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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爺」
道劫消散,包括夜梟在內,所有人同時抱拳行禮。
身份與實力從來都是相聯的,這一戰逼退了白修羅,吳池也順利踏入了道境,這份實力無疑足以令任何人尊重了。
並沒有理會其他人,吳池無聲的落到了燕霽的身邊,看著躺在燕霽懷中,已經失去了一切氣息的李嬌,心中莫名有些疼。
「對不起」
「吳大哥」
一瞬間,燕霽失聲痛哭
師門的那些師兄弟死了,如今連與她情同姐妹的李嬌也死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這種失落與痛苦,根本不是外人所能想像的。
如果有選擇,她怎麼也不會踏入黑暗獄界了。
看著李嬌,吳池自然的回想起了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那個天真可愛的女孩,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喊他吳大哥的女孩,那個賴在他房間不肯走的女孩,就這麼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吳池心中難受,也越發湧起了一股寒意。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想著要把周伯言,袁紫衣她們也帶到這裡來。
可,倘若今日這一幕,不是發生在燕霽與李嬌的身上,而是發生在小妖女她們身上呢這樣的痛,自己如何能夠承受
吳池一直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實力也並不弱了可如今這一次,卻讓他更清晰的意識到了黑暗獄界的殘酷。
實力啊如果,能夠再強一點,又豈會被白修羅逼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吳池的心中驟然又騰起了一抹刺骨的殺機。
「燕姑娘,你放心嬌兒的仇,我一定為她報。」
「吳公子」
緩步從旁邊走了過來,夜梟輕聲嘆息,「吳公子,燕姑娘,節哀順變。」
「今日之事,多謝了。」看向夜梟,吳池輕聲道謝。
如果不是夜梟插手,恐怕自己還沒回來,燕霽與李嬌就會遭到白修羅的毒手,那結果,簡直令人想都不敢想。
「抱歉,我能力有限,實在無法阻止他。」搖了搖頭,夜梟輕聲說道,「不過,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白修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來。」
提到這個,吳池眼中殺機更盛,「你是說楊燦」
「不錯」點了點頭,夜梟沉聲說道,「借刀殺人,這樣手法,正是楊燦慣用的手段」
「楊燦」默默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吳池並未多言,可眼中卻已經透出了徹骨的殺意。
「吳公子,我看不如讓李姑娘先入土為安吧。」頓了一下,夜梟輕聲說道。
「不要吳大哥,你讓我再陪陪嬌兒好不好」
心中仿佛被針扎了一下一般,吳池沉默了片刻,這才用力的點了點頭,「好你再多陪嬌兒半個月。」
傷悲之下,燕霽並未在意吳池的話,然而夜梟的瞳孔卻是不禁猛然一縮。
讓人陪著燕霽離開,夜梟這才沉聲問道,「你要爭奪令符「
雖然沒踏入獄界,但是對於獄界內的一些規矩夜梟還是很清楚,半個月這個時限就已經足以說明很多事情了。
「嬌兒不能白死半月之後,我要用白修羅和楊燦的人頭來為她祭奠。」
吳池的語氣很平靜,卻透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
如今楊燦與白修羅都已經回到了獄界,有獄界印記在,吳池即便修為突破也根本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唯一的機會,就是半月之後,令符爭奪的時刻
到時候,無論楊燦與白修羅是留在獄界爭奪令符,還是離開獄界,吳池都有足夠的時間去擊殺對方。
「半月之後,令符爭奪,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楊燦陰沉著臉緩緩說道。
「公子,既然如此,咱們不如暫時避開」
「避為什麼要避」冷笑了一聲,楊燦不屑的說道,「不過是一個頭腦不清楚蠢貨而已」
「若是他能忍下這口氣,我還忌憚他幾分可他竟然蠢到突破道境斷絕了繼續闖獄界的機會,還有什麼可怕的」楊燦冷聲說道,「只要奪到令符,經歷一次獄界台的洗鍊,我就有把握踏入獄界二重到時候,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難道還能奈何的了我麼」
「怕就怕他發瘋啊公子萬金之軀,何必跟這種人爭一時之氣」
「發瘋又如何」楊燦悠然說道,「他固然恨我,可卻必然更恨白修羅我敢肯定,到時候,他一定會先去找白修羅拼命。」
「別看他如今也踏入了道境,可真要跟白修羅分個生死,恐怕依然不夠看」頓了一下,楊燦繼續說道,「何況,即便他能殺了白修羅,又要付出何等慘重的代價,到時候,我要殺他,不過如探囊取物,又有什麼危險」
「公子高見」
「這些日子,你們先暫且收斂一些,不要讓夜梟找到機會下手只要等到我奪得令符,危機自然化解。」
「白修羅竟然吃虧了有趣,實在有趣」
獄界之內,亓國收起手中的信符,嘴角不禁浮起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想了想,亓國卻是徑自向著白修羅所在的居處趕去。
不過片刻之間,亓國就已經踏入了白修羅的洞府之中。
整個一重獄界,也僅僅只有這一處洞府而已,常年被白修羅霸占著,根本沒人敢靠近。
聽到腳步聲,白修羅甚至連頭都沒有抬,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個假好人,到我這裡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笑話倒是談不上只是有些好奇,一個才剛剛踏入獄界的小傢伙,怎麼就能把你逼退」
「放屁」白修羅頓時大怒,「老子那是被他逼退的麼他要引劫,老子不走,難道替他去抗道劫麼」
「總歸你這次惹下了麻煩不假吧」亓國也不著惱,笑眯眯的問道。
「麻煩」冷笑了一聲,白修羅傲然說道,「我白修羅何曾怕過麻煩你以為他踏入道境,就真的能奈何的了我不成」
「能與不能,半月之後,自然會見分曉。」亓國悠然說道。
「滾」怒罵了一句,白修羅眼中透出一抹殺機,「我的事情,跟你有個屁的關係,用的著你來操心」
「你的死活我自然不放在心上不過,你惡念深重,跟著你,總是能得幾分惡果的」頓了一下,亓國繼續說道,「你放心,就算為了你身上的惡果,我也不會讓你死在別人手中的。」
「什麼善果惡果的,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不介意先殺了你。」心中本來就煩躁,又聽到亓國絮絮叨叨的說什麼惡念惡果的,頓時激的白修羅殺機大盛
「吳爺李姑娘是屍體,我已經用冰魄封住,保證不會有半點損傷。」
眉頭挑了挑,吳池輕聲問道,「燕姑娘呢」
「燕姑娘哭的累了,只是還不肯睡。」
嘆息了一聲,吳池輕聲說道,「我去看看她多謝你了。」
躬身一拜,那人搖頭道,「我知道吳爺要找白修羅報仇今日我們這麼多兄弟都是死在白修羅手中,吳爺若能殺了他,自然也是給我們兄弟報仇,這些不算什麼。」
並未答話,吳池邁步向著燕霽的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時,燕霽趴在桌子上,眼睛哭的紅腫,桌上擺的飯菜卻依然半點未動。
「燕姑娘」
來之前想要安慰燕霽,可當真正來了,吳池又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吳大哥」
猛然撲到了吳池的懷中,燕霽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身體微微一僵,吳池隨即苦笑了一笑,伸手拍了拍燕霽的後背,輕聲說道,「哭吧,痛快哭出來就好了吳大哥在這陪著你。」
「為什麼會這樣吳大哥,嬌兒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會這樣」
燕霽的性子本身溫和,始終與人為善,在進入黑暗獄界之前,甚至根本就沒有見過多少人性的卑劣面。
可白修羅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變態。
吳池沒有答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如果他想要幽魂草,我可以給他啊,為什麼他要害嬌兒,為什麼」
燕霽一邊哭一邊將心中的委屈與痛苦全部傾瀉了出來。
吳池也很清楚燕霽並不需要自己回應什麼,就這麼靜靜抱著燕霽,任她發泄。
也不知過了多久,燕霽心力交瘁之下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將燕霽抱到床上,看著燕霽憔悴的臉龐,吳池終究沒忍心掰開燕霽拽著自己胳膊的手,就這麼靜靜的在床邊坐了一夜。
「對不起吳大哥,我」
清醒過來,燕霽自然明白吳池在這裡坐了一夜,紅著眼輕聲道歉。
「好好休息」
抽出手臂,吳池為燕霽拉了拉被子,輕聲說道,「照顧好你自己,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站起身來,吳池轉身向外走去。
「等一等」
燕霽緊張的說道,「吳大哥那個白修羅很厲害,你不要冒險嬌兒也說過,不要你幫她報仇,只要你好好活著。」
腳步微微一滯,吳池低沉的聲音在離開房間的同時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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