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長有十丈的木龍瞬間與山嶽撞在了一起。
轟!
空氣中,爆出轟鳴聲。
整座院落上,一層層地皮被掀翻,頓時間塵土飛揚。
強烈的衝勁將所有人都擊退!
場下唯剩凌山與王豐二人。
當那些塵土飛到他們的身旁時,都會自動散開。
王丰神情猙獰,手上力度再漲,奮力朝下壓去。想要將凌山體內飛出的木龍生生壓爆!
凌山自然看出王豐的意圖,豈能遂了他的願?
真海後期的凌山,真元已經雄渾到不輸通玄初期的程度,也怎會輸在這裡?
一股股真元化為無形,渡入木龍的身體,十丈長的木龍也隨之漸漸增長。
十一丈。
十二丈。
十三丈。
…………
當增長到二十丈的時候,木龍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
龍身盤踞在同樣巨大的山嶽掌上,放肆撕咬。
沒一會兒,山嶽掌的三根『手指』漸漸被木龍吞食,而山嶽掌此時似乎也有潰散的跡象。
王豐臉色越發蒼白。
他發現他的御法之術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為,他的真元直接被蠶食掉,根本無法御回!
「現在才發現嗎?晚了……」
凌山看到王豐的神色,嘴角微微一翹,帶著一股邪性。
通玄境的優勢所在,凌山又豈會不知,只要抑制住敵方的真元,任你再怎麼強大的御法之術,也是枉然。
之所以將真元轉化為木屬性,那是因為敵方的是土屬性。
五形之中,木能克土!
除非兩者實力產生絕對碾壓之勢,否則永遠都不能擺脫五行之間的相生相滅。
就好比說,一滴水,永遠不可能撲滅一場大火。
占據五行優勢的木龍,自然便擊潰掉山嶽掌。
很快,王豐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衣袍緊貼身子,已是大汗淋漓。
「吼!」
木龍再次發出怒吼,張開大嘴,露出森森獠牙,狠狠的咬在山嶽掌的最後一根手指上。
「噗~」
一口鮮血,從王豐的口中噴出。
山嶽掌,也在這一刻正式瓦解,消散不見。
失去目標的木龍將目光放在王豐身上,閃爍著陣陣綠芒。
「擒拿!」
凌山輕一低喝。
木龍宛若有靈,聞言立動,瞬間衝過王豐的身體,從他的腹部筆直穿過,隨後一個騰挪,升天而上,將王豐盤絞起來,飛到凌山的身前。
「嗤~」
木龍飛到凌山的身前之後,打了個響鼻,一臉的親昵,極為人性化。
凌山後方的趙神陽、周大錘二人看到這一幕,具是一陣驚訝。
凌山帶給他們的震驚,簡直太多了。
本來肯定凌山就是體術修行者的那撥弟子此時一陣臉紅,這尼瑪是赤果果的打臉啊,剛剛還在說人家絕對是體術修行者,下一秒別人就來了一手真元化物,更是將通玄初期的王豐生生擒拿!
「此子甚是不凡,日後定能成為太始石碑榜的有力競爭者!」
一名弟子這樣說道,臉不紅心不跳,他就是之前那位說凌山活不長久的那位弟子。
一旁的弟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是一名真海境弟子戰勝通玄境弟子。
「明日,凌山這個名字必然響徹內宗,就如之前那個華陽一樣。」
「誒?你們剛剛不是這樣說的,我記得你們明明說的是要不了多久,凌山就會被逐出內宗。還說他是『鄉下』來的。」之前只是觀望,卻不曾開口的一名弟子一臉狐疑的看著那兩人。
「有嗎?誰這麼說的?站出來。凌山師弟這等神威,豈會是『鄉下之人』!」
最開始說話的弟子大叫出聲,一臉憤然,好似聽不得有人說凌山的壞話。
對於此人的厚顏無恥,好多弟子都暗暗鄙視,卻也不道破。畢竟,他現在說的話是很符合現在的道理的。
凌山都已經展現這麼強大的實力,如果還敢有人不自量力跳出來瞎說,怕是沒啥好果子吃。
他們實力不顯,卻能一直穩穩的在內宗立足,與他們茶顏悅色的深厚功力是掛鉤的。
趙神陽漠視著院外的那些弟子,眉宇間,隱隱有著一股冷意。
周大錘似有所覺,轉頭看向他,輕聲道:「這些人就是這般,欺凌弱者,畏懼強者。不過……」
說到這兒,他微微頓了一下。
「這不正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嗎?」
「他們想要活的更久,也只能這麼做。這並沒有錯,只是顯得有些……難看。」
趙神陽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比起你來,他們還算體面。」
周大錘一臉鬱悶的轉過頭去。說起來,他自己的確活的更難看,不過,那並不是真實的他。起碼來說,他沒有丟失自我。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一聲慘叫聲從王豐的口中發出。
只見凌山輕輕一指,戳穿了王豐的大腿。
凌山那稜角分明的臉上,布滿冷意,他望著王豐,淡淡道:「你是來殺我的?」
此時,王豐心中泛起一股寒意,凌山的實力之強,手段之狠,他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這並不能使他屈服!
「你打傷我兄弟,該死!」
「啊!」
話剛落地,凌山一指射穿王豐的右手臂膀,拇指大小的血洞流出鮮血。
凌山心中沒有絲毫波瀾,他平靜的看著王豐,緩緩開口:「再說一次。」
「你該死!」
王豐眼神發狠,咬牙切齒道。大腿以及右手臂膀傳來的劇烈疼痛,使他聲音有些發顫。從小到大,他何曾受此大辱?!
凌山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脆響,右手兩指相併,一道真元所化的無形利刃悠然射出,瞬間斬斷王豐的左手手掌!
一股猩紅的鮮血噴射而出,灑落一地。
圍觀的弟子都被這一幕給嚇了一跳,看著凌山的臉龐,心中升起一陣寒意。都被凌山的手段震驚到了。
他們想不到凌山竟然如此猖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砍斷執法隊人員的手掌!
凌山可不管別人的想法,如果不是他自身有點實力,怕是早就被人給斬殺。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很簡單的道理,凌山早已了熟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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