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城有多遠」?
「望月城位於神聖帝國沙曼菲的東部,是拉塔洛克行省的省府」。走在山道上,晴對沙隆的問題一一作答。
「望月城並不遠,我從那裡到你們這裡只走了一個月」。
「一個月?還不遠?」沙隆仿佛吃了一記悶棍,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是不遠,難道你不知道吟遊詩人總是走一路唱一路的嗎」?晴對沙隆的反應感到有點奇怪,「一般來說,我們每到一個村子總要耽擱上幾天表演的。這次在你們那村子呆了一會就走,已經是很例外的事了」。
「那你一路上經過了多少村子呢」?
「多少村子?我想想」。晴想了想後說道:「不是很多,只經過了三個村子和一個小鎮」。
「只三個村子和一個小鎮,就算一個地方你呆了三天,也才十二天,還有十八天你都在走路」。沙隆盤算著,「也就是說要走十八天的路,還說不遠」?
「是啊,十八天的路程對於經常在大陸各地流浪的我們來說不算什麼啊」。
沙隆聞言後一陣沉默,只是機械的跟在晴坐著的那匹白馬的後面,行走在遠遠看不到盡頭的山間小路上。
夏季正午的陽光總是很灼熱,在毒辣的日頭下趕路是每一個旅行中的人都不願意做的事。
沙隆也不願意在這樣火辣的陽光照射下趕路。實在是太熱了,就連偶而吹來的風也都是熱的,沒有一絲涼爽的感覺。
沙隆上身的布衣都已經解開,露出了他瘦骨嶙峋的胸膛。沙隆抓住了兩邊散開的衣襟,不停的扇動,期待著能讓自己涼爽下來。雖然這只是徒勞。
「晴她穿成這個樣子,難道不熱嗎」?沙隆看著端坐在白馬上的晴的背影,呆呆的想道,「或許精靈是不知道寒熱的吧」。
仿佛是感知到了沙隆此時的想法,戴上了大帽子,繫著面巾的晴停下了馬。伸手拔下了帽上的白色羽毛,念了一句古怪的咒文後,白羽飄到了沙隆的身前上方,變作了一對小翅膀,不停的扇動起縷縷涼風給沙隆解熱。
「啊,真是謝謝你了啊,晴小姐」。沙隆急忙道謝,同時不忘提問,「晴小姐你把這個給了我,那你怎麼解熱」?
「你還真是很關心人」。晴的聲音中明顯的帶著笑意,「身為精靈,總是多少會一點魔法的」。晴說著又念了一句咒語,頓時一個閃著微微綠光的圓圈將她連人帶馬罩人其中。「這是水的魔法結界,不但能保護自己抵禦一定的無聊和魔法攻擊,還能讓結界裡的人感覺不到周圍的熾熱環境」。
沙隆在晴的示意下走到了前方,晴坐著馬跟了上來,繼續對沙隆說道,「經常在大陸上旅行的人,基本上每個人都會一點這樣的結界魔法。就算是根本沒有魔力的先天白痴,也會攜帶幾樣加持了這種魔法的物品一起旅行吧」。
「對了,沙隆,你不會這樣的魔法嗎」?
「師父沒有教過我這些,他教給我的只有劍術」。
「那你應該學學這種魔法,要不要我教你」?
「好啊,謝謝你啊,晴小姐你真是個好人」。
「這種魔法很簡單的,首先要聚集自己的魔力去感應吸收存在於周圍環境中的水元素,然後把吸收在自己周圍的水元素通過咒語就可以引發元素自動排列,最後形成結界」。
「可是,自己的魔力要怎麼聚集呢」?
「通過冥想啊」。
「什麼叫冥想」?
「就是靜下心來,全憑感官去感應周圍環境中的各種元素並把它們吸收入自己的身體裡面,這是魔法必修的第一課」。
「我明白了,師父他教過我」。沙隆高興的說道,「他經常叫我盤著腿安安靜靜的坐著,什麼也不要想。可是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身體外面有什麼東西」。
「笨蛋,你那是打坐,是你師父鍛煉你的心境才要做的功課」。晴聽到沙隆的話後先呆了一下,繼而罵道,「和冥想是完全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不是都要靜下心來嗎」?
「有什麼不同」?晴又呆了一下,半響後才遲疑的說道:「要說不同就是目的不同吧,冥想是鍛煉你的魔力,打坐是鍛煉心境吧」。
「哦。那不是很好嗎」。那我不就是可以在打坐的時候一邊鍛煉心境,一邊鍛煉魔力了」。沙隆高興的說道,「晴小姐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聽了沙隆的話後,晴默然無語。
幾個小時之後,太陽就要落山之前。在沙隆一路好奇的問題中,兩人來到了一個小鎮的外面。
小鎮還保留著兩年前的大戰時期遺留下來的將小鎮與外界隔離的木牆,只有在鎮子的東面和西面兩個地方留有兩個門,門的旁邊盤查用的欄杆等設施都還健在,只是少了曾經看護他們的民兵。
晴和沙隆沿著小鎮內那條幾米寬的主街道走了不一會,就找到了他們現在需要的宿屋。進了宿屋後,交了四十個銅子後,兩人拿到了兩個單人房間的鑰匙。去房間放下了行李簡單的洗了把臉後,兩人出了宿屋,在街上隨便找了間酒館走了進去。
酒館的裝飾和大多數小鎮酒館一樣,剝落了牆灰後露出磚塊的班駁牆壁,擁擠的擺放在一堆的大大小小的圓桌,椅子,發黃的天花板上吊著幾盞燈。
昏暗的燈光下面,是一片嘈雜的聲音。一般來說,這個時間段並不是酒館生意最好的時間,但是現在酒館裡已經坐了很多人,從服裝上基本可以看出,穿的比較華麗的一點基本都是外鄉人,多數的本地人都穿的比較樸素。
不管是外鄉人還是本地人,他們的手中都拿著碩大的杯子在高聲談笑。偶爾互相碰下杯子,盪出一些酒花灑在桌面上。兩個年輕的女招待在桌子堆和靠牆的櫃檯間來回忙碌的走過,一個個空杯子經過她們的手又裝上了酒分發到各桌。每當女招待經過桌子邊的時候,總有幾個比較放浪的男人出手占占小便宜,引發一陣陣女招待的尖叫聲和男人的鬨笑聲。
沙隆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是很習慣酒館裡那種混合了汗水和酒精的味道,酒館裡渾濁的空氣讓他微微有點頭暈。眼看著晴在靠門不遠的一張桌子後坐下之後,沙隆也急急忙忙的坐了下來。
看到了兩人,一名女招待走了過來。因為來的時候又被一名客人摸了一把的緣故,走到桌邊的時候臉蛋也還是紅撲撲的。
「歡迎光臨,兩位想要喝點什麼」?
「給我們一杯萊姆果汁,一杯萊姆酒。再來兩個果餅…」。晴看著女招待遞過的單子說道,瞄了一眼沙隆後繼續說道:「最後來一隻烤鴨」。
「好的,請支付五十五個銅板」。
「給,快去給我們弄來」。晴拿出一個銀幣交給了女招待,女招待接過銀幣後立即轉身離去。
在招待離開後,晴去下頭上的帽子,解開了面巾,順手理了理烏黑的長髮。待到這幾個動作做完,卻發現本來很是喧譁嘈雜的酒館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在呆呆的看著晴,不時傳來吞掉口水的咕咕的聲音。在這樣的小鎮上,這樣的一間小酒館裡,竟然會出現如此美麗動人的少女。讓這些男人不禁看直了眼,眼中也閃爍出野獸一般的光芒。
如果不是晴長長的耳朵在告訴所有人她是一名精靈的話,相信酒館裡所有的男子都會找出各種各樣的荒唐理由來試圖接近。可惜,晴卻是一名精靈,一名白精靈。
精靈,創世神用植物的精華創造出來的種族,是一個愛好和平,崇尚自由生活的種族。但是這一切,卻在神與魔的戰爭中被破壞,由於信仰的不同,精靈被分成了白精靈與黑精靈。在獸人戰爭之後,精靈們的數量大為減少,他們中的多數與各種族通婚,通婚後的後代生活在人類大陸和獸人大陸之中,並成功的溶入了各自生活的世界中去。少數沒有通婚的精靈選擇了隱居,他們分別生活在人類大陸中的精靈森林和黑暗森林。
精靈天生就具有可操縱植物的力量,黑白精靈的分別只在與其他方面,並不表現在外表和魔法的區別上。白精靈擅弓箭和歌樂,黑精靈擅劍術和舞蹈。只不過是不論是黑還是白,精靈的美麗都是舉世共知的,在大陸中流行著這樣一句話。「精靈的笑是致命的,精靈的笑會在你不自覺的時候殺死你的心」。
晴的身上並沒有佩帶長劍,也沒有穿著黑精靈常穿的鎧甲。但這仿佛已經足夠,已經足夠讓那些周圍火辣的眼光不敢異動。但是,很快,身處眾人眼光中卻一直坦然的晴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驚異是因為還是有人走了過來,兩個人,兩個看上去都很年輕的年青男子。
兩個年青男子無視其餘人殺人的眼光,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一名穿著華麗的衣裝,英俊的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後面的男子象是前面男子的隨從,衣著普通,身材不高也很瘦,卻斜背著一把快要和他一樣的高的巨劍。
兩個年青男子來到桌邊坐下,放下了酒杯。
「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遇上這樣美麗的小姐」。衣裝華麗的男子眼睛直盯著晴說道,臉上依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
「我很高興能遇上這樣美麗的精靈小姐。我叫散風,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與美麗的精靈小姐共進晚餐呢」?
衣裝華麗的男子無視沙隆,緊盯著晴說道。臉上的笑容似乎也在這剎那間變的燦爛無比。
散風——逐浪作者。筆名——散風。qq名——散風′陽光物語。
作品名字——〈御劍神捕〉。
特此感謝散風出演天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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