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望月 第64章 驚喜交織
那個銀髮銀眸的清麗女子！
那個在接引東極天王轉世真靈的道路上，跟隨在大地尊者身後的女子！
那個不施粉黛、芳華盈空的白衣女子！
那個預言「金帳逐夢、尊者非人」的神秘女子！
那個凍結了時空，讓東極天王和大地尊者，甚至包括無恙自己，都無意間主動忽略過去的人！
這才是這一場夢的關鍵！
……
一個最最關鍵的人物，但卻無意間被他忽略了如此之久。更連東極天王，也完全沒有想到過，要去追究她的身份！
這絕非偶然，更不是一件能夠輕易做到的事！
這要麼就是一種特殊的技能，要麼就是說明——對方的實力遠遠高過了他，甚至是遠遠超過了東極天王！
可在無恙前世今生的所有記憶里，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類似的能力或技能！
是「善忘」？還是「無視」？
他眼神幽深……
直到認真回想起了這個女子，他才發覺了更多的異樣！
就連大地尊者這樣行走在凡間的神佛，也對這女子視而不見。而且她……，甚至還能凍結時空，將她與東極天王之間的對話，從整個永月世界的時間長河裡，剝離了出去！
那一刻仿佛時間靜止，只有她和東極天王的所在，才是正常的……
這莫非真是實力上的差距？連一位活著的神佛都無法抵禦？
冷汗再一次從無恙的後背上冒了出來……
難道說，她才是那個虛空外魔？
大地尊者，可是挽救了蓮花寺和大月寺兩系傳承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天外邪魔！
而東極天王之所以會誤會大地尊者是外魔，那完全是因為這個女子！
是她誤導了東極天王，所以東極天王才會轉投敵方陣營。
是東極天王接受了她的暗示，才會誤以為大地尊者就是外魔，從而揭開了靈門兩大對立勢力的殊死爭鬥。
是她的悄然出現，才導致了一場跨越兩百年的天王之爭，並讓靈門最終走向了破敗衰亡。
她是一切因果的源頭、唯一的始作俑者……
然而……，然而她本身，卻並沒有做過任何誣枉之事，更沒有直接傷害過靈門！
她頂多只是暗示了一句，「尊者非人」而已……
「尊者非人」，這既可能指的是大地尊者，也可能指的是別人。而四極尊者，可不是只有大地尊者一個人。
而且，就算她真的指的是大地尊者，那也不能證明這就是一句妄語——作為一位活在當世的神佛，大地尊者的真身，當然不一定是人！
難道僅僅是因為說了一句不知真偽的話，就能斷定她就是外魔？如果真要這麼輕易地就得出結論，那也太草率了……
這或許只是一場誤會？
或者，還有什麼別的可能？
……
恐慌逐漸褪去，無恙的思維，在冷靜中再次顯達透徹了起來——
至少這個女子，可從來沒有傷害過他。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到他！
或許她只能存在於夢境之中，只能存在於那個似真非真的歷史裡。
而且，還另有一枚天眼，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正是這枚天眼，才讓無恙發現了她！
若是沒有這枚天眼，不要說無恙，就連東極天王和大地尊者，也會不由自主地去主動忽略掉她！
而要說她的實力，還在一位神佛之上，這幾乎是絕無可能的！恐怕就是一位世界之主，也做不到這一點！
可是，如果要說她不是天外邪魔，從來沒有傷害過靈門，那她又是什麼呢？
深邃的思考中，無恙忽然眼前一亮：
這也可能是一種特殊的體質？
一種特殊的體質？一種獨有的生靈？只是以人類的面目，偶然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里？
可以凍結時光，甚至可以進入夢境……說不定哪一天，她還可以來到現世？
……
「應該就是這樣了！」無恙輕舒了一口氣，暗暗自嘲自己的緊張。
擁有近乎外魔一樣的實質，但卻被破妄的佛法確認，她並不是外魔。這應該是一種奇異的生物，而且，說不定在下一次的夢觀里，他還有可能，會再次見到她。
他搖了搖頭，這才把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吞噬了大量的空行石，竟然讓他不知不覺間就陷入了沉睡。好在這只是一場小憩，被一段小小的噩夢，一下子給打斷了。
身體裡再次出現了那種獨特的滿足感，但和上一次吞噬天珠的時候，又不太一樣。這也可能是因為這兩次吞噬，所吸納的能量屬性，有所不同吧。
上一次是吃飽了這種美味，這一次吃飽的卻是另一種！
他咂了咂嘴，很有些滿足。就像是在秋日的午後，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下，狠狠地睡了一覺似的……
他神意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胃囊空間——
「好傢夥！這怕不是大了十幾倍？！」
就算沒有十倍，起碼好幾倍也是有的。這讓他很有些意外和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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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頭青龍鯉……？」他又開始沉吟了起來。
「不能輕言放棄！」他給自己鼓勁，要盡力去爭取！爭不爭得到是一回事，去不去爭，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惜晶碑還是毫無動靜。不過那種只要他一蓄勢，就隨時可能飛起來的感覺，卻更加強烈了！
「是不是，還應該再去試試水行術和火行術？」
吞噬了大量的空間能量，他很想知道，自己的遁術，是不是也有了大幅的提升？
「不不不！還是不要在這裡施展了！免得被那個師叔見到了，又捨不得放我離開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神意，向上方掃視了一下，然後就迅速地收了回來。
上方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龍龜和小龍鯉猶自在嘮叨著什麼，就好像他們真是一對師叔師侄似的。無恙對此嗤之以鼻。
說起來他現在，已經很少再動用神念了。神意可比神念要好用得多。
神念必須將意念聚焦在一處，才能探出去傳遞和感知信息。
神意就完全不同了！
對於靈門修行者而言，要做到身、語、意密與心意相合，那真是太簡單不過了。
而對于天龍世界的生靈來說，沒有足夠的境界或者是意念強度不夠，是很難自如地運轉神意的。
如果把神念和神意，放在一起做一個比較的話就可以發現：
神念好比一道光束，覆蓋面積太小，只能直線傳播，還很容易被障礙物所阻擋。
但神意卻猶如一個強大的力場，完全沒有這些缺陷。
所以他現在，已經很少再去使用神念了……
他收回神意感知了一下受損的金身：
雖然這一次吸納的，絕大多數都是空間能量，但是他的金身，卻依舊被修復了個七七八八，好的快要差不多了！
這讓無恙大為詫異——莫非這空間能量，還可以完全替代普通屬性的靈能？或者說這空行石，還可以當做次一等的天珠來使用？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無論如何，也要儘可能地多儲備一些才行啊……
他再次用神意，仔細認真地審視了一遍全身。這才發現，空行石的效果，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靈視里，整個身軀與命魂法寶混為一體，不分彼此。而且無論是金身空間還是識海內，都布滿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白色光點。
這些光點小如介子，稍不留意，就會被誤當作是法則符文。他們雖然散發著與符文相似的光暈，但內在的結構，卻與符文截然不同。
符文猶如古樸的文字，有著複雜的筆畫和圖案；而這些白色的光點，卻更像是一粒粒細微的晶體顆粒。如果將它們放大了來看，那更像是一顆顆晶珠——就和無恙手裡那枚晶碑里的晶珠，一模一樣！
「這是同一種物質，擁有相同的屬性！」無恙立時就心中瞭然。
難道說這種晶珠本身，就是一種空間符文的本質結構？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次就賺大了！
要知道過去無恙所得到過的所有符文和法則種子，都是來自於靈門的真言或是心咒。而這些，都是源自於各種各樣的複合法則。
而空間法則，卻是一種純粹的基礎法則！
如果這些晶珠真是空間符文的話，那就是他所得到的第一種基礎符文！
基礎符文，構造單一純粹，是最容易解析的法則符文。哪怕僅僅只是深入觀摩，也能大幅提升修行者對法則的認知。
基礎符文，是入門法則的門檻。是所有追求真理的修行者，所夢寐以求的無價之寶！
更何況，他的手裡還有一塊晶碑。而那晶碑里，正氤氳著一枚碩大無比的純淨晶珠！
難怪他一眼看上去，就會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如此碩大純粹的法則結晶，而且這還是基礎法則，這……？
無恙深吸了一口氣眯上了眼睛……
他在努力讓激動的情緒，儘快地平復下來。
基礎法則？不會是那麼容易就得到的！
他拼命地給自己潑著冷水……
驚喜與驚恐一樣，總是來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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