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山陰神將正是一直與三屍大聖等人暗中存在交易的神靈,其修為處於神火大境中的神將小境界。
所以在錄押釋放出聖域後,山陰神將立馬便發現了他就是三屍大聖讓自己留意的那個人。
此刻巨牛魔將瞪大了牛眼,顱內神火迸現。
錄押只感到一股莫大的危機出現,神魂顫抖不已。
此刻山輕眉的眉心金印綻放璀璨光芒,擋在了錄押身前。
恰在此時,場內有一股宏偉的氣息甦醒。混戰中的眾人為那氣勢所攝,不由自主地罷手,巨牛魔將顱內洶湧的神火也為之一滯。
只見被三大真神圍住的神王本體動了,一隻毛茸茸的手掌撥開了神王器垂落下的守護山氣,如同掀開了一道簾。
神王體依舊破敗不堪,裂紋密布,不同的是,此刻神王睜開了雙眼,精光四射。
他的眼光掃過盤坐在地,燃燒己身的神侍們,後者身上的神火隨著他的目光所至,依次熄滅。
&王!」
所有神侍睜眼,一個個熱淚盈眶,就仿佛離家的遊子終於見到了至親。
&迎洪武齊天神王!」
真悟領頭,眾神侍恭敬行禮。
&老孫豈需要你們這般作態?若傳將出去,俺老孫豈不是顏面盡失!」
神王剛一甦醒,沒有立馬抗敵,反而數落起自己的侍者來。
&哥!」
錄押喜出望外,沒想到自上古一別,這麼快就與行者相遇了。
行者點頭示意:「你小子立了大功,若非是你,俺老孫還就真迷失在了時空亂流之中。那接引老兒布下的通道,委實不太靠譜!」
原來行者靈身在上古連艮域內的猴頭山上甦醒後,便沿著當年接引真仙布下的時空通道返回太古,然而其終究只是一道靈身,沉寂百萬年後,記憶有失,在回歸太古罅隙之時,出現了差錯,迷失在時空亂流之中。
幸運的是,錄押穿梭時空之時恰好被行者撞見,於是行者便乘機附在了他的藥囊之上,便是錄押,都不知曉此事。
因而此刻行者稱讚,錄押反而一片茫然。
神王沉寂百萬年,今日方甦醒,就又是呵斥侍從,又是跟錄押敘舊,渾然不將一旁得三位真神當回事。
穿山老魔看不下去了:「猴子,休要張狂,你以為你現在的狀態還像當年嗎!」
行者火眼直冒金光,睨了穿山老魔一眼後說道:「我道是誰,太古一戰吃了老孫一棍,傷還養好了嗎?」
&穿山老魔氣結。
&有你這蠢疙瘩,老孫要不是看在你我近似同源的份上,當時就把你拍得稀巴爛了,沒想到你還是這般冥頑不靈!」行者又指著吞山巨靈罵道。
&老孫也沒忘了你,太古之戰中你偷襲了老孫一記翻山印,正好咱們今天來算算舊賬!」
行者說罷,橫棍於身前就要動手。
三大真神見之色變,立馬後撤,與行者拉開數十丈距離。
然而他們還是呈三角之勢,將行者包圍在了其中,因為其神王體上的裂紋並未消失,他們懷疑行者在虛張聲勢。
三人以神念迅速交流,穿山老魔說道:「若依他當年的脾氣,這猴子早就與我等動手了,此刻廢話連篇,定是神體受損,不堪一戰!」
翻山真神思慮片刻,說道:「穿山所言極是,我三人一起出手,就算打不死他也要毀了他的神王體!」
三人商定,只聽翻山真神說道:「今日誤會,我等就此離去,改日登門致歉,望神王不要見怪。」
說罷三人聚到一處,轉身欲走。
行者冷哼一聲,道:「哼,算你們識相!」
神王話中竟有放他們離去之意,這讓他三人更加篤定了心中猜測。下一瞬,三大真神豁然轉身,翻山印、穿山鑽、吞山缽齊飛,爆發萬丈神光,向著行者打去。
&得好,吃俺老孫一棍!」
行者豁然而動,硬受三大真神器猛烈一擊,神王體自手臂以下,盡皆粉碎。
&山齊天!」
大艮歸元棍上神力澎湃,向三大真神橫掃而來。
一座座原始大山虛影浮現於棍上,那山勢連成一片,山峰高聳入雲,直破天際。
吞山巨靈首當其衝,一棍之下,形魂俱滅。
棍勢未有停歇,狠狠打在了穿山老魔的身上。穿山老魔攔腰而斷,顱內神火躥離本體,發出悽厲呼嘯,亡命飛竄。
大艮歸元棍上的山脈虛影飄飛而出,萬山之勢鎮壓而下,穿山老魔立馬魂飛魄散。
兩位真神的身死道消終於給了翻山真神喘息之機,他迅速召回翻山印,堪堪擋在了棍前。
翻山印上爆發璀璨神光,可真神器終究擋不住神王器。
&
只一下,翻山印便四分五裂,歸元棍來勢稍頓,繼續橫掃而來。
翻山真神完全喪失了爭鬥之心,他噴出一口神血,欲要施展血遁之術。
然而真神器的氣機卻鎖定住了他,任他神通變幻,終究逃脫不得。
在千鈞一髮之際,翻山真神努力偏開了腦袋,這一棍結結實實砸在了他得肩頭上。
由於萬山之勢脫體,這一棍在滅殺了兩大真神後,余勢並未能將翻山真神當場打殺。
最終,翻山真神半邊身子破碎,他拖著殘軀,瘋狂燃燒神火,血遁而去。
山陰神將與巨牛魔將頓知大勢已去,果斷率眾迅速撤離。
大艮歸元棍倒飛而回,被行者抓在了手中。
下方的眾人望向行者的眼神中帶著驚恐,因為其神王體此刻只剩下了雙臂以上的部位,其餘部位都在剛才的爭鬥中破碎。
&王,您還好嗎?」真悟關切問道。
&啷。」
回應他的,是神王器掉落在地的聲音。
行者的殘軀隨後自空中摔落,雙臂也由於剛才揮出了那驚天一棒,而與肩膀脫離開來。
&王!」
&嗚嗚……「眾人哀痛大哭。
&什麼喪,老孫還未死呢!」
地上徒留一隻猴頭,其上雙目囧囧有神。
行者猶在,此刻終於道出原委。
原來如今入主神王體的只是行者的一道靈身,當修士到達神王境,可自神火之中分化靈身。靈身之中種有火種,他日若遭不幸,本命神火熄滅,可再次點燃靈神內的火種復生。
當年太古初開的惡戰中,行者以神王境大殺四方,本命神火卻受到了重創,留下道傷。
後來行者依真仙之言,鎮守太古罅隙,滅殺凶魔惡神無數。在他強勢鎮壓之下,太古罅隙內自荒古以來關押著的凶神惡魔死傷無數,真神境強者更是被殺得只剩下三名苟延殘喘。
然而在連番征戰中,行者的神王體破裂,神火亦是暗淡無光。他的靈身也險些覆滅,在危急關頭遁入時空通道,穿梭至上古。
神火枯寂,神體破敗,此間卻還有惡神未滅,行者唯有獨坐神王窟,震懾太古數十萬載。殘存的三大真神縱使傷勢恢復,亦不敢輕舉妄動,唯有暗中默默積蓄力量。
終於在今日,三大真神感應到了行者神火已枯,那恐怖的神王威壓正在消失,遂施出調虎離山計,欲摧毀行者的神王體。
恰巧錄押帶著行者靈身從太古亂嶺穿越而來,靈身入主神王體,奮起神王體中殘餘神力,揮出那神威齊天的一棒。
僅此一棒,三大真神兩死一傷,而行者也是神體銷毀得只剩下了頭顱,這還是有靈身寄存其中的緣故才得以保存。
一團暗淡的火花從那猴頭中飄出,那頭顱頓時化作一塊普通的石頭。
神火之上有微弱火舌跳動,剛才的一戰,行者以靈身強燃本命神火,此時那神火變得十分衰弱,隨時都會熄滅。
&孫的本命神火終歸是枯寂了……」行者顯化靈身捧著本命神火說道。
&願燃燒己身,助神王重燃神火!」黑山的玩火衝動特別強烈。
然而行者並不買賬,靈身瞥了眼黑山道:「休要再說夯話!老孫靈身之中亦存有火種,自有重燃神火之法。」
隨後,他又接著說道:「不過在閉關重育神火之前,老孫還有人要殺!」
行者靈身來到了錄押身旁,打量著錄押問道:「小子,你是不是肉身已成聖?」
錄押點頭稱是。
&好!」
行者點頭,靈身一動,附身進了錄押體內。
&子,你身體裡還住了不少人啊!」
行者靈身剛附到錄押身上,頓時出現在他識海中,跟錄押的神魂小人交流起來。
白澤也從錄押泥丸宮中走出,來到神識海上,對著行者靈身拱手,尊一聲:「齊天神王。」
&來是你啊小白,這小子能得你青睞,必是大氣運加身,不錯,不錯。」行者誇讚道。
&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白澤恭謙說道。
卻在此時,錄押背部橙光大盛,神秘力量蔓延向錄押的神識海,行者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
&是什麼東西?」行者一凜,火眼泛金光,身處神識海,目光卻掃視錄押全身。
受行者火眼金睛逼視,那神秘力量在神識海外駐足,卻並未退卻,似乎在審視著什麼。
&方妖孽?竟敢打俺老孫的主意!」行者齜牙咧嘴,靈身之上毫毛倒立。
他自修成神王境,洪武齊天,強勢無匹,哪曾有被人打主意的時候。
似乎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那股神秘力量開始退散,錄押的背部寂靜下來。
&什麼來路?」行者向一旁的白澤問道。
白澤搖搖頭,說道:「我也看不出其來路,但能確定它不會危害到宿主。這段時間以來,這股力量時而沉寂時而甦醒,但每一次甦醒,我都要與之糾纏良久,它似乎對諸如神王或我這樣的獸修十分敏感。」
行者點頭,隨後又對錄押問道:「你這小子,體內怎麼會有如此邪性之物,讓老孫如何能夠放心附身於你?」
錄押攤手,表示自己也是毫不知情。
這時,白澤說道:「神王但有手段,儘管施展,我願為神王掠陣!」
&俺老孫便來看看這小子還有何可提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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