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數學模型上冗長的推論,只為精確地說清這一件事情」
「【攫取難度】才是一切的癥結!」
「【攫取難度】才是一切的癥結!」
「【攫取難度】才是一切的癥結!」
那種難以抑制的激動重新回到了李燴的腔中,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說三遍!
「他贏得太容易了諸位!」李燴驟然轉身指著祁傲天,「他在這個節目上的耀武揚威,他所做的那些劣跡擺在面前卻未被制裁,這一切的一切已經在讓【不道德】得寸進尺了諸位!我做出這些危險的演講,原因太簡單了,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導致數以萬計的個體投向【不道德】的陣營!」
「【道德】早已在無數個戰場節節敗退了,那曾經的一個個祁傲天們,早已披上了華麗的外衣,說著漂亮的謊言,讓自己看起來十分【道德】,讓一切無懈可擊。」
「至少在這個戰場,我不要再妥協了!」
「我們要做自己的管理者,我們要做輿論的管理者,我們要進化,要鬥智鬥勇,我們要用自己的方式提高這個該死的【攫取難度】。」
「不能再讓他們贏得這麼輕鬆了。」
「要給他們壓力,要操起我們唯一的武器去戰鬥,要讓他們遍體鱗傷。我們的口號並不偉大,我們不站在道德的高點去審判,我們將一切詮釋為自己的自私」
「如果你學不會【不道德】,那就請為【道德】戰鬥吧!你別無選擇!」
「拿起我們的武器,提高他們的【攫取難度】!」
「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值得做的!」
「在更多的人淪陷前,趁我們人數還多的時候,趁我們還勉強算得上【道德】的時候!」
李燴又找到了那種聲嘶力竭的感覺,那種要肆無忌憚綻放的欲望,那沸騰的血液期待向世界宣告自己的顏色!
他靜靜地捻著手指,控制著自己嘶吼的衝動。
「回到我的第一句話,改變這一切,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基因突變。」
「今天,請允許我,這個名為李燴的個體,進行一次基因突變。」
李燴緩緩張開了雙臂。
他感覺,自己,很,中二……
中二魂要炸了……
是王帝麼……他才是勝利者?!這個卑鄙的中二病毒,簡直像寄生蟲一樣感染著自己!
沒辦法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相信,我發生了一次突變。」李燴靜靜的描述道,「這導致我永遠學不會【不道德】,即便死,也學不會。我的一生將會永遠與【道德】捆綁在一起,再多的【資源】也無法逼我變節。」
「當我看到我的立場人數越來越小,越來越少,自私的我是焦慮的。」
「我不得不努力去改變現狀,改變世界,擴大我自己的生存空間。」
「為了生存,無法背棄道德,不得不痛苦地進化出戰鬥基因,我要在道德的戰場上,武裝自己,招兵買馬,去轟炸不道德的根據地。我要不擇手段的去戰鬥,戰鬥,戰鬥!一切的最終目的只為提高【攫取難度】,我甚至要去傳播自己的戰鬥基因,只有那樣,我才會有更多的盟友。」
「我要成為指揮官,不管在我身後有多少人,我將為我的生存立場戰鬥至最後一刻。」
「如果你也學不會不道德,那麼很好,我們有相同的血液,我會想方設法將你招攬進我的隊伍。」
「我會告訴你我的兄弟姐妹,我們的境況不妙,我們要盡己所能搶回一些城池,我們要增大火力,提高不道德的攫取難度,我們要一點點的改變世界,增加道德的吸引力。」
「我會告訴你我的兄弟姐妹,你們不用衝鋒陷陣,火力掩護就好了,我沖在最前面。我裝備好等級高,我靠本事換資源,我是氪金玩家,損失我來承受,你們掩護我就好。」
「我會告訴你我的兄弟姐妹,如果你覺得自己夠強了,那麼我鼓勵你自立門戶,自己創建一支隊伍,我們需要更多的勇敢的指揮官。但如果你沒那麼強也沒關係,站在我身後就夠了,吶喊助威都可以。」
「我會告訴你我的兄弟姐妹,我們正在進行第一場戰役,我們的敵人是一個叫祁傲天的傢伙,我們還沒有制裁他的資格,我們只有提高他的攫取難度,請告訴更多的人,不要使用他的產品,不要購買他的股票,請更多的去傳播我們的聲音,讓輿論成為我們戰鬥的武器,而不是他們攫取的工具。」
「最後,我會告訴你,我的兄弟姐妹
「我們偶爾可以輸,但別再讓他們贏得這麼輕鬆了。」
「輸不可怕,沉默才可怕。」
「至少,這個人,我們要讓他付出代價,用我們的聲音,用我們的行動。」
「到此為止,謝謝大家。」
李燴深深鞠躬,他的眼眶是酸的,喉嚨是啞的,腦子是麻的。
掌聲,快來,我的兄弟姐們們,你們在哪裡?
李燴低著頭,閉著眼,十幾秒了,掌聲並沒有來,場面甚至更加寂靜。
他緩緩直起腰,抬起頭。
是的,並沒有掌聲,人們起立了。
所有人自覺放棄了廉價的掌聲,用目光表達著自己的尊重,用沉默宣誓著自己的力量。
良久,祁傲天才從精神高潮中抽離出來。
「沒有任何掌聲配得上你的演說,李燴。」激烈的思考過後,祁傲天略顯疲憊地感嘆道,「雖然這個模型極盡不嚴謹,但它的結論是如此牢不可破,這說得通,套的死。我認可你的戰鬥李燴,這是身為你敵人的我,給予你最高程度的尊重。」
祁傲天起身,走到李燴身前,有些悲憫地看著他:「但這不夠李燴,你激起的那一點點浪花,距離改變這個世界太過遙遠了。我不會被制裁,比我更加不道德的【不道德】都沒有被制裁,在我們的眼裡,你的行為就像是一隻螞蟻揚言要摧毀大象的世界,你微弱的聲音我們連聽都不會聽到,我們連嘲笑的心思都不會有。但我還是尊重你,尊重你這隻螞蟻的選擇。」
「我想你太狂妄了,祁傲天。」胡大剛起身道,「人就是人,螞蟻就是螞蟻,將人視為螞蟻的說法,太狂妄了,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意識到人的力量。你認為你對月半女未的行為只不過是搗毀一個蟻穴,你錯了,那至少是個馬蜂窩。」
「蝗蟲又如何?」祁傲天大笑道,「你們這些所謂道德的低等生物,學不會攫取,就學得會戰鬥了?」
觀眾席上的白靜忍無可忍吼道:「祁傲天,請出去,我無法容忍你了。」
更多的罵聲傳來,在如今的高度上,祁傲天再也沒有立場了。
「請出去!!」
「滾!!!」
「吔屎!!!」
「什麼垃圾玩意兒!」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祁傲天有些難以理解,在他的認知里,自己可是說了一系列漂亮的謊言的,有必要這麼憤怒麼!
公關主管火速跑上台來,拉著祁傲天:「快走吧祁總……我求求你了。」
「我說什麼了他們這麼生氣?」
「……您回去自己看錄像吧……求求你了老鐵,快走吧……」
祁傲天還有些不解與不甘,但他還是被公關主管拉出了舞台。
對於王晨來說,這大概也算是一種過得去的結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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