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大師進過夢魔空間嗎?」景明和尚朝石原樟問道。
「進過。」石原樟點頭。
他不止進過,就連夢魔空間都是他以自己的能力親手打造出來的,只是不知道景明和尚好端端的提夢魔空間幹什麼。
「雖然夢魔空間有禁止以任何形式向非相關人員傳遞有關夢魔空間消息的禁令,但這個禁令最近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似乎被取消了,我們作為夢魔空間的用戶,現在可以隨意與任何人談論有關夢魔空間的事情,而不用再像以前那般,需要先確認對方是否與自己一樣,是同樣的夢魔空間用戶。所以,貧僧借著這次的變化,稍稍做了一下調查,結果可以說非常的驚人!」景明和尚表情複雜的嘆息道。
然後也不用石原樟去主動詢問,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基本凡是來我寶生院內祈福的信徒,除去那些年齡朝過70歲的老人,還有年齡不足十歲的幼兒外,在這區間的所有信徒無論男女全都有進入夢魔空間的記錄。所以連帶著,他們現在祈禱的內容也發生了改變,不再像是以前那般的求姻緣、求財富、求家人健康、求事情順利了,而是逐漸改變成了求好運,求生命安全,求庇護的內容,這才讓貧僧察覺到了人心的變化,進而有了現在的想法……」
石原樟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貧僧準備聯合主持你的荒子觀音廟,還有法玄主持的笠覆觀音廟一起聯手製造一些神跡,不需要很明確,只需要讓信徒和那些非信徒們感覺,真的有觀音顯聖即可。在這種人心惶惶,大眾都沒有安全感的現在,便可以非常容易的引導他們開始信仰觀音,進而成為我們各自寺廟的信徒,增加我們的收益,不知行止主持你認為如何?」
「還是那句話,其他寺廟和神社怎麼辦?貧僧可不認為他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亂搞事情而無動於衷。」石原樟提醒道。
「說起這個,還要感謝夢魔空間,多虧了它的存在,以往只在經典中記載的力量和傳說被照進了現實,超凡成了真實不虛的事實。」說著,景明和尚就雙手合十,低聲念誦起了《心經》的經文——
隨之,隱隱的光輝就自他的身上綻放了出來,如神如聖的,讓他看起來好像真正的大德高僧轉世一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敬服之感。
當然,這是對於石原樟這種特殊人物面前,對於某些普通人,或是兌換力量不對的夢魔空間試煉者來說,景明的表現還是很唬人的。
所以如果操作的好,還真就未必不能實現他一開始所說的目標——擴大觀音信仰,增加寺廟底蘊和信徒基礎數量,提升自己在名古屋地區的影響力。
「所以等事情商定之後,貧僧會一一親自拜訪周邊大中型寺廟和神社的主持及神主,儘量說服他們或是穩住他們,叫他們不要在我們搞事情的時候舉辦活動,分散民眾的注意,屆時只要我們的事情一完成,就算事後他們反映過來,也沒辦法再阻止我們,只能照貓畫虎,以同樣的方式來進行操作。」
「只是,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寺廟和神社都可以做的,首先要有足夠的信仰基礎,神明要有足夠的威名,否則就算也弄出了『神跡』,也是一樣無法留存住信徒的。」景明和尚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道。
「真宗北谷派和熱田神宮可不是小信仰。」
前者是淨土真宗的分支,其原型甚至就是當初發生過本願寺事件的本院寺,只是後來分裂成了東西本院寺,最後演變成了現在的真宗北谷派罷了。
後者則是所謂的三神器草薙劍的供奉之所,所以單就地位而言,可不比統領日本神道教的尹勢神宮弱到哪去,和地位比較獨特的出雲大社的地位相當。
而且最關鍵的是,人家本來祭祀的就是日本的三貴神——天照大神,建速須左之男命和月讀命的,民眾信仰可謂深厚,真要是弄起事來,可不比他們的觀音信仰差到哪去。
「話雖如此,可等他們弄好神跡怎麼也要三五七八天甚至是半個月之久,足夠我們收攏信徒,增加寺廟的底蘊了。」景明和尚無所謂道。
到是不算貪……
「法玄主持知道這事嗎?」石原樟沉默了一會,再次詢問道。
「我準備等跟主持達成共識之後,再一起去勸說法玄大師。」景明和尚道。
「那就算了吧。」石原樟搖頭道。
他可不同於景明,只是單純的和尚,怎麼玩騷操作都沒問題,他可是真正的太乙金仙,偽大羅,是見過真正世面的!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的本質是天魔,是波旬!
尤其是在陽神世界成就了真魔之後,就算有佛教的外衣,修行著佛法,其魔佛的本質也是隱藏不住的,可不希望觀音菩薩之類的真正的降臨和顯聖!
特別是他現在已經把地球拉進了虛海當中……
鬼知道過多的信仰會不會引來觀音的關注。
畢竟人家觀世音的神通之一,就是隨叫隨應,救苦救難,萬一把人家的目光給吸引過來了,注意到了自己怎麼辦?
石原樟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主持?」景明和尚似乎是沒想到石原樟這麼清高……不由滿面錯愕的驚呼了一聲。
「這便是貧僧的決議,景明大師不用再勸。當然,傳播觀音信仰這件事情對貧僧和貧僧的荒子觀音廟也是有利之事,所以大師也不需要擔心我會將事情傳播出去,讓其他人有了準備,大師還是去做法玄主持的工作吧。」說著,石原樟拿起了面前的茶碗,做出了端茶送客的動作。
景明和尚默然,注視了會石原樟後深深的嘆了口氣,說了聲「打擾了」便站起了身,在石原樟的相送下,離開了荒子觀音廟。
「果然是年輕人不足為謀!虧貧僧還以為你會是個銳意進取的……」站在荒子觀音廟外的景明和尚回頭看了眼規模似乎比他家的寶生院都大,但建立時間,還有文化底蘊、寺內藏書都遠遠不如他寶生院的荒子觀音廟一眼,一臉不屑的嗤聲說道。
「南無觀音菩薩,罪過罪過。」說完,又想起自己似乎犯了口業和嗔痴之念的景明和尚低念了一聲佛號,就收回目光,朝著南方港口區走了過去。
希望,法玄和尚的笠覆觀音廟不會像荒子觀音廟和行止主持這般,這麼的不知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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