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李燴重重捶了一下椅背,「這真的是『狗』改不了吔屎!」
車子很快駛入城南機場,神奇的是專車竟然可以走工作人員通道,不必去公共停車場。在李燴的驚愕中,這台轎車竟然一路駛入了停機坪,最終停在了一架小型客機前,飛機上面沒有任何航空公司的標識。
一對中年夫婦早已等在這裡,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思緒飛速運轉的李燴不得不推翻了一個猜測……
白靜,並沒有整過容。
因為她爸爸媽媽同樣很好看啊!
等等,為什麼有爸爸媽媽在?為什麼自己一眼就認為他們是白靜的爸爸媽媽!
沒辦法啊,這對成功的中年俊男貴婦,這種品質的逼格,不可能是別人了,只有這種人才能給一個白痴女兒刷不完的信用卡。
李燴下車長嘆一口氣,這就有些尷尬了。
白靜向他投射來抱歉的神情。
被坑了,下面發生的事情都將失去掌控。
白爸爸梳著標準的偏分,這完全是一張男版白靜的臉,表情中恍惚蒙著一層中年人的憂鬱,白媽媽反而與白靜的相貌有偏差,看上去十分溫柔有愛,並沒有碧池該有的那種鋒芒,不過她懷中抱著的品相堪比表情包的秋田犬暴露了她的碧池本質。
看到李燴,白爸爸表情變化雖然有限,但是白媽媽無法避免地做出了生理反應。
「哦呼……」
白爸爸轉頭難以理解地看了看白媽媽。
「根本停不下來。」白媽媽有些臉紅地捂了下嘴,沖白靜道,「你一開始說比韓范還帥,媽媽是不信的。」
「別多說了,快上飛機!」白靜催促道。
媽呀氣死人了,我只想上車啊,上飛機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
白爸爸轉身茫然地望向谷輕依。
「我……我是……」谷輕依自己也十分茫然,「我是什麼呢……熱衷於關愛孤獨809000後的慈善人士?」
白爸爸更加迷茫地望向白靜。
「我朋友,喜歡蒲樹。」白靜簡潔明了。
「你知道……」白爸爸終於發聲了,聲音也屬於很憂鬱的那種,「不能隨便帶人,不然說我壞規矩。」
「好了,來都來了,快上飛機吧。」白媽媽抱著秋田犬微笑轉身,「女孩子終歸好一些。」
「壓力好大……」白爸爸無奈地先行回頭登上飛機,口中嘟囔著,「總壞規矩會失業的……」
白爸白媽就這樣登上了飛機。
白靜舒了口氣:「不算太過分,比你父母好一點。」
「已經很過分了,這些對話我一個字也不理解。」李燴有些不滿地說道,「如果他們這麼不尊重谷輕依,我們就不去了,我總有機會在合作洽談中見到蒲樹。」
「他們一點惡意也沒有,一點也沒有。」白靜拉著谷輕依登上台階,「總之……上去再說吧。」
谷輕依喃喃道:「確實感覺不到惡意,但總覺得不舒服。」
白靜還是生拉硬拽:「沒辦法,圈子之間的差別也許是維度級別的。別理他們,看蒲樹重要。」
……
飛機內部是兩排沙發,一個聚餐桌,當然少不了兩位專業空姐。
因為時間緊急,大家面對面坐在對排沙發上扣上安全帶,就連秋田犬也有屬於自己的安全寵物箱。
幾乎沒怎麼等待指揮台的信號,飛機已經駛上跑道加速起飛。
隨著飛機速度的加快,李燴的表情十分緊張,就是因為害怕坐飛機他放棄了簡單粗暴的球星事業。
白爸爸看著李燴緊張的樣子非常關愛地笑道:「怕坐飛機會失業的。沒關係,多坐幾次就習慣了。」
「您到底有多怕失業?」
「就很怕,一年比一年怕。」白爸爸不吝言辭比劃道,「就怕會突然失業,沒人會警告你,一瞬之間,哇,就失業啦。」
白靜在旁邊說道:「別理他,他用這種方式紓解壓力,我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就在害怕失業了。」
白爸爸點頭振振有詞:「對,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後,就更怕了。」
一陣轟鳴後,飛機離開地面開始升空,李燴知道起飛危險期暫時算是過去了。
沒多久,空姐上前幫忙解開了安全帶,可以自由活動了。
白靜拉著谷輕依走向酒櫃。
李燴也想跟過去,他覺得和白爸爸在一起太尬了,然而剛剛放出來的秋田犬卻攔住了他叫喚,同時露出了表情包里的賤表情。
「看,狗都知道要耍賤,不然會失業的。」白爸爸與李燴正兒八經地握手,「白翊。」
「李燴。」李燴看著無辜吐舌頭的秋田犬,「雖然知道您沒有惡意,但為什麼每句話聽起來都惡意滿滿。」
白媽媽笑著蹲下揉起秋田犬的腦袋:「他碰到沒給他壓力的人就會這樣,一會兒進入宴會就正常了。」
白翊親自引著李燴走向酒櫃,白靜與谷輕依連忙拿起果汁逃跑。
「畢業準備做什麼行業?」白翊看著玲琅滿目的酒瓶隨口問道。
李燴想了想才問道:「您真的不認識我?」
「對對,社交面不夠廣也會失業的,這個很重要,經常被忽略。」白翊回頭沖正在玩弄秋田犬的老婆問道,「你之前認識李燴麼?」
「好像潔潔提過一次,說是學生會主席。」
話音未落,白靜的咆哮傳來。
「媽!」
秋田犬被嚇得原地翻了一個滾。
白翊連連抬手埋怨:「說多少次了,別叫她潔潔。」
「等等……」李燴恍惚感覺到了什麼。
白靜火速衝來:「不要,告訴,任何人。」
「……」
白靜再次警告道:「你爸爸叫你小名的時候,可是我幫你圓的場。」
「我想起來了,你當時說曾用名什麼的最討厭了,原來有如此之深的伏筆。」李燴的聯想已經完結,「所以……你曾經叫……白……」
「到此為止!」白靜按住了李燴的嘴,滿臉憤怒,「誰知道這名字那麼倒霉。」
「哎……」李燴看著白靜,想著小艾莉那悲慘的童年,頗有同病相憐的感覺,「我不會說的,我懂。」
「謝謝。」白靜重新回到聚餐桌前瞪著谷輕依。
谷輕依又要哭了,她已經完全後悔了。
「打……打死我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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