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冷笑一聲,「好一個緩兵之計,緩的連命都不顧了。」
她忽然一頓,隨即道:「你的意思是,秦相離對九夫人早有防備?」
「是!」暗梟和盤托出,「從九夫人莫名其妙的出現主子就起了疑心,一直按兵不動讓人監視著呢。」
許雙柳微微眯起眼睛,言辭犀利的道:「既然早就懷疑,他何故不跟我解釋清楚?何故寧願讓我離家出走也要維護九夫人?何故要瞞我這麼苦?」
她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該憤怒還是該心疼。
她不懂秦相離為何要這麼做,她不信秦相離就算看清了九夫人的真面目也甘願進到套子裡去,但他到底為什麼要跟自己生分至此,連句實話都不願意說呢?
想起自己在鏢局的那些日子,許雙柳心裡難過的像是被醋水泡過一般。
「因為王爺不想讓王妃涉險,不想讓您進入對方的視線。」
暗梟抿了抿唇,動容的道:「您對王爺來說,便是心尖上最不能觸碰的寶貝,哪怕有一點差錯都會掀起驚濤駭浪,所以他不想告訴你,知道的越少對您越好,而且您真性情之下的反應,也正會讓對方誤以為真。」
許雙柳心臟一顫,像是有股暖流緩緩縈繞其中。
須臾,她面色稍霽,「那他也不該把我蒙在鼓裡。」
一時間腦中千頭萬緒,她都不知道該從哪問起。
「那你們王爺現在打算如何應對?」
暗梟動了動唇,道:「或許讓您去接觸小院那人,就是要準備反擊了吧?王爺從不是能容忍的人。」
許雙柳這才放下心來,若是秦相離還要拖著,她恐怕就率先動手了!
那個九夫人,她竟敢動自己在乎的人,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暗梟多年暗查,從面部表情便能窺探人心,見許雙柳咬牙切齒的樣子便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趕緊出聲制止道:「王妃切勿衝動,主子就是擔心你才不敢告訴你的呀。」
許雙柳深深吸了口氣,半晌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出過格的事,但也不會那麼輕易放了她。」
下毒?
這她熟啊,就算不懂毒,但也中過幾次了,還都是天下難找的珍貴毒藥。
「那就好。」暗梟的內疚少了一些,畢竟這是第一次違背主子的意願擅自做主,若王妃真因為他的話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那他萬死也難贖其罪。
「王妃,您不生王爺的氣了吧?」須臾,暗梟試探的問。
許雙柳哼笑了一聲,「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怎麼生氣,不過……秦相離的咳症也是與化骨散有關嗎?」
暗梟暗自鬆了口氣,「那到沒有,王爺的咳症是在您門外守護所染,之所以一直沒好,一方面是因為化骨散降低了王爺的體質,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始終沒有好好休息,整日如此,沒更嚴重已經是萬幸了。」
許雙柳愣了愣,「在我門外守護?」
「是啊,」暗梟動容的道:「王妃恐怕還不知道,自從您婉拒了王爺的探望,王爺便每日處理完公事便去鏢局您的門外守著,一來是保護您的安全,二來……屬下想,也是思念過甚吧。」
許雙柳怔怔的望著他,只覺得鼻頭髮酸眼睛發燙。
她咬了咬唇,半晌罵道:「這個傻子,在我門口守著幹嘛,我那是鏢局,還有人敢進去行兇不成?」
暗梟微笑道:「主子對王妃之心是常人無法企及的。」
許雙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已經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為他說好話了。還有別的要說的沒有?沒有的退下吧,我還有事呢。」
暗梟一抱拳,「那屬下先行告退。」
說罷,便消失在夜色中。
許雙柳站在原地久久未動,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後響起腳步聲,她才緩緩轉身。
「你怎麼來了?」
許雙柳看著秦相離略顯憔悴的臉色,一陣陣心疼。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站在這做什麼呢?」
許雙柳拉著他走進青嵐亭避風,「看梅花啊,這麼明顯。」
秦相離微微勾起唇角,「吹風會讓氣惱小一些嗎?」
許雙柳讓丫鬟遞上熱茶,又在亭子裡燃起紅泥小爐烤火。
「哼,我這是大度,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快過來烤烤火。」
秦相離走到她身邊,跟她一同伸手放在火爐上,可是不一會便抓上她的手。
「還是這樣更暖些。」
許雙柳忍不住勾起嘴角甜甜的笑意,「你若總是如此甜言蜜語,我就要把你當成街邊的登徒子了。」
秦相離也笑了起來,「若真把我當登徒子可以博你一笑,倒也無妨。」
「嘁,油嘴滑舌。」
許雙柳看他有些蒼白的臉色,道:「不然咱們還是回房吧,梅花改日再看。」
「好。」
翌日,許雙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醒來看到眼熟的侍女還愣了一下。
「怎麼是你?」
侍女小心的答道:「虞兒姑娘早上就去了鏢局,所以由奴婢來伺候您。」
許雙柳這才反應過來,隨即笑道:「這小丫頭,是真的留不住嘍。」
她抻了個懶腰,走到梳妝檯前坐下,不經意的問:「你們王爺呢?」
侍女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王爺晨起便上朝去了,臨走前要奴婢轉告王妃,晚上等他回來一起吃火鍋。」
許雙柳垂頭笑了笑,這人記性真好,自己昨日不過隨口說了句「這樣的天應該跟火鍋才配啊。」他就記住了。
她洗漱了一番,又用了早膳便進了宮。
因著上次沒帶腰牌不好進宮的事,挽情特意下了束令,允許她在可入宮的時間內隨意進出,故而許雙柳這次進宮十分順利。
錦繡宮輝煌如初,每次走進去都會讓許雙柳震撼一番。
不用通報,許雙柳直接走進了正殿。
彼時挽情正坐在貴妃椅上不知在繡著什麼。
許雙柳打趣道:「情貴人真是才女,不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女紅也是不遑多讓啊。」
挽情一見她立馬驚喜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了過來。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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