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他的話,直接將鳳枳禪吸引過去,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下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看著他暴躁的模樣,不禁勾起了唇角,真是個性情中人。
那人是左丞相的長子,鶴蘭羽,早些年一直研習北朝兵法,北朝論,諸年來的一些書籍,都被他一一記住了。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本以為他會從軍,但是聽聞他的夫人身子不大好,便留在了京都,當了個文官。
每日的事情就是上朝,回家,照顧夫人。
雖然他夫人已經數年無所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嫌棄她。
「哈哈哈哈,說得好!」
鳳枳禪看著他毫不吝嗇的誇獎起來,眸子裡的讚揚是擋也擋不住。
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妥,他立刻捏著笏板站了出來,看著鳳枳禪,不卑不亢。
「皇上,大皇子本就是犯了錯才會被禁足於驪山,此等與梁國對仗大事,萬萬不可讓他前去,望皇上三思。」
這話一出,右丞相瞬間黑了臉,不經意的瞥了鶴蘭羽一眼。
想不到這個數年不見的毛頭小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與他對跳起來了?
左丞相還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他的話也是有些道理,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官員立刻贊同他的話。
畢竟這大皇子的秉性,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北朝交給他,還真是令人恐慌。
「本皇子竟然在你們嘴裡說的如此不堪?」
而當眾人正準備贊同的時候,承安殿門口卻忽然傳來了一道不慍不火的聲音。
涼嗖嗖的讓人生畏。
「放肆!誰讓你下山的?」
鳳枳禪眸子一緊,瞬間拍座站了起來,看著他有些憤怒的說到。
「參見皇上,皇上,本皇子已經在驪山待了五年了,已經待膩了,不能下山來看看嗎?」
他說的隨意,刻薄的臉上竟是露出了笑容。
他站在殿內,走到最前面,赫然轉過身,伸出雙手,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
「這承安殿的味道,果真是最好的!」
鳳枳禪嘴角一抽,一陣惡寒,這是什麼癖好?
「來人,將大皇子帶回驪山。」皇位上的人直接冷聲下了命令,沒有想再聽他說下去。
皇帝下旨,豈有不從的道理。
大皇子鳳長邑張開雙手,任憑上來的侍衛將他帶了下去,走到承安殿門口,他赫然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皇位上的鳳枳禪。
嘴巴微微動了,隨即停下動作,竟是古怪的笑了起來,那一聲聲「咯咯…」。
直接讓在場的人心裡發毛,只覺這大皇子像是瘋了一般。
這個模樣,確實不能去軍營,不然恐怕會加速北朝的滅亡。
然而皇位上的人,卻是黑了臉,手逐漸握拳,神色變得陰沉。
旁人沒有看見,他可是看的清楚。
那鳳長邑嘴巴動著,說出了幾個字。
我還會回來的!
這不禁讓他心裡產生慌亂起來,鳳長邑是怎麼下山的?
驪山出口有重兵把守,不可能在沒有告訴他的情況下還這麼明目張胆的走了出來。
目光停留在下面的右丞相身上,他眼裡閃過狠絕,有些人還真是啊,明明自己生活在這片土地,還是想讓別人將它占領呢——
「退朝!」
他大力拍了一下皇位,猛然站起身憤怒的走入側殿。
下面的人無一人吱聲,皆弓著身子恭送他離開。
龍顏大怒,這等威嚴,他們可沒膽子去挑戰。
鶴蘭羽收了笏板,正準備興致勃勃的走回家去,但是路過右相時,卻被一旁的周常攔了下來。
「不知右相有何事?」
他微微頷首,輕聲問了一句。
右相晃了晃身子,走上前一步,四周環顧一圈,見沒人,這才盯著他的眼睛。
那雙渾濁的老眼裡有些昏黃,細長的眼睛更是襯得狡猾不已,看的鶴蘭羽瞬間變了臉色。
「據本相所知,令夫人身子一直不大好吧,若是突然暴斃,想必也不會令人太過於驚訝吧?」
鶴蘭羽猛然抬起了頭,眼裡閃過凜冽,咬牙生硬道「你想幹什麼?」
他身子微微顫抖,手已握起了拳頭,似乎想給面前的人一拳。
「鶴蘭大人,有些事,還是少管為妙,不然對你我,都不太好。」
右相冷聲說出了這句話,隨即便抬步離去了。
周常停在原地,抬起手不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也提步走了。
這偌大的承安殿下,就只有他一人站在那裡,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的抬起頭,眯眼看了冬日暖陽一眼。
握拳的手也逐漸鬆開了,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懷中的笏板,毅然決然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他們想動他的夫人,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是夜,鶴蘭羽緊緊抓著面前躺在床上柔弱女子的手,滿臉的擔憂。
他和他的夫人說了今天的事情。
面前的人兒陷入了沉思——
「夫人……」
他輕聲喚了一句,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夫君,我沒事,若是那些賊人真將我怎麼樣,你也不用擔心我,向前走,不用回頭,保護好自己!」
她說著,眼裡逐漸泛起了光芒,看著鶴蘭羽的眸子都是堅定。
抓著他的手也緊了幾分。
鶴蘭羽聽的驚了,頓時百感交集,握著她的手不禁抬了起來,放在唇邊輕吻。
「夫人你放心,我定會用盡全力保你安康!」
一生得此一人,足矣!
**
北朝邊境,軍營
「七王爺,你這……」
宗政扶筠小心翼翼的看了帳外一眼,隨即輕聲快步走了過來。
一舉一動都悄悄地,很怕自己會發出聲音。
他看著已經坐起來練劍的鳳北檸,立刻變了臉色。
「王爺,你這般聲響,不怕被別人發現?」
他說的小聲,整張俊臉都似乎變了形。
鳳北檸聽罷立刻有些煩躁,皺著好看的眉頭,將自己手中的寶劍放回原處。
抬手揉了揉已經酸澀的脖子「本王這樣碌碌無為地都躺了五六日了,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以前她可從未這樣安分過。
宗政扶筠聽罷不禁失笑,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他也是有些同情她的,畢竟這種事情,換他來他也裝不下去。
天天躺在床上不得外出,實在是令人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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