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元指向身旁不遠處的位置對著車袁以及裴雨示意,然而,那裡位置卻只有兩個。一 百~萬\小!說 要·1要kanshu
但車袁他們卻有四個人,即便是除掉裴雨的侍女,車袁、裴雨以及秦問天,依舊是三個人。
車袁看了一眼,便搖頭道:「我們還是找過地方坐吧。」
「恩,那邊。」裴雨指向一處方向,在中間位置,有些不符車袁的身份,因此裴天元道:「這如何行,我還想和車袁賢侄好好聊聊,既然少個位置,那裴嘯,你讓一讓吧。」
裴嘯正是坐在那兩個位置旁邊,剛才裴天元刻意指定那兩個位置看來也是有些用心的,他一眼看出車袁不坐的緣故是多了一人,於是讓裴嘯讓座。
裴嘯眉頭挑了下,掃了裴雨和秦問天一眼,眼眸深處流露出一抹不悅的情緒,但既是郡王命令,他怎會違抗,只能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有些尷尬,而這時候對面有一人喊道:「裴嘯,你坐這邊來吧。」
裴嘯看向說話之人,隨即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道:「多謝姜堰兄盛情了。」
「哈哈,這樣最好,車袁賢侄,來入座吧。」裴天元爽朗笑道,車袁自然不好再拒絕,於是三人走向那位置落座。
他們的對面正是姜堰以及裴嘯他們,還有九劍宗的霓鳳,除這些人外,還有諸多勢力的天驕人物,一個個器宇軒昂,盡皆有著非凡氣質,很多都是雲州大地大勢力的弟子。
「我來介紹下我們幾個老傢伙吧,我裴天元,諸位想必知道,我旁邊這位是季空,雲樓聖門弟子,江陵郡雲樓樓主,想必諸位也都聽說過,我右邊之人,乃是飄雪城城主,司空陽雪。 要百~萬\小!說 w書ww ·1 k an shu」裴天元對著諸人笑道:「至於諸位俊傑,想必都互相認識,我就不去給各位介紹了。」
秦問天看了一眼司空陽雪,如今的飄雪城城主,和那則傳說中的飄雪樓樓主比起來,恐怕司空陽雪要差很多吧。
「這飄雪城可是古地,飄雪樓也有著古老的傳說,傳聞當年飄雪樓主和瓊仙在此戀愛,若能夠時光回溯,看到飄雪樓主彈琴、瓊仙雪中起舞的場景,那真是人生一件美事。」裴天元頗為健談,身為江陵郡的郡王,他似乎也聽說過這則傳說。
「飄雪樓主和瓊仙的故事我也曾有所耳聞,只是我卻懷疑其真實性,飄雪樓主和瓊仙煉製的一城之地何在?況且,我等追求武道只是為了脫,追求無上之境,煉器同樣如此,活著,是一切的根本,瓊仙她為了煉器而捨棄性命,這已是難以理解其執念有多深,而飄雪樓主絕代風華,他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捨棄自己,守護瓊仙凋零之軀?」
只見一人開口說道,裴天元的目光望向說話之人,此人面容白俊,穿著隨意瀟灑,眉如劍,斜向兩旁,他眼神睿智,仿佛滿腹經綸,透過那深邃的目光中仿佛能看出他腦海中藏著許多東西。
此人乃是雲州大地萬聖書院之弟子,書路遙。
「萬聖書院不愧是雲州大地聖地書院,對雲州大地之事無所不知,飄雪樓主和瓊仙的傳說如今知道的人已經不多,即便是我江陵郡都很少了,我也是翻看了不少古籍才知道的,沒想到書賢侄也知道這段故事,佩服。」裴天元對著書路遙點頭笑道,卻也沒有對書路遙的話表任何意見。
「知道詳細,才更懷疑,這傳聞大概是欺騙那些愚昧無知之人的,在這傳說中,飄雪樓主和瓊仙都不過是蠢貨而已。 壹百~萬\小!說·1kanshu」書路遙言語更加鋒利了起來,質疑古之傳說,毫無敬畏。
當然,傳說畢竟遙遠,也沒有人會因為書路遙的狂妄話語而說什麼,即便是裴天元也只是笑笑。
唯有裴雨的眉頭緊皺著,有些不悅的道:「天下之人個性盡皆不同,你是無情之人,又怎能質疑他人的有情就是愚昧呢?我一直聽說萬聖書院乃是雲州大地聖地,誕生了許多雲州大地名震一時的強者,知天下見聞,萬聖書院之人,我以為該是胸有天下,海納百川的人才對,但閣下卻直言飄雪樓主和瓊仙是蠢貨,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些。」
裴雨乃是性情中人,對於飄雪樓主和瓊仙的故事一直是堅信不疑的,如若書路遙只是懷疑的話她還不會生氣,但書路遙後面的話已經是直言不諱的侮辱這傳說了,她的內心沒來由的就是一陣怒火,因此說話也略顯鋒利。
書路遙一聽此言那劍眉一挑,更顯銳利,仿佛有利劍欲從眼眸中射出。
「你說我自以為是?」書路遙眼睛逼人,直視裴雨,竟有一股強大壓力直撲裴雨而去。
「難道她說錯了,以你自己的性格來揣度他人,莫非是認為天下人都如你一樣,這還不是自以為是?」看到這一幕裴雨旁邊的車袁神色一寒,淡漠開口,頓時書路遙目光緩緩轉過,落在車袁身上,冷冷一笑:「看來你們關係不錯。」
說著他便沒有繼續多言,但那諷刺的眼眸,卻仿佛有著別樣的含義,這使得裴雨更是憤怒,不過車袁卻平淡的道:「天下勢力盡皆一樣,我聽聞萬聖書院出現過不少傑出人物,卻也難保不出敗類。」
「車袁,你此話過分了,書兄可並未惹過你吧,你如此當眾羞辱書兄,未免太過。」姜堰此刻接口道:「書兄乃是萬聖書院的天驕人物,你一個敗類二字,太過狂傲了。」
此言一出,頓時許多人都露出有趣的神色,看來這姜堰是唯恐天下不亂,刻意將矛盾點出激化,讓車袁和書路遙站在對立面。
「我向來對萬聖書院心存仰慕,車袁你確實過分。」霓鳳繼續開口,火上澆油,果然,他們的話一出,書路遙即便想要不在意也不可能了,此刻諸人的目光可都落在他的身上。
「車袁狂傲已經不是一時了吧,敲響九仙鐘的時候,這傢伙就得意忘形,四處挑釁,哈哈。」又有人笑著說道,同樣是一個大勢力的弟子,雲州大地戰天仙府,此勢力之人戰鬥力極強,他們的勢力遍及雲州大地,甚至在江陵郡中,也有他們的下屬勢力,戰仙宮。
「這戰天仙府的周行山,看來也是個惹事的主。」諸人暗道一聲,周行山倒是沒有刻意挑釁車袁的意思,純屬是感到有趣,才開口說話。
書路遙沉著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面子可是有些掛不住啊。
「敗類?我至少不在這江陵郡玩弄女人,她是郡王府的人,我自會給郡王府面子不與她計較什麼,你急著說話,是想表達什麼呢?」書路遙冷笑著道,他的目光看著車袁以及裴雨,語氣中透著幾分邪意。
裴天元安靜的看著,即便裴雨牽扯其中,他甚至都沒有插嘴,裴雨在郡王府天賦尋常,地位一般,如今成為兩位天驕爭鋒的導火線,雖說書路遙的話是冤枉了她,但如若車袁因此事而念念不忘,真的和裴雨在一起了,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稱你是敗類,倒也是抬舉你了。」車袁諷刺一聲:「我、天問兄以及裴雨三人認識不久,性情相投,成為好友,到了你嘴中,卻完全變了味,真沒教養。」
「三人一起,口味真重。」霓鳳聽到此言冷冷的說道,頓時諸人目光紛紛落在她的身上,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還真是有趣,這霓鳳看似冷傲,言語卻也是如此邪惡,當然,霓鳳會如此,大概也是因為之前車袁在她面前的強勢吧,她顯然還未咽下那口氣。
裴雨的身體微微顫了下,小拳頭緊緊的握著,臉色蒼白,一個女子被如此侮辱,已經是極為嚴重的了,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霓鳳的話,如同利箭般,刺入人心。
秦問天很敏銳的看到裴雨變幻的臉色以及顫抖的身體,他也隱隱有些憤怒,這些人如此抓著一位妙齡女子羞辱,實在太過分。
抬起頭,他的目光一掃霓鳳,這七劍宗的冷傲女子之前就驅逐他人,顯然是個自以為是,不顧他人的自私女人。
「能說出這等無恥之言的人,竟是一名女子,簡直難以想像,莫非,你做過這樣的事情,不然怎麼會吐出這樣的話語來。」秦問天看著霓鳳,淡漠的開口。
此言一出,頓時霓鳳臉色瞬間冰冷,如同利劍般的眼睛逼視秦問天所在的方向,冰冷開口:「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說話,信不信我當場將你誅滅於此。」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秦問天的身上,姜堰也冷冰冰的開口:「此人是什麼哪裡冒出來的傢伙,這裡,有你說話插嘴的資格嗎?」
「真是有趣,大概因為和車袁坐在一起,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書路遙看向左右的人,問道:「你們可認識此人?」
諸人紛紛搖頭,露出諷刺的目光,車袁有身份地位,但這人不同,他竟敢在這種場合開口侮辱霓鳳,那些人對車袁難尚且有所顧忌,如今逮到他,如何不狠狠攻擊,這樣的手段,再尋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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