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的命令剛剛才傳達下去,那一頭就打起來,起因很簡單,擎天城一百零八個城門,在最大的一號門處,依次擺放著十台新式的追蹤強弩,五台普通的防空強弩,還有數百名正在執勤的士兵,其中四個修真者從這個城門出去,在出門之外氣憤之餘,紛紛放出自己的飛劍向這些士兵射來,這些修真者倒不是想挑起什麼爭端來,而是在示威,想嚇一下一這些士兵們出口噁心,他們並沒有殺心。
可惜的是,這裡的士兵們並沒有水葉子和廖靖華那種強力的感覺,只知道自己受到攻擊了,而且剛剛傳來的上頭的命令,遇到挑釁可以還擊,一時之間,這些本就緊張萬分的士兵們扣動了板擊,零七式長弩,防空弩還有那些新式的追蹤強弩齊齊的向那四名修真射去,這四名修真的實力都不差,最次的是元嬰期,最強的是分神期,都算得上是高手了。
可是這一波射來的強弩就有近千支,那些防空弩可都是百支裝的,而那追蹤強弩則是五百支裝的超級武器,尋常的防空強弩也是二百支裝的,再加上士兵們連續扣動板擊發射出去的弩箭,鋪天蓋地的一層,飛劍在那些士兵們的身前掠過再回去,可是卻沒有回到那些修真的手上,鋪天蓋地的弩箭就是壓也能壓成重傷,更何況這些弩箭里壓縮的可都是那種會爆炸的狂暴靈氣,四名修真稀里胡塗的就被淹沒在弩影里,連個肉渣都沒有剩下。
「這些修真者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動員後備役士兵隨時準備增援,通知各處,準備打一場大戰吧,對了城裡的防空弩裝準備好了沒有?」上將敲了敲腦殼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外面只有五六百名修真者。但是就是這五六百修真卻不敢讓這有著千萬人口的擎天城小看,無論哪一個突破進來,都會造成重大的損失。
「差不多了。」新換的副官說道。
「我不要這些模糊地回答,告訴我准沒準備好?」上將沉聲說道。
「正在緊張的準備中,兩個時辰後可以全部到位。」副官連忙說道。
「通知下去,加快速度,人手不夠就從動員起來的後備役里出人幫忙。我要在最快的時間裡將城內的防空弩準備好,我們等不起。」上將沉著臉說道。
「是。」副官敬了禮連忙跑了出去。
擎天城裡,站在十八樓上的廖靖華已經看呆了,卻見每一個十字路口,或是稍寬一些的街道上都跑來地全身掛著武器的士兵。變戲法一樣的鑽入了地下,片刻,裂開一條條的巨縫,隨著一名士兵奮力的搖動著一個轉輪,一個個巨大地防空弩或是新式的追蹤強弩升到了地面上。隨著士兵們的忙活著,巨大的防空弩靈活的轉動著轉角,對準了空中或是平行地地面。這時,一個個的車子被更加強壯,絕不同於民用的馬牛獸奔引著狂奔了過來,御下一車車地粗壯弩箭來,士兵們快速的將弩箭裝進了箭倉里,防空弩幾百個兒臂般粗的箭孔都塞得滿滿的,只有一點點的箭頭露在外面,箭頭做了磨砂處理。根本就不反光,可是那陣陣的寒意卻是抵擋不住。
擎天城到處都是呼喝聲,士兵們緊張的準備著,平民也都老老實實的躲了起來,一些激進了民眾們也在士兵們地勸說下各自回家躲好。擎天城籠罩在戰爭的陰影下。
「水葉子,你就呆在這裡。不要出去。」廖靖華再次說道。
水葉子這次變乖了許多,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坐在那水床上,廖靖華則是緊張的向外張望著,在這種亂鬨鬨的地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受到攻擊,他並不想摻合進去,只想自保就成,等這仗打完了自己再接著上路,現在出去,走著出去,水葉子出不去,自己也不行,要是想飛出去,看看那密布在擎天城內地防空弩,再想想城牆上那更加強大的武力廖靖華便覺得有些心寒。
上將坐在椅子上,手指頭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竟然敲出一曲十分有名泉映曲來,在上將的下首處,坐著十幾名肩槓著銀星的將校軍官,這些都是參謀官,專門給上將出主意的,一行人緊張的坐在椅子上,望著上將。
「將軍,現在戰爭已經開始,要不要我們先發制人?研究院已經研究出一種遠程打擊武器,雖然還不成熟,但是我們也知道那些修真者確切的聚集位置,如果我們進去高密度打擊,肯定會大有收穫。。」明遠說道。
「接著說下去,把你想的都說出來。」上將說道。
「是。」明遠應了一聲,又想了想說道,「先期這幾百名修真全軍覆滅是肯定的,但是若是上將下令以一千換一個,強行壓制反擊令部隊受損的話,以上將的威名與士兵們對您的愛戴,雖然可以強力執行,但是必然會影響士氣,使得我們很難再擋住可能存在的第二波攻擊,如今,我們只有將先期這些人全部滅掉,等待著可能存在的第二波攻擊,不過第一次將他們打疼了,第二波攻擊是否會出現還在五五之數。」明遠說道。「嗯,如果他們不再攻擊,必然會談判,不過以修真者的性格,只怕這個可能很少,第二波攻擊的可能性要占七成以上。」上將想了想說道,「你接著說,如果他們第二波攻擊會怎麼樣。」
「是。」明遠乾脆的應上一聲,「第二波攻擊必然會比第一波猛烈許多,也可能會出現一些高手,但是肯定不會有那些不出世躲著不飛升的老怪物,擎天城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修真者的研究,而我們遇到的最厲害的高手也不過是渡劫期的高手,那種高手的威力我們也都見識過,而我們此時裝備地全新的武器。所以還在我們可以抵擋的範圍之內,不過受了教訓後的修真者再度攻擊必然會有序許多,此時我們士兵換取應該就是一千到一萬換一個的地步,這種損失對於我們來說萬分慘重,但是對於修真者來說,一樣慘重,而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多武器多。我們有一百三十萬現役部隊,二百萬的後備部隊,如果再擴張一下,數字還可以再增長一輩有餘,只要他們沒有突破核心。我們就可以一直打下去,只要我們不屈服,後期,我們比地就是雙方的對損失的承受能力,據我們擎天柱居民對修真的仇視程度。至少有九成以上是修真者先堅持不住退出去。」明遠說道。
「那些老怪物呢?」一名參謀忍不住問道。
「如果後期出現了老怪物,我建議我們最好投降,休養生息後再圖一戰。但是前提是,我們要保護好研究所不被他們發現。」明遠說著不理會那些參謀們吃人的眼神,接著說道,「不過那些老怪物出現地機會不會超過一成,他們修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之所以藏著不飛升,就是因為怕死,若是他們出來。而對我們新式的防空追蹤武器一樣會手忙腳亂,到時就算不死在我們的追蹤武器下也會引發他們所謂的天劫,根據修真者描敘的天劫威力,擎天城會被毀滅,所以我才建議投降。不過這也是修真者不會動用那些老怪物地原因,正如上將所說。他們還捨不得下狠心來把擎天城所有的人都消滅掉,他們損失不起。」明遠說道。
「很好,很好。」上將連連的點頭,「你說得很好,分析得也很有道理,就按你說地做吧,我們就賭一把,用全城的性命賭上一把,就賭他們不會動作老怪物,只要他們不動用那些老怪物們,我們就穩贏不輸,至少維持一個表面的平手。」上將點頭笑著說道。
「將軍,現在我們這是戰爭,怎麼可能靠賭?」先前那個喝止明遠的老張站了起來說道。
「噢?那你還有更好的主意嗎?」將軍沒有生氣,而是淡笑著反問道。
「這……沒有。」老張說著低下了頭,他們平時都是小打小鬧大型的戰爭他們還真是沒有經驗,只能靠猜測,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賭。
「戰爭,就是一場賭博,而且是豪賭,贏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輸了,輸地就不是家當,而是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們的人。」將軍用他斬釘截鐵的話結束了今天的談話。
「四名弟子在出城時被殺,屍骨無存。」一九玄派地弟子跑進了堂里報道。
「哼,這些凡人,越來越過份了。」流花冷哼一聲說道。
「據回報,是那四名弟子出城後向城上挑戰,結果……」
「啪。」流花一拍椅子,將椅子拍了個粉碎,「哼,又沒殺他們的人,這是他們先動手了,盟主,動手吧,此時不動更待何時。」流花叫道。
「唉,真地打起來,我們必然也會有所損失,現在來的都是元嬰到出竊期的修真弟子,這些人修到這個份上不容易呀,損失哪一個都會讓人心疼的。」劉無極咬著牙說道,攻擊的命令只要動動嘴皮子就好,可是現在聚集了上百個門派六百多名弟子,這些弟子可都是各大門派日後的頂樑柱,如果因為自己的一個命令都斷送到這裡,那以後他這個九玄派也不用再混了,其實最讓他頭疼的還是各個門派的這些弟子一個個都自視甚高,雖然自己是一派掌門,可是大家屬於不同的門派,自己還真沒法有效的去管理他們,除非是那些老怪物們出來一個還有可能鎮住,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些老怪物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見得能露個面。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哪裡還有時間考慮這個。」流花怒聲道。
劉無極皺了下眉頭,心中暗道,你這孫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種你站到我這個位置上來下令吧,總***慫恿我算個怎麼回事?我劉無極看起來就像是個傻蛋?雖然劉無極心中不滿,可是卻不好當著眾人面折了流花的面子,像流花這種獨來獨往又是大派的高輩人物。是最難纏的一種人。
「現在事態有些嚴重了,我需要授權,各大門派掌門發出的授權,可以全權掌管處罰所有的修真,以達到高度統一的目地,否則的話,各派人員全部原地待命。不得擅自行動。」劉無極轟地站了起來說道,只是他心裡暗道,天才知道自己現在這話有多大的約束力。
「真是婆媽。」那個鬍子低聲說道,不過卻還是站了起來說道,「好吧。我請示一下我們掌門。」說著,鬍子不滿的走了出去,年青人合百花笑著站了起來,向劉無極點了點頭,也走了出去。不一會,眾人不滿的走了個精光。
「盟主,壞事了。聖儒門的十名弟子私自出動去找擎天城的麻煩去了。」一名九玄派地弟子跑了進來高聲叫了起來。
「啊呀,這些混蛋,馬上去把聖儒門的長老叫來。」劉無極恨恨的說道。
「是聖儒門的長老帶他們去的,弟子攔也攔不住呀。」那名弟子委屈地說道,這時劉無極才注意到這名弟子的臉上紅了一大片,還清晰的可見一個巴掌印子。
「哼,這可是你們聖儒門自己的人找死,可怪不得我。不行,馬上召集所有人前去救援,快點,娘的,要不然這事又要推到我身上來。」劉無極說道。「媽地,讓他們見識一下擎天城凡人的厲害也好。死點人就都老實了。」劉無極說著氣哼哼的走了出去。
聖儒門地長老喬書香是個看起來似乎是風燭殘年的老頭,隨風晃悠著隨時都會死掉一樣,不過雙目開合之間,偶爾閃過一絲的精芒,直刺入人心底,身後背著一把破爛不堪的長劍,跟在他身後的那十幾名弟子當中,有手執書簡的,有手拿毛硯的,還有把玩著玉扇的,反正都是跟書香門弟有關地東西。
聖儒門是個大派,在這一片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派了,大派自然有大派的傲氣,這位長老喬書香本來就對呆在這裡扯皮十分的不滿,劉無極又推三阻四,這個犟老頭等得不奈,又瞧不起那些普通人,一氣之下也不打招呼,直接帶著門下的弟子直奔擎天城而來,九玄派地擋道還被他扇了一個大耳光子,喬書香就想憑著他們這十幾號人就把擎天城打下來給這些修真者看看,順道也可以再一次壯大一下聖儒門的聲勢。
擎天城那巨大地城牆遠遠可見了,這時城牆上的觀察手也透過一面巨大的筒鏡看到了他們,那是專門裝備的防空鏡,可以望得很遠很遠,而且這周圍幾千丈的地方所以的樹都砍了下去,光禿禿的,藏不住人,而聖儒門又自視甚高,哪裡肯做那種藏頭露尾之事,大搖大擺的飄飛而來。
「敵襲,敵襲,來都十四名,一個老的,其餘都是小的。」觀察手大叫著,身邊的士兵奮的搖動著身邊一個紅色的搖柄,搖柄連接到一個大喇叭上,搖動之際,大喇叭發出刺耳而又有節奏的嗚嗚聲。
「來了,一個老的,十三個小的。」上將坐在軍營里側耳聽了一下笑著說道。
「要不要我們上去指揮一下?」少將參謀老張說道。
「不必了,才十幾個咱們這將營里的人就出去,那等來一百個的時候咱們幹什麼?哪果這些人大搖大擺來的人他們都擺不平,乾脆都回家抱孩子去算了,在軍隊裡還混個什麼勁。」上將笑著說道,「不過明遠吶,你猜得還真是准啊,還真是分開來的,看來我們這些老傢伙的腦袋還真有點不太好用了,你們這些年青人可要努力啊,再過幾年我也該從這個位置上下來了,以後的天下還是你們這些年青人的。」上將對明遠笑著說道。
「是。」明遠的話不多,只是盡著軍人應盡的禮節,不過能被這位五星上將誇獎一番,說不高興那絕對是假的。
「防空弩準備,強弩十台,追蹤弩一台,準備。」一名軍官將眼睛對誰那個防空鏡觀察著,計算著距離,「仰角十八,南偏西十八度,校準弩,十支,放。」軍官一揮手大叫著,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盯著防空鏡。
啪啪,嗖嗖,幾聲不大不小的輕響,十支兒臂粗足有一人多長的防空弩被射了出去,弩箭去勢極快,只留下幾條影子便遠遠的向搖擺而來的聖儒門那十四號人射去。
「哼。」喬書香冷哼了一聲,他身後的一名年輕青衝到了前頭,手上的扇子一甩,幾條雪影甩了出去,啪啪幾聲炸響,八支長弩在十幾丈外就炸開,另有兩支偏了方向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防空弩壓絕縮的黑靈氣更重,雖然是十幾丈外暴開,可是那狂暴充滿了破壞力的靈氣還是讓他們身子不由一晃,喬書香更是暗暗心驚,可是現在就退不得,若是退回去的話只怕以後自己只能夾緊了尾巴做修真了。
「修正,仰角二十度,齊射。」軍官大喝一聲,狠狠的一揮手,快速的將手上的轉輪轉了一點點,吱的輕響聲中,由一個個比兒臂稍粗一點的管子組成的方方正正的弩台微微的仰了一下仰解,負責發射的士兵狠狠的一搬手上的搬手,在一片爆豆般的響聲當中,接著便是嗖嗖的破空聲,十一台防空弩射出上千支弩箭去,這些士兵也不看打擊效果,紛紛給這些防空弩重新裝箭。
上千支兒臂般粗的弩箭一齊發身,黑壓壓的一片壓了上來,速度還奇快無比,喬書香一愣,接著大小一聲退,帶著向後撤去,而那十三名弟子則是一愣,連忙下意識的跟著長老退去,可是弩箭已經射到了跟前,特別是那些追蹤弩,也不知是研究所是怎麼設計的,竟然可以追著這些修真的屁股後捅來,而那些普通的防空弩則是有大半落空砸到地上爆響,可是就是這一小半砸到那些落後修真的身上,幾百支巨弩箭將這些落後的修真炸得粉身碎骨,片肉不剩。
追蹤弩緊緊的追著狂退的喬書香和幾名弟子,又將幾名弟子當空扎落,落地後才爆開,此時喬書香的身後只跟著兩名弟子而已,而且還隨時被那幾十支追蹤弩威脅著。
喬書香大喝一聲,身後粗光爆起,那破爛的長劍被拔了出來,遠遠的向那些追蹤弩射去,那兩名弟子也各自放出手頭上的武器,一塊書簡迎風變大,一支毛筆劃出一道道的墨黑印跡來迎上那些追蹤弩。
幾十支追蹤弩被打爆,可是三人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飄在空中都有些搖晃,最慘的當屬喬書香,他出力最多,一大半的追蹤弩都是他打下來的,可是他也是嘴角流血,一臉的漆黑的慘樣。
「快走。」喬書香叫道,拖著那兩名弟子便跑,此時也顧不得面子了,修真修了幾百年了,修出這麼點修為來容易嘛,就把這百多斤扔到這裡,怎麼對得起這幾百年的苦功。
「追蹤弩兩台,仰角四十五度,正南偏東十五度,放,快。」軍官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那防空鏡。
兩台防空弩轉了下角度,再度擊發,嗖嗖,又是千支追蹤弩被射了出去,直向那喬書香和那兩名弟子射去,本來這三人就受了傷,再被這千支追蹤弩追一下,怕是大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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