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血魔二人頗為錯愕的是眼前的場景居然大為異樣,他們從未想到這林家的地宮深處居然會這般的龐大一眼居然望不到邊。而且中央有一個人巨大的祭台,上面有著許多浮動的光影,一時又忽明忽暗,極為的玄乎和怪異。
大巫師一聲黑袍,手拿著一根怪異手杖,卻是看不清面目顯得極為的神秘莫測。而隨著他執仗指天,一股邪意濃濃的妖風便席捲而來。那手杖一端冒著黑紫之光,裡面還有一些白光竄動,一道道直擊在那祭台之上。
瞬間便有一團團幽光散了開去,遊蕩在半空中,隨著陰風一吹便煙消雲散。血魔知曉這是所謂的鎮魂,看來那些妖獸勢必得神形俱滅了。
林冠昌一下子放心了下來,只問道:「大巫師,這些妖孽到底是如何逃出去的?」
大巫師亦是搞不清楚,只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按說應該的有人指引才行,不然哪能跑得出去,那邊的陣法不是這些妖獸所能承受住的。」
林冠昌也覺得匪夷所思,可卻也沒有太過在意,只和郭英說道:「郭隊長,你說你前幾日見過那武域幾人?」
郭英說道:「的確見過,他們的身份不簡單,其中一人還手握紫影。」
大巫師顯然都詫異了一下,只說道:「紫影,傳說裡面可是有紫麒麟的劍靈,若是能有紫影為引,大陣不日便可開起。」
林冠昌卻也頗有些好奇,只說道:「若是如此,一定要不顧一切搶到那把劍。」
郭英卻說道:「武域這些人太過警惕了,我當日本想誘使他們前去主城然後一網打盡,可卻騙不去。」
大巫師似乎有些慌亂,只說道:「郭隊長,這如何使得?他們背後可是有武域的,若是惹惱了武域,可還有命活?」
林冠昌似乎也想到了這茬,讓他再有幾個膽子也是不敢去得罪武域的,畢竟武域實力雄厚他林家有錢有能人又如何,一樣不及武域千分之一甚至是萬分之一的。他愣了愣,只說道:「如此一來,豈不是沒轍了?」
郭英也有些失望,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敢去得罪武域的,可現在陣法開不起之前的一切便會功虧一簣,這又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武域之人雖然厲害,可如果只是搶奪一劍又不傷人對方也找不上自己便也說道:「我們只奪紫影劍,不傷武域之人,你看如何?」
大巫師點了點頭,卻也有些惶恐,只說道:「不可傷害他們的性命,畢竟遲早都能追查到我們的身上。到時候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的,如何敢去得罪?」
血魔在暗中大為詫異,不過也暫時無動於衷。而旖夢則是比較焦急,畢竟她還沒有聽到有關任何她門中之人的消息,可謂是生死難卜。
林冠昌略有所思了一下,看向了大巫師並說道:「大巫師,如此我們可以開始布局了,只要拿到紫影神劍即可。」
一語未了,卻見璧上的一個水晶球中突然亮了起來,裡面有個人聲說道:「不好了,武域之人在門外鬧事。」
三人都大為詫異,連忙想要商議對策,可這時候卻有人聲響起道:「林家主,我想不到你身為名門正派,居然私藏異族之人,而且還和南荒巫術之族勾搭,實在讓人所不齒。」
血魔一聽心中大為的觸動了一下,這聲音乃是大師兄李玄東的。似乎已經很多年未見到,可對方和自己乃是血海深仇,一下子竟有些怒火中燒起來。卻也暫時忍住沒有衝出去,只藏匿的更深,似乎像是怕被發現一般。
顯然林家主三人也被嚇了一跳,也沒能料到這等隱秘之地居然還能有人進來,一時也是納悶不已。盯了半日,方才飛出幾條人影倒在地上,林家主一看自己居然是自己的客卿。再一看後面現身之人居然武欲的而且還有李玄東,心中倒都大為詫異。
而郭英也顯然沒有料到武欲之人會找到這裡來,血魔在暗中瞥見了林小菁,心中詫異了一下居然有些心慌起來。但轉念又有擔憂,方才那大巫師已經說了需要紫影神劍,如此一來她豈不是有危機,心中一下子倒難以平靜下來了。
而李玄東幾人顯然也沒想到這郭英會在這裡,心中亦是驚了一下,但之前便也有過懷疑,只不過現在親自看到自然還是尚有些錯愕罷了。
夢清寒現在方才明白了當時李玄東阻止自己的意義所在,若是當時跟著這郭英前去了,豈不是正中了他的圈套,這時候想想都還有心有餘悸。
眼光寒了一下,只說道:「林家主,想不到最近天朝聖城近來之事居然是你所為,實在讓人意外。」
林冠昌心中有些慌亂起來,這些實在有些令他措手不及。本來還是極為隱蔽的,現在人盡皆知。被這麼幾句話直接堵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暗暗的生起了殺機。
大巫師雙眼直接盯在了紫影神劍上,他苦心積慮所布置的陣法就差這麼一把劍了,如今近在咫尺自然是望眼欲穿的。
林冠昌見到只是武欲的一些後輩但也就覺得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只要不是幾位峰主前來,幾個後輩倒也還有一線生機。
林小菁一直沉默不語,她此刻心情過於沉重,畢竟這一切都是她不可接受的。雖然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乃是自己的生父,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她也感到頗有些不恥。
隨後,又有一些人出現在場中。只不過這些看起來卻是毫無生氣,仿佛行屍走肉一般。李玄東和張立凡一樣便洞穿了這些人的身份乃是屍傀,便也驚呼道:「屍傀,這麼怎麼多的屍傀?」隨後又盯著郭英說道:「郭英,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身為龍河護衛隊的隊長居然助紂為虐。」
郭英見已經撕破了臉皮,自然是沒了迴旋的餘地了。現在可謂是似箭在弦不得不發,便也冷笑道:「你們武域之人不要管得太寬了,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
夢清寒冷笑道:「邪魔歪道,殘害蒼生,自然是人人得而管之。」
血魔在暗中被這陣勢亦是驚了一下,這些屍傀看起來像是當年趕屍幫的屍魔一般。可卻沒有銀屍甲在身,不然豈不是恐怖很多。他現在也不方便現身,只等著那些人的下一步動作。
郭英並未畏懼,只說道:「我們各為其主,若是真的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也只得出手了。」
這曹復在身後一聽這話,便拔出了劍指向了郭英道:「讓我來會會你這個龍河護衛隊的隊長吧。」
而一旁的李玄東不知為何,居然突然便想到了當年方語之事,就看著林冠昌說道:「林家主,我尚有一事未明。」讓人本來要動手的郭英和曹復都來了興趣,停住了要出的手。
林冠昌到底是老江湖,並沒有多大的慌亂,畢竟事已至此,就算再怎麼去解釋亦是徒勞的,索性也就懶得再去辯解了。對於李玄東他們當年便已熟識,一聽他的問話自然就已經猜應該是為了當年方語之事便說道:「不用說了,應該是為了當年方語之事吧?」
這讓武域幾人特別是林小菁大為震驚起來,畢竟當年武欲主峰方源一事就因是方語之子方才被逐出師門的。其實這十多年來雖然石棧峰幾人想要了解清楚當年之事,可武域乃至萬峰都不重視,根本也無從查起。主要是李玄東幾人都清楚,就算他們查出了自己的小師弟是被冤枉的,但九陽道人如何會承認自己錯了?
血魔在暗中大為詫異,並且亦有些慌張,畢竟自己的父親當年可謂是死的不明不白的,身為人子如何能夠就此不聞不問?若是有朝一日碰到殺父之人,定然得手刃的。
李玄東答道:「的確如此,當年一事疑慮重重,我懷疑是有人處心積慮。」
林冠昌卻說道:「李玄東,當年你我不過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正所謂有利則合,無利則散。如今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何必耿耿於懷。」
李玄東道:「林家主,當年我是一時頭昏腦熱聽信了你的話語,不然也不會隨意散播謠言的。」
林冠昌道:「李玄東,你亦是迷戀瀟娘,當我不知道?當初你和流夜在西域就得瀟娘,便對其一見鍾情,奈何當時他已心許方語,故而你心生妒忌,因此才會如此輕信於我。」
李玄東大為震驚,連武域幾人都是吃驚不小,直勾勾地看著他。而李玄東似乎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居然也不否認,只說道:「當年的確是我一時疏忽,時候方發現有些不對勁,但是我沒料到你如此處心積慮居然只是為了那個所謂的通天大道的秘密。」
林冠昌似乎毫不在意,只說道:「當年若非你聽信我的片面之詞,又如何會鑄下如此大錯呢?」
李玄東臉色徒然一變,只說道:「當年我與方源也算是一見如故,就因你從中挑撥,還得我泄露他行蹤,更是暴露了瀟娘的身份,這才讓你有機可乘煽動正道之人逼上崑崙山。」
林冠昌似乎還頗為得意,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微笑道:「因當年這個事件,我林家方才有現在這等名望,所以你李玄東可謂是功不可沒。」
暗中的血魔雙掌青筋暴起,內心更是無比氣憤,只覺得自己似乎要抑制不住了。連旁邊的旖夢都嚇了一跳,傳音說道:「血魔公子,你怎麼了?」
血魔一聽旖夢的話語倒還鎮定了下來,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畢竟眼前還是形勢不清。貿然出手討不到什麼便宜的,可對那林冠昌可謂是恨之入骨,只為一己之私便謀害自己的父母,簡直是喪心病狂。
李玄東似乎有些悔意,突然便發了瘋似的大笑道:「好,你林冠昌果然夠陰毒,如此當初是我一時迷失了眼睛,反而害了方語。」
林冠昌卻冷笑道:「李玄東,你自己若非妒忌他與瀟娘之間,又如何能夠中得了圈套?一切都是你的內心作祟,實在怪不得他人。」
夢清寒幾人對當年之事只是略有所聞,再說了那方語當年就算再怎麼優秀始終是不識的,便也覺得事不關己,自然沒有過多的去了解。而現在李玄東和林冠昌的談話便把當年之事都盡數抖了出來,自然是有些不敢相信原來還有這等內幕。
雖然當初在武欲主峰之時萬魔子已經說過了李玄東和林家家主就是罪魁禍首,可當時的情形那般危機自然大家都沒有太過注意。走了一個方源,對他們而言實在是頗為無關緊要的。
林小菁現在幾乎已經知曉了來龍去脈了,當年那個方師弟若是真是方語之子,如此一來自己的父親與他不還有血海深仇嗎?心中猛地一下就大為慌亂起來,覺得對方的身世真是有些可憐。
李玄東一下子無話可說,血魔看到李玄東垂著頭像是在懺悔一般心中便有些五味雜陳,這個大師兄素日裡對自己照顧有加,實在難以想像他當年的所作所為居然會害得自己的父母就此殞命。可事實擺在了眼前,這等仇恨如何放得下?
沐霜聽到這些話語,自然也想到了血魔,雖然她素日裡比較喜歡歪派那個小子可是也比較同情他的遭遇的。況且還有自己的師妹也受到了不小的牽連對其身份自然也是比較三上心,現在她看著林冠昌雖然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可實在是覺得真是人面獸心。
夢清寒看著林冠昌和他身邊的許多的屍傀,並且還有後面的布局尚未完成的陣法,他幾分可以斷定這林冠昌在做什麼見不得人之事,只不過還未暴露而已。如今當場揭破,一場惡戰看來是不可避免的了。
場中的林家家主自然是不通道法的,而這個郭英就算在厲害他也有信心可以應付,只不過那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未說得大巫師顯得高深莫測,讓他有幾分的忌憚。
曹復現在見他們已經說完了話,方語的生死過去和他幾乎不相干的,也不想有什麼相干的。自然不會有所動容,目光盯著郭英,長劍在手,處於是正道中人便和郭英說道:「來吧,我要會會你這個龍河隊長的。」說完已經飛身而出,夢清寒等人實在攔之不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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