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歐陽智賢醒來的時候,看到聖上正守在自己身邊。
手撫上她臉頰,憐惜地說道:「你醒了?感覺好點沒有?」
歐陽智賢揉了揉額頭說:「我我怎麼暈了?」說著就要起身向聖上行禮。
聖上把她按回床榻上說:「你好好休息,不必多禮。你現在已經是我的賢妃,孤也加封你爹為五品員外,你還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孤都會滿足你。」
歐陽智賢驚詫不已,「什麼?賢妃?聖上,微臣萬萬不能接受。」
聖上急切地追問道:「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已非完璧之身)。」
可是她說不出口啊!
「聖上,可不可以讓我先見見爹娘還有哥哥,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好,孤這就去命人請。孤是金口玉言,聖旨以下,孤不會收回旨意的。」
歐陽智賢苦澀地點點頭,「微臣知道了。」
等爹娘和智興來的時候,歐陽智賢已經穿戴好等候著了。
歐陽智興是喜笑顏開,拍拍她的肩說道:「智賢啊恭喜你被封妃了,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啊!你的命可真好。」
娘親心疼地說道:「賢兒啊!你願意嫁給聖上嗎?這事情太突然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爹爹無奈道:「這哪裡是她願不願意的?都是聖上一句話,現在聖旨以下,沒有轉圜的餘地。」
歐陽智賢雙眸含淚,突然跪在爹娘面前泣聲道:「爹,娘,哥哥,我不能嫁給聖上,絕對不可以。」
歐陽智興第一個不幹了,疑問道:「為什麼?除了聖上,沒人能配得上你!」
娘親說道:「你難道不想嫁給皇上聖上嗎?為娘雖然擔心你會受委屈,但我看得出,聖上很喜歡你,非你不可。」
爹爹眉頭擰成疙瘩,憂心忡忡,「你回答得這麼堅決,是有什麼原因?你應該知道抗旨的嚴重性吧!」
歐陽智賢突然覺得委屈不堪,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娘親連忙追問:「怎麼了賢兒?為什麼哭啊?發生什麼事了?」
「妹妹,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爹爹卻一臉鎮定地望著她,等待著答案。
歐陽智賢平復了下心情說道:「恐怕我不但要抗旨不遵,還會是欺君之罪。條條死罪,智賢一人赴死沒關係,我好害怕連累你們啊!」
歐陽智興是莫名其妙,「這從何說起啊?什麼抗旨?什麼欺君?哪有這麼嚴重啊?」
「有的有的」聲音越來越小。
爹爹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質問道:「賢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
歐陽智賢淚已決堤,「沒有辦法解決的,沒有辦法的,這是一個死局,我會一人承擔,絕對不能牽連到你們。」
娘親焦急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啊?為什麼不能嫁給聖上?」
歐陽智賢實在是羞於啟齒,磨著後槽牙說:「因為因為我已經不是處子了,絕對不能嫁給聖上。」
「什麼?你說什麼?」爹爹直接驚得坐在椅子上。
娘親震驚地搖著歐陽智賢的肩說:「你在胡說些什麼?這怎麼可能呢?根本沒有人知道你是女兒身,怎麼可能會丟了清白?」
歐陽智興回想到歐陽智賢對上官子玄態度的突然轉變,想到她那幾天的態度失常,胸口激烈地的起伏著,咬牙切齒道:「是不是!是不是那個上官子玄?是他!是他對不對?
我就覺得奇怪,你怎麼會突然把他趕走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是不是傻了?會放他走?早知道我一定會殺了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做?那個混蛋!」
爹爹緩過神說道:「真的是他嗎?賢兒,你告訴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歐陽智賢沉下心來,回想著之前的種種。
「哥,你還記得那幫乞丐嗎?」
「當然記得。」
歐陽智賢苦笑道:「其實他們是丁霸天派來引我上鉤的人,他們把我迷暈後帶到船上對我毒打用刑,最後還要把我石沉湖底。
是上官子玄找到了我,救了我。當時已經駛離港口,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又是怎麼上船的?
但是他卻做到了,丁霸天的人因為好奇,摘掉我吊墜,看見了我原本的容貌,對我心生歹念。
如果不是上官子玄及時趕到,我早就被他們折磨致死,扔到湖底了。
他還幫我治好了身上的傷,也替我報仇,把丁霸天幾人都殺了,而且是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我能感覺到他不是一般人,可是就在我對他抱有感激之情的時候,他他竟然把我當成了他的妻子?說我和他過世的妻子長的一模一樣,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當時我受迷藥影響渾身無力,無力阻止,所以所以」
歐陽智興震怒道:「什麼?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當時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糊弄過去了,你為什麼不揭穿他?哥哥一定會殺了他,他算什麼東西,簡直是趁人之危!」
「因為因為他救了我是事實,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還有我和你狩獵那次,也是他就救的我。
他曾經說過,不會要離開我,會保護我,他一直在默默守護著。
還有還有那張地圖也是他給的,在我的追問下,朴伯陽偷偷告訴我的,否則他會一直隱瞞下去,他一直在暗地裡幫我,我又怎麼忍心殺他啊?」
歐陽智興滿腔怒火,「那也不能抵消他傷害你的事實!他毀了你!甚至會毀了我們這個家!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一定要殺了他。」
「哥,沒用的,殺了他也改不變不了這個事實。這件事情我會給聖上一個交代,我現在就去找聖上,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你們在這等著我的消息好嗎?」
但歐陽智賢心裡想的是:對不起,爹、娘,還有哥哥。這一別就是永別,我會承擔起一切,保你們周全,對不起,你們等不到我回來了
歐陽智興憤憤道:「我和你一起去,我要讓聖上下旨殺了他。」
「哥——還嫌我不夠難堪嗎?讓我一個人去吧,好嗎?就我和聖上兩個人,為我留一點尊嚴吧!」
看著歐陽智賢那痛苦絕望的眼神,歐陽智興無奈道:「好吧!你一定要和聖上說清楚,我們等著你回來,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一起承擔。」
「嗯,我明白。爹、娘那我走了。」
娘親已經淚流滿面,「我的賢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什麼不告訴娘啊?一個人默默承受這麼多,你這個傻孩子。」
爹爹長嘆一聲道:「為父多少能明白你的想法,他救了你,以你的性子就是想殺他,也做不到吧!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爹爹理解你,現在去好好的面對這一切吧!
你別怕,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永遠陪著你。」
「爹」
歐陽智賢再也忍不住,撲到爹爹懷裡痛哭不止。
爹爹撫了撫歐陽智賢的頭,哽咽道:「去吧!我們等你。」
「好!」
歐陽智賢擦乾眼淚,去面見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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