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閩江之上來了一艘普普通通的三桅小船,正是離開海洋重新進入到內陸的「千山渡」號,閩江之上船來船往,很是熱鬧,「千山渡」沒有引起任何關注地在一處碼頭靠了岸。
「總算上岸了!」小船剛剛靠岸,一個身影就從船上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落到岸上之後還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正是在船上憋得快要瘋掉的何必問。
「福州遠比我想的繁華的多。」王烈也輕輕跳到岸上,看著閩江之上川流不息的船隻還是碼頭上忙碌裝卸貨物的背影,「繁華了好,繁華了我們找人就方便了。」王烈笑道,繁華的都市消息也比較流通,找人會相對容易一些,來之前他還擔心福建這地方會很落後呢,不過到了福州,發現這裡的貿易很是發達,遠處意料。
「我有個朋友是福建人,是我以前的同行,我去找他幫幫忙。」范風來到王烈身邊說道,他說的同行是跟他一樣的包打聽,以出賣消息為生的人,他們這行的消息一般都比較靈通。
「這個先不急,咱們之前也討論過,這天南遊客應該不是江湖中人,我覺得從江湖上打聽應該打聽不到什麼,應該把注意力放到福建的家族士紳身上。」王烈說道,他跟無崖子討論過,天南遊客的名號沒有聽過,但是那塊襁褓和玉佩不是普通的物品,是大富之家才能用的起的東西,所以他打算把方向往這個角度去追查。
「師兄啊,我有個問題,柳復生他的爹娘既然當年把他給拋棄了,那現在也不會想要認他啊,咱們不是白找了?」李素寧說道,她一直想不通這問題,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找,她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親生父母,但是不管她姐姐還是她自己。都沒有想過親生父母,當然她的情況還不一樣,她是因為父母過世被逍遙子收養,柳復生是被遺棄的。
「這事我也拿不準。可能咱們找到了人家也根本不想認回這麼個孩子。你沒看到柳復生都在躲避嗎?」王烈嘆了口氣,這事辦的確實不怎麼樣,不過符元既然拜託他來找,他也只能盡力先找到再說了,其實從他本心來想。既然從小就把人拋棄了,這樣的父母也不需要找回來了。
「不是啊,師叔,我覺得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很重要的,不然連自己從哪裡來的都不一樣。」蘇星河說道,他的觀點則是有所不同,「我覺得那個柳復生叔叔肯定也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咱就不討論這問題了,柳復生怎麼打算先不說,咱們先把人給找到了,到時候認不認都讓他決定就是了。」王烈擺擺手說道。
「阿烈。咱們怎麼行動?」放風般的何必問繞著碼頭轉了一圈才回到王烈他們身邊,興奮地說道,到了岸上他又完全恢復了精力,整個人都感覺停不下來,說話的時候還在不停地跳動。
「好不容易上岸了,正所謂皇帝不差餓兵,當然要先填飽肚子再行動。」王烈笑道。
囑咐好船工照看船隻,王烈一行人興致勃勃地進到了福州城,想要打探消息,自然是找萬能的酒店店小二。吃飯打聽兩不誤。
福州的繁華還超出了王烈的預料,一路打聽他們來到了福州城最大的酒樓,這酒樓比洛陽的還要豪華,雖然酒菜的質量差不多。不過對於在船上了待了多日的幾人來講已經是無比美味了,先拋開一切大吃了一頓,王烈才叫來了店小二。
先給出一錠銀子打賞,王烈才開口問道:「小二哥,我想問一下,福州城有什麼有名的大家族沒有?」
店小二被一錠足有五兩的銀子砸的眉開眼笑。也不管王烈是不是來打探消息的江洋大盜,說道:「這位公子要問的是什麼家族呢?咱們福州城有錢有勢的家族不少,有做官的,有行商的,還有武林大豪,這數量可是不少。」店小二說話帶著閩南語的腔調,可能是職業要求,他的官話說得倒也是能聽懂。
「不限什麼,你都跟我說說。」王烈說道。
「好嘞。」小二說道:「要說大家族,福州的家族首推四大家族了,看幾位也是非富即貴,福州四大家族第一家就是咱們福州的黃家,黃家是世代官宦世家,現在他們家都有一位翰林,一位巡撫,兩位知縣,那派頭,真是——」店小二嘖嘖兩聲,充滿羨慕地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咱們福建首富的馬家了,馬老爺一開始是個鹽商,後來越做越大,現在福州城有一大半的海外貿易都是他們家把持,富可敵國也不誇張。還有沈家,是咱們當地的士紳,家裡良田萬頃,家裡勢力也是很大。」
「這只是三個家族,不是四大家族嗎?」李素寧問道。
「客官聽我說。」小二頓了一下,說道:「要說這第四個,在江湖上名頭可是很大的。閩南大俠陳銘的名號不知道幾位聽過沒有,他的家族在咱們福州也是數一數二的。」
「陳銘是福建莆田少林寺俗家弟子,擅長達摩劍法和伏虎拳,武功一般,為人據說很是豪氣,大俠的名號估計也就在福建有點用。」范風說道。這所謂的閩南大俠在江湖上不算什麼大人物,王烈和李素寧確實不太知道,不過是個頂尖的二流高手,但是在地方上也是一號人物。畢竟一流高手和頂尖高手全天下都沒有多少個。
「小二哥,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哪家曾經丟過孩子?」王烈問道。
「丟孩子?」小二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一會兒說道:「這還真沒聽說過,這些大家族家大業大,人也多,哪一家沒有幾房,家裡有多少人他們自己都不一定能數的清,倒是沒聽過哪家丟過孩子,不過我倒是聽說馬老爺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店小二說到最後,壓低聲音偷偷地說道。
「行了,你下去吧,有事我們再叫你。」王烈擺擺手說道。
等小兒下去,包間裡只剩下自己人,王烈才開口說道:「這事還真不好辦,丟棄孩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肯定不會宣揚的滿城皆知,而且有錢的家族也不少,總不能一家一家的去問吧,人家也未必會理我們。」
「好辦啊。」何必問說道,「不是說有個天南遊客的名號嗎,找讀書人容易啊,我就是讀書人。」他說著甩甩頭髮,說道:「我去召開一個詩會,到時候自然讓他自動現身。」
「柳復生的父親年紀肯定不小了,哪會參加你這種詩會。」王烈撇撇嘴說道,這確實不太靠譜,他們又不真的是讀書人圈裡的,召開詩會太扯了。
「先不著急,還是等我找朋友搜集一下福建各個家族的情況咱們再做打算。」范風說道,仔細查查總會有蛛絲馬跡可以發現的。
「好,咱們就在福州呆上幾天,沒有消息咱們就繼續南下,到了福建怎能不去一趟莆田少林寺,這裡是他們的地盤,說不準天南遊客的名號他們會知道一些,那些讀書人最喜歡求神拜佛了。」
「那咱們就分頭行動吧。」何必問迫不及待地說道:「老風去打探消息,我就用我英俊瀟灑學富五車的形象去讀書人的圈子裡打探一番。」
「咱們晚上在碼頭碰面。」說著也不等王烈回答就留下一句話拉著范風離開了,留下王烈、李素寧和蘇星河三人。
「師兄,那個曾經幾次招惹過你的一字慧劍門也在福建,咱們要不要去教訓一下他們?」一時也沒什麼事做,李素寧問王烈道。
「一字慧劍門在福建建陽,離福州遠著呢,不值得咱們專門跑一趟,他們不來招惹我,我也懶得管他們。」王烈早把一字慧劍門忘了,當初初出江湖,不想多做殺戮,一字慧劍門惹了自己幾次最終還是放過了他們,只要不再來招惹自己,王烈也沒打算秋後算賬。若是再招惹到自己的話,那可就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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