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之葵 第三章 自插是槍兵的傳統吧

    雁夜單膝跪在地上，沒有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眼前英靈少女，右眼燃燒的七彩火焰，就盯著他自己，不時的轉動一下，看來是在轉移視線。而且，英靈少女抽取魔力的速度，幾乎到達了他所能轉化的極限，那巨大的生命力被刻印蟲模擬迴路吸取，渾身都有些疼。

    但這種疼痛，雁夜他自己能忍受的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他所受到的痛苦，豈是這點疼痛所能比擬的。

    眼前的英靈少女是傳說中的花之大妖怪，具有什麼樣的能力雁夜並不清楚，傳說中也沒有說，但她能夠把八歧大蛇拆成十六段，肯定具有莫大的力量。

    少女就這麼盯著雁夜的身體，那身運動服，絲毫擋不住她右眼的力量，甚至連雁夜的肉身，也擋不住。一個名為間桐雁夜的肉體，內部構造被少女所捕捉。

    但裡面的情景，讓少女的眉頭不由得一皺，內心對眼前的白髮青年，很是佩服，她自己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能夠想像的到，他所經歷的痛苦和折磨。

    各種肌肉纖維，血液流動，內臟的聯動，神經的聯絡點，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都被一種細小的蟲子所替代，就算沒有替代的地方，也是被蟲子光顧，就好像在自己家裡那樣遊蕩。

    眼前的青年，居然把自己的身體，當作蟲子的溫床麼。

    就為了一個希望，一個所要拯救的對象，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了。

    不說這種事情的對與否，就是這種執念，這種勇氣，就不是常人所能夠做到的，少女讚賞這種勇氣，卻不贊同這種行為。

    而且，給雁夜施術的人，根本就沒有安好心，那種惡毒的蟲子，除了幫助雁夜建立一套模擬的魔術迴路，更是成為監視，控制雁夜的手段。

    雁夜的體表，也是散發著藍色的柔光，那是靈魂的光芒，具有靈魂的東西，不論是人類，人外，動物，還是物品，都會散發著光芒，那是靈魂的力量。只是，雁夜那柔和的藍色光芒中，摻雜著淡黑的光點，這些光點，就是雁夜體內的蟲子。蟲子雖然小，但也是生命，被人所培養出來的蟲子，都被染上了其主人的顏色，漆黑，渾濁。

    如果不管雁夜，不作處理的話，恐怕接下去，雁夜的靈魂會被蟲子蠶食，污染，到最後，就算執念仍然存在，那也是被污染的執念，一個念頭不好，就會瘋狂，更別說Berserker職階的狂氣，也會在以另一種方式侵蝕著他。

    少女在檢查完後，閉上右眼，使得那七彩的火焰消失不見，僅剩一隻左眼注視著雁夜「少年，想要完好的解決你的身體問題，需要一些時間」

    「呵，居然能夠解決麼」雁夜自嘲的笑了一下，連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他，聽見這句話，居然還有一股興奮感，真的是人類的本性麼「本來以為，能夠拯救小櫻的話，用這條性命來換，也不無不可」

    少女好似沒有聽見雁夜的話，仍然沉默一下後說道「這些以後再說，首先要解決的，是魔力的供給問題」

    她那緊閉的右眼，在說完這句話後，猛然的睜開，七彩的火焰燃燒，一股強大的魔力在這裡會聚，無風的地下蟲庫，一股微弱的風在這裡環繞著少女和雁夜。

    同時，雁夜體內的刻印蟲在距離的暴動，讓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打擾到少女。

    強大的魔力在這裡被少女抽取，以一種別樣的形式會聚成為一個綠色的球形，球形的表面，紅色的紋路在流淌，在眨眼間就形成不知名的術式，一個魔術就在這裡完成。

    神秘莫測的球體，從球體完成的霎那，這地下蟲庫里，那腐臭的味道就消失不見，一股清晰的自然味道在這裡散發出來。

    不在抽取魔力，刻印蟲也平息下來，只是，短短的時間裡，雁夜就汗流浹背，現在的他別說站立起來，恐怕就連開口說話的體力都沒有了。但他還是掙扎著抬起頭來，看著那綠色的球體。

    在入眼的瞬間，即使以雁夜那速成的魔術師身份，也能夠清除的感覺到，眼前球體那極高的神秘度，和見到臓硯那種恐懼的神秘力量不同。眼前的球體，散發著，讓人寧靜的神秘，以他的認知來說，就好像處在自然曠野一樣。

    而且，這球體的強大魔力，恐怕也是驚動了這裡的主人，就是那個讓雁夜憎恨的臓硯。

    想到這裡，雁夜頓時有些著急了，臓硯所擁有的力量，即使以他召喚出Servant後，也不敢反抗，並不是說他懼怕臓硯，Servant的力量，不是魔術師能夠對抗的。這點，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都知道。

    但有一點，他能夠感覺到，他是使用刻印蟲模擬魔術迴路成為魔術師的，不像其他魔術師都是自己的魔術迴路，這刻印蟲雖然聽從他自己的命令，但雁夜也清除的知道，他體內的刻印蟲，更加會聽從臓硯的命令。再說，令咒是和魔術迴路連接的，所以說，即使用Servant對付臓硯，也會因為令咒的原因對付不了，而他自己的力量，更不如臓硯了。

    如果臓硯發現這裡的情況，發現英靈少女的身份，是否會強行奪取Servant，雁夜可以肯定，那是會發生的。要是如此，他的願望，他的希望，恐怕會立即粉碎。以臓硯的性格，即使奪取Servant後，也會以保險的措施，留下小櫻，而他麼，會死，死亡他不怕，他害怕的是，死的沒有意義。

    雁夜的著急，少女也能感覺的到，她用清冷的聲音開口「不用擔心，召喚者，御身與你的契約，在【聖杯戰爭】結束以前，沒有人能夠破壞。那麼，我要開始了」

    「哦呵呵，雁夜呦，你們在做什麼」

    沒等少女開始行動，從蟲庫的斜上方，傳來了臓硯那難聽的聲音，同時，他那老邁的身軀，拄著拐杖一頓一頓的走了下來「契約的交換完成了麼，怎麼還停留在這裡，是不是在做一些不見人的事情，你應該清楚，以你的力量，如果不好好努力，連【聖杯戰爭】的初期，恐怕都過不去吧」

    雁夜厭惡的不去看那臓硯的臉，頭也不回的開口「哼，你會好心關心你的『兒子』麼，我在這裡幹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責」

    聽見雁夜的話語，臓硯呵呵的笑了起來，他那如同木乃伊的腦袋，也是看清下面的情景，見到裡面的狀況，那渾濁的眼睛發出讓人驚嘆的光芒「這是~~~~」

    沒有見過的綠色球體，表面的紅色紋路，描繪著不知名的神秘，那巨大的魔力會聚程度，實在是令人驚嘆的技術。

    少女那紅寶石一般的雙眼，轉動著，盯著臓硯，裡面很平靜，沒有半點的情緒。她現在的狀態，不是不想動，而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束縛著她的身軀，不是魔術，不是妖術，也不是仙術，更高神秘度的魔法，仙法，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這裡沒有法的氣息。好像是從身軀的內部傳來的控制，不經過她自身意志的管轄，擅自控制身軀。

    是令咒麼，少女心想，同時也是掃了一眼白髮青年雁夜的右手背，在那裡，就是在這【聖杯戰爭】中，和Servant聯繫的，最重要的令咒，令咒的功能很強大，擁有三次對Servant的絕對命令權利，可以說，只要以令咒發出的命令，Servant會絕對的服從。

    而她現在不能動彈，也是因為令咒的力量，雁夜手背上三枚形似尖峰樹葉的令咒，已經消失了一枚。少女立馬明白了，臓硯是通過在雁夜體內代替魔術迴路的刻印蟲，繞開作為主人的雁夜，對令咒發出了命令。

    臓硯的腳步不算快，可以說很慢的。他花了一些時間來到少女和雁夜的身前，距離兩米左右，開始仔細打量那綠色的球體，漂浮在半空的綠色球體，在不斷散發著綠色的柔光，一股股自然的氣息在這裡循環著。

    「這是~~~~什麼東西？」

    無論怎麼看，臓硯都不認識，這個不知名的魔術，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這是很難想像的事情。他活的夠久了，兩百年前的【聖杯儀式】構造，他就是參加人之一，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是一名能力很強的魔術師，知識面也很廣，要不然，他也不肯能參加這個儀式的構造。

    而且，在這兩百年間，他也沒有停止過學習，以長生不死為目的他，可是在全世界搜刮各種文獻資料，各個流派的魔術資料，更是堆滿了書庫。但即使這樣的知識面，蟲庫中的綠色發光球體，他還是沒有線索。

    不過，不認識也沒辦法，魔術就是隱秘的力量，或許也是那名英靈少女生存的時代，使用過的秘術，沒有記錄在文獻之中，以Servant的固有能力被使用呢。

    「呵呵呵，英靈小姐，可以知道你的真名麼？」

    要是一般的時候，臓硯或許不會追究這些，但這次的英靈召喚，很明顯的，這次的聖遺物，可能出錯了，這也沒什麼，傳說麼，摻假的情況也時有發生。但那聖遺物的年份，明明是1500年前那個時代的產物，所記載的樣式，也和亞瑟王時代，蘭斯洛特所穿戴的鎧甲一樣，傳說可是精靈製作的鎧甲。

    「間桐臓硯」憤恨的叫著，雁夜有些激動了，這個是絕對不能被他知道，英靈少女所代表的意義所在，風見淺香，花之大妖怪，強大的力量，君臨那個神話時代，就連九尾妖狐也是在傳說中，初次和少女見面的時候，慘敗呢。

    這是雁夜拯救小櫻的希望，所以，他並不想讓臓硯知道少女的真名「Berserker？」他第一次以職階的方式，叫少女，就是希望少女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沒關係，少年」

    少女以目光示意雁夜，沒問題，令咒的力量只是讓她的身體不能行動，說話還是可以的「御身的真名為風見淺香，想必聽到這個名字，你以經知道了御身的身份」

    「傳說中的花之大妖怪！！！」

    驚訝，驚訝之極，臓硯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1500年前的鎧甲碎片聖遺物，居然能夠召喚出傳說中的大妖怪。頓時，他的心中也是一熱，因為，在某方面，他可是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傳說，連魔術協會裡也沒有這方面的記載，他也是在巧合之中，從一本古代流傳下來的記載中，發現的記錄。

    「長生不死藥~~~~~長生不死藥~~~~~」

    臓硯渾身都在顫抖，從那本古代的記錄中，他知道，傳說中，八歧大蛇曾經找到她，準備以力量搶奪長生不死藥，結果被花之大妖怪拆成了十六段。天皇曾經派出陰陽師，也想搶奪長生不死藥，結果就是，日本的陰陽師一脈，被屠了個乾乾淨淨，就連那個天皇也被花之大妖怪打成灰飛。當時，還是靠替身才讓民眾相信，天皇還存在，免除一場動亂。

    長生不死藥的確存在的，這點，古籍中明確提出了，至於受益人是誰，古籍沒有說，但肯定了受益人是存在的，要不然，天皇也不會派人去搶奪了。

    想到這裡，臓硯一頓手裡的拐杖，看向少女的目光，充滿了欲望，不是色慾，而是一種為了滿足自己願望，而願意做出任何事情的欲望，和雁夜很像，但其本質是為了自己。

    「長生不死藥，在哪裡？」臓硯那老邁的臉上，沒有了從容，沒有了陰邪，只有急切。甚至為了這樣，他還動用了雁夜那裡，他能控制的令咒。

    手背上的疼痛，讓雁夜知道了令咒在工作，而且他也是首次知道了，英靈少女居然會有臓硯想要的東西，雖然很奇怪沒有在傳說上看到，不過，他很為少女著急，令咒的力量，並不是Servant能夠抵抗的。只是，他現在也說不出口了，刻印蟲在控制著他，嘴巴和意志都和令咒脫離控制，聯繫雖然和刻印蟲還在，但不能為他所用了。

    少女也感覺到了令咒的力量，正在沿著不知名的途徑，來到這位個以太構造的Servant核心處，想要控制她的意志和思想。可是，少女也沒有阻攔，或者說，她現在阻攔不了那種力量，但就算如此，那種力量，在突入到核心後，被另外一股神秘度超出想像的屏障攔住，粉碎。

    所以，這枚令咒就白費了，想要控制少女Servant化的身軀還可以，但想要控制她的思想和意志，那真是一個笑話了。但少女也沒有讓臓硯等候，而是如實的回答他的問題「御身沒有長生不死藥，從來就不存在那種東西」

    晴天霹靂，如同一道閃電轟在臓硯的身上，他一個顫抖，好懸沒有倒下。

    他的腦袋裡，浮現的是沒有長生不死藥，沒有長生不死藥，沒有長生不死藥，沒有長生不死藥，沒有長生不死藥，沒有長生不死藥，沒有長生不死藥。

    只有這一句，沒有長生不死藥。

    「不可能，怎麼會沒有那種東西，我不信」

    臓硯的眼睛瞪得很圓，盯著少女的目光，很兇殘，一個不好，很可能就會痛下殺手，絲毫沒有半點憐惜，真不愧是魔術師，或者說是一個妖術師。

    少女盯著臓硯，目光中平靜如水「御身說的是真的，御身這裡沒有長生不死藥，從來也沒有那種東西。而且，無禮之徒，還不退下」

    從少女的眼中，臓硯看到了，是認真的，沒有說謊，或者說，對令咒系統的效力，他有那個自信。

    夢想破滅是什麼樣的心情，或許臓硯在此刻感覺到了，好不容易距離長生不死如此之近。傳說中的花之大妖怪，擁有長生不死藥的存在，居然會說出沒有那種東西，真是讓人無法原諒呢。

    而且，那該死的傳說記載，為何不讓聖杯的力量再現呢。

    「真是的~~~~現在看你真是好礙眼啊」

    臓硯轉過身去，慢吞吞的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雁夜哦，這次的【聖杯戰爭】就到此為止吧，我可從來沒有期望過，你能夠得到【聖杯】」既然沒有長生不死藥，那麼，眼前這個英靈少女，也就不可能是真正的花之大妖怪，恐怕也就是一個花的小小妖怪，正好和那個大妖怪同名吧。

    「臓硯，你這傢伙~~~~」

    這個時候，雁夜的嘴巴能動了，就連他也是聽出這裡的意思，他驚恐之極，不能那麼做，不能那樣做「不要~~~~住手啊~~~~~」

    絲毫不理會雁夜的哀嚎，就是為了這個愉悅的時刻，臓硯才讓刻印蟲放鬆了對雁夜嘴巴的控制，他以極慢的語調說著「以令咒令之，花之妖怪哦，遵從【聖杯】的力量，自殺吧」

    無論是何種英靈，Servant化後，只是一件工具而已，在令咒的命令下，做什麼都是徒勞的，他們違抗不了聖杯的力量。

    噗~~~~

    鮮紅的鮮血噴滿了雁夜一身，他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拿出一把奇怪的武器，就那麼插進自己的前身軀，又從後背之中竄出。

    奇怪的武器，在少女胸膛上，開出六個洞，氣壓的瞬間湧入，讓裡面的鮮血，從血槽之中噴出，正好澆了單膝跪地的他一身。

    血腥的味道瞬間瀰漫，衝散了這裡的自然清晰。

    「呃~~~~呃~~~~~」

    雁夜無意識的叫著，嗓子喊不出其他話語，希望在擁有的瞬間，就被奪走了麼，小櫻怎麼辦，小凌，還有葵小姐，這些都離我遠去麼？這裡就是地獄麼？

    對了，Berserker，風見淺香，你是大妖怪啊，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去，你說過的契約呢，你答應我的希望呢。

    不要，我不要~~~~~

    PS：雖然少女不是Lancer職階，但也算是用長槍的，咳，自殺什麼的，是傳統了。

    PS2：這神奇的展開，其他同人沒有這麼寫過吧（大概）。

    PS3：話說，臓硯到底能不能控制令咒呢，應該能吧，令咒是和魔術迴路一體化的，而雁夜體內的魔術迴路，是刻印從模擬的。刻印蟲是受到臓硯的控制，也等於變向的控制令咒。（大概吧，這裡就當作能控制了）

    PS4：咳，還是交代一下東西吧，否則大家看的很辛苦吧，大概。型月世界裡沒有幻想鄉，有的只是一些傳說，少女出現的時間很早很早很早，以後文中會有說明的。花之大妖怪的傳說，是少女在日本這裡活動的時候留下的，和幽香女王沒什麼關係（大概）。

    PS5：少女還沒死呢（笑）

    PS6：少女真的沒死呢（認真的）

    PS7：話說，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以前就設定過一本無限題材的書，設定什麼的完成了大半（大概）要不，就以葵為主角，寫一本無限如何，嗯~~~~好像可行呢。

    PS8：放心，並不是無限恐怖那種類型，畢竟作者我，不看恐怖類電影。話說，恐怖電影真的好沒意思（其實是作者我，很害怕那種氛圍呢，也勸讀者，少看一些恐怖電影吧，一驚一乍的，對心臟不好）

    PS⑨：嘖，想起了，暗黑那本還沒完結呢，o(︶︿︶)o唉，麻將結束後，是不是要把那本寫完呢，還是等等呢，好糾結呢。

    PS⑩：昨天細細的翻了一下資料，才發現，幽香女王的幽字，居然是幽靈的意思，是翻譯問題麼？還是譯者自行腦補的，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