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凌的目光掃過四方。
所有被葉天凌目光掃到的修士,都心中發冷,渾身生出一股徹骨寒意。
只有兩個月的生命力,這似乎讓葉天凌毫無忌憚。
儘管葉天凌並不這麼想,可現場幾乎所有修士,都生出這種念想來。
「他只能活兩個月,這時候一定是發狂了,誰遇上誰倒霉!」
「媽|的,早知道就避開這瘋子!」
「真他大爺的晦氣,誰想到,到這一步,這瘋子還這麼強!」
「他這是殺雞儆猴,徹底立威呢!就是不知道,都快要死了,還立威有什麼意義。」
……
很多修士心中非常不是滋味,要知道,能踏入這片區域的,又有多少是廢物?
而能在一些聖地、祖地乃至於神地成為『神子神女』的修士,又怎麼可能是廢物?
可在葉天凌面前,他們是龍都得盤著,是虎也都臥著,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反抗?
不是沒有修士想反抗,但那些有異心的修士,往往念想生出,就已經被一招打死了。
歷經了扎戈族七名強者的慘死,以及薛凡潛的認慫、席未道的慘死,已經沒有人願意反抗了。
五條陰陽魂魚的確非常難抓捕到,但那並不是一個人上交五條,而是一個勢力,總共上交五條。
這樣,平攤到一個修士身上,也就一條、甚至於不到一條陰陽魂魚而已。
「萬道魂族,陰陽魂魚十條。席君尚你有意見嗎?」
葉天凌淡淡開口。
他斬殺了席未道,但是並沒有從席未道那裡獲得什麼資源。
吞噬法則運轉,雖然有所收穫,可如今這些同境界的修士,也給葉天凌提供不了多少本源能量。
席君尚一個哆嗦,躬身朝著葉天凌行了一禮,道:「沒,沒意見,我們,我們一定拼盡全力,儘快抓捕。」
席君尚是真的害怕葉天凌,他被點名的時候,整個人都如被雷擊了一樣,哆嗦了一下。
這看起來很可笑,很無能。
但誰笑得出?
誰又會去笑?
「我之前留下了一道封鎮,你們竟然都能解開?你們很不錯。」
葉天凌再次開口。
席君尚聞言,差點兒跪了。
他臉色有些發白。
不僅是席君尚,如蝶心,離如山白長奕等人,臉色都有些蒼白了起來。
如果葉天凌要抓著這件事來計較的話,他們這一行人,真的是要遭難。
可眼下,席君尚離如山等人,都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過去他們不是葉天凌的對手,如今,更加不是。
通過之前葉天凌出手的戰力判斷,他們如今,在葉天凌手中,真的不堪一擊。
「天機神子……之前的那種封鎮,我們……至少我並未想過要將其破解。」
席君尚又鞠躬了一次,態度無比虔誠。
他的樣子的確是有些哭笑不得,臉上帶著明顯的苦笑之意。
「哦?那是封鎮自己解開的了?你是天道的親兒子,天道對你這麼好?」
葉天凌語帶諷刺之意。
一些修士聽到葉天凌的說法,覺得有些莫名的想笑,但是卻不敢,只能默默的忍著。
「天機神子,的確是這樣的情況,新世界一直在變化,原本那封鎮非常致命,對於我的成長也影響極大,但是一次次的變化之後,這種封鎮反而逐漸的化作了能量,被我們的修為逐漸煉化了,反而助長了我們的修煉速度。
據我所知……白長奕和白長淞、蝶心仙子等都是這般情況。」
席君尚無比老實的說道。
他可不是一個老實的人。
可是在葉天凌面前,他只能服服帖帖的,不敢有半點兒造次——他還想多活幾天呢。
葉天凌的目光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席君尚,席君尚渾身一片冰冷,只覺得靈魂都在發顫,那種深深的不安感,讓他感覺壓力極大。
不過片刻,席君尚額頭上就出現了涔涔的冷汗。
「嗯,釣魚吧。」
葉天凌目光掃過妖七夜和妖九姝等人,他發現,那些被他種下了天樞古鎮的修士,和席君尚的情況幾乎完全相同,所有的天樞古鎮,幾乎都破解到了九成九左右。
剩下的一點,也在以非常緩慢的速度,融入他們的本源之中,化作純粹的能量。
這的確是新世界的變化,導致了陳舊的規則失效。
也就是說,席君尚所言都是真。
席君尚聞言,鬆了口氣,整個人已經被汗水濕透。
這種壓力並不好受。
即便是面對一位道祖,他也不至於這麼不堪,但是天機神子葉天凌不同。
這是一個真正的大魔王,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忽然發飆,一招將別人打死。
至於說還手?
親見葉天凌動手之後,還手的想法,那是徹底的沒了。
不還手還有活命的機會,還手,往往會導致整個勢力全部被無情屠殺!
葉天凌揮手,拿出了釣魚竿,再次投入湖水之中。
他的魂鑒天賦靜靜的感應著。
他的身邊,李緒堯、李緒山和天晴,以及那薛凡潛,都一臉的欽佩之色。
他們也在垂釣。
葉天凌垂釣了半個時辰,又抓了九條左右的陰陽魂魚。
再加上這些大小勢力紛紛上繳的陰陽魂魚,葉天凌這邊的陰陽魂魚的數量,已經達到了近兩百條。
陰陽魂魚在水中非常厲害,但是在湖水之外的地方,就和普通的魚一樣,喪失了很多的能力,幾乎只能任人魚肉。
「薛凡潛,拿五十條去。」
葉天凌揮手,就給出了五十條陰陽魂魚。
薛凡潛一呆,他沒有想到,他可以分到這麼多的陰陽魂魚。
「天機神子,這陰陽魂魚,擁有著強大的蛻變之力,你多服用一些可以形成質變啊。我不用的。」
薛凡潛拒絕道。
即便拒絕,他心中也是非常感動的。
陰陽魂魚是真正的好東西,不然之前那扎戈族的修士豈會如此搶奪?
「於我無用,你吃。記得答應我的事情。」
葉天凌淡淡開口。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了湖面的遠方。
薛凡潛同樣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那裡,只有一片朦朧的迷霧,和一片空曠的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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