思,半晌,語調認真地回答,「確實沒吃飽,你也看到了,我沒吃什麼東西。」眼眸遽然一深,「所以,回去再餵飽我吧。」
宮小白晃了一下小腿,「好啊。那你想吃什麼?麵條行嗎?冰箱裡好像還剩有兩個西紅柿,可以做西紅柿雞蛋面。或者你想吃別的?」
宮邪挑眉,「等回去我再告訴你我想吃什麼。」
宮小白剛想回答他,目光卻瞥到了圍牆拐角處陰影里藏著的人影,「那是……肖教官?」
肖瓊身子狠狠一顫,險些狼狽地摔倒。
看到兩人抱在一起親吻的一幕,她就想離開了,腳就像生了根一樣,半步都挪不動。
宮邪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看向肖瓊。
既然被發現了,再躲下去就顯得刻意了。肖瓊從陰影處走出來,好在這裡燈光不強,隱隱綽綽中,自己的表情並不會暴露。
她揚唇微笑,「手錶弄掉了,回來找找。」
她強迫自己忽略兩人現在的姿勢。
宮邪顯然也發現了。他本就不是喜歡在外人面前調情的人,眼下小白掛在他身上,兩腿纏著他的腰,他兩隻手托在她臀部。
他不自然地抿了抿薄唇,卻沒有把宮小白放下來,而是抱著她大步走了。
肖瓊立在原地,在他轉身的瞬間,眼角掛了一滴淚。
宮邪看不見,宮小白卻看見了。
片刻後,肖瓊才發現自己慌亂之下找的藉口有多麼蹩腳。訓練場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哪裡有她的手錶。
宮邪的注意力都在宮小白身上,應當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走出訓練場,宮小白掙扎了下身子,「你放我下來吧。」..
宮邪問,「怎麼了?」
「時間還早呢,教官們大概都沒有休息,說不定在各條道上遛彎,被看到了影響不好。」宮小白拍了下他的胸膛,從他身上跳下來。
宮邪別過臉笑起來,她居然說影響不好,難得啊。
還沒笑完,胳膊就挨了一記,宮小白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氣鼓鼓地說,「笑笑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愛笑!」
宮邪握住她手,「別鬧了,走吧。」
兩人往教官住所走去,一路上都沒遇見人,宮小白鬱郁地想,早知道這樣就不從他身上下來了。
拐過一條道,她突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心下一驚,忙拉著宮邪躲在粗壯的梧桐樹後。
「干什……」
宮邪話沒說完,就被宮小白打斷了,「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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