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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繼續感謝書友「事組則圓」的打賞!我的作品《天龍不敗》發布了新章節《第三百三十一章 巧破奇局何所幸(一)八友》,./book/)
薛慕華搖著頭說:「唉,家師門下弟子人人既聾且啞,那是近幾十年來的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以前家師不是聾子,更非啞子,他是給師弟星宿老怪丁春秋激得變成聾啞的。」
玄難等都是「哦」的一聲。
薛慕華道:「我祖師爺收了兩個弟子,大弟子姓蘇,名諱上星下河,那便是家師,二弟子丁春秋。初時我師父和丁春秋學的都是武功,但後來我師父卻分了心,去學祖師爺彈琴音韻之學,不久又去學弈,再學書法,又學繪畫。」
「各位請想,這些學問每一門都是大耗心血時日之事,那丁春秋初時假裝每樣也都跟著學學,學了十天半月,便說自己資質太笨,難以學會,就不學了,只專心於武功。如此十年八年下來,他師兄弟二人的武功便頗有高下了。」
玄難連連點頭,道:「單是彈琴或弈棋一項,便得耗了一個人大半生的精力,聰辯先生居然能專精數項,實所難能。那丁春秋專心一致,武功上勝過了師兄,也不算稀奇。」
東方不敗也打趣著說:「嗯,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工藝雜學,貿遷種植,無一不會,無一不精,你們祖師爺所學可真是廣啊!」
康廣陵不搭理她,提醒薛慕華說:「老五。這裡的幾位都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關於我們師父和丁春秋反目一事,還有更要緊的關竅呢,你就不要顧忌。快說了吧。」
薛慕華點頭道:「是。是。那丁春秋專心武學,本來也是好事。可是……唉……這件事說起來,於我師門實在太不光彩。」
「那丁春秋仗著比我祖師爺年輕二三十歲,又生得俊俏,竟去姘上了我祖師爺的情人。這件事大傷我祖師爺臉面。我們也只心照,誰也不敢提上一句,當面背後,都裝聾作啞。」
「總而言之,丁春秋使了種種卑鄙手段,勾引自己師父的情人,又在暗中偷偷學會了幾門厲害之極的邪術。我祖師爺惱怒之下,要待殺他,豈知丁春秋先下手為強,聯合我祖師爺的情人突然發難。將我祖師爺打成重傷。」
「啊!」眾人一聽這段薛慕華師門中由風流韻事招致的欺師滅祖惡行,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薛慕華看了大家一眼,繼續解釋:「祖師爺究竟身負絕學,雖在猝不及防之時中了暗算,仍能苦苦撐持,直至我師父趕到救援。我師父的武功不及這惡賊,一場惡鬥之後,我師父復又受傷,祖師爺則墮入了深谷,不知生死。」
「我師父因雜學而耽誤了武功,但這些雜學畢竟也不是全無用處。危難之際,我師父擺開奇門遁甲之術,與丁春秋僵持不下。
「丁春秋一時無法破陣殺我師父,再者,他知道本門有不少奧妙神功,祖師爺始終沒傳他師兄弟二人,料想祖師爺臨死之時,必將這些神功秘笈的所在告知我師父,只能慢慢逼迫我師父吐露,又加師叔祖從旁相助,他便讓了步,只要我師父從此不開口說一句話,便不來再找他晦氣。」
「那時我師父門下,共有我們這八個不成材的弟子。我師父寫下書函,將我們遣散,不再認為是弟子,從此果真裝聾作啞,不言不聽,再收的弟子,也均刺耳斷舌,創下了『聾啞門』的名頭。」
「推想我師父之意,想是深悔當年分心去務雜學,以致武功上不及丁春秋,既聾且啞之後,各種雜學便不會去碰了。
「我們師兄弟八人,除了跟師父學武之外,每人還各學了一門雜學。那是在丁春秋叛師之前的事,其時家師還沒深切體會到分心旁鶩的大害,因此非但不加禁止,反而頗加獎飾,用心指點。康大師兄廣陵,學的是奏琴。」
東方不敗頷首說:「對對對,俺那朋友『江南四友』之首黃鐘公,一手『七弦無形劍』,也算得是武林中的一門絕學。」
康廣陵起身道:「是麼?你把他叫來,咱們比比琴。要不,我這就彈給你聽聽。」說著便將瑤琴橫放膝頭。
薛慕華未及搖手阻止,忽聽得錚錚兩聲琴響。
這兩下琴音一傳入耳鼓,眾人登時一顆心劇烈地跳了兩下。
玄難一愕之際,只聽得那琴聲又錚錚地響了兩下。
這時琴聲更響,各人心跳更加厲害。
琴音甫歇,卻聽東方不敗優哉游哉地說:「嗯,不錯,不錯,你方才在琴上撥弦發聲,並非僅示樂技,卻是在琴音之中灌註上乘內力,用以擾亂敵人心神,對方內力和琴音一生共鳴,便不知不覺地為琴音所制。你的手法的確和黃鐘公的 『七弦無形劍』有的一拼,那聲音本身也不能傷敵,效用全在激發敵人內力,擾亂敵招,對手內力越強,對琴音所起感應也越厲害。」
康廣陵見東方不敗竟然聽出了門道,而且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渾不受琴聲的影響,不由得微微納罕,隨即拱手道:「張先生內力深厚之極,廣陵佩服,佩服。」他萬不料東方不敗適才運起了隱藏內力的功夫,一時間體內竟半點真氣也無。
見自己的大師兄消停下來後,薛慕華指著那使棋盤的道:「范二師兄百齡,學的是圍棋,當今天下,少有敵手。」
東方不敗向范百齡瞧了一眼,問道:「俺那朋友,『江南四友』排行第二的黑白子,也使一塊棋枰,那可是件寶物,能收諸種兵刃暗器。」
范百齡聽罷,微微一笑道:「呵呵,那就巧了,雖然我這兵刃並非什麼寶物,卻是磁鐵所制,用以吸住鐵製的棋子,舟中馬上和人對弈,顛簸之際,便不致亂了棋路。」
薛慕華也為他解釋說:「對對對,我范二師哥的棋盤所以用磁鐵鑄成,原是為了鑽研棋術之用。他不論行走坐臥,突然想到一個棋勢,便要用黑子白子布列一番。他的棋盤是磁鐵所制,將鐵鑄的棋子放了上去,縱在車中馬上,也不會移動傾跌。後來因勢乘便,就將棋盤做了兵刃,棋子做了暗器,倒不是有意用磁鐵之物來占人便宜。」
東方不敗心下稱是,口中又說:「范二哥日夜精研對弈,想必棋藝是很高的了。我過去常與那位黑白子前輩下棋,而今他不在此,有機會我倒要代他向范二哥挑戰一下,看你們的棋藝孰高孰低,還請不吝賜教。」
范百齡一拱手道:「不敢,不敢,大家以棋會友,談不上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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