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雲晨曉離開金道,沒有馬上去雲盛集團入職。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她在山水雲城,老老實實的呆了兩天。
這兩天她什麼也沒幹,連電腦都沒碰,跟隱居山林似的。
不過她雖然人不在江湖,江湖卻一直有她的傳說。
林錦深用郵件告訴她,拾米科技的最新動向。
至於瑞能財務,從最開始的一兩家公司,被暴出帳務問題,到後面便是井噴式的暴發。
劉耀東現不僅要忙於挽救公司,還要應對客戶的威脅。
頓時間,凡是與瑞能財務有合作的公司,都是人心惶惶。
然而吃瓜群眾,則在等著,誰會是下一個倒霉鬼。
雲晨曉手背在身後,沿著泳池邊,一塊磚一塊磚的踱著步子,仿佛玩心重的孩童。
「誰會是下任天才。」
「誰會是呢?」
雲晨曉忽然望著遠處的樹,嘆息。「真希望那人快點出來。」
她自言自語的說完,又接著走。
董瑞靈看泳池邊的女孩,疑惑的問「謝帆,老闆走多少圈了?」
「走一上午了。」
「她想把自己繞暈嗎?」
「也可能,她是在解題。」
「解題?」
「我猜的。誰知道呢。」
董瑞靈便看遠處的藍天白雲,放鬆的講「這工作真輕鬆,像提前進入了養老模式。」
謝帆提醒她。「這工作當然沒有你之前的危險,不過以老闆作死的性格,還是小心為上。」
「商爺就由著她作嗎?」
「他現在大概是,求著她作吧。」
「我怎麼有點同情他?」
「我也是。」
兩保鏢聊的愉快。
雲晨曉忽然停下來,望著頭頂的烈日。「謝帆。」
謝帆跑過去。「老闆,怎麼了?」
「備車。」
「去哪?」
「墓地。」
她說完就上了樓。
謝帆和董瑞靈相互看了眼,同時抬手看時間。
十一月二十五號。
雲偉鴻的忌日!
怪不得這小姐,表現的這麼異常。
而這時的另一邊,瑞能財務,進入前所畏有的公關危機。
商致看著一條接一條的新聞推送,在瑞能上屬的一家銀行,都受到衝擊時,把副總裁郝亞青叫來。
郝亞青在這裡做了五年的副總裁,他本來有望晉升,但現在太子爺來頂位,他自是無話可說。
「商總,是關於瑞能的事嗎?」郝亞青看到了新聞,也感覺到不對勁。
商致問他「雲盛與瑞能有帳務來往嗎?」
「商總,雲盛集團跟瑞能,沒有任何的業務來往。只是……」郝亞青如實講「只是雲盛集團下屬的,一家全資子司,當時由於時間緊急的原因,是由瑞能代為辦理的貸款及融資。」
商致望著他,一時沒說話。
郝亞青講「商總,這件事,是經過孟總批示的,後來我們也再三核查過,沒有問題。」
「由集團監理會接手,再查一遍,要有問題馬上填補。」
「好……」
沒等郝亞青應完,陳卓就敲門進來。
陳卓直接把平板電腦,給商致看。「boss,截獲一封與雲盛集團有關的舉報文件。」
商致看完文件,把平板扔給郝亞青。
他這一扔,郝亞青和陳卓都驚了跳。
一個是嚇的。
一個是心疼自己的電腦。
商致問陳卓。「有多久時間?」
陳卓寶貝的拿回電腦,鎮定的講「boss,我剛查了下,這種舉報信一共有一百多封,漏掉一兩封也不會有人發現。」
郝亞青立即講「商總,我現在馬上帶隊,去處理這件事情!」
「處理不好,我就處理你。」
郝亞青抖了下,連連應著出去了。
陳卓沒走。他看思考什麼的商致,小心的尋問「boss,你想惹雲小姐生氣嗎?」
之前商致說過,寧願她生氣,也不願冷戰。
但哪能真是存心氣她?
陳卓正經的講「boss,今天這次事故,半個雲城的企業都被驚動了。你不覺得……是有其它用意嗎?」
商致推開袖口,看手錶上的時間。
陳卓確認的講「剛收到謝帆的信息,他們正在前往墓地。」
「備車。」
「王哥已經在樓下……」
他話沒說完,屋裡的人已經走了。
沒有人在意,已經逝世十三年的雲偉鴻。
而今天在雲城造成恐慌的,信息泄漏事件。以及瑞能引發的災難性傾覆,必將成為近段時間,人們手口想傳的大事件。
雲晨曉沒有理會不斷提示的手機,支著腦袋望著車外的風景。
過了許久,她問「是讓人們忘記一個人難,還是讓人們記住一個人難?」
謝帆和董瑞靈坐在前面,他們聽到她的話,都反頭看了她眼。
董瑞靈講「老闆,我想是忘記一個人難。」
「謝帆你覺得呢?」
「跟大靈兒一樣。」
「你們,你們都被文字迷惑了。」雲晨曉講「忘記的那個人,必定是我記住的。但如果不被人記住,人們怎麼會機會忘記他?」
顯然,他們說的不是一件事。
雲晨曉推開袖子,看手錶上的時鐘。「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大概都不會有人記得,今天發生過什麼事。」
「所以,我決定讓故事重演,幫大家回憶一下。畢竟,已經過去太久了……」
謝帆和董瑞靈沒聽明白。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墓地。
雲晨曉拿著花下車,對他們講「你們留在車上。」
「老闆,我們保證不會影響你。」
雲晨曉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平靜的走進墓園,像是數著步數那般從容,連背影都像是來鮮花盛開之地踏青,而不是懷著沉重心情來上墳。
踩著大理石塊,走過一塊塊墓志銘。
這條曲折複雜的路,被太陽照射得鋥亮,像是時間的指引,讓周邊的一切都變得極為安靜。
不僅是來紀念的家屬,仿佛連風都溫柔了。
謝帆和董瑞靈跟在雲晨曉身後,當她在一塊墓志銘前站定時,他們下意識看了下時間。
中午兩點整。
雲晨曉望著父親的照片,看了足足十幾分鐘,才開口。「嗨,我們又見面了。」
她彎腰,將母親最愛的白玫瑰放下。
這個事情,連江則洲都不知道。以前他們來,帶的都是白菊。
雲晨曉不在意這些事情。她清晰的知道,這只是一種紀念的形式,什麼花都沒關係。
只是今年她把江則洲推了,江明勇又找不到人。她便終於能隨心所欲的,為父親好好挑一束花。
看著寫滿的墓志銘,雲晨曉站了許久。
她想跟父親說點什麼。
比如她繼承遺產,和江明勇糟糕的訂婚。還有在家意外死掉的王美婷,和今天會被調查的瑞能。
很多。
今年的夏天到秋天,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多到她細數不過來。
雲晨曉想了許多,最後只講「我過的很好,除了沒有朋友。」
平靜冷漠的聲音,和強大到無人能及的孤寂,就如她現孑然一身般,有種讓人心疼落淚的酸楚。
就在此刻,數億股市因她蒸發,眾多企業宣告破產,成千上百人失業。
她強大似可以摧毀一切。
但她沒有朋友,沒有隊友,也沒有人為她鼓掌。
雲晨曉有些自嘲的講「我在等一個對手。或許我就沒那麼孤獨了。」
「我知道這人在哪。」
隨著這話,一個人在她身邊站定。
雲晨曉看他手裡的白玫瑰。
商致把花下,坦誠講「有個網絡高手,總能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事。」
看到他,雲晨曉沒有生氣,也沒有趕人。
她望著他,追著問「你說的這個人,是陳卓嗎?」
「不是。」
「那是誰?」
商致看她清澈,映著純真的眼睛,反問她。「你要遇到她,會對她做什麼?」
雲晨曉望著他,執定講「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知道。」
「商先生,你要時間多的話,建議你把它們花在工作上。別一上任,就把雲盛做倒了。」
「已經收到你送的小禮物。」
雲晨曉轉過頭,往回走。「可以接著期待,說不定還有大禮。」
商致走在她身側。「雲盛有自己的監理會,我對它很放心。」
「呵,要是所有事都能如自己所想,該有多好。」
「這麼說,你是已經發現問題了嗎?」
「雲盛的全資子公司,它真出事了,你們一刀砍掉就是。但對母公司,始終都有影響是吧?」
「在承受範圍內的影響。」
「不痛不癢,甚至你父親都不會看一眼。」雲晨曉說完問他。「你那個孟總,怎麼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瑞能二次易主後,選擇跳槽呢?」
商致看她黑亮,閃著狡黠光芒的眼睛。長臂一撈,直接把人抱走。
雲晨曉先是一愣,接著劇烈掙扎。
遠處的董瑞靈見狀,立即喊「謝帆,老闆被綁架了!」
謝帆無奈講「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天。」
董瑞靈拍他頭。「快追!」
商致攬著雲晨曉的腰,從墓園後邊出去。
他來到路邊,拉開剛好停在面前的車,將她塞進車裡。
商致坐進車,對王朝講「走。」
王朝瞧了眼,追來的謝帆和董瑞靈,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雲晨曉氣極反而平靜。她坐到另邊,看早有預謀的兩人。「我是不知道,原來堂堂雲盛的總裁,也會幹出這種事。這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信吧?」
商致整了下衣服,笑著問「我接員工上班,有什麼不對?」
「好一個厚顏無恥!」
「做為一個員工,我允許你有一次改正措詞的機會。」
「好一個冠冕堂皇。」
「勉強行,比前一個好聽。」商致返頭看外邊。「希望你父親不會生氣。」
雲晨曉沒掄起拳頭揍他臉上。「我父親生不生氣不知道,我現在很生氣。」
「公司危難之際,你有義務儘早入職,替我分擔。」
「我什麼時候說要去就職了?」
「江董早上跟我喝早茶……」
「一個狼一個狽,沒一個好東西。」
王朝心裡樂。
這雲晨曉雖然張牙舞爪的,說話也陰陽怪氣的,但句句屬實。
商致心情也不錯。「現在你就要去狼窩,怕嗎?」
「說不定我能把它一窩端了。」
「那你得花個十年半載才行。」
「我就不信,這麼大個公司,沒有一點行賄受賄的。」
「以這個名義,你得花一輩子。」
「哼,一群唯利主義者。」
商致摸她頭。「彆氣了,你今天玩的還不夠開心嗎?」
雲晨曉甩開他手,警告的瞪他。「入職就入職,請老闆你別動手動腳,我不接受潛規則!」
「你這倒提醒了我,原來我還有這個權益。」
「臭不要臉。」
雲晨曉罵完人,這才拿出手機。
手機除了新聞推送,還有江明勇和林莉的。
江明勇說,他去實地考察了。
林莉說,她去度假了,讓她記得答應過她的事。
雲晨曉暗罵句狗男女,江則洲的電話就來了。
江則洲打電話來,問她在哪裡。
她在哪裡?她被綁架了!
雲晨曉如常講「爸,我中午抽空去看了父新,現在雲盛。」
江則洲意外的問「你今天就去入職了嗎?」
雲晨曉瞧商致。「對,他來接的我。」
商致並沒感到羞愧或在意。
江則洲和藹講「小小,你把電話給商先生,爸跟他打聲招呼。」
「老闆,我爸找你。」雲晨曉沒恭沒敬、沒大沒小的說完,把手機扔給商致。
商致接著電話,瞧扭頭望著窗外的雲晨曉,平靜講「對,小晨已經入了職,現我在帶她熟悉環境。」
「江董事長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
「好。」商致說完,湊過去摸了摸雲晨曉的頭,把手機給她。
雲晨曉情緒有些低落的,跟江則洲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今天是她爸的忌日,有點小情緒,做長輩是能理解的。
只是忽然讓雲晨曉不高興的是,江則洲仍然對她抱有懷疑。
商致安慰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雲晨曉淡漠的平靜講「今天不一樣。」
「有些事,大家忘了,他們還記著。」
「但這確實是我,送給父親的禮物。」
「你應該親眼去看看。」
「雲盛在幾樓?看得夠遠嗎?」
商致看終於消氣的女孩,寵溺的講「你會喜歡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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