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萌妻:宮爺攬入懷 第480章就知道你不會安分

    尖刀基地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得飛快,每天進行著固定式的訓練,跟特訓營的日子沒多大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身為尖刀戰隊的一員,每隔一段時間會執行上級派來的任務。

    任務難度不一,時間不定。

    他們在一次次的任務中積累經驗,特戰員們的能力越發突出,性子越發穩重。

    半年時間,他們已經執行過數十次任務。

    一開始,每次宮小白執行任務,宮邪都會跟隨,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任務,根本沒必要勞煩宮首長紆尊降貴,比如,護送某個要員出國……

    到現在,宮小白完全能自己搞定一切,不讓他跟著。

    「爺,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會議室里,秦灃屈指叩擊紅木桌面,發出梆梆的聲響,提醒某位神遊九天的爺。

    據他個人觀察,宮邪已經盯著桌面某一個定點超過十分鐘,擺明不是在思考這次的任務內容,因為十分鐘前他還沒有開始匯報任務內容。

    宮邪挑眉,端起桌上的茶杯,「繼續說,我聽著。」

    他已經半個月沒有見到家裡那個小東西,聽說她外出執行任務要到明天才回來,真是夠久的。

    秦灃咳嗽一聲,把資料推到宮邪面前,「金安市市長的女兒被綁架了,距離失蹤已經超過一個星期,對方什麼消息都沒有,沒有要贖金,更沒有提別的條件。」

    金安市的市長劉燕銘,出了名的清正廉潔,處理反腐反貪一事雷厲風行,不少人栽到他手裡,估計得罪了什麼人,對方惡意報復,拿他沒辦法就只好拿他家人出氣。

    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的動機。

    宮邪呷了口茶,淡聲道,「在什麼地方弄丟的。」

    「學校。」閆左說,「學校那邊的消息是,劉水涵上周六晚失蹤了,根據她舍友說的,她一個人去校外吃飯,晚上到了宿舍門禁時間還沒回來,舍友很擔心,上報到了學校。學校沒找到人才通知家長。」

    宮邪一口接一口喝茶。

    「警方已經介入了,調查了一個星期,束手無策。」閆左說。

    宮邪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資料表,秦灃適時說,「這是關於劉水涵的全部資料,小姑娘挺低調的,平時在學校里沒人知道她是市長千金。」

    資料表上的內容太多,宮邪匆匆掃了一眼,丟在桌上,似乎覺得沒有可用信息,懶得多看一眼。

    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陷入沉思。

    片刻後,他輕嗤,「既然我們已經猜到對方的目的是打擊報復,想必也清楚他們要的不是錢。」

    秦灃皺眉,「可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辦?」

    「不急,過了明天就是失蹤的第七天,對方一定會有動靜。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宮邪眸色深深,「惡意打擊報復,總要給當事人看到,親眼看到才能給對方最直觀的痛感。」

    「爺的意思……」閆左似乎明白了。

    肖瓊說,「那我們明天就要趕到金安市,再耽誤下去肯定會出事。」

    宮邪點點頭,「我明早先去尖刀戰隊點人,下午直接飛金安市。」頓了頓,「閆左和肖瓊留在特訓營,我和秦灃去就行了。天就要熱起來了,特戰隊員的訓練要加緊。」

    閆左和肖瓊互看一眼,點頭說是。

    ——

    翌日。

    清晨的陽光撒在尖刀基地的訓練場上,一片金燦燦的,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宮小白剛執行任務回來,到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作訓服,然後去鄭成勇的辦公室,跟上級匯報任務過程。

    鄭成勇笑著回,「任務完成得不錯。我看你也累了,這樣吧,先回去休息幾天,不用去訓練場了。」

    連續半個月精神高度集中,首先要把身體狀態調整好,再才能進行接下來的訓練。

    「是。」

    宮小白應了聲,轉身,手握住門把,還沒等她拉開門,外面的人已經推開了門,一股向後的推力使她停了手。

    門完全打開,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宮小白眼前。

    永遠帥氣筆挺的軍裝,軍靴鋥亮,渾身上下一股凌人的氣勢。宮邪的手搭在門外面的把手上,與宮小白保持一樣的姿勢。

    他略一垂眸,看見了日思夜想的老婆。

    頭髮扎了個馬尾,乾淨清爽,洗髮水和沐浴露混合的香氣輕易可聞,顯然她剛洗過澡。小小的臉蛋瓷白,睜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對他出現在這裡感到意外。

    鄭成勇從椅子上起身,敬禮,「爺!」

    宮邪目光不捨得離開面前的人,輕嗯了聲,回應。

    「你怎麼來了?」宮小白小聲問。

    鄭成勇走到了門邊,沒聽見宮小白剛剛的話,直接說,「秦灃已經跟我說過了,下午要帶人到金安市是吧?」

    宮小白腦子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他有新的任務,過來要人,不是特意來看她。幸虧沒有多說什麼,差點就鬧笑話了。

    宮邪看了她許久,從頭頂到腳跟都不放過,一寸寸地看。

    看完了,再回答鄭成勇的問題,「不用多,二十人就夠了。」

    宮小白不假思索地說,「我也去!」

    他們倆已經半個月沒見了,她好不容易回來,他又要執行任務,不知道要分開多久,還不如跟他一起去。

    「你這剛執行任務回來,還是休息兩天吧。」鄭成勇笑呵呵地建議。

    他是體會不到夫妻倆許久未見的思念之情,以為宮小白急著立軍功,哪裡想到人家只是想跟老公多待一段時間,即便是一起出任務,她也願意。

    宮小白只是看著宮邪,徵詢他的意見,「我沒問題,狀態好得很,你就讓我去吧。」

    他要是答應了,鄭成勇教官那裡就沒問題。

    宮邪不說話,宮小白就悄咪咪地戳了戳他的手指,以示央求。鄭教官在這裡,她自然不敢有過分親密的舉動。

    不過,她的小動作還是被鄭成勇看到了。

    一道靈光閃過腦海,他頓時明白了,臉上的笑容多了兩分深意。

    他說呢,哪有累死累活剛執行任務回來緊接著就出任務的,原來她有別的心思。

    「我不發表意見,爺同意了就成。」鄭成勇甩鍋給宮邪。

    宮小白眨眨眼,繼續央求,「好不好呀?你帶我去吧。」

    宮邪當然想把她帶在身邊,在他視線所及的地方,主要還是擔心她的身體,怕她接連奔波會吃不消。

    鄭成勇掩唇咳嗽,背過身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宮邪瞥了他一眼,拉著宮小白走出辦公室。

    走廊安靜,台階下紫色的牽牛花綻放了,開出了一個個小喇叭,頗為好看,偶爾能聽見幾聲蟲鳴鳥叫。

    宮小白順手關上辦公室的門。

    四下無人,她便沒了許多顧忌,展開雙臂抱住他勁瘦的腰,「半個月沒見,想不想我?」

    宮邪環住她的肩膀,凝視她粉粉的唇瓣,克制不住地想親她,或許不夠,想把她壓在床上,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你說呢?」他一出口,嗓音就帶著沙啞的質感。

    宮小白踮起腳尖親了他唇瓣,仿若蜻蜓點水,一下就離開,「我當然知道,你特別想我。」

    宮邪抿抿唇,被他親過的地方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和獨特的芬芳,心底不由地一軟,攬著她肩膀的手臂緊了緊。

    他輕輕地笑了。

    笑聲只讓她一個人聽見。

    「還不傻。」宮邪語氣肯定,「是,我很想你。」

    在她面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

    想了就是想了。

    「既然這麼想我,就讓我陪你去啊。」宮小白彎唇笑起來,眼睛裡滿是欣喜。仿佛提前想好了說辭,就等他承認他是真心想她。

    宮邪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了,捏著她小巧的耳垂,「機靈鬼!」

    「那你是答應了嗎?!」宮小白鬆開摟著他腰的手,改為摟著他脖子。

    見她使勁兒踮著腳尖,宮邪主動彎下頭顱,任由著她摟著,「你這麼粘人,我不答應能行嗎?」

    「不能!」宮小白立刻接話,「你不答應我就去找鄭教官打報告,強烈表達想參與此次任務的決心。」

    宮邪:「就知道你不會安分。」

    ——

    除了宮小白,宮邪在尖刀戰隊裡挑選了十九名特戰隊員,加上他和秦灃,一共二十二人,下午就直接從基地出發,前往金安市。

    直升機上,宮小白睡了十多個小時,把上次任務欠下的睡眠全都補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到達金安市。

    剛從直升機上下來,她就面色蒼白地扶著宮邪的手臂嘔吐不止。

    宮邪眉心擰起來,輕拍她的背。

    他就猜到會是這個情況,所以不讓她跟著來。

    身後的莫揚擰開一瓶礦泉水,默默地遞過來,「爺。」

    宮邪接過來,瓶口對著宮小白的嘴巴,「漱漱口,會舒服一點。」

    宮小白捧著水瓶,含了一口水,漱了口,吐出來,又喝了幾口下去,不斷翻湧的胃才算是舒服了點。

    宮小白最怕的事就是拖後腿,見大家都站在旁邊等著,她從莫揚手裡接過冰蓋,擰上,擦了擦嘴角,「我們走吧。」

    「不急。」宮邪說。

    話音剛落,幾輛商務車從遠處開過來,停在他們跟前。

    其中一輛車的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穿休閒裝的中年男人,帶著無邊框眼睛,國字臉,濃眉大眼,面容憔悴蒼白,眼袋和黑眼圈格外嚴重,眼球布滿了血絲。

    看起來很多天沒有休息好。

    見到宮邪,他調整好該有的姿態,主動伸出手,「宮爺,抱歉,我們來晚了,一直配合警方調查小女的消息,錯過了時間。」

    態度不卑不亢,不諂媚也不冷漠,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極好。

    宮邪與他握手,「無妨。」

    「我們上車吧,車上再說。」劉燕銘做了個請的手勢。

    已進入七月,天氣炎熱,大早晨的太陽都灼烤得讓人難以忍受。

    宮邪、宮小白、秦灃三人跟隨著劉燕銘坐在第一輛商務車上,其餘的十幾名特戰隊員坐在後面幾輛車上。

    車內,劉燕銘給幾位遞了水,又吩咐司機將車載空調的溫度調低。

    宮邪喝了兩口水,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們之前一直在直升機上,無法了解金安市的第一手資料。

    劉燕銘垂著頭,即使吹著冷氣,他的臉上脖子上還在不停流汗,「沒有消息,警方用盡了辦法,查不到對方的來歷,我女兒……她至今下落不明。」

    劉燕銘就一個女兒,19歲,剛上大一,發生了這樣的事,全家人都崩潰了。

    今天是失蹤的第八天,一點消息都沒有,讓人忍不住往最壞的結果去猜測,要麼被對方瞧悄悄殺掉了,要麼受盡折磨。

    不管哪一種,家人都無法接受。

    「前段時間金安市動盪不安,人員調動頻繁,大大小小的案件數十件,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些人,害了我女兒……」

    劉燕銘的聲音有些哽,接連幾天的煎熬已經讓他的精神備受打擊。

    宮小白雙手握著礦泉水瓶,冷靜分析,「劉市長,你放寬心,對方發費周折地劫走你女兒,想報復你,絕對不會是殺了她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目的。我敢保證,你的女兒一定還活著。」

    劉燕銘抬頭,看著她。


    女孩的年齡不大,說話時眼神平靜,表情嚴肅,聲音沉著,莫名地,讓人信服她。

    「這位是?」劉燕銘知道她是特種兵,不過能貼身跟在宮爺身邊,與他們同坐一輛車,顯然身份特殊。

    宮邪說,「我夫人。」

    手裡的礦泉水瓶差點掉了,宮小白用力握緊了,抬眸看他。

    不是提前說好了,執行任務在外,需要隱瞞夫妻關係,只當戰友麼?他怎麼一言不合就嚇人。

    看把人家劉市長嚇得,目光都呆滯了許久。

    「原來是首長夫人。」劉燕銘點頭,看向宮小白,「希望像首長夫人說的那樣,我女兒還活著。」

    接下來的行車途中,誰都沒有再說話。

    在直升機上休息夠了,宮小白眼下除了頭有點疼,身體狀況一切正常,開始瀏覽此次案件的資料。

    她臨時加入這次任務,只從宮邪那裡知道金安市市長的女兒被綁架了,下落不明,其他的一概不清楚。

    她手裡拿的這份資料,就是被劉燕銘的大動作害的落馬的人。

    人數眾多,令宮小白咋舌。

    她看得仔細,每一頁都看了很長時間,直到車子開進劉燕銘的小別墅,她才將文件夾里的資料看完。

    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她看向外面,「我們到了?」

    劉燕銘說,「已經到了。辛苦了,恐怕要讓你們在我家裡將就幾天。」他知道宮爺的能力,幾天內,不管她女兒是死是活,肯定會有消息。

    這是在路上商量好的,方便聯繫,他們幾個直接住在劉燕銘的家裡,其他人另行安排。

    「劉市長客氣。」宮邪淡淡道,拉著宮小白下車。

    長時間看資料,她眼睛猛然遇見強光,有些受不了,抬手遮著額頭,緊跟在宮邪身側。

    秦灃則跟在他們身後。

    職業習慣的原因,觀察入微,他四處打量劉燕銘的住處。

    很普通的兩層樓小別墅,前院有個正方形的噴泉,四個角分別有一個天使造型的雕像,天使的翅膀張開。

    從側邊看,別墅後面有一個花園,不算大,種植了些花草。

    幾人進了正廳,幾名警察坐在沙發上,由一位中年男人陪著,男人與劉燕銘長得有些像,是他的大哥,劉燕杉。

    客廳的擺設簡單大方,八寶閣里放著古樸又好看的粗瓷擺件兒,平添了幾點風韻。

    細節可以看出人的品性,劉燕銘是個廉潔的好官。

    客廳里幾個人都知道宮邪的身份,紛紛站起來打招呼。

    警方跟秦灃交接完信息就離開了。

    聽到樓下的動靜,劉夫人從房間出來,下了樓,儘管眼睛紅腫,神色憔悴得無法見人,還是攏了攏有些亂的髮絲,維持面對客人該有的禮儀風範,吩咐傭人,「沒看見有客人來了,還不快去泡茶。」

    傭人小跑著去偏廳。

    劉夫人朝他們點點頭,嘴角動了動,想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她便怎麼也笑不出來。

    只好跟著傭人一塊去了偏廳,幫忙泡茶。

    劉燕銘搓搓手,招待他們,「快請坐,你們一路趕過來肯定沒吃飯,我讓廚房早點做飯。」

    吩咐完廚房的傭人,劉燕銘忙不迭向自己的大哥打聽,「怎麼樣?你們剛才調查的,有涵涵的消息嗎?」

    劉燕杉搖頭,嘆息,「沒有,所有嫌疑人都調查遍了,沒有可疑的地方。」

    宮邪幾人坐在沙發上,將公文包里的資料整理出來。

    「有什麼發現?」宮邪看著宮小白。

    「什麼?」

    「剛剛在車上,資料已經看過了,想聽聽你的看法。」宮邪直截了當地說。

    他那會兒不是在閉目休息麼,怎麼知道她看了資料,還知道她把資料都看完了。

    他果然在裝睡。

    了解宮小白實力的秦灃一臉瞭然,可,坐在對面的兩兄弟並不清楚,還在疑惑宮爺怎麼問一個小女孩的看法。

    劉燕銘清楚宮小白的身份,表現得並不算吃驚,劉燕杉卻直接皺眉,「宮爺,我們現在是不是該……」

    「爺自有打算,我們理解你們的心情,還請不要打擾我們。」秦灃出聲打斷,怕他說出不好聽的話,平白惹爺不開心。

    被幾個人的目光盯著,宮小白有些不自在。

    呼了一口氣,她從一堆資料中抽出自己在車上看到的那一份,「這裡面是所有嫌疑人的資料,幾乎每個人都是上次大換血的受害者,都有犯罪動機。其實細細看,有三個人完全可以刨除在外。」

    幾十頁的資料,只有三頁被折起來了,是宮小白在看的過程中折起來的。

    她把文件夾攤開在茶几上,「就是這三個人,賀甫,張一瀝,祁展。」

    先前對宮小白有質疑的劉燕杉忍不問,「為什麼他們三個沒有嫌疑?賀甫我知道,我弟弟的秘書,他手腳不乾淨,老早就被辭去了,不在此次的調動人員中。其餘兩個我就不清楚了。」

    劉燕銘補充,「剩下兩個我都知道,都是這次犯了事被辭掉的,其中一個情節嚴重還坐了牢。」

    「別打斷她。」宮邪冷冷出聲,然後看著宮小白,「繼續說。」

    「賀甫,雖然被辭退了,但資料顯示,他後來自己開了個小公司,生意越來越紅火。家裡妻子賢惠,兒女成雙。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人,沒理由干出綁架的事。」宮小白掀到後面被折起來的一頁,「張一瀝,坐牢了,沒可能動手,難道他的親人會冒著犯罪的風險綁架?調查資料上說,他未婚,家裡就一個母親還有一個不滿八歲的私生子。可以排除掉他。」

    頓了頓,她繼續往下翻,「第三個人,祁展,更不可能了,人家上個月出了車禍,做手術花了大筆的錢,自己又丟了工作,哪還有閒錢僱人綁架。」

    秦灃靠在沙發背上,繃緊的面容露出笑意。

    他終於知道爺為什麼問宮小白的看法了。

    一般人遇上這種事都是找嫌疑人,她卻偏偏反著來,找沒有嫌疑的人。

    除了宮邪和秦灃,其他兩個人都聽得雲裡霧裡。

    劉夫人幫著傭人端來了茶,放在幾人面前,欲言又止,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央求,「拜託了,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我們家就這一個孩子……」

    想說的話還未說完,劉夫人已經泣不成聲。

    「放心吧,肯定幫您找到。」宮小白安慰她。

    劉燕銘還沉浸在剛才的案情分析中,不解地問,「可是找出了這三個沒有嫌疑的人有什麼用呢?」

    宮邪端起茶杯,擰了擰眉,沒喝。

    原本宮小白能不間斷的分析完所有相關案情,偏偏這幾個人問題太多,總是打斷她。

    一直在說話,宮小白有些口渴,喝了口茶,說出至關重要的結論,「往往,最不可能的人才是最可疑的人。」

    上句話,兄弟兩人聽懂了。

    「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就是你剛剛列出來的那三個人?!」劉燕銘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眼睛一下子睜老大。

    就連旁邊聽了個大概的劉夫人都禁不住喜極而泣。

    秦灃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她的結論驚到了,嫌疑人範圍直接縮小到三個人嗎?

    他的腦子不好使,對頭腦聰明的人一直莫名敬畏,此刻看著宮小白的眼神就帶著崇拜的光芒。

    從今天起,大概要把她放在跟宮邪同等高度了。

    唯獨宮邪一個人,從頭至尾都保持著淡然的表情,仿佛早就猜出宮小白會交給他一份完美的答卷。

    她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次,連心思深沉如他,都沒想到她剛剛說的那些。

    劉家人的眼光是滿滿的期盼,希望宮小白給一個肯定的答覆,綁架他們女兒的是不是就在這三個人當中!

    話不敢說得太滿,宮小白補充,「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具體情況還是要看調查結果。」

    秦灃舉手,像個聽不懂問題的學生,希望老師解答,「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最可疑?難道就因為一個『最不可能就是最可能』定律?」

    宮小白猜到他會這麼問。

    思索了許久,她皺著眉毛說,「第一個我暫時還想不出理由。第二個,當事人坐牢了,親人都行動力不便,乍一看確實沒動機。你想想,他都鬧到坐牢的地步了,可見犯的事挺大,犯大事的人背後怎麼可能沒勢力,沒準綁架劉市長的女兒就是他進牢房前最後一個吩咐。」

    秦灃追問,「那第三個人呢?你不是說人家做了手術沒錢僱人麼?」

    宮小白想了想,說,「失業,車禍,錢財散盡,人生相對痛苦的三件事全降臨在他身上,擱你你不得懷恨在心,找造成這些事的源頭報仇啊。」

    秦灃指著劉燕銘,「源頭就是他。」

    「對!」宮小白點頭。

    「你可以啊宮小白!」秦灃不吝誇讚,勾著嘴角,「回頭提議你去情報局工作,局裡估計高興死了。」

    同樣的話,宮邪也說過。

    宮小白扭過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揚了揚眉,求表揚求鼓勵。

    「厲害。」宮邪薄唇輕啟。

    就這樣?宮小白撇了下嘴角。

    宮邪沉聲道,「秦灃,讓他們著重調查這三個人,今天天黑之前,我要知道這三個人更加詳細的信息,最好包括這幾天的活動。」

    秦灃:「好,我馬上下令。」

    「另外,對於其他嫌疑人,不能放鬆警惕,派人盯著。注意,別打草驚蛇。」

    「爺放心,他們都有分寸。」

    這批特戰員經歷過數十次任務,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沒資格待在尖刀戰隊。

    聽完宮邪冷靜地吩咐,籠罩在劉家人頭頂的陰霾才算散去了一些。

    宮邪站起身,「有休息的房間嗎?我夫人暈機,有點累。」

    宮小白:「……」

    「有有有!」回過神來的劉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擠出了個微笑,「已經收拾好了房間,在樓上,床單被罩都是新的,可以放心用。」

    她剛才泡茶的工夫,已經吩咐了傭人收拾出來三個房間,供他們休息。

    她才知道他們是夫妻關係,現在就多出來一間房了。

    劉夫人親自領著兩人上樓,左拐第二間就是,「需要什麼說一聲,我再讓人準備。」

    「謝謝,您先去休息吧。」宮小白笑著說。

    劉夫人「哎」了聲,不再打擾他們。

    ——

    房間不大,勝在位置好,光線充足,即使看起來長期沒住人,也不潮濕。

    厚重的窗簾留了一道縫隙,有一束光線透進來,照在深褐色的實木地板上。

    床上的床單和被罩都是嶄新的,天藍色,放著兩個軟軟的大枕頭。

    本來不累,宮小白看見床就困了。

    她張開雙臂躺在上面。

    被子曬過,淡淡的陽光氣息撲來,她眯了眯眼,「既然上來了,就過來陪我躺會兒吧,我看你也夠累的。」

    從特訓營趕到基地,再從基地直接飛過來,睡眠時間比她還要少,她好歹在直升機上睡了十多個小時。

    宮邪走到床邊,挨著她躺下去。

    其實,他現在不困,有一件更想做的事。

    他的手掌從她後脖穿過去,托起她的腦袋,宮小白一驚,濃重的陰影壓過來,唇上壓過來柔軟的一物。

    宮邪眼眸往下沉,沉入了深海的海底。

    一秒都不想耽誤,急切地攻城掠池,糾纏她香甜滑軟的小舌。

    昨天見面就該有的一吻,推到了現在。

    他的手解開了她腰間束緊的皮帶,軍裝扣子易解,他指尖隨意勾轉兩下就解開了,露出了裡面薄薄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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