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任何時代,紫種都是絕世天驕。
而雙紫種天驕,更是亘古未有!秦憶藍恐怕是天下間,唯一的雙紫種天驕。
張三已是讓眾人看到他的天賦,看到他的絕世之姿。
可所有人都知道,太初年輕一輩之中,最為驚才絕艷之人乃是秦憶藍。
秦憶藍某些方面和張狂倒是很像,譬如,他經常會一臉的肅容,譬如他精通極多,譬如他也用刀,而此時他手持一柄長刀,走向了他的父親,而在他的背後,六座仙宮升起,仙宮之下,仙樹成林。
仙樹成林之法,是他少有的學自他父親的所創之法。
而他的仙樹成林卻又與任何人都不同。
他乃是雙紫種天驕,一顆顆仙樹,儘是紫色。密密麻麻的仙樹,以兩顆無比巨大的仙樹為中心。
「六座仙宮!」
「他如今已是六宮的存在,而且六宮儘是仙宮!」
眾人望著那一座座散發著濃郁仙氣的仙宮,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猜得到,秦憶藍身為雙紫種的天驕,定然會帶給他們一種震撼,卻沒有想到,震撼會如此之大。
張三凝聚四座仙宮,已是無比的耀眼。
可秦憶藍,給人視覺上的衝擊,卻是更大。
這可是六座仙宮!
成就道宮之後,每增加一座道宮都無比艱難,尤其是越往後越難。
秦憶藍,這只是太初的年青一代,卻已是凝聚出六座仙宮!
便是放眼天下間的無上大教乃至古教,年輕一代之中,又有幾人能夠凝聚出六座仙宮?
陽仙王二世身雖早已知道他這個徒兒的修為,可還是不由的感嘆道:「當太初離開此地,回歸真正的人界之後,恐怕天下間所有的大教都會為之驚嘆。
這個不足萬載的教派,卻有了如此之多的天驕,如此之多的道宮境。甚至,還有那麼多人凝聚出了仙宮!那可是仙宮,便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再變化,尋常的大教之中,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多凝聚出仙宮的人!」
秦浩軒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兒子的仙宮,知道他的兒子如今是六宮了。很快,他的背後,五座仙宮升起。
「五座仙宮?」
「不是要壓制境界嗎?可秦憶藍明明是六座仙宮,怎麼秦掌教卻只是凝聚出了五座仙宮?難道他要以五座仙宮接受秦憶藍的挑戰?」
四周,眾人看著秦浩軒頭頂的五座仙宮,一個個大為驚訝。
秦憶藍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他沉聲道:「父親壓低境界,施展六座仙宮便是,為何只是施展出五座仙宮?」
秦浩軒淡然一笑道:「我雖說是壓倒和你相同的境界和你交手,看似公平,其實並不公平。我即便壓低了我的境界,可我的感悟扔在,比你少一座仙宮更加的公平一些。」
他的話音一落下,張狂立時冷哼了一聲,秦浩軒絕對是故意的,他是看自己施展出了和張三相同的仙宮之後,故意少一座仙宮,這樣他勝了,豈不是顯得他更厲害!
五座仙宮?
秦憶藍體內滔天戰意翻滾,這一次,他之所以挑戰他的父親,便是要證明他自己,讓他的父親知道他走的道路並沒有錯。
如今,他的父親更是小覷於他,以比他少了一座仙宮的姿態面對他的挑戰。
果然,他的父親,仍舊還是沒有認同他。
既然不認同,他便打,打的讓他的父親認同他,讓他的父親施展六座仙宮與他交手!
秦憶藍體內靈氣爆涌,他尚未出手,可駭人的氣息已是卷的四周的空氣不斷激盪,空間晃動,腳下的大地更是出現一道道的龜裂。
凜冽的氣息,仿佛是一道道鋒利無匹的刀光劍氣一般,猶若離弦之箭,向著秦浩軒爆射而去。
他的背後,一尊巨大的影像浮現。
這影像宛若實質,可仔看之下,卻又讓人無法辨認出這影像具體的模樣。只是讓人感覺,寶象、莊嚴、不容侵犯。
影像好似與秦憶藍融為一體,隨著秦憶藍揮動手中長刀,他背後那影像也隨之揮動手臂。
他手中的長刀瞬間暴漲的,長刀所指,空間顫慄、山嶽搖晃。
秦憶藍整個人的氣息瞬間攀升到極致,長刀斬落,頓時爆射出一道無比璀璨的黑色光芒。
原本是烈日當空的晴朗白晝,可隨著這刀光閃過,整個世界瞬間被黑色所籠罩,天地之間一片漆黑。
這一刀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可這一刀,同樣卻又充滿了無盡的變化。
一刀之下整個空間被瞬間一分為二,仿佛是一張紙被生生切割開來。無盡的刀芒向著秦浩軒墜落而去。
秦浩軒只是抬起一隻手,看似無比輕鬆的向著他的身前一揮。
頓時,一道輪迴之力飛射而出。
這一道輪迴之力,既不浩蕩,也沒有那般光華璀璨,看起來只是一道再普通不過的輪迴之力,可那看起來似乎可以毀滅一方世界的一刀墜落,才剛剛和這輪迴之力接觸,璀璨的刀芒,立時被瞬間輪迴消散。
這看起來氣勢無比驚人,讓人心悸的一刀,被輕易化解。
「秦道友的輪迴之道,又有長進。」陽仙王二世身感嘆道:「人類修行的整個歷史長河之中,修煉輪迴之道的並不少。
可又有幾人可以達到秦道友這等水準,便是整個歷史長河之中,秦道友對輪迴之道的領悟,都是最為頂尖的。
雖然憶藍是雙紫種的存在,可他們境界上的差距太大了,即便秦道友壓制境界,比憶藍少一座仙宮,可功法卻是無法壓制的。只是這輪迴之道,憶藍便破解不了。」
張三剛剛敗給了他的父親,可此時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失敗之後應該有的神色,反而是如痴如醉的看著秦浩軒施展出的輪軌之力。
他借鑑了秦浩軒太多太多的功***回之道他也修煉了,可他的輪迴之道遠遠沒有這般恐怖。
秦浩軒隨手破去秦憶藍的攻擊之後,手中龍鱗劍已是出竅,一聲龍吟聲響徹天地,金色的劍芒已是射出。
秦浩軒一劍刺出,劍中並沒有任何的陰陽之氣,輪迴之力,這只是單純的一劍,卻也是千錘百鍊的一劍。他一生用劍,對劍道的理解何等之深。
這一劍卻是匯聚了他對劍道感悟的一劍。
只是看似普通的一劍,可秦憶藍卻發現,他似乎是無論怎樣躲閃,都無法躲開這一劍。
無法躲避,那便硬接!
「天地無疆、乾坤無極、神威無相、諸獸朝拜!」
秦憶藍雙手一合,他的身前驟然浮現出一尊無比巨大的孔雀虛影,這孔雀彩屏打開,宛若打開了一道五光十色的小千世界,這一方空間在這一刻似乎都和他融為了一體。天地之間,一股股濃郁的氣息向著他的體內涌去。
這尊巨大的孔雀虛影一下變的凝實,它似乎是在吸收著天地間的一切氣息,更給人一種感覺,這一方世界內的一切都為之所用。
山頂之上,太初六子和一種滅普隊的執事們看的連連叫絕,他們和秦憶藍非常熟悉,太初六子那是和秦憶藍從小打到大的,雖然說一直是在被欺負吧,可也絕對的熟悉。
至於滅普隊的執事們,他們因為秦憶藍是秦浩軒的兒子,自然對秦憶藍特別的關注。
他們知道秦憶藍的一些手段,也知道秦憶藍手段的神奇,可以前秦憶藍的手段也未曾神奇到這等地步。
可這無比神奇的仙法,在秦浩軒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之下,卻是被瞬間斬滅。
他雖未曾施展輪迴之力,可只是劍法,他也早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一劍之下,孔雀虛影盡數破碎。
秦憶藍豁然大驚,他這一招,乃是傳承自姜子白的頂尖仙術,他再得到陰陽仙王二世身的指點之後,又對其進行了改進,憑藉他的雙紫種天姿,施展之下,可借用這天地間的一切力量。
可如此仙術,竟無法完全阻擋父親的這一劍!
眼看駭人劍氣襲來,他的雙手迅速在身前划過。
他的背後,仙樹之林中,作為中心的兩顆紫種仙樹之中,驟然射出一白一黑,一陽一陰兩道陰陽之氣。
陰陽之氣相互交錯,隱隱約卻是帶有生生不息之氣。
可是無用!
這陰陽之氣,再次被秦浩軒一劍破去!
秦浩軒就這樣一劍接著一劍落下,根本不給秦憶藍一點喘息的機會,他看的出秦憶藍是想要證明他自己,他如今心態改變,也認可了他兒子的做法。
但是,認可,卻不代表著他不能揍他的兒子。
他可是早便有了揍秦憶藍一頓的想法了,他要讓他的這個兒子知道,他的爹究竟有多了的厲害。如今,終於讓他找到機會了。
與張狂和張三交手,一直是張狂破解張三的攻擊,同時指出張三的不足不同。
秦浩軒看起來,完全就是在揍秦憶藍。他完全壓制著秦憶藍,逼迫著秦憶藍施展出種種手段自保。
甚至,他早已可以取勝,可他每次到關鍵時刻都會收招,然後重重的砸在秦憶藍身上。
「雖然我未曾離開,不知道這一世,用劍高手的劍道達到了何等的程度,可秦道友的劍法,若是放在我們前世身的時代,必然是其中最為頂尖的翹楚。」
陽仙王二世身一邊看著秦浩軒出劍,一邊不斷的感嘆道:「秦道友,怕是單純的以他的劍道,都有仙王之姿了。」
陰仙王二世身許久,終於吐出一句話來:「我的劍道,不如他。」
四周,眾人聽到陰陽兩位仙王二世身的話音,一個個心中感嘆不已。
這一位可是仙王二世身,那是何等的驕傲,可此時,她竟是親口說出,劍道不如秦浩軒這等話來。
陽仙王更是說,秦浩軒以單純的劍道,都可以衝擊仙王!
那可是仙王啊!
秦浩軒的道可不是單純的劍道,而是輪迴之道。
換句話說,倘若將秦浩軒拆開成兩個人,一個擁有他的輪迴之道,另外一個擁有他的劍道,這兩個人,都會擁有仙王之姿!
天下間所有的修行者,誰不想成就仙王?
可有希望成就仙王者,只有鳳毛麟角幾人罷了。
秦浩軒,他一人,卻可以走出兩條仙王之道!
而他倘若是秦憶藍那等雙紫種,是天地寵兒中的寵兒,大家也能理解,可秦浩軒,卻是弱種!
以弱種之姿做到這般,和其中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的艱辛!
他們太初的傳奇,弱種之姿可以做到這般。
那他們呢?
即便他們不是紫種,他們為何不可做到!誰說唯有紫種才可以成就天驕的!
太初之中,無數弟子看著他們的副掌教,一個個心馳神往。
秦憶藍卻是越打越是苦悶,他最初開始的時候,還想著要逼的他的父親和他一樣,施展出六座仙宮。
可是打起來之後,他的父親,甚至連輪迴之道都不施展了,因為太過於壓制他了。
即便如此,他都被完全壓制,找不到任何翻盤的機會。
他更能夠感覺到,他的父親早可以取勝,只是一直在收手。
他這一生,也經歷過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場戰鬥了,他很小的時候,太初之中的同時代的弟子便送了他一個綽號,戰爭瘋子。
可作為戰鬥經驗無比豐富的他,這一刻,卻是出現了小小的走神。
即便只是剎那時間,可高手之間對決,別說剎那時間,便是稍一猶豫,都足以決定勝負了。
秦浩軒沒有再次留手,他一劍盪開秦憶藍手中的長刀,利劍放在了秦憶藍的脖頸之前,皺眉道:「無論何等理由,交戰之中出現走神,這是最為不應該的。」
「我……」
秦憶藍鼻青臉腫,發出一個字音之後,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敗了,而且敗的很乾脆,這一次,他更沒有向他的父親證明他的正確,沒有證明他的實力。他的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挫敗感。
他又不殺,他自是知道,他和他的父親之間有差距,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差距竟然大到了如此程度!畢竟,他可是雙紫種的存在!
秦浩軒卻是心情極好。
他甚至還得意的看了張狂一眼。
之前張狂擊敗他所教授的,甚至一切都在模仿他的張三,而且還是那等等待張三進攻,再破解的方式擊敗,張狂那傢伙不就是在說,他可以破解自己的一切嗎?
可現在,自己打敗了張狂教授的秦憶藍,也可以說是自己可以擊敗了張狂的一切。
徐羽看著面露得意之色的秦浩軒,再看看雖然沒有受傷,卻被秦浩軒故意打的鼻青臉腫的秦憶藍,心中無奈,都是有三個孩子的父親了,怎麼還和個孩子似的,打贏了兒子,那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還從這裡得意。
她沒好氣的埋怨道:「你的境界本便比憶藍高出那麼多,又多活了這麼久,即便你少一座仙宮和憶藍打,還是不公平,贏了也沒什麼好光榮的。再說,你這也不是生死香波,乃是切磋,可不是只有你有留手,憶藍也是有留手的。倘若是生死相搏,全力出手,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她的話是對秦浩軒說的,同樣也是對著秦憶藍,對著眾人說的。
眾人自是知道,秦浩軒和秦憶藍只是切磋,兩人看似出招兇險,其實都為施展真正的殺招。
而秦憶藍,能夠戰成這般,已是極其不易。
畢竟,秦浩軒那是太初的傳奇,是當時最為頂尖的存在之一。
秦憶藍自然也是知道徐羽所說不假,只是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母親,孩兒知道,並未生死相搏,我和父親交手,互相都會有顧及,並未完全放開手腳。可是,輸了便是輸了。
父親,不愧是太初的傳奇,孩兒不如。」
秦憶藍說著,卻是抬著頭,目光灼灼的望著秦浩軒道:「但是,現在輸了,卻不代表之後。孩兒相信,有一天,孩兒一定會超於父親。」
他雖然輸了,雖然有挫敗感,可那挫敗感,只是因為他當前的實力,他如今的確是遠遠不如他的父親,這是事實。
可他卻不會因為輸這一場,而產生自我懷疑,而影響到他的道心。
倘若他真的那麼容易自我懷疑,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他堅信,當他將所有掌握的一切都融匯貫通,當他堅持將他自的道走下去,他終歸有一天會超越他的父親。
甚至,他以後僅僅只是將,他的師傅,兩位陰陽仙王二世身所傳授給他的一切修煉到最精湛,都不會弱於自己的父親。
秦浩軒感受著秦憶藍的那份自信,他發現,他的兒子除了相貌之外,也不是沒有像他的地方,最少,他的兒子和他一般,道心堅固,對於自己的道,一樣的自信以及執著。
太初的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張三和秦憶藍先後挑戰太初的兩位頂樑柱,張狂以及秦浩軒都是以失敗告終。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沒有一個人因此小視他們。
眾人有的只有感慨,感慨張狂和秦浩軒,這兩位太初領軍人物的強大,感慨張狂和秦憶藍的天姿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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