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若是之前,吳池自然可以出手教訓一番,擺一擺高人的架子!可如今,他能做的僅僅只是……認慫!
「張大叔,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這位姑娘搬酒去?」
「……」
這句話一出,那紫衣女子繃了半天的臉,頓時僵住了,就好像蓄勢已久的一拳砸出去,卻偏偏打到棉花上。
柳眉倒豎,那紫衣女子冷笑道,「原以為是個有骨氣的,沒成想,也是一個欺軟怕硬之輩。管了本姑娘的閒事,就想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麼?」
劍光一閃,那紫衣女子氣惱之下,出手狠辣,劍鋒直指吳池要害。
不知不覺間吳池已經走到了那幾個被紫衣女子殺死的護衛身邊,腳下一點,一把劍驟然跳起,躍入吳池手中。
「叮!」
長劍交擊,雖然退了一步,然而這一劍卻終究還是被吳池擋了下來。
「咦,有兩下子啊,怪不得敢管閒事。」輕咦了一聲,那紫衣女子劍勢一變,鬼魅般再次向著吳池撲擊而去。
瞳孔微微一縮,吳池不退反進,劍鋒順勢斜斬,直取那紫衣女子手腕。
劍道根基被毀,雖然沒了劍氣,但是吳池的眼光和劍意還在,那紫衣女子的劍招雖然詭異,但卻異常高明,若是去擋她的攻擊,立刻就會陷入無休止的攻擊之中,而且那女子劍法猶如鬼魅,就算要擋,也未必擋的住。
如此以來,唯有反其道而行之,以攻代守,逼她撤劍回守,才能解圍。
臉色驟變,那紫衣女子收劍回防,眼中透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你居然能看穿我的劍勢?」
「姑娘,我們無冤無仇,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看上去似乎輕鬆破解了對方的攻勢,但是吳池卻是有苦自知。真氣衰竭,他如今每一次出手,都要承受極大的痛苦!可在這紫衣女子的攻擊之下,他若不動用真氣,便是劍招再精妙,也別想接住人家一招。
「想的美!看招!」
剛剛攻勢被吳池所阻,紫衣女子心中正惱呢,哪裡肯就此罷手。
如此以來,吳池頓時叫苦不迭,才不過片刻之間,身上便如同被萬針扎體一般,額頭上隱隱滲出了汗珠。
若不是明悟承影劍意,出手之時往往能夠看穿對方劍勢中的破綻,怕是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吳池苦苦支撐的同時,那紫衣女子也是越打越驚心,從她藝成出師以來,同輩之中鮮逢對手,這一套魅影劍法之下,不知殺過多少強者。
可對面這小子,明明連蛻凡的實力都很勉強,卻偏偏能夠精準的避開她劍勢中的殺招,雖然看似險象環生,一時半會的,自己卻也根本就攻不進去。
心中惱怒之下,紫衣女子冷哼了一聲,劍鋒之上陡然染上一層紫色的劍氣,蠻橫的向著吳池殺來。
咯噔一聲,吳池心中一陣嘆息,徹底放棄了抵抗。
如果是之前,這點劍氣根本不算什麼,可如今劍道根基被毀,這一點劍氣卻無疑已經足以致命了。
劍鋒在吳池咽喉前三寸的位置停了下來,那紫衣女子得意洋洋的說道,「不信本姑娘還治不了你了。」
苦笑了一下,吳池聳了聳肩,「姑娘凝練出了劍氣,我自然不是對手!」
「怎麼,覺得本姑娘是以劍氣取勝,你不服氣?」紫衣女子眉頭一挑,當即就明白了吳池話里的意思,不滿的說道,「你自己不爭氣,修煉不出劍氣,難道還要怪我了?」
「不敢!」雖然被劍鋒指著,吳池卻絲毫沒有懼色,反正轉向張貴道,「張大叔,你還不去幫這位姑娘取酒,真想等死啊?」
張貴剛剛都已經看傻了,如今被吳池這麼一提醒,當即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去外面搬酒。
遇到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什麼道理都不管用,連掌柜的都死了,若還死撐著不肯搬酒來,那就是真的找死了。
「你膽子倒是不小。」有些意外的瞥了吳池一眼,紫衣女子收回劍,重新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打是打不過你的,不過,看姑娘的樣子,也是好酒之人,咱們換個比法如何?」
從容在紫衣女子對面坐了下來,吳池隨口說道。
「你要跟我比酒量?」紫衣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問道。
「怎麼,不敢?」吳池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反問道。
「有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賭一賭。」伸手一拍,桌上的另外一壇酒也被打開,紫衣女子悠然說道,「一人十壇酒,只要你能撐過十壇不醉,就算你贏。」
「十壇?」吳池頓時傻眼了。
他不是不能喝酒,但是了不起也就是喝個兩三壇就是極限了!人家一開口就是一人十壇,這還怎麼比?
「怎麼,不夠?那就二十壇好了。」斜了吳池一眼,那紫衣女子不屑的說道。
「不用,不用,十壇就挺好,挺好了。」吳池忙不迭的打斷道。
開玩笑,十壇他都已經喝不完了,還二十壇。
「既然要賭,自然就要有賭注。」
「你想賭什麼?銀子,還是金子?」心中一動,吳池開口問道。
他身上無論是金票,還是靈晶都有不少,如果能夠用這些玩意糊弄過去,一會找機會認輸就是了。
不屑的白了吳池一眼,紫衣女子悠然說道,「本姑娘從來不在乎金銀,要賭,就賭點有意思的。」
目光一掃,頓時落到了一旁幫著張貴搬酒的少年身上。
「這樣吧,你不是愛管閒事麼?我們就賭這個小子的命,你若贏了,就算他命好!若是輸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憑什麼?」吳池頓時跳了起來。
「就憑你打不過我。」紫衣女子理直氣壯的頂了回來。
「……」
一瞬間,吳池幾乎要抓狂了。
怎麼自己好像在女人面前就從來沒有占到過便宜?鬥不過周小妞也就罷了,如今竟然又被這個女魔頭吃的死死的。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賭,我現在就殺了他,省的在這礙眼。」
「……賭了!」氣呼呼的重新坐了下來,吳池咬牙切齒說道。
「你勸你不要亂打什么小心思。」掃了吳池一眼,紫衣女子繼續說道,「這小子若敢提前跑,我保證他出不了這個門。」
實力不如人,就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如果是吳池自己的性命,他還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關係到張揚這小傢伙的性命,就由不得吳池了。
拎起一壇酒,素手微微一拍,一股酒水頓時如水線一般飛出,精準的落入紫衣女子的檀口之中。
苦笑了一下,吳池可不敢用真氣玩這種花樣,老老實實的抱起酒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罈子美酒,不過片刻之間就下了肚。
吳池還是第一次喝這種快酒,放下酒罈的時候,臉上就微微有些紅了。
「再來!」
看到吳池喝完,紫衣女子隨手又抓了一壇,同樣伸手一拍,水線再次被逼出,慢條斯理喝第二壇。
一連三壇酒下去,吳池腦子已經有些發蒙了。
可看到紫衣女子那毫無表情的臉,就明白,人家壓根半點事都沒有。
「我認輸,你放了這小傢伙,要殺要剮,沖我來可好?」手裡抓著第四壇酒,吳池沉聲開口道。
「怎麼,輸了還想賴賬?」秀氣的眉頭微微上挑,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紫衣女子輕聲說道。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是我跟你賭酒,要輸也該是輸我的命。」
吳池猶自記得,路上張揚還溜到自己的車上,問自己能不能教他修煉。如今一場莫名其妙的賭酒,就要丟掉性命,讓他如何忍心?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有些好奇看著吳池,紫衣女子開口問道。
「張大叔救過我的命。」抬起頭,吳池還是照實回答道。
「他一個普通人,怎麼能救過你?」不滿的哼了一聲,紫衣女子不屑的說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似乎想起了什麼,身形微微一晃,伸手抓住了吳池的手腕,「你受過傷?」
真氣探入吳池的體內,紫衣女子頓時發現,吳池體內根本就是一團糟,真氣衰竭,幾乎已經無法維持蛻凡的境界了。
察覺到吳池的傷勢,紫衣女子終於動容!
很難想像,對方竟然是以這種狀態,硬生生擋住了自己的攻擊,逼的自己不得不動用劍氣才能取勝。
「吳大哥是好人,你不要傷害他。」
看到紫衣女子抓住了吳池的手腕,躲在一邊的張揚頓時跑了過來,大聲喊道。
並不理會張揚,紫衣女子微微皺了皺眉,「你有傷在身,不宜喝酒!看在你還不算太討厭的份上,罷了吧。」
「你答應放過他們了?」吳池臉色露出一絲喜色,開口問道。
「憑什麼?」冷笑了一聲,紫衣女子淡淡道,「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既然輸了,賭注我自然要取!我性子如此,沒得商量。」
「你!」吳池憤而起身,指著紫衣女子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眼中透出一抹譏諷之意,紫衣女子悠然問道。
以吳池現在的這種狀態,動手也不過只是自取其辱而已。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m.piaot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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